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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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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手真够狠的。”

“不这样能行吗?这男人都疯了。刘姐,快帮我把他弄到车上去。”

楚偕被塞进他的车中。

姜琳开车往回赶去,这次方向是市区的医院,他的手需要处理,否则就这样流血便会让他死去。

手上的伤口经过清创缝合后包扎好,头部也拍过CT证实没什么问题,但是楚偕却一直沉睡没有醒过来。

他真的病了,病得很重。

几个医生束手无策,明明只是普通的风寒,这个强壮的男人怎么抵挡不住

 31、第三十一章 。。。

以至昏迷的程度。

“他是不是有未解开的心结。”一个年轻的护士不经意地道。

姜琳怆然,这个才是楚偕昏迷的真正原因,无法弄清雁衡阳在楚偕的心里到底占据什么样的地位,以为只是普通的喜欢,或者有可能比普通的喜欢要多一些,因为楚偕的为人总是让人觉得他的爱不深刻,却原来他爱得这么真,这么执……

雁衡阳或许就是他全部的生命,也许比生命还要重要。

姜琳想起楚偕办公室的抽屉中放着几盘碟片,据说是雁衡阳11岁刚回中国时拍的视频,她决定取过来利用电脑放给床上不醒人事的楚偕听。

也许这样他能被唤醒。

门外冰冷的地面上坐着一位年迈的老乞婆,浑身肮脏的衣服,但是头发却黑油油的发亮,她低垂着头看不清眉目。姜琳瞟了她一眼,她蹲在门口的左侧,手心里有两只黑蚂蚁。一只蚂蚁安静地趴着没动,但另外一只却非常不安份地四处爬行。

当它向前爬行时,老乞婆的手指便拦在前面;于是它转个弯又向左方爬去,老乞婆的手指便又毫无例外地拦截。但那只蚂蚁并不气馁,继续换方向想要脱离老乞婆的手掌心。

忽然那老乞婆骂骂咧咧起来,抖动着嘴唇道:“你们两个都是没良心的东西,一个就想要逃走,一个就趁我不注意咬我一口。可你们又不想想,只要在我的手掌心中就永远没有摆脱的可能。”

她骂着,突然翻过手掌朝地面上拍去,霎时那两只黑蚂蚁粉身碎骨。

32

32、第三十二章 。。。

火,冲天的火焰,像血一样鲜红的火,从四周席卷过来就要吞噬自己。雁衡阳惶然地站在火焰的中心,没有路可退,亦没有路可前进。

此刻,她只有强烈活下去的念头,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死,不想做这荒郊野地的孤魂野鬼。

活下去,哪怕是像蝼蚁一样。

火就要烧过来,她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毫不犹豫地直接冲过去,火就像想像中的一样炙热滚烫,刚触着就把身上的破衣烂衫给点燃,空气中有皮肤烤焦的阵阵臭味。

哧……

发丝烧着,甚至眉毛和睫毛都在燃烧,整个身体都像放在烧红的铁板上。

火终于落在身后。

前面是一块沼泽地。

雁衡阳不顾一切地跳进去,然后把头也扎进去,身上的火苗在遇到水后立即熄灭。她松口气看向四周,这是片水草茂盛的沼泽,刚想趟出沼泽却惊恐地发现脚陷进水下面的淤泥里,而且身体还有下沉的趋势。

这一吓非同小可,她不敢轻举妄动,试图寻找沼泽水面上的浮游物以支托身体。

水面上只有大片大片的浮萍。

难道又要等死不成。

她对这个命运实在感到无奈。

远处的水面上有土褐色的木头状物体浮过来,等雁衡阳看清后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游过来的物体居然是只体长两米的鳄鱼。

鳄鱼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从圆圆的眼睛中射出凶残的光芒,但是却没有逼近。可脚下的淤泥却不像鳄鱼有等待的时间,它拉扯着雁衡阳的身体往下陷。

不能思考,也没时间思考,雁衡阳猛然间朝着鳄鱼的方向伸出左手。那鳄鱼以为雁衡阳试图攻击它,便闪电般扑过来咬住了那只左手,凶狠地左撕右拉。

终于脚下能够移动,身体也渐渐地被扯出淤泥。鳄鱼企图把雁衡阳作为食物拖到岸上,见她不动便咬着她的左手往长满青草的岸边上游去。

雁衡阳强忍住那种钻心的身体骨肉分家的撕扯性疼痛,锋利的牙齿把嘴唇上的肉几乎咬掉。

身体已经移出具有超强黏性的淤泥,雁衡阳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就算出了淤泥,眼前还有这个庞然大物要对付。

岸边有块锋利的石块,在到达岸上的时候雁衡阳拼出全身的劲,用右手抓住了那块石头。鳄鱼毕竟没有人类的智商,只顾把猎物拖到洞穴中,却不知危险已经来临。

雁衡阳瞅准时机高举起那块石头,锋利的石块的一角准确地插|进了鳄鱼的眼中,她迅速地抽出,再刺进去。

鳄鱼受痛松开了嘴,与她隔着两米对峙,雁衡阳举着石头,血红的眼睛瞪视它。突然那只鳄鱼从地面上跃起,她也大叫着举着石块冲上去。

“啊。”

身体突然脱离了疼痛的束缚,僵直地坐起。

眼睛睁开。

 32、第三十二章 。。。

原来是一场梦。

额头上有紧张和疼痛后的冷汗,她伸出手擦拭,眼睛开始打量。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很简陋的一间屋子,似乎就只是用四面墙再加一个屋顶凑和起来的小棚,没有刷石灰的墙面上还有数十个破洞,有一个洞几乎有一个成人的手掌那么大,因此可以从这个洞口瞧见外面的天色。

现在应该是晚上。

屋中靠墙壁的地方有张小桌子,上面用一只碗燃着一根灯芯,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墙上骇人的物件。锃亮的大砍刀发着幽幽的寒光就挂在墙上,麻绳,布袋,还有铁棒。

这是什么地方?雁衡阳额上开始渗出冷汗。

她推掉身上脏得几乎看不出颜色的棉被准备下床,就在此时那扇门被吱地一声推开,进来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昏黄的灯光投在他的面上,满脸的横肉,在右脸颊的地方还长着一团突出的肉块,豆小的眼睛,但却难掩一股凶残暴戾之气。

雁衡阳下了结论,这个男人绝不是好人。

“你醒了?”男人笑着,脸上的皮肉随着嘴唇的扯动开始晃动。

她一阵嫌恶,便强忍住道:“是你救了我,谢谢,我现在离开。”说着,她试图穿上鞋,但床下根本就没有鞋。

“走干嘛。我等你醒来都等了一天一夜,难得我们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好好叙叙吧。”

这话听着恶心,雁衡阳也管不了许多,赤着脚跳下床,但身体却没她的意志那么坚强,刚着地便歪倒在泥土的地面上。

“那么急干嘛,我们俩个喝点小酒再好好乐乐。小丫头你还真是幸运,一车人就只有你活着,其他人都是当场死亡,十多丈高坠下来你居然都没死,命大,命大。可能是老天特别照顾我们这些犯罪份子。喂,我是杀人犯,五年前杀了两个女人被抓到牢里。哈哈,我后来想法逃了出来,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抓住我。你是犯了什么罪,杀了谁?还是抢了什么。”

男人把雁衡阳从地面提起来放到床上。

“我没犯罪,我是被陷害的。”雁衡阳着急地洗脱。“大哥,你让我走吧,我要回去。”

“回去干嘛,你回去了也要被送进监狱。我现在几年没碰过女人,你就做我的老婆保管你吃香喝辣。”

雁衡阳更着急,额头上冷汗直冒,这男人是个杀人犯,自己还是走为上计尽快离开才安全。她撑起手臂想往床下跳,但那男人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直接把她按倒在床上。

“想走?哪那么容易?我现在想女人都快想发疯了,把你从山里弄回来就想干你。要不是看你脸上有伤,而且和个死人一样,我八百年前就做了你。”

“脸上有伤?”雁衡阳惊讶地摸向自己的面颊,左脸的地方有条五公分长突起的皮肉,

 32、第三十二章 。。。

或许是由于太过紧张而令她忽略伤口的疼痛。

“你现在就是个毁容的丑八怪,我肯做你是对你的恩赐,你别把自己当美女看。”男人不留情地嘲讽。

“滚开。”雁衡阳忽然骂道,推开他想要挣扎起来。

这却惹恼了那男人,伸出蒲扇大小的手给了她狠狠地几记耳光,大骂道:“臭婊|子你算什么货色,老子饥不择食都不嫌弃你是丑八怪,你敢跟老子吼,是不是活腻了。”

鲜血从没有愈合的伤口溢了出来,将脖颈下的枕头浸得湿漉漉地,潮湿的空气里腥味浓重。

“放开我。”她大喊道,瘦弱的身体不顾一切地挣扎奋起。

但这却无忌于事,男人强壮得只须一只手便能让她的双手不能动弹。粗糙质量的囚衣在男人的大手下很快被撕扯得四分五裂,那具美丽雪白的身体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灯光下。男人怔怔地瞧着她的身体,肥厚的手指触摸她光滑的肌肤。

“妈的,真好的皮肤,一定是大家小姐。嗯,还是做活人带劲,越挣扎我越喜欢。”

掩饰不住的情|欲从男人的眼中发出,他如恶虎扑食之势咬住了那高耸挺立的乳峰,把它含在嘴里揉捻撕咬。雁衡阳不断地挣扎扭动身体,这却更激发了男人的兽|欲,他恨不得马上将身下的女人据为己有,将她狠狠地揉搓进自己的身体。

男人一边捏着她的胸脯,一面去解自己的裤子。身下已经胀得硬梆梆地难受,只有进入女人的身体才能缓解。

雁衡阳几乎要被男人臭烘烘的嘴巴给熏昏过去,但她强忍着使自己保持清醒的意识,眼角在床的四周掠过,似乎在床头的地方放着一只红色的梅花钳子。

梦境中亡命般的撕杀如铁锤般击打着生疼的脑袋。

她的手试着往那里伸过去。

男人并没看见,他的整个心都在身下的裸体女人上,那么美丽的身体,雪白的胸脯,笔直修长的腿,他享受着手指掠过光滑细腻的肌肤产生的快感。

他得到了一个宝贝。

男人趴在柔软的身体上,试图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女人明显失去了力气,双腿轻易地便分开,他狞笑着伸出粗糙的大手摸向那里,然后身体挺起向前。

那只红色的梅花钳子就在此时不差分毫地插|进了他的右眼中,阻止了他身体前进的趋势。雁衡阳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趴在身上痛苦呻吟的男人,如一条鲜活的鲤鱼般直跃到床下。

男人大声地喊叫,手握着插在眼睛中的梅花钳子,他想着要拔|出来却惧怕疼痛。他用那只完好的左眼仇恨地瞪视雁衡阳,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才好。他瞪视着,右眼中流出的血弥漫了整只手臂,忽然冲到墙壁前将上面的砍刀给拔了下来,叫嚣着向雁衡阳冲

 32、第三十二章 。。。

过来。

雁衡阳眼疾手快地拾起一把小凳子扔了过去,然后奔到墙边抢过一把铁棒横在胸前,男人手中锃亮的砍刀晃动着耀眼的寒光挥下,只听碰的一声那把刀便被打出个手指粗的缺口。雁衡阳手上的铁棒重过砍刀,自然占了不少便宜,或许对于求生的强烈意识,她出手也决不留情,挥起的铁棒在砍刀还没举起前便落在了男人的脑门上。

血流迸发,那肥壮的身躯闷哼一声便死猪般倒下来。

雁衡阳来不及去检查男人是死是活,急忙地从地上拾起自己的囚衣穿上,但是那些衣服已经不足以遮蔽身体,她只得把肮脏的床单裹到了身体上,再不迟疑打开门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外面风疾雨骤,如放肆的大手般将她身上的床单掀开,露出里面两条晶莹修长的腿。她赤着脚在雨地中奔跑,不辨方向,事实也没方向可辨。

脚底也似乎被路上的碎石给硌破,咝咝的疼痛抽出,但现在还是喊痛的时候。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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