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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不情愿地从窗口让开,指了指外面。
Denes走过来,撩起窗帘往外面看,然后淡淡地笑了一下,就只有烟雾消弭在湿冷的空气中那么长的时间,然后淡淡地说了句,不是也挺好的。
挺好的?什么挺好的?我看到他们几个人在一起什么事情都没有和和睦睦的样子就起鸡皮疙瘩。梳当初是怎么被拉进了这淌浑水的,别人不知道我们能不知道么。前一阶段还一塌糊涂的关系,突然之间就什么影子都没有了,好得跟原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似的要结婚了。你光别的不说,前几天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思地dieter现在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照样事前事后地服侍。梳还不要说,不好说估计也不舍得说,lavin光这么放着不管是什么心思阿?
让人火大,实在让人火大。
Denes听了我说的倒没什么反应,依然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我看着那笑脑子里嗡地一声,他要是再说一句这样不也挺好的我立时就能炸了。
还好他后面跟了一句别的,又不是你的事情,你跟着担心什么?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没说出来。我才不是担心,我担个毛心,我就是不平衡。凭什么他们折腾成那样还能有个大团圆结局啊,我倒是做了什么了我,搞得这么窝心。
Denes摸着我的头,一下一下,把毛都摸顺了,火气都摸没了,我撇了撇嘴。
然后他拍了拍我,好了去玩吧。
我点了点头往外走,没走两步就转回来了,这都快五月份了雪都化了我去玩什么去啊我。
Denes已经坐回到沙发上去看书了,听我这么说了,微微抬起眼来看,视线被镜片折射过之后看上去有点冷。
我自觉地往他边上坐下,也拿起本书来看。
过了一会儿觉着有人在摸我头,侧过去一看,是Denes已经把书放在一边了,就不知道在想什么地看着我。眼神又远又冷,抓都抓不住。
这看着就不像是好兆头,我忍着没敢说话,果然等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他开口了,,你不用陪我待在这里的。
的,又是这个。
我只当没有听见,往沙发里面窝窝窝。
半天没有人说话。
Denes又摸出了烟来,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向着瑞士不是很冷不是很湿的空气淡淡地吐着烟。
我把书扔了,我在这里不住得好好的么,又没妨碍又没乱来的,你怎么总想着要赶我走啊。
你在这哪里住得好了?他拿眼看我,眼神是风淡云轻的,就那一双眉毛全压下来拧在了一起。
瑞士这个地方我的确住得不喜欢,我只说,你就当我是休假好了。
他淡淡笑了一下,休假什么啊,你个无业青年。
我是为了Denes推掉了好几部电影,虽然没有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Denes会因为这个自责。我只哼了一声,那种剧本,开场十分钟就能猜到结尾了,什么意思都没有。
他只抽着烟,不说话。
我靠在他身上,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从我十五岁开始你就算我全部的家人了,我不知道你想怎么样,我也不在乎你怎么想,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他没有回答,伸手轻轻地抚过我的头发,过了好久,才听到一声叹息一样的笑。
我噌地竖起毛来,我说dieter那么不清不白的还不是跟在梳和lavin的身边呢,我名正言顺地我怎么就不能留下来了啊。
他笑着拍了拍我,你不要老是和他们比。
为毛不能和他们比啊?我又毛了。这时候门铃响了,Denes手一指,我乖乖地爬起来走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dieter,本来这个破地方就没有认识的人,能上门来走走的也就住在隔壁的。
开门dieter就笑得一派奸猾,我每次看见他都郁闷,这么明显的不怀好意,梳到底是给什么骗倒了的阿?
不过也算了,那个女人的神经和逻辑,还是不要深究了。
靠在门上问他,有什么事情么?
dieter笑得满面都是五个大字:我不是好人。说话还是一贯轻声柔语拿腔拿调,小姐今天晚上准备了一些特别的菜肴,想要邀请两位一起过去用餐。
不去。我直接说,然后就要关门。
门突然被一把拉住,不用转头看都知道是Denes,然后就听见身后的声音,嗯,我们等一下就过去。
面前dieter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我说过什么似的,欠一欠身,是,那么在下就如此转告小姐了。
我不满,我做得不好吃么?一个礼拜有五六天都是到那边去吃饭,这算什么啊?
Denes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下,好吃我也不能一个礼拜七天都吃意大利面。
我刷得脸热起来,Denes没什么所谓地摸了摸我的头,有什么关系,反正就在隔壁。
我不说话。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你还不是因为看见那三个人就别扭。
我哼了一声。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转头看向窗外,眉眼放松得面上几乎是微笑的表情,不也是挺好。
什么挺好啊!!到底是什么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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