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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房中,关上房门,艾米突然“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唐子琳面前。
唐子琳愣了一下,垂眸看去,只见艾米已是满脸泪痕,抽泣着说道,“小姐,是我拖累了你,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至于……”
“起来再说。”唐子琳皱了皱眉,伸手便要将艾米搀起来,岂料艾米却不肯起来,仍旧哭哭啼啼。
“小姐,我的命不值钱,若能救你离开,哪怕是要我粉身碎骨……”艾米哭着说道。
“胡说什么!!”唐子琳心中一惊,此时此刻,她最怕听到的就是“死”或者“粉身碎骨”之类的话语。
现在的唐子琳,身边唯一还陪伴着的,就只有艾米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什么死,什么粉身碎骨,唐子琳觉得这些字词都太触目惊心了一些。
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她而去,现在的她,再也受不了失去任何一个人。
“什么死?什么粉身碎骨!?”唐子琳赶紧伸手捂住了艾米的嘴,不敢听她继续说下去,“不管能否夺回唐家,哪怕是不能,你也不能死,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
“是。”艾米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忽然破涕为笑,“小姐,你对我真好,这份恩情,我永远记在心里。”
“记住,不管怎样,首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唐子琳叹了口气,屈身钻回囚笼中,“夜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明天就是婚礼了,成败在此一举。”
“嗯。”艾米点了点头,信心满满的说道,“一定能够成功,石少爷这两天一直在为了这事奔波忙碌,相信石少爷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025 老妈子
翌日,大早。
天刚蒙蒙亮,几许晨光透过落地窗帘,稀稀疏疏的洒进来,隐约间透露着朝晨蓬勃的生机。
艾米带着两个老妈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热水盆,拿着帕子,看见唐子琳竟然睡在那个黄金打造的大笼子里,两个老妈子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哎呀!小姐!您怎么能睡在这种地方,这简直就是……”张妈两手一抖,差点连盆子都端不稳,赶紧将盆子放到桌上,颤巍巍的便冲了过去。
“小姐,这可怎么使得?老爷夫人在天有灵……”王妈哀呼了一声,也跟着冲了过来。
两个老妈子都是唐家的老人,从小看着唐子琳长大,从小到大,唐子琳的衣食穿行,都是这几个老妈子一手打理,对这些无儿又无女的老妈子来说,二小姐唐子琳就像是她们的亲生女儿。
而且唐子琳为人谦和有礼,所以就连唐家那几个爱碎嘴的老妈子,也对她喜爱有加。
曾经被人奉为掌上明珠一般捧着的二小姐,如今被关在囚笼里,两个老妈子又惊又怒,也是急了眼。
“唐痕怎敢这样对待小姐……”张妈红了眼眶,顿时老泪纵横,想到自己从小疼爱到大的女孩,如今像宠物狗一眼,被人将尊严践在脚底,关在笼子里,好不心酸。
艾米也红了眼眶,悄悄地抹了一把泪,拿出钥匙将铁门打开,两个老妈子赶紧弯下身,一左一右将唐子琳从囚笼中扶了出来。
“张妈,王妈,你们怎么来了。”唐子琳看见两个老妈子,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分。
“作死的唐痕!”张妈悄声怒骂了一句,皱眉道,“他让我们来伺候小姐更衣,没想到小姐竟被他关在这种地方,若是老爷夫人泉下有知……”
说到这,张妈顿感失言,赶紧捂住了嘴,打住了还未说出口的下一句,老爷夫人已经被唐痕害死,如今旧事重提,岂非是揭开伤口?
屋内四人都愣了一下,沉默良久,唐子琳勉强笑了笑,将这尴尬沉默打破,开口说道,“看到两位妈妈安好,我也放心了。”
“唐痕这个畜生,牲口养的都不如,唐家待他恩重如山,他竟然恩将仇报!小姐好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如今却被这般糟践!”张妈咬牙切齿的骂道。
“就是下了那十八层地狱去,也不得超生!”王妈又补了一句。
听了两个老妈子的话,唐子琳思索一番,忽然抬眸,看着两个老妈子,作势便要跪下,“二位妈妈,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两位妈妈是否垂怜,肯帮帮我。”
话音刚落,两个老妈子面色大变,赶紧将跪了一半的唐子琳扶起,道,“小姐,有什么话你尽管吩咐,何必如此?”
“小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一定会帮你。”王妈开口说道。
一旁的艾米见状,接过话茬,替唐子琳将话说出,“二位妈妈,小姐的意思是想要夺回唐家,可是光凭我和小姐二人,势单力薄,所以想要求助二位妈妈。”
两个老妈子一听这话,顿时陷入沉默当中,如今的局势,就算是瞎子也能看的清,唐家早已沦陷,彻底落入唐氏姐弟手中。
唐子义下落不明,唐子琳虽有唐家少夫人之名,却被关在这里,跟囚犯无两样。
俗话说的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做下人的,求的不就是一个安稳度日?这种时候,谁还敢伸脚来趟这趟浑水?惹一身燥,一个不小心,或许还会连累家人。
况且跟着唐子琳,那根本就是毫无胜算,若是有几分胜算,那还能舍命一搏,而如今这形势,唐子义行踪不明,生死难料,唐子琳被囚禁于此,连基本的自由都没了,还谈什么报仇?拿什么夺回唐家?
就算是押赌下注,那也要有赢的希望才行,如今这形势,胜算渺小的几乎为零,谁敢下这赌注?
明知前方就是万丈悬崖,存活的几率仅有百分之一,谁还敢闭眼纵身往下跳?
看到两个老妈子既没矢口拒绝,也没开口答应,唐子琳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她微微一笑,执起两个老妈子的手,笑道,“二位妈妈,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且当没有听过这番话吧。”
她不怪两个老妈子,人都是贪生怕死的,更何况是两个老妈子,两个老妈子虽然在唐家当了几十年的下人,但终究和她非亲非故,说白了,只是两个领工资干活计的下人。
她凭什么去要求别人向她一样,这般苦大仇深,拿命去和唐氏姐弟拼死一搏?
“小姐……”张妈叹了口气,“人越活年纪越大,胆子也就越小,小姐,你别怪张妈,张妈胆子小,实在不敢和他们姐弟作对,他们姐弟的手段张妈是见识过的。”
说到这,两个老妈子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眸底瞥见了胆颤与心惊。
自从唐痕夺取唐家少主之位,如针的狠辣手段,唐家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也正是如针想要的效果,杀一而儆百,对于下人,如针要的是他们的畏惧,对于掌管唐家的下人,如针采取的是“铁腕手段”。
她要人人都对她敬而远之,她要这些下人,无人敢存半分异心。
“小姐,你别怪我,如针实在太可怕,王妈已经没几年好活了,胆子早被吓破了,是真的害怕。”王妈叹了口气,低下头。
“二位妈妈,我不为难你们,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换做是我,我也害怕。”唐子琳幽幽的叹了口气。
如针那样一个女人,谁不害怕?就在唐子琳大婚当晚,如针用计,逼唐世钊立下那份遗嘱,而后夺取唐家大权,有人屈服,自然也就有人不服。
那些不服的人,据说死的很惨,唐世钊训练的四大杀手,只有如刀一人为了唐家尽忠而死,死的时候据说浑身都是弹眼,找不出一块好肉,最后伏在唐世钊的病床边死去。
部分家老质疑那份遗嘱的合法性,结果遭到如针当众剥皮烫肉,在众人面前被活活烫熟而死。
还有一些下人,因为不肯低头就范,有的被逼吞针,有的被推入如针命人建造在西院的“万蛇坑”,遭受万蛇噬身之苦,不得善终。
一些忠于唐夫人的老妈子,和一众丫鬟女仆,全被推进如针建造的马场,等待她们的,是服了催|情|药的上百匹大型种马,有的被活活踩死,有的则是惨遭畜生马匹暴虐而死。
死状如此凄惨骇人,唐家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人间炼狱,经此,谁还敢存有半分异心?一个个的胆子,早被吓破了。
如针不信鬼神之说,她的手里早就捏了无数条人命,即便是再多上几百条无辜人的性命,她也无所谓了,杀一个人是杀,杀一百个人也是杀,既然开了头,就没有理由半途而废。
这样一个残暴嗜血的女人统治着唐家,唐家一众下人也都是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二位妈妈不必担心,我不强求你们,你们若是害怕,且当今天来这一趟,没和我说过话便是,我绝不连累你们。”唐子琳开口说道。
两个老妈子不说话了,许是被吓怕了,也不敢再开口搭腔,只是点点头,一脸的惶恐不安,默默地替唐子琳梳着头。
见此情形,唐子琳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知何时,她才能从如针手里夺回唐家,重掌唐家大权。
到时候,这些惶惶不可终日,受尽如针暴统的唐家下人,也可一同得救。
026 二姨太过门
梳洗一番,两个老妈子从小便给唐子琳梳惯了头,如今再为唐子琳梳头也是得心应手。
很快的,梳好了头,又换上了新拿过来的礼服,唐子琳便在艾米和两个老妈子的陪同下,往客房走去,那里已有数名专业彩妆师等着。
走出房门,经过走廊,刚好看见如石迎面走来,两人眼神交汇之间,只见如石对着唐子琳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顺利。
唐子琳回以淡淡的微笑,微微点头,跟着两个老妈子走进了客房。
坐在梳妆台前,三名专业彩妆师将唐子琳团团围住,涂妆墨粉,描眉画唇,忙的不亦乐乎。
唐子琳则是安静地坐着,静静的欣赏着镜中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在彩妆师的巧手之下,慢慢的变成一个倾城的绝色女子。
青黑的眼圈儿被遮瑕膏遮盖,苍白的脸颊被粉底抹匀,干枯崩裂的双唇涂上了裸色的唇蜜,再配上月牙白的极地长裙,长卷发高高盘起,露出优雅的后颈与性感的锁骨,更添一份骨感美。
表面上看上去无比的安静,唐子琳的心中却早已翻起了滔天巨浪,胜败在此一搏,不成功,便成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两声轻轻地敲门声,众人回头一看,身穿浅灰色休闲西装的唐痕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眸带痴迷的盯着那个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
女人,果然还是需要精心的妆扮,而化妆,则更能称之为一种神奇的魔术,就像给女人戴上一副完美的面具,彻底从一张脸,变成另一张脸。
彩妆师的手就像是在变魔术,把一脸苍白的唐子琳成功蜕变为一个美丽精致的女子,粉色的双颊,浅浅的酒窝,本就是天生丽质,如今配上华衣美服,淡妆宜抹,更是绝色倾城。
“少爷好。”几个彩妆师,两个老妈子,还有三个伺候的小丫鬟,都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赶紧转过头问安。
“无碍,忙你们的。”唐痕略一摆手,笑着说道。
唐痕在唐家下人的心目中,还算不上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至多也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爱憎难捉摸的暴君,真正让众人打心底害怕的,是如针。
“是。”一众下人应了一声,这便转过头去,开始忙活各自手里的事。
唐痕盯着唐子琳,本就是他钟意的女子,如今又梳妆打扮了一番,在唐痕眼中甚是耀眼,仿佛天地间再也瞧不见别的人,独独只能看见她。
唐痕缓缓移步,走到唐子琳身后,几个彩妆师赶紧退避,让开一条道。
唐痕略一弯身,从身后环住唐子琳,将脸凑近,与她贴在一起,从镜中看着唐子琳,叹道,“好美。”
尽管内心有些抵触,但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唐子琳也不敢拂了唐痕的面子,怕触恼了他,影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