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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好像确实是真的……”冷儿回过头去看着如针,面露难色。
她当然知道红绸小腹的胎记肯定是作假,但是这假也作的太逼真了,简直就是真假难辨。
“不可能!!”如针惊声说道,掀开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朝红绸的方向走去。
“姐姐,您慢着点儿。”温沉赶紧扶住如针,扶着她走到红绸的面前,两人蹲下来,瞅着红绸小腹的那块胎记看了半天。
可是那胎记,确确实实就是胎记,不是染料,也不是贴上去的,倒像是与生俱来的。
“我不相信,你怎么就这么巧?好死不死,偏偏这里就长了一块胎记!”如针抬眸愤恨的瞪了红绸一眼,怒声质问。
红绸低下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蹲在她面前的如针,冷声回道,“回主子的话,我这胎记,打娘胎里就带出来了,说来也巧,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了啥,偏偏这里就长了这块胎记,若当真要问起来,恐怕连我那个早死的娘亲也不知道这是为啥。”
红绸不卑不亢,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敢居高临下,这么跟如针讲话,不过如针现在的样子也着实好笑,唐家的主子,居然蹲在一个小丫鬟的面前。
如针眯了眯眼,挑起手指,细长的指甲在红绸腹部的胎记上轻轻一刮,触感真是,确实不是作假,如针从没见过有人能凭空把伤口变成胎记,而且这假也作的太逼真。
“好手段。”如针站起身来,仰头一笑,似乎觉得很开心,似乎又像是很愤怒,“唐子琳,你真厉害,我倒是小瞧了你,我发现你越来越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姐姐,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对手?咱们不是一家人么?”唐子琳假装无辜,转身替红绸将衣裤穿上,整理好,“姐姐,红儿你也亲自验过了,这下子再没有什么疑虑了吧。”
“没有了,你唐子琳可以凭空变出一个胎记来,我还能说什么?”如针哈哈一笑,对视唐子琳拍手,叫好道,“好厉害,好厉害,这一次我输的心服口服,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唐子琳,你告诉我,难不成你真是哪一路的妖孽变化而成,会妖术?”
“姐姐,别开玩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红儿她腹部当真是胎记,只是她一直以来都以此为耻,没有告诉过别人罢了。”唐子琳开口说道。
“很好,这下子倒当真成了我在冤枉你,唐子琳,你又一次得逞了,这次你可以尽情的在小智面前装可怜,说我坏话,指责我又一次的冤枉好人,去吧,尽管挑拨我们姐弟间的情分,我倒要看看,真到了鱼死网破的那天,小智到底是会要你这个妖精,还是会选我这个血浓于水的亲姐姐!!”如针眸中戾光乍现,若不是诸多顾忌,她可能现在就会用手把唐子琳掐死在这里。
如针对唐子琳的恨及厌恶,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唐子琳眼珠一转,不怒反笑,转身为如冰,温沉等人吩咐道,“你们都先出去吧,这里留我和姐姐两人,我有一些贴心话想和姐姐说。”
“你想和姐姐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怕我们听见?”温沉开口问道。
“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哪儿来这么多话?真有意思。”如冰转身往房门走去,还不忘回头催促着温沉,“你留下来做什么?叫你出去听不懂?”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倒想听听,这只小妖精究竟要和我说什么。”如针笑了笑,将温沉和两个小丫鬟遣了出去。
“是。”众人听到如针开口,便都退了出去。
房里就剩下唐子琳与如针两人,如针之前虽然动了胎气,但是现在的她要对付唐子琳,那也是易如反掌,毫不夸张的说,如针掐死唐子琳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如针拢了拢身上披着的睡衣,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唐子琳,嘴角勾起一丝蔑笑,“想和我单独聊什么,说吧,小妖精。”
如针就不相信,单独相处的时候,唐子琳还敢在她面前放肆。
“姐姐,我是来向你低头认错的。”唐子琳笑了笑,坐到如针的旁边,语声诚恳,看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低头?认错?你何错之有?”如针觉得很有意思,照理说,唐子琳现在占了理,不是应该马上跑去唐痕面前告状,哭哭啼啼讨个公道么?怎么反而来向她这个刚刚又一次“冤枉”了她的人认错?
唐子琳笑了笑,语声柔柔的,不带一丝威胁,“我错在不该与姐姐做对,刚刚姐姐有一句话提醒了我,就算唐痕再怎么喜欢我,但我毕竟也只是他的一个女人而已,女人多的是,而亲人,只有一个,说到底,我只是个外人,姐姐你和他才是流着相同血液的至亲。”
“你倒是说了一句人话,像小智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绝对不会缺女人,这世上,漂亮的女人不止你一个,你能认清这个事实说明你还不糊涂。”马屁谁都爱听,即便拍马屁的那个人是如针所厌恶的,她也不会拒绝好听的话。
“胳膊总是坳不过大腿,就好像全世界的鸡蛋加起来,也不能打破石头,姐姐你是石头,我是鸡蛋,明知争不过姐姐,我为什么非要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砸呢?”唐子琳笑着说道。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嘲讽,反倒像是恭维,这下子,如针开始觉得有意思了,不知道这个唐子琳究竟想要干什么?
133 示好①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如针仰头一笑,复又狠狠地盯着唐子琳,“你应该很清楚,我有多讨厌你,我恨不得立刻将你置于死地,现在才来求饶示好,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姐姐,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你再不想承认,我毕竟也是你的弟妹,我们是一家人,就算你再怎么讨厌我,我也希望你能看在唐痕的份上,原谅我过去的种种,现在的我心里只有唐痕,我只想好好的和他过日子,希望姐姐能给我一条活路,也给唐痕一些安稳日子,别再让他为了家里的琐事操心。”唐子琳看着如针,眸光诚恳,她的话很难让人不相信。
但是如针就是不相信,她冷笑了一声,道,“是吗?你爱他?你有多爱他?你比我这个亲姐姐更爱他吗?”
“我不知道,但我只能保证,我爱他,胜过于我自己的生命。”唐子琳眸光闪动,言语诚恳。
“那好!!”如针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随身携带的瑞士小刀,“啪!”的一声放到桌上,“既然你这么爱他,甚至超过你自己的生命,那你死给我看,我就相信你是真的爱他!”
说完,如针便扬起头,嘴角勾起一丝笑,定定的看着唐子琳,她就不相信,这个女人真的会拿起刀来证明!
唐子琳咬了咬牙,看着桌上的瑞士小刀,忽然伸手将刀拿了起来,那刀尖隐隐泛着寒光,看得人汗毛倒立,她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好!我就证明给你看!我是真的爱他!!”
说完,唐子琳右手一挥,挥起那把小刀,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颈部刺去,速度又快又很又准。
如针面上一惊,没想到这小蹄子这么狠,简直不拿她自己的命当命!
“你干什么?疯了?”如针似乎比唐子琳更惊慌,她迅速的伸出右手,钳住了唐子琳的右手。
那把小刀的刀尖,已经扎进了唐子琳的颈部,有鲜红的血慢慢流下来,看得出来,唐子琳刚刚真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用了力的,再差一点点那小刀就可以刺破她颈部的动脉大血管,到时候唐子琳的血就会喷溅出来,然后血流不止而死。
如针当然不想唐子琳死,至少,不是现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
现在房里就如针和唐子琳两个人,唐子琳被一把小刀扎死了,不管那刀是不是唐子琳自己刺进去的,上面有谁的指纹,最后唐痕都会把一切责任推到如针身上,而唐痕,很可能会一辈子都记恨着如针。
如针没这么傻,唐子琳要死,也不该和她牵扯上什么关系,她才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失去自己的弟弟。
唐子琳得意的笑了,她就知道如针不会让她死,她笃定了如针现在不会这么做,颈部的皮肤被刀尖扎破,有温润的血流下来,划过一道细长的痕迹,带着鲜红的血珠滚滚而下。
“姐姐,我不怕死,我只想证明给你看,我是真的爱唐痕。”唐子琳笑着说道。
如针又气又恼,愤然的瞪了唐子琳一眼,将那把带着血痕的瑞士小刀放到桌上,拿出丝帕将刀尖上的血迹擦掉,“你要死就滚远点死,别死在我面前,你这样死了,小智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
“姐姐,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么?一直都恨不得我死,既然如此,那我就死。”唐子琳笑着说道,那嘴角的笑让如针看的毛骨悚然,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的时候,是最可怕的。
“我是想让你死,但不是现在,也不是死在我面前,你可以自杀,上吊,跳楼,喝药,都可以,但是别和我扯上什么关系!”如针愤然的说道。
“既然姐姐不想让我死,那我就不死。”唐子琳笑了笑,掏出一张丝帕,将颈部的血迹擦去,“其实我也不想死,谁会想死呢?我也是贪生的,只是姐姐一直咄咄相逼,妹妹我也实在没办法了,干脆任由姐姐处置算了,只不过如果我死了,唐痕就没人照顾了,姐姐你应该很清楚,现在的唐痕,起居生活都离不了我。”
“你是在威胁我?你真以为小智离不了你?”如针冷笑一声,觉得唐子琳越来越不可理喻。
“至少现在离不了,否则的话,姐姐刚刚也不会救我了,既然姐姐救回了我的命,那就算是为了报答姐姐的救命之恩,我也得好好地活着,好好伺候唐痕,顺便也是为了姐姐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积福,姐姐你觉得呢?”唐子琳看了一眼如针微微隆起的小腹,笑盈盈的说道。
如针将视线往下一移,心也是霎时间便软了下来,并不是因为怜悯唐子琳,或是被唐子琳打动,而是因为她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
她现在怀着孕,实在不宜制造太多血腥杀戮,以前没有牵挂和顾忌,现在不一样了,如针总要为孩子积点德,否则的话,将来报应到孩子身上怎么办。
一个女人,以前心再怎么狠,做了母亲以后也会软下来,尤其是一个刚刚做母亲的人。
不为别的,就当是为了自己的亲弟弟,也为了给自己肚子里的积德,暂时放过唐子琳,留她活到孩子出生以后。
而且如针心里也清楚,她现在怀着孕,又是初孕,身体十分的虚弱,需要多多调养和休息,再让她分神费力的去对付唐子琳,她也是没有办法。
“就当是为了给我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暂时放过你。”如针冷冷的看了唐子琳一眼,站起身来,“我放过了你,并不代表我认同你,我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小智身边,倘若被我发现你稍有异动,你会死的很惨。”
说完,如针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唐子琳心中狂喜,却不露声色的应了一声,“是,姐姐请放心。”
这下好了,看样子至少八个月内,在如针生下孩子前,如针都抽不出空再来对付她,她可以过八个月的安稳日子了,这一招险中求胜,总算是用的恰当。
如针刚走出去没多久,唐痕便走了进来,满是担忧的看着唐子琳,生怕如针刚刚欺负了她,“子琳,没事吧?”
“没事。”她淡然一笑,将衣领子往上提了提,刚好遮住刚刚被刀尖划破的伤口,“我刚刚和姐姐好好聊了聊,看样子姐姐已经对我放下了芥蒂。”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刚刚在外面还一直担心着。”唐痕松了口气,道,“也不知阿姐到底怎么了,一直都很针对你,哎,其实她是不了解你,不知道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