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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女子继承。
都说女子不如男,可这小小女子,偏偏也要扛起半边天。
唐家遭逢大变,人尽皆知,唐子义继承唐家少主之位,那是子承父业,顺理成章,可是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唐家少主之位竟然落入一个外人手里。
虽然唐痕已经是唐家上门女婿,但这世上没有不让亲儿子继承产业,偏让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婿继承的道理。
自然会引来外界诸多猜测,可是猜测归猜测,怀疑归怀疑,没人会伸脚下来,趟这浑水,好端端的管别人的闲事,倒给自己引来一身燥。
但是偏偏就有一个人要趟这浑水,而且管定了这件事,这个人就是白安娜。
一天没有见到唐子义,一天没有确定唐子义的安危,白安娜誓不罢休!
唐氏集团虽是十大黑势力之首,但是唐痕毕竟只是一个新晋少主,位子都没坐热,谁买他的帐?其他三大势力自然也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且白家大小姐人称“呛口小辣椒”,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上天敢把天透个窟窿,下地敢把地捅个漏子,如今为了毕生挚爱唐子义,她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就算是带了百余名全副武装的保镖,把唐家里里外外堵了个通透,对她来说,也不过就是小菜一碟。
白安娜站在花园里,对着唐痕破口大骂,她是一个女人,而且身后还站着那么多带着枪支弹药的保镖,唐痕尽管一张脸已经黑到不行,却也拿她无可奈何。
“唐痕,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把子义还给我,我跟你没完!就是把唐家翻一转,我也要把子义找出来!”白安娜双手叉腰,指着唐痕的鼻子,毫不客气。
“白安娜,你敢!”唐痕眯起双眼,眸中戾光乍现,转过头对身边的下人说道,“去,给白老爷子打电话,让他来把女儿领走。”
“哼,你以为给我爸打电话我就怕了?我告诉你,就算我爸来了,他也拿我没辙!”白安娜冷笑了一声,道,“我不会让你们虐待子义!我一定要把子义救出来!”
就在这时,数十辆跑车疾驶而至,停在唐家大门口,数百名手持重型枪支和散弹枪的保镖从车里走出,将白安娜等人团团围住。
来的全是唐痕的人,唐痕现在好歹也是唐氏集团新任少主,叫一些人来不成问题,只是对方毕竟是白家大小姐,唐白两家世代交好,唐世钊的爷爷曾和白家大小姐结过姻亲,两家算是沾过亲的。
唐氏集团与白氏集团在生意上也有着千丝万缕,斩不断,丢不了的复杂关系。
所以尽管枪对枪,眼对眼,剑拔弩张,一副随时都要开火的模样,但是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仗,打不起来。
“唐痕,找了几个刚从学校里毕业的小朋友过来,你想吓唬谁呢?”白安娜眉梢一挑,一点都不怕。
就在这时,如针从大门里慢慢的渡了出来,身后跟着数十名西院的杀手和死士,这些人全都穿着黑衣,戴着黑超黑帽,脸孔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之下,一个个绝非善类。
如针笑着,慢慢的走到了唐痕身边,她看了一眼目前的形势,嘴角勾起一丝笑,轻轻拍了拍唐痕的手背,示意弟弟稍安勿躁。
“白小姐,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如针笑了笑,眼珠流转,扫视了大门内外众人一眼,眼尾戾光乍现,目光凛冽,隐隐间竟透着些许不怒自威。
原本喧哗吵闹的众人,都随着如针这一眼扫过,而安静下来。
“让你们家唐痕把我们家子义交出来!我不管你们使了什么肮脏手段坐上唐家少主之位,我只要看见我们家子义平安无事!我们家子义要是活着尚可,他要是被你们害死了,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都给子义陪葬!”说完,白安娜右手一挥,身后百余人“哄!”的一声,全都举起了手中枪支。
一时间,“噼啪!”枪支上膛声不绝于耳,白安娜带来的人一个个脸上都是视死如归的模样,看样子只要白大小姐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开始搏命。
唐痕脸色一变,眸中戾光一闪,别说他现在已经是唐家少主,就算他不是,就算他只是唐家西院的一名杀手,也不会受这种气,被一个女人骑到头上肆意妄为!
唐痕勃然大怒,冲口而出,“白安娜,我只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把你捏死,你信不信?”
“你来!你来!唐痕,我还怕你不成?你这个靠女人上位的家伙,我白安娜从来都瞧你不起!窝囊废!以前靠你姐姐,后来靠如冰,现在靠着唐子琳,你说你托了多少女人的福,才坐上了唐家少主之位!我呸!吓唬我?你算什么东西?!”白安娜倒是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说。
这番话说得唐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话难听之极,之所以难听,因为这些都是真话。
唐痕确实是靠女人上位,尽管他从来都不肯承认这一点,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曾经他靠着姐姐如针的帮助和提点,才勉强在唐家西院混出个头,后来利用如冰,暗中组织人马对付唐世钊,然后借着唐子琳上位,顺利成为唐世钊的上门女婿。
接下来才成功扳倒了唐世钊,夺取唐家少主之位。
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特别对一个男人来说,凡事都要靠着女人,利用女人才能成事,那么就算是功成名就,那也是一身臭名。
唐痕眸中戾光一闪,冲身就要朝白安娜奔去,身边的如针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拉住了弟弟。
“小智,冷静。”如针拉住唐痕的手,附在唐痕耳边,小声提醒道,“唐家少主之位来之不易,不要为了这个女人坏了大事,她今天就是故意想要激怒你,切莫上了她的当。”
唐痕这一出手,白安娜非死即伤,但是白安娜身边那百余名手下岂是吃素的?到时候两边火拼起来,对谁都没好处。
况且白安娜的身后还有整个白氏集团,若是真的与白家起冲突,到时候唐白两家关系破裂,对唐氏集团的损害也极大,之前因为唐子琳悔婚的事,已经有一个纳兰世家与唐家断绝来往,现在再多一个白家,唐氏集团未必吃得消。
为了一个白安娜,得罪整个白氏集团,实在划不来,至少以目前的形势来说,唐痕还没有在J市站稳脚跟,所以唐家还暂时得罪不起白家。
“姐。”唐痕看了如针一眼,满脸的委屈与不甘,“这女人当着众人的面,那样羞辱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如针拍拍弟弟的背,小声安慰道,“小智,姐姐知道你心里有气,要收拾这女人,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现在绝对不行,听姐姐的话,先别搭理她。”
唐痕叹了口气,点点头,复又抬起头,狠狠地瞪着白安娜,右手一挥,“白安娜,我懒得和你计较,你给我滚!!”
“滚?!”白安娜眉梢一挑,眉眼间满是不屑,显然没有把唐痕放在眼里,右手朝着唐痕一指,“滚哪里去?你教教我?你这个靠着唐子琳上位,倒插门的小白脸,你才给我滚,滚出唐家,离我们家子义越远越好!!”
021 怒火
唐痕的脾气,如针最清楚不过,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亲弟弟,她算是这世上最了解唐痕的人。
那年如针十一岁,弟弟才七岁,就亲眼目睹了双亲惨死,后来如针一把屎一把尿,又当爹又当妈,拉扯着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弟弟到处逃亡。
辗转一年,两人各自想法混入唐家当下人,又在唐家重聚。
说到底,唐痕今年不过才二十一,只是一个愣头青,年轻小伙子难免血气方刚,容易冲动,即便是在西院接受了十二年的艰苦训练,也没有完全磨却唐痕的冲动和怒火。
相较于唐痕的冲动,如针则显得沉稳淡定许多,她比唐痕大了四岁,虽然今年才二十五,心思却老成的像是一个五十岁的老者那般睿智和缜密。
她心狠手辣,腹黑沉稳,而且城府极深,严格说起来,弟弟唐痕也不过是一个听命于她的傀儡,从最初混入唐家,到后来扳倒唐世钊,夺取唐家大权,扶持唐痕登上唐家少主之位,都是如针一手策划。
唐痕,并不是主脑,真正的谋后主使和掌权人,是如针,
如针笑了笑,睿智如她,当然不会为了白安娜这个小丫头,在这个节骨眼上和白家交恶,她好不容易才哄顺了董家那个快六十的老头子,一个月后娶她当九姨太,若能顺利嫁入董家,并为董老头诞下一子,便可趁机掌控董家大权,她自然不会在这段时间,捅出什么漏子和丑闻来。
“白小姐,唐白两家世代交好,没有必要为了这种小事撕破脸,你觉得呢?再说要是真的把场面闹大发了,想必白老爷子那边,你也不好交代。”如针笑了笑,示意唐痕稍安勿躁,而后越过唐痕,进一步走到白安娜面前,与白安娜对视着。
白安娜倒是不怕唐痕,但是对眼前这个笑里藏刀的女人却又几分忌惮,她总觉得这个女人皮笑肉不笑的,看起来很恐怖,好像心里盘算了很多事,白安娜不禁打了个寒颤。
而且如针说的也对,白安娜尽管在人前说着就算父亲来了也不怕,但是做女儿的,又有谁真的对自己的父亲一点都不怕?尤其是当她做了一件坏事以后。
“把子义还给我,我就走!否则的话,我就把唐家夷为平地!”白安娜咬了咬牙,为了唐子义豁出去了!
“白小姐,唐子义并不在唐家,你来找我们要人,恐怕是找错人了。”如针笑着,淡定从容。
“说谎!!你们夺取了唐家少主之位,现在子义下落不明,我想尽办法都联系不上他,你说,他若不是被你们囚禁起来,他还会是在哪里?”白安娜眉梢一挑,怒声说道。
“白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第一,唐家少主之位并不是我们夺取的,而是唐老爷临终前立下的遗嘱,白纸黑字,写明了让唐子琳的丈夫唐痕继承唐家少主之位,有律师在场,也具有法律效益,所以,请你以后也不要到处乱说,否则的话,我可能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如针笑了笑,这笑却隐隐透着一股寒意,让白安娜浑身都不舒服。
“唐老爷死得蹊跷,那遗嘱也立的怪异,况且当时只有你们几个在场,话都被你们说完了,你们想怎么说都行!”白安娜有些不服。
真是讽刺,白安娜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外人,却把一切都看的比这些陷入局中的唐家人还要通透。
“第二,唐子义并没有被我们囚禁,不瞒你说,现在我们也在寻找他的下落,如果你有他的消息,还要烦请你通知我们一声,虽然唐老爷把少主之位传给了唐痕,但是不管怎么说,唐子义仍是唐家大少爷,是我们唐家的人,我们不可能丢着他不管。”如针笑着说道。
如针今天说了不少谎话和违心话,但是这句话里却是含了真话的,她确实也和白安娜一样,想尽了办法的在寻找唐子义的下落!
“我不信!!如果子义不是被你们囚禁了,为什么他不想办法联络我!子义不可能连我都躲!!”白安娜怒声说道。
“呵……”如针忽然捂着嘴,轻笑了一声,话中带话的看着白安娜,讥讽道,“……说不定他真是故意躲你呢?说到底白小姐你又不是子义的什么人,他没有理由一定要联络你。”
这话说的又轻又柔,却像是带着刺一般,刺到了白安娜心里。
从以前,到现在,白安娜扮演的都是一个明恋者的角色,她苦恋了唐子义十年,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一张热脸贴了唐子义的冷屁股十年,却连对方一丝怜悯和感动都换不来。
尽管如此,白安娜仍然没对唐子义死心,她认定了,唐子义就是她这一生的幸福,除了唐子义,她谁也不要。
执着的人总会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