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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痕点点头,将电话挂掉。
一边用右手食指敲打着桌子,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大理石钟,数着距离五点下班还有几分钟。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来,唐痕拿出手机。
“喂,您好,请问是唐氏集团的总裁,唐痕唐先生么?”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声音。
“我是,请问你是谁?”唐痕开口问道。
“唐先生,您好,这里是市医院,一小时前接到报警电话,有几名女子不慎在义乌山的山峰坠崖,其中有您的两位家人,还有您的几位家仆,所以想请您现在立即抽空过来医院一趟……”
电话那头的话还未说完,唐痕便听到耳边“嗡鸣!!”一声炸响,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坠崖……,医院……
这是唐痕今天一整天都不敢去想的事,却成为了事实,唐痕只觉得整个人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办公室里的景象开始慢慢地在唐痕的瞳孔中放大,然后缩小,不停地旋转,旋转,耳边围绕着嗡鸣的嘈杂声,就好像几千几万个人围在一起疯狂的咆哮,呐喊着……
电话那头继续跌跌不休的说了什么,唐痕已经听不清了,他只是紧紧地捏着电话,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好像瞬间失去了灵魂。
“喂,唐先生,您还在吗……?”没有听到唐痕的回答,电话那边的人开口问道。
“我在。”唐痕稳住心神,强忍住心中的悲痛欲绝,“我马上过来。”
挂掉手机,唐痕立刻拿起车钥匙,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秘书小爱看见唐痕走了出来,笑着问道,“老板,这就准备去接老板娘一起共享浪漫的烛光晚餐了么?”
唐痕看了小秘书一眼,冷声道,“拿好包,跟我去一趟医院。”
秘书小爱愣了一下,脸色霎时间变的有些苍白,她能够敏锐的从唐痕的语气从感觉到不详的预感,赶紧拿起手提包,紧跟在唐痕身后,往地下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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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医院的时候,医院院长亲自出来迎接唐痕,并且把所有的情况详细的跟唐痕转述了一遍。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的,唐先生,当我们医院接到求救电话时,立刻派遣医护人员开车赶到现场,在警务人员的帮助下,将不幸坠下山崖的几位女士送回医院,一共找到了十名女士,其中九名女士已经当场确认死亡,只剩下一名女士,也摔断了手脚。”院长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唐痕往三楼VIP高级医护病房走去。
院长极力将事情与医院撇清,向唐痕证明医院的立场。
“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个人没事?”唐痕的心脏剧烈的搏动了一下,带着几分侥幸心理,希望那个唯一幸存的女人是唐子琳,“她在哪里?人怎么样了?”
“经过抢救,已经基本无大碍,只是因为摔断了手脚,失血过多,大概要视恢复情况而住院一段时间,那位女士称,她是您的夫人。”院长开口说道。
唐痕的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希望之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快带我去看看。”
加快脚步,走到三楼的VIP高级病房,推开房门,唐痕抢先一步,大步走向病床,看见病床上躺了一个女人,唐痕的心跳在一瞬间变得好快。
“子琳……”唐痕急步奔到病床边,望向躺在床上的女人,“是你吗……,子琳……?”
看到女人的面孔时,唐痕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凝固,眸中原本熊熊燃烧着的希望之光在一瞬间黯淡下来,所有的一切都在霎时间幻灭,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悲哀。
那张苍白不堪的脸,失去血色的面孔,不是唐子琳的,而是如冰,这一瞬间,唐痕最后的希望也全部破灭,唯一的生还者,居然不是唐子琳。
原本还闪烁着点点光亮的狭眸,在看见如冰的那一瞬间,乍然失色,变成空虚的灰色,一点点的变成只剩灰烬的废墟。
“是你……”唐痕看着如冰,脸上的失望不言而喻,呢喃道,“怎么是你……?”
如冰看着唐痕,流下了痛苦的眼泪,唐痕的意思,如冰很清楚,唐痕希望死的那个人是她,希望活着的人是唐子琳,想到这,如冰感到深深的悲哀,她的命,在唐痕的眼里,真的不值钱。
唐痕忽然抱着头,蹲下身,开始痛哭起来,最后的希望也没了,他的子琳,再也回不来了。
看见唐痕这般抓狂和失望,跟在身后的院长,医生,护士,都不敢冒然进去,或是劝说,院长对众人使了个眼色,将病房的门掩好,示意众人暂时先退下。
看着唐痕这样失望,如冰感到作为一个女人最深的悲哀,她的丈夫,她唯一的男人,她最爱的男人,居然巴不得她已经死了。
因为她还活着,所以唐痕失望的痛哭。
眼泪从唐痕的眼眶中流下,如冰的心也在滴血。
她第一次感受到,因为她活着,所以妨碍到了别人。
“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痛哭一场,唐痕站起身来,狭眸闪烁着可怖的戾光,一步步朝着如冰逼近,“为什么活着的人,偏偏是你,为什么你没有死?”
如冰咬住下唇,也是怒了,“你很希望我死,对么?为什么我活下来了,你反而很失望,唐痕,我也是你的妻子,虽然我只是个二夫人,但我也是你明媒正娶,你别这么厚此薄彼!”
“去了十个人,全都死了,你也和她们一样从山崖坠下,为什么她们都死了?偏偏你没事?”唐痕冷笑了一声,眸中杀机乍现,“你告诉我,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可能因为我的命比较硬。”如冰看着唐痕,开口答道。
“是吗?邀子琳去爬山的人是你?唯一的生还者也是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唐痕狂笑了一声,纵步逼到如冰身前,忽然伸出右手,狠狠地钳住了如冰的脖子,“你这个鄙妇,你一直都嫉妒子琳,所以你故意害死了她,她死了,你也活不了,我要你为她陪葬。”
“我没有,我没有……”如冰挣扎着,但是刚刚才受了重伤的她,实在没有力气挣扎和反抗,右臂和右腿还缠着绷带,绑着石膏,只能任由唐痕钳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起。
说完,唐痕用力的掐住如冰的脖子,双眸闪烁着血红的光亮,泪水从如冰的双眸滴落,可是唐痕却只想杀了如冰,替唐子琳报仇。
因为他不相信,这一切只是一场意外。
187 黑锅
如冰渐渐感觉到呼吸困难,死亡的窒息缠绕着她,越收越紧,唐痕的手也越收越紧,痛苦的眼泪不停的从眼眶流出,滴在唐痕的手背上。
但是这个男人,已经看不到她的泪,感觉不到她的悲伤。
现在的唐痕,完全沉溺在失去至爱之人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你不能杀我……,不能……”如冰奋力拍打着唐痕的手背,痛苦的挣扎着,“……唐痕,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不能因为胡乱猜测,就杀了我……,你不能……”
“我要杀了你,给子琳报仇。”唐痕冷声说道。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闷响,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唐痕回头一看,进来的人是如针。
“小智,你不能杀了小冰,快放开她!!”如针冲上前来,用力掰开唐痕钳住如冰脖子的右手,“小冰是无辜的,你杀了她也于事无补!替子琳报不了仇!!”
“姐?!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法国么?”唐痕看着如针,疑声问道。
“我接到医院的电话,立刻就带着小杰坐飞机赶了回来,小智,你快放开小冰,她摔断了手脚,去鬼门关绕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你不能因为一时的愤怒,就这样杀了她。”如针从唐痕手里把如冰救出来,然后扶着如冰在病床上躺好。
如冰脸色苍白,不住的咳嗽。
“我不相信这是意外,子琳的死,是一场阴谋!!”唐痕怒声说道,继而愤怒的瞪着如冰,恨不得将如冰剥皮抽筋,只是碍于如针在场,所以稍稍收敛了一些怒气。
但是唐痕那浓浓的杀意,却是掩不住的。
如冰只剩下眼泪和抽泣,还有无穷无尽的心碎与绝望。
有的人,身未死,心却早已死了。
“你说的没错,子琳的死,确实不是意外,而是一场阴谋!”如针将如冰护在身后,对唐痕说道,“我接到医院的电话,立刻带着小杰搭乘私人飞机赶回J市,顺便让我的心腹将整件事仔细调查一番,最后发现,子琳的死,确实是早有预谋,就在昨天,已经有人布置好了这一切,随行的八个丫鬟,有五个都被收买了!只是那个幕后黑手太狠了,杀了人还要灭口,不仅要杀子琳,还要连同别的人,包括替她卖命的几个丫鬟,一起杀掉!”
“是谁?”唐痕心神一敛,狭眸闪过一丝寒光,开口问道。
“温沉。”如针淡声道,“自从嫁进唐家,温沉就一直妒恨子琳,巴不得将子琳除之而后快,所以温沉在得知小冰约了子琳去爬山,却没有邀请她以后,出于妒恨,温沉便偷偷的策划了这一切,买通子琳和小冰身边的五个小丫鬟,设计让子琳和小冰失足坠下山崖,这一招一石二鸟用的好狠,一下子就替她除掉了两个眼中钉。”
“她?!”唐痕眉间一蹙,对于温沉,唐痕的印象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好歹也是他的三姨太,虽然从没同过房,“她有这么大的胆子?”
“所谓蠢人胆大,温沉一直都妒恨子琳,日积月累,恨意爆发,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如针开口说道。
如冰摸了一把眼泪,哭泣着说道,“我和琳姐的关系一直都不错,琳姐一直待我很好,对我像亲妹妹一样,那时上了义乌山,几个丫鬟提议去瀑布旁边玩耍,我和琳姐未曾考虑那么多,就过去一起扑水玩,谁知忽然有人从背后推了我和琳姐一把,那潭水不深,但里面全是滑溜溜的鹅卵石子,我和琳姐脚下一滑,就从崖边坠了下去。”
“是吗?”唐痕皱了皱眉,显然还是不太相信。
“少爷您平时也能看得见,我和琳姐亲如姐妹,一直以来都是温沉不断地和琳姐作对,当我醒来得知琳姐已经遭逢意外,我痛不欲生,伤痛绝对不比你少!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提议和琳姐去爬山,正好着了温沉的道。”如冰哭着说道。
说完,如冰便伏在病床上失声痛哭起来,一副痛不欲生的惨痛模样。
“小智,温沉身边的丫鬟还有几个与她狼狈为奸,一同谋划这件事的丫鬟全都招了,现在温沉已经被我命人关进了北院的刑房,她自己也招了,你就不要再冤枉小冰了。”如针开口说道。
“我要亲自审问。”唐痕抿了抿唇,转身离开病房。
看见唐痕离去,如冰和如针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瞒过了唐痕,保住了如冰的小命。
“姐姐,温沉那边……,没问题吧?”如冰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没问题,你放心就是。”如针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煞费苦心把温沉弄进唐家,养了这么多年,费了这么多苦心,她也该回报我了,这次的黑锅,就让她替我们来背。”
如冰顿了顿,似乎有些担忧,“姐姐,温沉那个人贪生怕死的,她会不会为了求生,所以出卖我们?把一切都抖出来?”
“一个受尽折磨,而且唯一的家人也被我捏在手里的女人,是没有胆子把我们抖出来的,现在的温沉,只一心想要求死,巴不得唐痕赶快杀了她,好让她得以解脱,我想,就算让她活,她自己也不会想要继续活下去。”如针笑着说道,“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