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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回想有没有把自己被女人推倒的事情跟Niki说,回想不起来推断的结果是没有,然后就开口想要表达男人女人禽兽起来没得差的这么一个中心思想,还没说几句就被Niki驳回来:“说过了。”
她烦躁地抽烟,烦躁地喝酒,烦躁地看我,传染得我也烦躁起来。想起那个晚上在帐篷里面柳下同学清楚的没有一丝暧昧意味的眼神:“丫就是对我没意思的,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爽阿?”
Niki还挺惊讶地挑起眉头来:“哟,喝酒还喝出脾气来了,你倒跟我说没意思人陪你去那鸟都没的地方做什么?人放着现成的女人不泡光盯着你做什么?”
我也火了:“操,就这么的就算有意思啊,你喝醉那么多次都是我收拾的你怎么不问老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Niki掐了烟:“我tm不一样,我是女的!”
“有什么tm不一样的,你以为我被女人推倒是一回两回的事情啊?我这么招人喜欢有几个对我好的朋友都不行啊,人跟人除了那方面就不能有别的关系了阿?”
Niki一愣,随即冷笑,又摸出烟来点上抽了一口,然后站起来探过身子,抓住我的下巴就对着把烟都吐到了我的嘴里。
我呛得直咳嗽,她坐回去不咸不淡地说:“我看你丫能天真到什么时候。”
咳得顺不来气,我抓过桌上的酒咕嘟咕嘟灌下去,酒精麻痹的温暖感顺着血管传遍了全身,我荡漾地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Niki没了刚才的粗暴,轻轻地揉着我的头发,那触感让我想起来柳下同学的手,有一点怀念的感觉。
厄,怀念阿,好像用在这里不太恰当。
用什么词好呢?
我如此纠结着,睡了过去。
十九
早上,被中央暖气的轰鸣声吵醒,头疼欲裂。
勉强翻了个身子趴着,把枕头扯起来盖在头上,脑子混混沌沌的,随着心跳能感到血管一阵一阵地胀痛。胃里面空空的难受,却又明显在拒绝食物,别扭地发慌。
传说中的宿醉阿,好难过,像连暖气的声音都难以忍受,一点点的响动都能引得我血逆流,太阳也是,明亮到刺眼的光。
白天?惊!上班!
我吓得猛然清醒过来,然后在不太灵光的脑子里反复搜索,今天好像是礼拜六来的。
伸手在床上摸索手机,手机没有摸到却碰到了奇怪的衣服料子,和我床单被套的触感不同,还隐约透着人的体温。
我以为是Niki,并没有在意,她把我灌得这么醉料理我也是应该的,继续摸了两下还是没有摸到手机。
阿,昨天忘记拿到床上来了么,那么应该还在包里的。
没有确定是休息日的我有些不安,挣扎了片刻之后,还是撑起身来,无意地瞥了旁边一眼,却对上了一双邃蓝的眸子,夹杂着戏谑一般的笑意微微眯起。
我的脑子大概还被酒精浸着,神经元相互放了三秒多的电才把眼前看到的景象转化成能够理解的概念,然后我手一滑从床上滚了下去。
介于此情此景相对于装扮整齐的不速之客过于猥琐,请允许我不加以形容。
扒拉着床沿爬起来,看到个身材纤细的少年斜靠在床头,头发好像是用金线拉出来的那种纯粹颜色,一身古式黑色正装,连鞋子都没脱大大方方搁在我被子上,戴着白手套的手里握着顶端镶有巨大红宝石的权杖,摩挲着那黑色骨瘦的杆身。
怎么看,怎么看,都和我这个狭小凌乱的公寓对比过于鲜明。对着这超脱现实的一幕,我朦胧鸟。
不明来客笑了声,抽出权杖来挑起我的下巴,嘴角勾起让人有些心惊的弧度:“Layne,是么?”
他的发音习惯和柳下同学一样是英式,却更加一板一眼。声线滑而冰凉,像是绷紧了的大提琴的弦,模糊的灯光下面冷冷地反光。
权杖底部包的金属威胁似地压迫着我的喉咙,少年用一种近似鄙夷的姿态俯视着我,高贵而不可侵犯的架势,还有那双看过一眼就不可能忘得掉的湛蓝的眼睛,我终于想起来了,是在Las Vegas碰到的他们称呼为伯爵的人么?
但是为毛现在在我这里啊?
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想了一遍,然后才想起来他的问题,能找到这里估计也知道了,就老老实实地摇头:“不是。”
他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地笑了声,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将权杖收回去,反而更加紧逼地抵上来,那气势给我种他要捅穿我喉咙的错觉:“哦?”
还是冷冷的带着笑音的语气,平时随便在哪里听见都会萌翻过去,现在却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立刻轮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加经过一五一十颠三倒四地全给他说了,反正现在一看也知道柳下同学当时的话是瞎扯的。
说完了权杖照样还是戳着我,我郁了,大神乃究竟要听啥啊?
他从外衣里抽出来一张照片伸到我面前,还抽空想了下这人手指倒是和柳下同学有得一拼的,然后看到那照片我就炸毛了。
Denes乃说话是放气么?为什么那照片连他这里都有了啊?
就是那个、那个,我做一副羞涩渴爱loli状的照片。
他看着我的反应有趣地眯起眼睛:“似乎不是没有见过呢。”收回权杖他摸出另外一张照片,两张并排着看上去能毫无间隙地拼在一起,“那么,这张呢?”
那就是照片的另外一半。柳下容城完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的侧脸,微微偏向左侧而使得颈部在灯下光影分明,挺拔的身姿和手指暧昧的姿势,让那原本禁欲的正装散发出一种不可救药的诱惑。而将这一切推向极致的,是他的眼神和面上的笑,不是我惯常见的那种亲切的笑容,嘴角微微勾起似笑未笑,垂下来看我的眼睛漆黑,却又印着水晶灯的璀璨,仿佛看着件几经周转终于得来的贵重物品,那是那是满足、赞赏和欲望的眼神。
没有预料中的脸红慌张,我看着那两张构图和逻辑上都很契合的照片,又一次被铺天盖地的违和感淹没。
就这么看,两张都是萌物。Denes当时都把我的照片给他了,为毛不给我张柳下同学的阿?
少年笑了下,然后手指一松让我的照片飘到了地上,把另一张收了起来。这张我已经有了,能不能把柳下同学那张给我?但是一抬头就看到他邃蓝的眸子,即使面上笑着还是没有表情冰冷的眼睛,明显不屑与我说话,盯着我自顾自地思索着什么。
然后我的脑子又一次想起了关键性问题,为毛这人在我家阿?
他终于转开眼站起来,因该是还不满二十岁的少年,比想象中的要高许多,黑色的衣服愈发显得他高贵而纤细,像是忧郁的贵族。
少年绕过床向我走来,把权杖夹在肘下,耐心地一点一点扯下手套,屈身抬起我的下巴,冰凉的手指蛇一般地滑过我的脖子,一瞬间给我一种被人用刀划过的错觉,浑身一颤。
然后害怕起来,像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眼神冰冷的少年会毫不在乎地做出残忍的事情一样,麻痹的大脑疯狂地响起来恐惧的信号。
我向后躲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直起身来抓着权杖往墙上敲了两下,纤白得有些神经质的手指和血红的宝石的对比让人心惊。
随着他敲打的声音,一个人很快出现在门口,低着头十分恭谦的样子:“阁下。”
少年重新戴上手套,面上冰冷没有表情,用权杖对着我一指:“带走。”
那人低着的头点了一下:“是。”然后向左后退了一步半,依旧恭谦地让少年出去,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了才直起身走进房间来。
我乍舌,嘛,随从也人模人样很好看啊。
不,不是这个问题。
他走到我面前,居然也是恭恭敬敬地一礼,然后对我伸出戴着手套的手:“请随我来,小姐。”
我惊得目瞪口呆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们找错人了,我只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那人温和地笑了下,语气轻柔而循循善诱:“请务必不用担心,伯爵大人只是想请您于府上小坐。”
口胡!乃以为因为乃萌就说什么我都会信了么,大清早的非法入室还用权杖戳了我半天,这是要请人去喝茶的样子么?乃们不要全把我当天然呆!
我继续摇头,坚定地做着这明知道无谓的反抗。
果然,那人貌似无奈地笑笑,手伸到衣服里面去拿什么东西。我转身要跑,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扭着摔倒在床上,随即俯身上来压得我不能动弹。
我拼命扭着头看见他摸出一支细小的注射器,用牙咬着拔开前段的套子,几乎是娴熟的姿势排掉前段空气后注射进了我的上臂,面上还是一派温和的笑容,声音沉润而恭谦:“恕在下失礼了。”
二十
之后十几个小时内的意识都非常朦胧,完全就好像做梦一般,只有模糊被动的感觉,仿佛很遥远地能感受到空气的寒冷和被触碰的温暖,能够听到轰鸣和随之而来的寂静,感受到阳光照在脸上赤 裸的感觉,这一切却无法在大脑里面形成完整的感知,记忆和感觉模糊的片断杂乱无章,给人一种想要呕吐的欲望。
终结这一切的是手臂上的一阵刺痛,然后酒精棉擦拭过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凉。好像是系统重启一样,我几乎能听到随着那药在血管里的流动各处神经复苏的声音,麻痹后突如其来的刺激被大脑诠释成了快感,整个人如处云端。
终于能听到清晰的声音,恭敬、却带着丝毫不低人一等的笑意:“真是对药物非常敏感的身体。”
眼前模糊而扭曲的景象开始慢慢复原,逐渐有了焦点,却仍在一片繁复恢宏的景象里面迷茫不知所以。
旁边又有声音:“已经醒了么,小姐。”
我努力地转过头去,看到的是那个把我扎晕的男人,腰杆笔挺地站着,英俊的脸上是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
他微微一欠身:“竟然对小姐做出这种粗暴的举动,是在是万分抱歉。”
大脑处理着这客套的辞令,难以想象就是这个举止得当的人一下把我撂倒在床上注药的。
“此处是伯爵大人的宅邸,请您无需客气,凡事尽请吩咐便是。
他这么说着,突然有尖利的短促的声音响起来,一遍一遍,好像直接戳到我脑子里搅动一样,让我痛得皱起了眉头。他从身上掏出手机看了看,按停了,然后对我一礼:“那么,在下失陪了。”
他转身走出了我的视野。身体还没有灵活到可以追随他身影的地步,双眼无意义地还看着那块地方,焦点被放远投到了挂着猩红色天鹅绒窗帘的窗户外面,修整得当的园艺沁着清晨湿漉的霞光,给人一种蓬勃而向上的错觉。
朦胧的大脑抽丝剥茧一样逐渐清醒过来,在身体知觉恢复的期间,转动眼睛打量着四周,然后怀疑自己是否还是视觉景象处理不能。
这是一个非常大,非常豪华的中世纪风的房间。
我拖着身子从床上撑起来一点点,发现自己身上是真空的一件白色丝绸长睡裙,大床上面垂着花边的帷帐,一旁包金兽脚的贵妃椅上面搭了件血红的丝绸睡袍。
……
我素穿了么我?
掀开被子下床,踏脚的是一张挺大的长毛羊皮,铺在地毯上面踩下去分外柔软。长袖的睡裙是很奇怪的式样,蓬蓬的花边一直垂到膝盖,两条腿在潮湿的空气里面有些发凉。
我走到镜子面前一看,还是我,不过被收拾得挺干净了,不像宿醉后的邋遢样子。
然后再次环顾四周,这真是那什么人的宅子?
太违和,太可怕了。我赤着脚跑过去开门,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