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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可是上天早就注定,他们是不能相爱的两个人,他们注定要背负着血海深仇一辈子,他们注定要伤害对方。
不小心爱了,那么最终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可是唐痕的爱,就像是罂粟,一次次,会慢慢的上瘾,想戒都戒不掉,身不由己的慢慢沦陷。
“我们回家吧……”她看着唐痕,她多希望这个男人从未改变过,就和三年前一样,那该多好。
如果现在的唐痕,还是三年前那个不懂爱,也不值得被爱的混蛋人渣,那么现在的她,也不用这般纠结迷茫。
唐子义带了数百人,将纳兰家大门外团团包围,唐痕的手下也被纷纷制服,现在的局面一边倒,唐子义后来居上,控住大局,而且管家王伯已经打电话求助,再过不久,支援的人也会陆续赶来。
现在的局势,对唐痕很不利。
“放了纳兰夜,你们离开。”唐子义看了唐子琳一眼,又看向唐痕,“否则的话,就死在这里。”
用纳兰夜交换离开的机会,是唐痕最后的筹码。
“好,我答应你。”还没等唐痕开口拒绝,唐子琳便一口答应,对那几名制服住纳兰夜的手下吩咐道,“放了纳兰夜!!”
“是!”几名手下赶紧放了纳兰夜,纳兰夜挣脱开来,赶紧冲向唐子义的那边。
“唐痕,我们回家吧……”她扶着唐痕,一步步的朝着纳兰家的大门口走去。
唐痕咬了咬牙,局势不利,离开,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否则继续僵持下去,对谁都没好处,道,“好,我们先回家。”
161 鸟尽弓藏
唐痕被抬回唐家的时候,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面色苍白,嘴唇发紫。
离开纳兰家,赶回唐家之时,唐子琳就派人给王医生打好了电话,让王医生带着抢救器械和护士在唐家候命,唐痕刚一被送回唐家,就立刻被抬回房间进行抢救。
如针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边抽着闷烟,一边担心着唐痕,偶尔抬起头来,瞥几眼唐子琳,也是满脸的怨气,恨不得把唐子琳拖出来打一顿。
“姐姐,你别太担心了,唐痕他福大命大,一定会平安无事,化险为夷,你今天还没吃完饭,要不先吃点东西吧,身子要紧。”唐子琳假意安慰道。
如针瞥眼,愤恨的瞪了唐子琳一眼,这一次唐痕和如针撕破脸,怒闯纳兰家,中枪归来,如针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唐子琳的身上,认为一切都是祸起于唐子琳,都是唐子琳的错。
毕竟,除了把责任归咎于唐子琳身上以外,如针也找不到别的人来背这个黑锅了,如针只能把气撒在唐子琳的身上。
她最亲最乖的弟弟,一直以来都很听她的话,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和她翻脸,唐痕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弃大局而不顾,宁愿选择和纳兰家解除合约,让唐氏损失数十亿,也要硬闯纳兰家,现在还吃了一颗子弹,中了一枪被人抬回来,真是吃了大亏还没处撒气,看见弟弟流了这么多血,如针心如刀绞,她不把这笔账算在唐子琳的头上,她算谁的身上去?
“滚,祸水!”如针狠狠地瞪了唐子琳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告诉唐子琳——如果不是因为你顶了个唐家少夫人的名衔,现在你早就被剥皮抽筋了。
唐子琳咬了咬牙,强忍住心头的怒火,转过身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去准备几份夜宵,端过来备着。”
唐痕还在抢救中,看样子没个十几个小时是出不来,这群女人心里着急,也只能眼巴巴的坐在大厅里等着,可是一整晚坐下来,人不吃点东西是不行的。
“是。”丫鬟应了一声,转身便欲退下去准备。
“吃,吃,吃,就知道吃!现在小智人还躺在里面,生死不明,你居然还有心情吃宵夜,唐子琳,你还真是想得开!我告诉你们,别以为坐在这里就可以盘算着分家产,小智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三个女人,都得去给小智殉葬,一个也活不了!!”如针怒声骂道。
大厅里的三个女人,听了这话,皆是一惊,谁都不喜欢听到这种要拿活生生的自己去殉葬的话。
温沉吓的直接打翻了手里的茶碗,双腿一软,立刻就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哭喊道,“姐姐,我可没做过对不起你,对不起少爷,对不起唐家的事啊!就算要殉葬,也不该拿我去殉葬啊!害得少爷受伤的人可是少夫人,即便是要殉葬,也该拿少夫人殉啊!!我可是无辜的!!”
自从嫁进唐家,温沉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主子该享的福也是从来没享受过,好处没捞到,现在年纪轻轻还要给一个从来没碰过自己的丈夫殉葬,温沉断断不肯。
只是人一急,就容易说错话,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唐痕还在房间里抢救,温沉就开始什么殉葬不殉葬的,这番话不是明显在咒唐痕死么?
唐痕人还在房间里进行抢救,温沉却在这里开口殉葬,闭口殉葬的,好像唐痕人已经死了似的,如针听到这番话,气的七窍生烟,脸色青白。
“你这蠢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如针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走到温沉面前,抬手便是两巴掌扇在温沉的脸上,“人就算没死!也被你咒死了!!”
温沉挨了两巴掌,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捂着脸开始抽泣。
如针咬了咬下唇,一言不发,跟在唐子琳身边的日子久了,多少也学会了一些皮毛,懂得什么时候刚说话,什么时候该住嘴。
唐子琳幽幽的叹了口气,开口唤住了丫鬟,道,“算了,别去了,宵夜也不用拿了,去沏一壶热水来满茶吧。”
“是。”丫鬟应了一声,脸色也是苍白不堪,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害怕这些主子拿她这个小丫鬟撒气,赶紧退了下去准备热水。
“姐姐,你心里有气,只管发在我身上便是,这次的事因我而起,唐痕受伤,我脱不了干系。”唐子琳开口说道。
“确实跟你脱不了干系!我告诉你,小智倘若无事便罢了,小智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提前给自己预备一副棺材吧!”如针瞪着唐子琳,怒声骂道。
唐子琳咬了咬下唇,没有搭话。
如针现在正在气头上,完全就是一个疯子,这个时候谁招惹她,谁就是脑子有毛病,自己找不痛快,唐子琳才不会往枪口上撞。
如针狠狠地吐了一口恶气,又扫视了如冰和温沉一眼,寒声道,“你们两个也一样,小智如果有什么不测,你们两个也提前给自己预备一副棺材,谁都跑不了。”
如冰浑身一震,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如针一眼,心道:你这毒妇,心肠还真是歹毒,用得着我的时候,就使劲用我,用不着我了,就要我去死!
温沉吓的浑身一颤,膛目结舌的看着如针,温沉可不想死,她还没活够了,就算这屋子里的女人全死了,她也不想死,越是自私的人,就越是怕死,因为这种人的心里往往只装着她自己,温沉就是这种自私到极点的女人。
所以,温沉当然不想死,就连听到死这个字,温沉都吓的不得了,对她来说,人生还是很美好的,她还这么年轻漂亮,要她给唐痕殉葬?她才不肯!凭什么?!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温沉哭喊着,忽然发了疯似的,站起身来变往外冲,嘴里大叫着,“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就算死,那也是你们这些女人去死,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温沉的眸子里写满了惊恐不安,一张脸扭曲的吓人,拔腿便往大厅外冲,正好两个小丫鬟端着热水走了过来,和温沉撞到了一起。
“咣当!”热水壶摔到地上,滚了几滚,溅出不少滚烫的热水,险些烫着人,两个丫鬟惊得目瞪口呆,赶紧将疯疯癫癫的温沉拦住了。
看温沉那模样,简直就像是疯了似地,被两个小丫鬟拦住了,还不停的挣扎着,嘴里声嘶力竭的叫唤。
温沉的神经已经有些错乱,因为她潜意识里认为唐痕肯定活不了,如果唐痕活不了,那么如针肯定会让她们这三个女人去给唐痕活人殉葬。
一想到死,一想到殉葬,温沉便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她原以为嫁进唐家,就是到了人间天堂,从此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戴不完的金银珠宝,可当她真的进了唐家,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是人间炼狱,她不是来享福的,她是来受苦的。
受苦受难被羞辱,这些倒也就罢了,日子再苦,至少还能熬,熬着熬着,或许哪一天媳妇就能熬成婆了,但是现在如针却要拿她去殉葬,让她去死!
温沉的心里,霎时间便充满了不甘及恐惧,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如针看的鬼火直冒,唐痕还在楼上的房间里抢救,这女人就在这里发疯,大吼大叫的!
温沉眉头一皱,对一旁的丫鬟妈子吩咐道,“去,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抓起来,捆到北院的杂房去,别让她在这里鬼吼鬼叫的!”
162 兔死狗烹
几个丫鬟婆子冲了上去,抓手的抓手,抬脚的抬脚,捂嘴的捂嘴,很快的,就把温沉抬了下去。
大厅终于又恢复到一片安静,每个人都静静地坐着,各自想着不同的心事。
就这么静静的坐了一宿,每个人都红着眼珠,黑色眼圈,直到天蒙蒙亮,才看见二楼房间的门被推开,一脸疲倦的王医生在一个小护士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怎么样?少爷没事了吧?”如针赶紧问道。
“没事了,少爷已经脱离危险,接下来只需要好生静养两个月便无大碍。”王医生接过小护士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
“那少爷的手……?”如针继续问道,满脸的担忧。
“子弹已经取出,一切都没有问题,不会造成任何影响。”王医生开口说道,“稍后我会开一份药单,切记,伤口不能沾水,不可乱碰,,这样等到伤口愈合也不会留下疤痕,一天三餐要清淡,少放盐,少放辣,少放酱油,最好清粥配青菜,我每天会来给少爷检查两次。”
“嗯,辛苦了。”如针点点头,心头大石总算落地,转过头对冷儿吩咐道,“一会好好送王医生出去。”
“是。”冷儿点点头,拿出一张事先就签好金额的支票,递到王医生手里,“王医生,辛苦了,这是主子的一点心意。”
王医生也不含糊,直接便结果支票,放进怀里,道,“多谢,告辞。”
王医生替唐家办事多年,这些年来,自然也明事理,懂规矩,收下如针的支票,不仅代表他接受了如针的谢意,更能让如针安心,扭捏作态,假意推辞,这一套在唐家主子的面前还是收起来的好。
王医生走后,三个女人赶紧站起身来,都准备上楼去看看唐痕,如针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唐子琳一眼,骂道,“你这祸水!上去做什么?不准上去!!”
唐子琳咬了咬牙,顿下脚步,道,“可是我担心……”
“要不是你,他现在能这样?!”如针怒声斥道,“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害他变成这样的!现在还有脸子说!给我滚!”
唐子琳咬了咬牙,只要退到一旁,“是。”
说完,如针便气势汹汹的从唐子琳身边走过,往二楼上去,如冰跟在如针身后,经过唐子琳身边时,悄悄捏了一下唐子琳的手,道,“姐姐,别难过,我替你去看看少爷。”
“嗯,有劳妹妹了。”唐子琳点点头,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撇过头去,不想让如冰看见。
如针等人上了楼,唐子琳转身走回沙发上坐下,揉了揉眼角,尽管双眸又酸又涩,但却毫无睡意,心里装着事,怎么能睡得着。
唐子琳重重的叹了口气,从什么时候起,她居然这样担心楼上那个男人,明明是站在对立面的两个人,却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