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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dence冷冷地看我,连嘴角的那一丝笑都没有了:“多说也无益,我是绝对不可能看着你嫁给Lavin的,你只要记得这一点就可以了。”
……
人在听到或看到超过自己理解范围的事情的时候,第一反应往往都是,彻底呆住。
我木若呆鸡地看着她,十几秒后回魂,远目看向窗外,掐了掐自己的脸。是我听错了,肯定是我今天晚上太累幻听了。
她也冷笑出声来:“难以置信么?的确,他接近你的时候应该也是既温柔又体贴,还没来得及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混乱掉了,整个事情混乱掉了。柳下同学开始找上我就为的这个?为毛阿为毛阿?不想继承爵位说清楚不就好了,为毛要做这种绕地球一圈才到隔壁人家的事情啊?为毛是我啊?就因为我在车子里换衣服给他撞见了?我错了我今后换衣服肯定找没有人的地方!
一团麻的脑子里抽出来一个可以问的问题:“为什么您要反对呢?Lavin和非贵族的婚约不是对您有利么?”的确是这样啊,XXX是这么说的,执事君也说我是阻碍。
Cadence靠向椅子里:“听XXX说的么?真是肤浅。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Luther会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么?”
“伯爵?”的确,为毛伯爵给搞进来了?不,应该说还是伯爵把我给搞进来了。旅行之后柳下同学没鸟我,现在看来不就是要放过我的意思么,如果没有伯爵来插上这么一脚,因该不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的。
她轻轻转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Luther是支持Lavin的,只是有一个条件,不能与贵族联姻。如果是身份不正当的外国人,那是再好不过了。”
……
大脑处理不过来这么多信息,我要回家。我一点都不留恋这里,回家就很好了。
于是我对Cadence说:“那个……您不必担心,执事……Dieter大人许诺今夜一过就送我回美国,我也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Cadence又笑了起来,嘴角微微向下充满了嘲弄的意味:“过了今夜?如果Lavin在舞会上当众向你求婚的话,你以为你有本事拒绝么?还是说他擅自宣布你们有婚约的话,你有勇气站出来否定并让人相信么?”
她这话吓到我了,我刷得从床上站起来:“不会这个样子吧!”
Cadence脸上的笑意更深:“真是天真,才和那个男人相处了几日,就完全相信了那幅温柔的面孔么?”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Cadence的话可信,而另一方面,柳下同学和执事君的可信度也非常低。在没有人能相信的悲摧境地下,我只能问:“那您的意思是什么?”
“拿上你的证件,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去机场,搭下一次航班离境。”
这个提议太靠谱了,我连连点头,然后想起来个事情:“机票的钱……”
Cadence看向另一边:“Dieter大人,您应该有准备的吧?”
我随着她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执事君就站在了那里,手中拿着个资料袋,温和笑道:“当然,这些天已经麻烦小姐了,怎么可能再让小姐破费。遵照约定,这是您的护照和资料。”
执事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我刚才太过动摇才一直没有发现么?道了谢接过那个资料袋,里面除了资料还有一张银行卡,附着银行对帐单写着密码和余额五千镑。
然后他领着我向宅邸外面走,路上碰见好几个侍从,都丝毫不见不妥的样子恭敬地行礼。我手中捏着那个资料袋,却好像在做什么坏事一样,'奇+书+网'心跳得有些痛。
一直走到外面看到在门口停得端正的一辆车,执事君替我拉开门,我坐进去等车门关上,才松了一口气,在车内封闭的空间里稍稍安下心来。
抬头看却没有看到司机,心中一个咯噔,果然等驾驶座的门打开,执事君坐了进来。
我标准的受宠若惊:“执事……Dieter大人亲自送我么?”
他调了调倒车镜:“是,最重要的小姐要交到别人手里,会不放心的。”
还是那样,温和而得体的语气。
还是那样,没有破绽的态度。
还是那样,好像是温柔一般的恭维话。
我看着深色玻璃的窗外,灯火通明的宅邸开始移动,向后滑去。
“后座上应该准备了衣服。小姐需要的话可以把挡板升起来。”
听他这么提醒了我往旁边看,果然有个包,拉开来看里面是套换的衣服,旁边还有个化妆包里面是卸妆乳和棉球。
我按了按钮,黑色的挡板升起来,把驾驶座和后座分开。把身上的礼服剥了下来套上牛仔裤和t恤,大小都差不多,然后对着车窗当镜子,把脸上的妆卸了,头发也散了下来。
弄好后下意识地就要去按按钮把挡板降下来,却一顿,僵了会儿,然后把手缩了回来。
想起Niki说的话,你丫的就是太饥渴了才会给人三言两语地就哄了。
想起Cadence说的话,一双眼睛全是破绽,太天真了。
她们说的一点没有错。只要别人温柔地对我,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始期待。
这样是不行的。
我看了看前面,被隔着看不到执事君,相对的那边也看不到我。
这样就好了。
在座位上蜷起腿来抱着,靠在车门上,看着窗外面的景色在月光下不断掠过。
三十五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才到了机场。半夜里显得有些萧条,只有零散的旅客行色匆匆地拖着行李,稀落的出租车。
执事君在通道口停下,我没有等他自己拉开了门走出来。
他仿佛从我刚才的举动中会意,也只是站在那里,并不再走过来。
夜风有些发凉,吹过这个没什么动静的停车通道。执事君还是一般温和地笑着看我,并不说话,空气里都是我最不擅长应付的尴尬的味道。
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说话:“那……那个,这段时间承蒙关照,我走了。”
执事君轻轻一笑:“临别时,您连个拥抱也不给我么?”
我听了一顿,然后从善如流地往前走两步,张开手想要个礼节性的拥抱。
本来只是肩膀靠靠就好的,却被他搂着腰,一把抱在了怀里,然后就听到他在耳边说:“竟然将您卷到了这种事情里面,还有之前无礼的行为,实在抱歉。”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放开了我,牵起手在上面印了个吻:“祝您旅程愉快。”
我轻轻地说:“再见,执事君。”然后拿起搁在引擎盖上的资料袋,往机场里面走。
路过的旅客一脸憔悴,却还是颇有些诧异地看着我身后。进入自动门后我忍不住回头看,执事君站在车子旁笑着冲我点了点头。
我有些受不了地转头往机场里面冲,糖,我现在急需要补充糖。
坐在自动贩售机旁吃了两排花生酱巧克力棒,甜得自己云里雾里,终于好受些了。
打开资料袋把护照拿出来看,上面的入境签证已经过期了,还好签证资料有在身上,美国落地签证不靠谱,还是回上海去签吧。
这样子又要耽误好些时间了吧?公司那边到底要怎么解释阿,他们给弄的医院证明到底靠不靠得住?
我在空空的机场里面走了好久才发现个还有人的柜台,最早的机票是早上7点的,经停两地。拿了登机卡后过安检,找到登机口,把资料塞在怀里,往椅子上横躺下来。
好了,就这样吧,回家了。
这么想着,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在一片嘈杂的人声中有些迷茫,揉揉眼睛竖起来,要登机了么?
坐在那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睁眼看了看登机口,工作人员还没有来,显示牌上还闪着我的航班号。
外面天还是黑的,什么啊,还没到时间。
听到跑过来的脚步声也没有在意,合上眼皮又要倒下去。头还没碰到坐垫的时候却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早上空旷的候机厅里显得格外突兀,顿了一下然后直直地朝我这里冲过来了。
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还是疲软地懒得睁眼,颇为坦然地横在那里。
说实话脚步声有些吵人,还是在我面前停了下来,等等,在我面前……在我面前?
声音轻轻地响起来,好像有人俯身在我耳边:“不听话的孩子,不是说过了不要走太远么?”
心中大大一惊把所有的瞌睡都吓跑了,睁开眼来就看到一双黑色的眸子,没什么笑意深深沉沉的,然后聚焦出现了柳下同学的脸。
怎么会,怎么会,居然是追过来了么!
我还没来得及动就被他一把抱起来,天旋地转之后腹部一疼,被他扛在了肩上,然后转身就走。
终于清醒过来了,这是什么姿势口牙!
我揪着他的外套尽量想要抬起头来,却发现这个姿势就算要挣扎也非常困难:“那……那个,Lavin……”
“不要动。”大概是因为我的挣扎,他本来握着我大腿的手往上挪了些,“不要乱动,会被拍到脸的。”
阿?被什么东西拍到?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不过当务之急还不是那个:“就算你这么说……衣服滑下来了!衣服滑下来太多了!”
套衫顺着重力从腰上往下滑,都要滑过胸口了!
他脚步一顿,把我放下来。我赶紧把衣服往下拉好遮住腰。
听到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微微地带着笑意的声音:“抱歉,太粗暴了。”然后一把将我横抱起来。
我有些黑线,重点不是抱的姿势,重点是被抱着个动作本身:“那个,不用这样我也会走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快门声,还有闪光。我下意识就要转头去看,却被他喝住:“不要转头,把脸遮起来。”
瞬间领悟了,遮住自己的脸转向他怀里,任他抱着穿过那群人。没有看到是什么样的情形,但还是感觉到了人头攒动以及咄咄逼人的问题,除了英语外还有听不懂的别种语言:
“Esmund先生听说您从冰岛特意赶来参加伯爵家的舞会,是为了见证令妹的订婚仪式么?”
“伯爵和您是何种关系?”
“您在侯爵爵位继承上是什么立场?”
“令妹拒不承认您的继承人资格,请问您是什么感受?”
“这个女孩子是您的什么人?与侯爵继承之争有何关系?”
“四年前的事故有谣言是人为,您是什么态度?”
“前一阶段谣传您与一美籍制片人关系暧昧,您是否有什么要澄清的?”
“您对令妹的未婚夫有何看法?令妹此段姻缘可是与侯爵之争有关?”
“伯爵在继承权问题上是如何表态的?”
我掩面窝在他的怀里,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己的天真。遮住我的脸有毛用,刚才应该要遮的是他的脸才对。
一直被追到了机场外面,柳下把我扔进车里后自己也坐了上来,然后将车门一关终于隔绝了外面决堤一样的追问。车子立刻启动往前滑去。
车窗是深色的玻璃,外面应该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我转过头只看到几个记者已经放弃追问的样子,对着摄像机以远去的车子为背景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回过头来对上他看着我的眼睛,不像往常一般温柔而带着笑意,稍稍有责备的意思,仿佛因为我的不辞而去不快,并等着我解释。
但是要这么说的话,该解释的人不是他么?将我卷到这一团乱麻里面来,始作俑者应该是他才是。
错不在我,我不想道歉。微微转开眼去,发现手里还攥着登机牌:“阿,那个,我的航班。”
他转过头去看着窗外,把领结扯掉了松开领子:“抱歉,还不能让你回去。”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