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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黑诺独一无二的字体,施言和王丰才坚信不疑。再者下面的邮出地址也彰显着他们的高中母校。王丰一边上楼一边纳闷呢,一个猜想浮出,感觉自己猜得绝对正确,大步追上施言:〃三哥,你真和黑诺置气呢?〃
〃什么意思?〃
〃黑诺是找阿松帮忙呢吧。〃王丰掸掸信。
邱林松回来时接到信,也不急着拆,就是带着笑意赞:〃黑诺的字真是大气刚硬,人家这手是怎么长得呢?我一看到他的字,就想到黄河的虎口瀑布。〃(又一公费旅游的受益者)
王丰开骂:〃快吃吧你,就你见过他字?〃
施言一直留心着邱林松,心下疑问:阿松怎么对接到黑诺的信一点也不奇怪、惊讶?这封信按日期推算,应该是上星期六早上邮出来的,难道是黑诺昨天和他说了此信?按照王丰的说法,如果黑诺是打算找阿松来帮助和好,他昨天就不会把钱全部退回来啊。施言数过了那钱,果真一分不少的是一千元整。
带着疑问,施言一直有意无意地溜着阿松的行动。到下午去上课,邱林松才带着没有拆的信去上课。他和施言一个系非同样专业,所以下午课并非一起的大课。晚饭前,邱林松拿出一信封在帖邮票,施言走到桌边拿杯子,看见信封上是黑诺的名字。贴好邱林松出去邮信。
施言晚上特意拒绝贝戈戈的邀请,没有出去,也不和留在宿舍的人玩牌,他在等、等邱林松。如果是黑诺找邱林松帮忙,阿松必然要找自己劝解了。可是要施言头晕的是阿松竟然与大家玩牌玩到不易乐乎,自己故意站到他身边去看牌,他也真的就拉着自己做参谋。
息灯以后,施言一直都想不明白黑诺给阿松的信里会是什么?可是除了自己,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有什么需要沟通的?后来什么荒谬的想法都出现过,最正常的还是应该和自己有关,只是他亲自来绝交,当然不可能再拖阿松帮助啊?还是阿松玩得兴奋,忘记了黑诺的委托?这个混帐记玩不记事!
星期二,施言打算中午和阿松亲密坐邻座吃饭,他是如意算盘敲得响,才坐了下来,王丰拿着信大喊着进来:〃阿松,你的虎口瀑布!〃
〃你才他妈的黄果树。。。。。。〃
〃呵呵,不是你说这家伙要你想起虎口瀑吗?〃
施言盯着阿松拿了信又没有拆,放进自己夹子里。而放学后,阿松又一次为信封粘邮票,施言站在窗户边看见他去了校门外的邮筒那投信。
星期三,还是重复剧情,施言算这封应该是这个星期一邮出来的。黑诺既然已经和自己绝交,为什么还要写信给自己的朋友?而且每天一封信?就是做自己恋人,黑诺也是一般两个星期才有一封信,凭什么现在就给〃松子〃(已经给阿松贬为松子了)每天写?什么关系要天天写啊?又不是搞对象!
不对,施言脑子轰的一声。〃又不是搞对象?!〃那如果是呢?施言觉蛋冷汗,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么荒唐的事情不可能,一个声音则大声质问自己,不是谈恋爱的,谁天天有动力写信?再看见松子邮信,施言愤怒和来找自己的贝戈戈出去了。这一晚睡得非常不好,早上上起来,也没有和沙发上的贝戈戈打招呼就走了。
星期四中午施言下课就流星大步往回走,取了本宿舍的信,果然又是那该死的字迹写给那个该死的松子。施言撕开信,拽出信纸,展开。如果施言有角,这时候一定是要多尖利有多尖利,牙碎、眼裂,施言的眼睛燃烧熊熊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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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施言等到那封信就出发回家了。一路上心里已经转了几百个念头,每一个都饶不了黑诺。结果正是放学时间到的学校,出校门的黑诺看见施言仅是点点头,淡得几乎看不见地扯扯嘴角,就继续往前走。施言气得大步过来揪了黑诺走,而後者说话谆谆:〃有事?那边走边说吧,今晚上有好几套卷纸要做完,老师明天就对答案了,不能耽搁。〃
〃我有话问你。〃
〃嗯,你说。〃
〃你是不是和别人勾搭在一起了?〃
黑诺闻言脚下迟滞了一步,然後回答施言:〃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麽站在这?更加不明白为什麽问出这样问题?但是我想对你说,施言,我很感谢你给了我复课的机会,如果不是太为难的话,别收回这机会行吗?还有四十天就高考了,学习真的很紧张。如果您不同意这机会,我可以还给您;如果您同意,我想专心考试,不想象去年考前一样听见、看见莫名其妙的人事。〃
施言的心是被黑诺的话给凌迟了,无暇净澈的人讲著谦卑的请求,黑诺何时这样求过别人?或者说黑诺何曾求过什麽?
所有怒海中的怨恨、恶毒的责骂都子虚乌有地消散。相反满满地都是愧疚,不是自己给他复课的机会,是自己导致了他的复课。
〃您同意(给我这次机会)吗?〃黑诺声音低下去:〃我不可能再有下次机会了。〃
施言盯著黑诺不语,心疼他,施言在初次为他擦药以後,就再也舍不得让黑诺受委屈、受伤害。所以黑诺的话无疑是带刺的荆条鞭挞著施言。
等不到施言的回答,黑诺好象有点紧张,试图想为自己的前途做努力:〃我真的珍惜复课的机会,学习挺刻苦的,我很用功,我、我们第一次模拟考试,我考了第二;五月的我考了第一,'1'〃因为这样的自我炫耀,要黑诺不自在脸红:〃所以,我有点舍不得放弃,我、我想请您、请您同意、同意、〃黑诺由於不习惯提要求而带著颤音。
〃诺诺、诺诺。〃施言抱紧了他,如果说前面的话,是在施言心上划出了血淋淋的伤;後面的话,就是流血的心被揉烂、捏碎。施言只觉得把自己挫骨扬灰都比不上现在的疼:〃诺诺,一定会考上的!一定会!〃
黑诺推开施言的胸膛,退後两步:〃谢谢,等忙完这四十来天,我再报答您。〃给施言鞠了一躬,黑诺转身走了。
施言空空的怀抱,伸出的手,整个呆傻掉。
这是施言有生以来,度过的最漫长、最黑暗的夜。黑诺……………心口的这根刺,拨不拨得掉呢?星期六的施言无精打采地躺在家里,对著天花板发呆。4点乍起的电话铃音惊得他沙发上跳起,结果是王丰回来了。施言抱怨那为什麽不陪自己昨天一起回来,王丰答也没有想回来的,邱林松家车去了,所以他们就顺路搭车回来了。王丰是想和施言一起去接黑诺放学的,在他以为施言肯回来了,当然就是和黑诺和好了,那麽正好周末,庆祝他们不闹了,大家就一起吃饭吧。
施言一听就要编理由拒绝,因为实在不敢再次去尝试黑诺的恳求。恭婉的话字字杀人於无形,施言恐惧自己再听会不会疯了。可是王丰说是阿松提议晚上一起吃饭的,施言立即就换衣服出来。路口和等待的王丰汇合再去学校。周末学生一下课都是冲的,所以後出来的黑诺和邱林松拿车的时候,他们就看见了有说有笑的俩个人。邱林松脚撑地,待黑诺坐稳以後才骑上,王丰招呼他们,骑过来黑诺也回应一声,而後对施言客气恭谨笑一下。
王丰没有看见黑诺跳下来去坐施言车,迟疑一下下。暗想才和好,还是别扭呢,就调节气氛地喊饿,〃今天早点吃饭,快点,快点。〃
邱林松选好的地方,秦明旭回家收拾了一下,是直接在饭店等他们的。最幽默的是进了包厢,大家落座。王丰习惯是坐施言一侧了,秋林松随便的就挨著他坐下,而黑诺居然是坐在了邱林松旁边,王丰才要喊他过来坐的,秦明旭就嘿嘿笑著一屁股坐施言另一边。圆桌是八人台,王丰怪这家夥不识趣:〃你屁股大,这边来。〃
〃不去。〃秦明旭斜著眼睛,知道他什麽意思,就是不让。
〃你他妈的屁股怎麽那麽沈。。。。。。〃
〃算了,坐哪不一样,点菜,你不是饿了吗?〃施言打断他。
这顿饭把王丰憋屈死,给他的教训就是好人不是随便可以当的。饭桌上气氛诡异,施言总是盯住黑诺看,是那种吃人的看;而在黑诺抬头的时候,他的视线又都飘走。黑诺似乎有点如坐针毡,忘记吃饭是要夹菜的,经常是邱林松给他夹了菜,就可以听见他道谢。而有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秦明旭不时的煽风点火,拎出来的话题不是黑诺的复课,就是和施言讨论他女朋友够不够正点。任王丰多努力制造机会要施言和黑诺说上一句话,也都被秦明旭这只〃禽兽〃破坏得彻彻底底。
散夥回家,王丰是无心再做无用功了。他可不打算再蠢得建议施言送黑诺了。早知道他们没有和好,自己才不来吃这难以下咽的饭呢。结果饭桌上一句没有和黑诺交流的人,居然自己开口说送黑诺回家。而黑诺也无异议地坐到他车後。王丰这才觉得这饭还是没有白吃。
送黑诺到家,施言问:〃我可以进去吗?〃
〃好。〃
进屋,和黑诺家人招呼、寒暄,然後去黑诺的屋子。黑诺倒了水给他,然後好象等待审判一样安静地坐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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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拿出两封信私低头看脚尖的黑诺眼前,黑诺脸刷地变白,肩膀的颤动昭示着慌乱。施言扔下一句,明天见,走了。
听着施言走出院子,黑诺站起来去把窗帘拉好,信扔进下箱子里,坐到桌前开始写作业。
星期天施言午饭后来的。
〃回到我身边!〃
黑诺点点头。
施言拉了窗帘,又去把门插好,其实父母那边睡午觉,弟弟们根本不在家。黑诺小声说:〃每门都发了好多复习题册,根本做不完,考试前可以不再做那个吗?〃
〃可遥〃施言答应得很痛快,可是手却拉着黑诺到了上,而且就是开始解黑诺的裤子。
〃那你。。。。。。〃
脱了外裤,施言动作有点凌厉把黑诺抓着裤头的手揪开:〃他过你屁眼了?〃
黑诺沉默,施言也不急说话。掀翻了人趴下,就大大分开腿,跪坐之中后才去掰两片屁股肉,黑诺的那里总是无法适应排泄以外的功能,所以每次做完,即使是没有撕裂伤,也是三、五天那红肿才会全部褪尽。施言现在看到自然是一派完好,伸进去了一根手指,也不管黑诺难受得仰起了头,直钻到手指进不去了,才开始在里面的内嬖上抠动。
抽出手指,施言才捏起黑诺下颌,清俊脸上默默的两行泪并没有换来什么温情:〃再有一次,看我不整死你。〃
带着血腥的话,黑诺胆怯,如见到猫的瑟瑟小老鼠。施言擦了他脸上痕迹:〃先考试,这次我不追究了。〃后边的话,已经是软了声调,人搂在怀里抚慰着呢。
施言下午是要赶回学校的,车都等着呢,所以并没有多停留,只警告黑诺自己掂量着自己的行为。回到学校一周之内,施言写来四封信,也就是说他到了学校就开始每天一封信的写给黑诺,而且一直持续到黑诺他们不再上学。这些信中,又恢复了过去的关爱、宠溺,嘘寒问暖,缠绵情愫。黑诺每天都早上读一遍昨天的信,开始一天的学习生活,晚上读一遍今天的信,结束一天的疲劳,带着好心情安然沉入梦乡。同时一周之内,施言和邱林松因为一件别人看起来算不得事的事大打一架,从此陌路。
魔鬼七月来临,1…6号就开始自己准备,不上学的。施言回来了,但是除了安排宾馆给黑诺看书学习、三餐宵(晚上还是回家住的),他都是静静陪着,什么都不做。7号黑诺开始考试,他也回学校了,因为他们也快期末考,放暑假了。
9号的晚上,施言给黑诺打了电话,黑诺听起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