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就很不争气地向前倾倒。
这不过是稍纵即逝,那枪“砰”一声好大的响,把那警察的肩膀掀起一条血线。看得出这歹徒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人,否则隔这么近一定会打中要害,也许他害怕杀掉警察,就会全城戒严,到时候想跑出去也难了。就是这样,那警察也嚎叫了一声,一下子甩在地上。我想,那颗燃烧着的弹头可能还在疯狂地往骨髓深处钻吧。尽管这两个警察猝不及防,不免有些惶然无措,可我却看不出他们有任何害怕的成分,也许广东治安环境太差,警察对这样的暴力事件习以为常也未可知。
这时我就真的很佩服另一个警察了,他最多也就比我大五六岁,可是临危不乱,迅速往前闪了几步,已经抽出了枪,并赶在歹徒第二次射击之前开了火,打得墙壁火星迸射。我把整个身子填入了阴暗的肖像,只看到巷外隐隐闪现着红黄交错的火光,响着比鞭炮声短暂但却更强有力的爆裂声。
我这才缓过劲儿,想拼命地跑,可眼前居然是一个死胡同。我全身颤抖得厉害,仿佛空中有一根巨大的针管,正在疯狂吸吮着我的精血和力气,甚至勇气和信念。
也许水老天爷帮我,他们并没有向这个方向追赶。随着枪声的渐渐远去,仅仅二十几秒的时间过后,这一带就又恢复了寂静。我试着把头向外偏了偏,我的脑袋映着外面的路灯,在外墙上投射了一个扁扁的大黑影,然而,外面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我还是不能放心,又拾起身旁下水道井盖周围的小石子,向外掷了几枚,依然没什么动静。这时候我只恨自己想象太丰富了,脑海中总会难以自主地制造着一些惊世骇俗的怪物,或者从外面闪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的脑袋开火。好在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我向外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猛然看到距拐角处不远的五米远,也就是路灯下面,有一个闪着亮光的古怪东西。它像是从一个黑色的尼龙套里掉出来,尽管没露全面,但我估计它的体积大约也只有一只成年人的手掌那么大,而且挺细也挺长,却不知道是个什么。我又往前移了移,小心翼翼地拾起那个东西,对着路灯微弱的桔光瞧了瞧。
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滋味一起涌上心头,差点呕出来。我叫了一声:“哎!我操!真惊了!”接着又不由自主地跌倒了。喘了半天粗气,又重新审视那个东西。没错,是一把“菜刀”,一把金子做的菜刀,准确地说,这是一块菜刀形状的金子,而且“刀刃”上满是锯齿,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宝藏钥匙?我把尼龙套捡起来,打算把钥匙藏好,但尼龙袋里好像还有一个东西,我小心地拿出来,原来是一把带着深黑色刀鞘的匕首,和秦朗给我的军用匕首差不多长,但稍微宽一些,中间的部分鼓起。我把刀子拔出来,可刀身居然也是黑乎乎的,像是一块难看的煤炭。我本想丢了这把丑刀,可既然那俩歹徒把这把匕首和金菜刀钥匙放在一起,想必就算不是重要的东西,也很可能是从那个古玩店抢出来的文物,说不定价值连城。我只听说古代的剑是青铜造的,那才值钱,可这玩意黑咕隆咚的,总不能是杨过的玄铁类型吧?或者是孙悟空的海底神珍铁?不论怎么说,我捡到宝贝了!
我来不及学白玉川得到莲花宝典后那样哈哈大笑,因为这里实在太不安全了。我一边快跑,一边思考,这俩民工就是在滨都大学旁边抢劫古玩店的歹徒!他们居然也到这儿了,偌大的一个中国,竟然在这里不期而遇,当真是冤家路窄,我们“有缘”哪。难道这“菜刀金子”就是从那个金店里抢出来的?李和尚威胁我不准说出去,这就等于是胡大略在命令我。可胡大略为什么对这件事讳莫如深?难道这其中有他的份儿?而且在两天之前他还刚出卖了我,这人外表大大咧咧,其实完全是在装傻??我早就该想得到,一个人能混成老大,怎么可能是个憨人呢?他跟秦家的关系显然也不一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那俩歹徒是他的人,他为什么不把他们送到更远的地方呢,连我都能被送到东京,可他俩却还在广州徘徊。我记得他们一共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家伙哪儿去了?不论怎么说,警察还会来找我去做目击证人,我自己也不怎么干净,看来得立即回去,不管老康回没回来,我们都得挪窝了。
第七十一章 神器 '本章字数:318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10 11:26:21。0'
我七拐八拐,确定没人跟着我了,我才转到自己居住那个旅店旁边的胡同,在那里掏出手电对着刀子仔细地瞧了瞧,那刀子的刀柄部分有一个月牙状的凸起,也是黑咕隆咚的,仿佛这把刀是个双头畸形,在屁股上长了个小脑袋。上面还有字,不过这字看不大懂,我瞧了半天,觉得很有可能是“厉角”俩字。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还是先回去再说。我把刀子放回尼龙袋之前,先很孩子气地学着侠客划出去一刀,在墙头上留下一道很细很浅的刀痕。我略有些失望,很明显,这刀子就跟伞兵刀或者军用匕首一样,很普通的锋利程度,决不是什么盖世神兵,不过既然是个古物,还能这样锋利,那也算不错了。
我就这样自我安慰式地想着,手突然一滑,那刀子便脱手扎向胡同拐角处相隔两米的地下室地面。我心想这下完了,地面是坚硬的水泥板,这刀尖肯定要受损,卖不出个好价钱了。然而奇迹终于发生了,这是我从小到大遇到的第二个奇迹(第一个是我以300分的成绩上了全省重点),那刀子并没有受损,也没有像绝世神兵那样一插到底,削铁如泥,末止刀柄,而是发出了一阵闷响,声音并不大。
等我四下瞅瞅没人,就猫下腰去捡,等到了那个地方才大吃一惊:原来那把匕首躺在地上,而坚固的水泥地板却给砸出了一个不小的窟窿,裂纹延伸出接近七八厘米。我心里琢磨着,也许这匕首的好处不在于锋利,而是“硬”。我为了验证这个结论,重新拿起来,不是用划的姿势,而是像拿着一根棍子一样试着向身边的水泥墙一捅,那墙顿时猛地凹裂进去一块儿,就跟被超人砸了一拳似的,而且声音也不大,只要睡熟了的人就不可能听见。这下我真的惊死了,这是个什么玩艺啊?总不会真的是玄铁剑或者金箍棒上的一个碎片吧?总之这玩意对我很有用,说不定能在危难的时候救我的命,别说它也还是很锋利的,就算是一块钝铁,照这个硬度朝谁脑袋上海一下,不得打碎了?我思忖了一会儿,把尼龙袋收好,然后把匕首别在腰间享受一级待遇,把秦朗给我的匕首放进口袋里。
我拖了好久才回去,按照暗号敲了门,门一打开,就看到老康几乎扭曲的脸。我不明所以。老康关上门就用力推了我一把,凶巴巴地问:“你妈的你上哪儿了?”
我自知理亏,只得说:“买包烟。”
老康骂道:“以后没我的吩咐别到处乱跑,小心警察一枪打爆你脖子上的腚!”说着他转而扶起楚怀负,给他倒了杯水。
我问:“康哥,你买了药了?”
老康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以为我逛窑了?我有那么没德吗?这附近我都跑遍了,还是没找到像样的医院,就坐车去市里了,好不容易才买了回来。我操,警察还看我身份证呢,好容易混过了。”
我一听到他说警察,马上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心想不妙,就叫:“康哥,你听我说,刚才我买烟的时候遇到警察跟俩歹徒枪战,他们双方都看见我了,这个地方不能呆了,咱们得立即转移啊!”
老康怔了怔,跺着脚说:“你这个逼的真能落祸!咱们快走!”他又转头瞧瞧床上的楚怀负。
楚怀负的脸色强些了,说:“宽,康哥,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好了。”
我把药给楚怀负装好,然后说:“你放心,咱们去了京都就安定了,保证吃香喝辣!”
老康当然不明白我的意思,轻蔑地说:“饿不死就算好了!”然后一面侧着身子,以面拉开窗帘向外看动静,等我们收拾停当,立即出发了。
在车上我问:“康哥,我们来这里怎么还得东躲西藏?我还以为秦大哥给我们安排了专门的住处呢。”
老康不屑地说:“快别做梦了!你以为你是谁?跟你实话实说吧,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等电话,有专门的人帮我们接送去香港,然后以旅游团的名义去日本旅游,到了京都再行安排。这期间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儿,听见没有?说你呢辛宽,小楚这个病样也没法不老实了!”
突然,广播里传来了这样一则消息:“华东网讯:远在东海之滨的单城小县是全省的产煤胜地,然而就在这样一个资源丰富经济迅速发展的强县,居然有一支庞大的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猖獗了近十年之久……”
我插了句嘴:“等他们猖狂成熟了才打击,真晕……”楚怀负却“嘘”一声,认真地倾听着。
“据了解,在单城独霸一方的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头目成四海以”四海煤田“公司为名,招聘、豢养了一大批打手:这伙匪徒共六十余人,大多是几次‘进宫’的劳教分子,会武功的亡命之徒,他们以黑致富,又以富养黑,并凭藉公司的经济实力,拉拢腐蚀一些身居要职的‘公仆’和‘蓝盾’,长期以来横行霸道、打砸抢砍、敲诈勒索、狼亵强奸、无恶不作,成为为害单城及周边县的一大祸源。他们偷税漏税,建起未经批准的私人煤矿四十余个,动辄群殴,甚至动用枪支杀人,影响十分恶劣,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成四海六十五人特大黑社会性质集团被我勇敢的公安干警一举破获,得到了有关领导的高度重视和嘉奖,现在,他们都在神圣庄严的法庭上,低下了罪恶的头颅……”
我听了有些无语。成四海之所以倒台有两种可能,一是偷税漏税太严重,二是得罪了不知道什么大官。
跟民愤无关。
车开到西南部的永平村,我们不得不下来歇歇脚,因为我们的轮胎爆了。下车还不到二十秒,村里就跑出来仨孩子,最大也不过15岁,热情地喊道:“哥们,修车补胎,两百块!”
老康怀疑车爆胎是不是这俩小孩捣的鬼,于是对他们怒目而视。小孩子毫无惧色,似乎司空见惯。我突然想到我们只有仨人,对方光孩子就仨,村里大人指不定多少个呢,反正二百在广州这种地方来说,并不算多,我就掏出二百,说:“你们可得给我们修好啊。”
小孩得了钱,目光变得正义无比,拍着胸脯说:“放心,放心!”
我们任那仨小子去修,然后一块儿去对面的小面馆吃饭。楚怀负大病初愈,食欲奇佳,呼哧呼哧吃了一大碗凉面,一张油饼,还嚷嚷着饿。
正在这时,四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把摊子踢倒了。我们和老板都吃了一惊,向那边看,只见一个哭咧咧的胖子正被那帮坏孩子围着抽耳光。老康见我很好奇地样子,便低声喝斥我:“别他妈乱瞄,想惹事啊?”
我觉得他也太谨慎了,便悻悻地闷着头吃,一个跟我们年龄相仿的服务员端着胖子走出来,盛着楚怀负要的面条,以及我们一起点的“老醋六样”拌菜。可就在她快走到我们跟前时,那胖子不知为什么猛地被推出去,一下子撞在服务员身上,那盘菜和面不仅洒了,而且还泼了眼巴巴等饭的楚怀负一身。楚怀负大怒,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