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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犯下的罪孽,用再多的谁也洗不干净,唯一的办法,就是赎罪!
“四天以后,如冰过门,我要利用那场婚礼,在众人面前揭穿如针与唐痕的阴谋,你会帮我吗?”她转过头去,注视着如石,冷声说道。
她心里并没有十分的把握,如石一定会帮她,况且四天以后,还是如石的亲妹妹过门,她不确定如石是否真的会抛弃亲情,转而帮她。
但是她要赌一把!
人生就像一场赌局,没有输,就没有赢!而对于她这种早就输的一无所有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逆境崛起的唯一办法!
没有筹码的赌局,为何不赌上自己最后的筹码——性命,放手搏命一赌?
输了,大不了就是死,对现在的她来说,被关在这里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死,反而是解脱!
赢了的话,那就是完胜!
她看着如石,观察着如石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万事俱备,只欠一个肯帮她,也有能力帮她的人!
这个人,就是如石!
“给你两个选择,背叛你的亲妹妹,帮我!或者去向唐痕告密,揭穿我的阴谋,你自己选吧!”她的眸底波澜不惊,平静如同一潭死水。
心里却已搅起翻天巨浪!
她在赌,拿命去赌,赌如石还有最后一点人性与良知!
如果真的输了,那她也认了,赖活不如好死!给她一个痛快,免得她沦为仇人的宠奴,被囚禁于此,夜夜被迫承欢。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唐子义,如果唐子义知道她被唐痕关在这种地方,夜夜折辱,唐子义会有多心痛?
如石沉默了,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他面临的是两难的抉择,选择了帮助唐子琳,那么就意味着要背叛他的亲妹妹如冰。
如冰爱唐痕,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能够嫁给唐痕,嫁进唐家,则是她背叛唐家的理由之一。
如果四天后她成功的在如冰的婚礼上揭穿了唐痕与如针的阴谋,那就意味着如冰做了十几年的美梦即将在一瞬间破灭!这对如冰来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你要考虑清楚,这不是一件小事,一旦决定了,就没有办法再回头,如石,你可以现在就去向唐痕告密,揭穿我!毕竟这也不是你第一次背叛唐家了,再多背叛我一次,我也无所谓了。”她看着如石,一字一顿,慢慢说道。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剜在如石的心口,他看着唐子琳,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为何上天这么残酷,要逼着他在亲妹妹与最爱的女子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沉默良久,如石终于下定决心,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唐子琳,道,“小姐,我帮你。”
听到这句话,唐子琳心中悬着的大石总算落地,这一句,算她险胜!
“如石,你要考虑清楚了,这一步一旦迈出,便再无回头路,你真的要背叛自己的亲妹妹,来帮我吗?”唐子琳开口问道,想要再一次确定如石的决心。
“小姐,我考虑的很清楚,我帮你,但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如石看着唐子琳,眸中隐隐有着复杂的情绪在流动着。
“什么要求?你说。”她暗自皱眉,不知如石到底有什么要求。
如果是要她付出自己的身体,那她又该怎么办,这一瞬,她脑中的想法千回百转。
“我想听你,再叫我一声石哥哥。”如石咬了咬牙,眼眶涨的通红。
听到这句话,她愣住了,一时间也有些动容,眼眶不禁微微一红。
石哥哥,多么陌生,却又这样熟悉的称呼,遥远的仿佛只是昨天的事!
曾经的她,喜欢赖在如石身边,小手紧紧牵着如石的衣角,石哥哥石哥哥的唤着他,听他讲着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求他再多讲一些。
“石……”她张了张口,临到嘴边的两个字却硬是挤不出来,顿在了咽喉中。
只是叫一声石哥哥,就能换来如石的背叛和帮助,对她来说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她心里很清楚,也很明白,但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好像那两个字就这么哽在了喉咙里,拼命地打转。
她对如石的芥蒂实在太深!就像一句老话,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她曾经对如石有多信任,如今就对如石有多失望!
石哥哥这三个字,实在太难启口!
她看到如石脸上的神色渐渐地由激动转为黯淡,她忽然有些对自己恨铁不成钢,都经历了这么多,还有什么是说不出口的!
叫吧,叫吧,心中有个声音在鼓动呐喊着,失去了如石,四天后的婚礼她将一事无成,光凭她一己之力,以及艾米那一丁点微薄的力量,根本成不了事。
她连家都没了,没了亲人,失了身,也丢了心,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况且又不是让她赔上身体,只不过是叫一声石哥哥,这三个字真的有这么难开口骂?
居然还在这里为这种小事纠结,唐子琳,你太没用了!
哪怕再不愿意,也要逼着自己开口啊,除了如石,再没别的人可以帮她了!
“石……”她再次张开口,脸颊涨的通红,想逼着自己把那三个字叫出口。
016 寻求援助
看到唐子琳双颊被憋的通红,但是那三个字却好像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如石颓然的摇了摇头,看来她对他的芥蒂实在太深。
“子琳,算了,等你哪天想通了,放下了,再叫吧,不急于这一时。”如石摇了摇头,自嘲般的笑了笑。
他不想逼她,也不想强迫她任何事,他要的,是她真正的原谅,而不是被逼着叫他一声石哥哥。
她松了口气,这三个字,对现在的她来说太难启口,她担心如石反悔,不再帮他,于是冲口问道,“那四天后的婚礼……”
“你放心,我会帮你。”如石苦笑着,点点头。
这笑好难看,完全就是硬挤出来的,比哭还难看。
她总算放下心来,松了口气,道,“谢谢。”
“嗯,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如石开口说道。
“嗯。”她点点头,屈身钻回囚笼中,安静的坐在绒毯上,眸光流动,静静地注视着如石,看着如石用钥匙把囚门锁上。
看着她脸上那种绝望的表情,就好像一只被人锁在囚笼中的小猫或小狗,如石于心不忍,却不得不这样做。
这个囚笼禁锢了她,却也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之上,保护着她,一旦她踏出这间房,走出唐家,那么任何人都保不住她。
不仅是如针想要杀她,就连那些曾经记恨于唐家,记恨唐世钊的人,也会想尽办法,他们不介意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棒打落水狗,帮如针除掉这个唐家的遗孤。
身为J市曾经的四大黑势力之首,唐世钊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对唐家又妒又恨了一辈子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些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唐子琳与唐子义两兄妹。
只要逮到机会,就会送他们下去见他们早已死去的父亲!
怪只怪树大太招风,曾经辉煌一时,倒台的时候自然就会有众多仇家想要挤上来踩一脚!
唐世钊这一辈子做的亏心事不少,造的孽也不少!父债子偿,他虽死了,生前造下的孽却要一双儿女来替他偿还。
唐子琳靠在冰凉的铁柱上,落寞的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天空中偶有鸟儿飞过,划过一道长长的痕迹,只是她心中的那只鸟,却早已失去了翅膀。
她不恨父亲,也从来都没怨过父亲,有句老话,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哪怕唐世钊坏事做绝,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唐子琳也不怨恨父亲。
只因那是她的父亲,生她养她的亲生父亲!
说到底,在黑道中打拼的人,谁的手上没有沾过鲜血?谁的身上没有背着几条人命?谁又敢说自己是绝对的干净?身为J市最大的黑势力集团之首,唐世钊若是没有一些狠手段,如何能够在J市立足?
她知道父亲生前做了许多坏事,单说唐家西院那个血腥的大宅子,里面全是唐世钊一手训练的杀手和死士,这些人手上沾的血,全都是唐世钊造的孽。
这些人替唐世钊卖命,他们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是唐世钊下的命令,这些唐子琳都很清楚。
就连如针和唐痕,不也是从西院那个大宅子里走出来的人么?
想要知道西院的人有多狠,看一看如针和唐痕便能知晓一二,这也是哥哥唐子义反对她与唐痕婚事的原因之一,原来,早在很久以前,唐子义就把唐痕看了个通透,只是那时候的她被爱情冲昏头,被唐痕蒙蔽了双眼,陷入唐痕布好的局中。
她咬了咬牙,右拳不经意地握紧!
既然那些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一个个都想要找她报仇,那就让她用一己之身抗下所有的罪!那些想要看她死的人,不会那么轻易得逞!
虎父无犬女,她是唐世钊的女儿,她的身上流着唐世钊的血!终有一天,她会从如针姐弟手中,亲手把唐家夺回来!
“爸爸,女儿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人打倒,女儿不会让你失望,女儿一定要夺回唐家……”她抬头,望着天空,早已枯竭的眼眶再次流下两行泪水。
她发誓,以后的她,不会再这样轻易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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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跑出了唐家,情绪仍然有些激动,对她而言,唐子琳就像是她的姐姐,她们之间绝不仅仅只是主仆关系!
看见唐子琳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囚笼中,忍受无尽的屈辱,艾米的心也跟着难受。
好歹也曾是唐家二小姐,哪怕是家道中落,也不至沦落至此,唐痕姐弟简直就没有拿唐子琳当人看!
不行!胸中仿佛有一股怒火在叫嚣着,艾米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事!每次离去,看见唐子琳屈身钻回囚笼中,艾米的心都仿佛被一把刀在割!
不过好在如针和唐痕对艾米一点戒心都没有,在确定没有任何人跟踪以后,艾米先开车进了某名牌服装店,换了一身装扮以后,又戴上一个帽子,一顶长长的假发,架上一副大大的黑超,几乎把她整张脸都遮住一大半。
现在的她,就算是和唐家人擦身而过,恐怕也不会有人能够认出她。
然后驱车来到了市中心某高级休闲娱乐会所,开了一间VIP小包厢。
然后拿出新买的手机,换上一张新卡,拨通了纳兰夜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纳兰少爷吗?我是艾米。”拨通了纳兰夜的电话,艾米直截了当的亮出了身份。
“艾米……?”电话那头传来纳兰夜冷冷的声音,似乎正在思考着,艾米这个名字到底是哪个女人,“……是昨晚的那个艾米?还是前晚的那个?不好意思,我酒还没醒,头有点晕,记不太清。”
艾米咬了咬下唇,眉间紧蹙,这个纳兰夜,居然把她当成是那种和他有过一夜露水的女人!
真是气人!
艾米叹了口气,这个纳兰夜,现在居然这么颓废?自从唐子琳与唐痕大婚过后,听说纳兰夜便日日消沉,夜夜流连J市各大夜店,借酒浇愁。
说到底,都是爱情惹的祸,原本与唐子琳自小便有婚约在身,纳兰夜也认定了唐子琳就是他未来的妻子,谁知半道杀出唐痕这个程咬金,从纳兰夜手里抢走了唐子琳。
也难怪纳兰夜现在会变成这样。
艾米咬咬牙,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平静地说道,“纳兰少爷,我是唐家总管,艾米。”
“唐家……?!”听到唐家两个字,纳兰夜顿时连酒都醒了三分,“……是那个常常跟在子琳屁股后面的小丫头艾米?”
原来她在纳兰夜的心中就是一个——常常跟在子琳屁股后面的小丫头,听到纳兰夜这么评价她,艾米有几分不悦。
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是。”
“唐家的人,给我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