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咬着唇摇摇头,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滚下来。
他用手指擦掉眼泪,看向我的眼睛里有一丝被理智拉扯的犹豫。
不要,不要,我用手背潦草地擦掉眼泪,带着哭腔说出来:“对不起……”
他垂下眼来抱着我:“不用说了,没关系的。抖得这么厉害,你在害怕。”
我拼命地摇头:“不是的,不是……你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最好的事情,好到……让人不敢相信是真的。所以我一直在害怕……但是我错了,我错得太离谱。现在才知道,我宁愿你是我的错误,也不愿让你变成遗憾的……”哭腔让话变得支离破碎,一塌糊涂。只是开了个头,却像泄洪一样无法收拾了,眼泪也好,话语也好。我想了想处境,越发觉得凄惨,哭嚎出来:“完蛋了……撑了那么久,居然在这种时候想通……还摊牌……”
哭得太厉害噎得我连气都喘不上来。他拍着我的背哄我,却明显带着笑音:“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哭得这么厉害。”
已经没有余力去在乎他的反应了,我知道自己需要强有力的生理安慰,抱着他的脖子支离破碎地喊:“抱我。抱……我……”
他倒是紧紧地抱着我,身体之间没有一点间隙,吻不断地落在脸上和脖子上,话语里满是亲昵和愉悦:“我现在吻你的话,你会连气都喘不上来的。”
“我不……管……”
“乖,等你顺一下气,我们还有整个晚上。”
我听着有道理,不别扭了,随着他轻轻地抚着我的背,眼皮渐渐地沉下来。
“梳?”
“嗯——”
“你今天喝的是什么酒?”
“……”
“睡过去了么?”
“……冰酒。”
六十七
头疼,头晕,还有一种不明所以的烦躁和不安。
我在床上微微蜷起身子来,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声音都哑了:“这可不会是好事情……”
身体叫嚣着醉酒后的不适和疲惫,不管用哪个姿势躺着都不舒服,我呻吟着翻了个身,把毯子拉起来盖过头。
“醒了?”毯子外面传来柳下的声音,折射到我的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有些朦胧不清了。
感觉有人在床边坐下,然后毯子压下来贴在脸颊上,我才清楚他在隔着毯子吻我。
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柳下这么早会在我的房间里?
不灵光的脑子使劲转动,想要抓住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把我的毯子拉开,亲吻着我的眼唇:“虽然希望你能够在我的怀里醒来,可是你实在睡得太久了。不过现在弥补也不算晚。”
我迷糊了,即使是浑沌的脑子也清楚这不太像是正常的情形,撑住他的肩问:“柳下?”
他身上很明显地只有一件深色的浴袍,系得松松垮垮,尤其在一举一动之间两襟的角度愈发邪恶。他亲吻着我的脖子,低低地笑着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喝醉之后叫我的名字。”
酒,对了,有酒的。我模糊不清地想,然后把他的浴袍拉在一起用手攥住,突然脑子里闪过一幕,是我团在他怀里喊他的名字:“容城,容城……”
那是什么东西?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不知所以。
不过迷茫没有持续很久,他转而来吻我的唇,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难以拒绝的温柔。
这个是有印象的。
我用力地抱住他,不清楚是要把他拉向自己还是要让自己贴上去。他托住我的身体,手滑过肩和腰,我这才发现自己在毯子下面□,顿时僵住了。
他像是察觉到了,轻轻触着我的唇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么?”
我心里一紧,然后按住痛得快要裂开的头:“呃……我记得有酒,很多的酒。然后是Niki……还有那个品酒师……”
他用毯子裹住我的身体,然后抱着我靠在他身上:“嗯,再往后呢?”
Niki嚣张而不加遮掩的身体从记忆中跳了出来,然后是我坐在桌子上,勾着柳下的脖子强吻他。
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却听到旁边他的低笑声:“似乎记起来了。”
我终于清醒过来了,深刻而透彻地认识到了现在和之前发生过的状况,背上发凉一层冷汗,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柳下倒是不很介意,笑着在我额头上印了个吻,然后放开任我蹭蹭蹭抓着毯子一直退到靠着床头:“不用担心,我只是确认一下你没有忘记昨天的事情而已。看起来已经不需要我的提醒了。”
我的脸刷地烧起来,想起来昨天自己怎么样勾着他索吻,然后拉扯他衣服的饥渴样子。要是真的做了还不要说,什么脸都丢光了居然还没有做,叫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眼前几乎都能看到Niki一脸鄙夷地吐着烟说:“你丫就是个废柴。”
我把毯子拉起来自己团成一团钻进去盖住,我不知道,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能够感觉到有人把我抱住,然后亲吻隔着毯子落下来:“能让我把昨晚称做一个美好的晚上么?不过很明显的,我们能让事情变得更美好,实在是让人期待。”
轻佻而温存的话语在耳边,他身体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毯子传过来,我脸热得浑身微微地抖。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的。
“似乎不把事情对你说清楚是不行的,不知道你会想到什么地方去。昨晚没有走到我们都期待的地步有两个原因,一个当然是你哭得睡过去了,另一个很简单,我可不想被你用酒后乱性这一句话就打发过去。”他慢慢地拉开毯子,我的身体抖到连抓都抓不住,很快就感觉到他撩开一团乱的头发,亲吻落在颈后,“宁愿我是错误也不愿是遗憾,说出来这么让人高兴的话,自己却没有概念,你还能藏到哪里去?梳,转过头,转过头来看我。”
他的手指在缠绕着我的头发,没有催促也没有强势的咄咄逼人,甚至没有更多的话语,只是静静地等着。
我紧紧地揪住床单,他的手指覆上来,从指缝间滑过,然后十指交缠握住。
我转过头去看他。
他面上有淡淡的笑,然后吻在我的眼睑上:“你看,很好的开始不是么。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
手指轻轻地动,肌肤摩挲之间是确实的温暖的感觉。
我看着他,黑而沉静的眼眸,却像是敛尽碧落繁华一样的璀璨。优秀,俊美而毫无瑕疵,让人感到无限的渴望和恐惧。
他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手指,然后撑起身来坐在床边,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对于宿醉的早上来说我太多话了。那么让Sissy来帮你洗漱换衣服,相信你也饿了。”
我看着他站起身来往门口走,想起自己昨天说过的话。
面前这个人,就好像曾经有过的所有梦想已成现实,就像整个世界的美好和人生最终的向往触手可及。所有的退缩和恐惧,都是自以为是的安慰,我早就沉浸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里,奢侈地挥霍着不属于我的温柔。
不,那些都是我的,所有听到的一切,看到的一切,触碰到的一切,都是我的,在这一刻里面。
无法忽视的恐惧,无法抵抗的诱惑,和无法抑制的渴望。
我早就沦陷了。
所以不需要惺惺作态,也不需要自欺欺人。
放纵就可以了,任性就可以了,这是一个人生难得可以疯狂一次的舞台。
常识这种东西,理智这种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
我出声喊住他:“容城。”
他已经搭在门上的手一顿,转过身来问:“怎么了?”
我裹着毯子跳下去跑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然后吻上去:“早安。”
六十八
柳下容城同学说,我们要慢慢来。我同意。
他说,我们要从最基础的来。我也同意。
不过介于两个人已经订婚了的状态,这个有一点点的难度。我们两个都同意。
于是我决定列个表整理一下。应该最先从约会开始。
看电影。做过了。
吃饭。做过了。
旅行。做过了。
如果按照下一步来看,就应该是他送我回家,我邀请他上来和咖啡,然后这个那个那个这个拉灯第二天的。
我看向坐在沙发另一边若无其事地喝咖啡的柳下容城同学,满头黑线。
执事君给我倒上红茶摆上茶点:“怎么了,您看上去像是有什么心事呢。”
我把那张单子拉起来给他看:“执事君,照你看这种关系要怎么样才能推进到下一步?”
他接过去看了看,明显露出很有意思的神情,然后还给我:“按照社交规则来说,就应该是下一次约会的时候,当女士会邀请送她回家的男士上楼喝咖啡。怎么了,您有什么问题么?”
我看了看沙发上的柳下容城同学,然后谨慎地措辞:“Lavin不肯上来喝咖啡。”
他稍微笑了下:“您有好好地邀请么?在下的意思是,明确地邀请。”
我眨着眼睛看他好好地想了下:“好吧,我可能没有那么明确地说来喝咖啡,不过是有好好的邀请的。”
执事君转向坐在沙发另一头喝着咖啡看文件,一副没有在听我们的对话但是明显在笑的柳下容城同学:“拒绝这么可爱的小姐的邀请,实在不是那么绅士的行为。要知道淑女的心在受到冷淡的对待后,很容易被在别处的温柔吸引。”
柳下容城同学把文件一扔,走到我面前在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把咖啡杯放在离在一旁的Sissy的托盘上面:“这种事情当然是不会发生的。花了我这么长时间还只是约会而已,怎么可能给别人机会。”
我摸摸脸看向执事君:“是我一个人的感觉么,还是Lavin就是一副笃定的样子?”
执事君笑着给我倒茶:“绅士在女士面前一般都是喜欢表现出可靠的样子,就像小姐们在男士面前都喜欢作出可爱的样子一样。”
我脑子里面流淌过一串女人,Niki、 Cadence、 Questinna、 Obelia、 还有Sissy;眨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他说:“执事君,你要给我举一些例子,因为从我过去几个月的经历来看完全找不到能支持你这个论点的女人。”
他笑着摊了摊手:“只是概论而已,供您参考。”
柳下容城同学过来坐在我旁边轻轻地揉着我的头发:“不是说过不要急的么,今天一起去用晚餐怎么样?我知道有一家很不错的意大利餐厅。”
“我们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吃么?有必要特地出去才算约会么?”
他点点头:“有必要,自觉性是发展关系时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我看着他确定了他不是在说笑,只能放弃点点头:“好吧,那么今天晚餐,明天的午餐,到明天晚上就是第三次约会了。”
执事君一下子笑出来,对着柳下容城同学说:“小姐对您的态度似乎有了非常大的改变呢,突然之间就这么的热情,真是让人感慨。”
柳下容城同学有些不以为然:“太过热情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中国有句话叫做情深不寿,热情来得快消得也快。那样的话可不是什么能让人高兴的事情。”
执事君微笑着一躬身:“您似乎乐在其中呢。不过也请您不要忘记了,热情可是她们这个年纪的通病,要是过于冷淡的话,说不定会就被别人乘虚而入。不过先不说这个,马上就是假日季节了,您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或者是期待么?”
柳下容城同学转过头来问我:“梳呢?平时都是怎么过的?”
我想了想日子:“圣诞节么?放假了之后一个人窝在家里打游戏。”
可以看到他们的眉毛微微动了动,然后两个人都不说话看着我。
我一摊手:“放假时间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