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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进去,每天少不了老板请你喝酒,比一般的个体户油水大多了。你要是喜欢车,贵的我给不了你,帕萨特凯越之类的你想要就尽管开口。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嗯?”
我不作声了。
秦朗继续说:“可你,咱不知道你心里都想了些什么,做人怎么就不能安分点儿?怎么了?在学校里称王称霸还不够,你还想出去危害社会么?就你这个小胆,就你这个脑子,你别丢人了!”
我面对他始终存有一丝恐惧,终究不敢分辨,只能低着头。毕竟姚金顶在他面前也毕恭毕敬,我又算个什么?
秦朗又站起来,绕着我的沙发转起圈儿来:“胡大略和我认识,这有什么奇怪?什么层次的人认识什么层次的人,这都很正常。再说,他那不是为了你好么?一直到你划了厉秋他弟,胡大略才瞒不住告诉我了,在此之前他都没跟我说。而且我一开始并没有让他引你出来,所以他也不清楚,你不用怪他。他把所有的事儿都告诉我了。你有这样的事,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我去找厉秋一说,不就解决了么?把你狂的,没个逼数,还弄把喷子去砸他弟弟?”
我这一次没把握住自己的情绪,回了一句:“他把我朋友打伤了,住院了!还有,他弟弟欺负我侄女!我为了一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秦爽,也能冒大风险把她救出来,何况是我侄女?你心疼自己的妹妹,就不能将心比心理解一下我?我也疼自己的侄女啊!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想再麻烦你。再说,我就算告诉你,你能为了一个我得罪厉秋么?你最多也只能让他别再欺负我侄女了。他不会道歉,也不会赔医药费,更不会挨打!”
秦朗阴恻恻地说:“你这种处世方式,还能活到今天,我真宾服你。行了,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只能让你现在收手,赶快滚蛋。厉秋迟早都能查到你的身份,而且你爸爸和沐春走得近,沐春又跟厉秋不对付,你不担心自己,难道也不担心父母?”
我惊得一身冷汗,颤抖着问:“他会伤害我父母么?”
“难说,怎么说他也是个出来玩的大哥,弟弟让人划了,他能不报复?”
我忙不迭地恳求道:“秦哥,你帮帮我!千万保护我父母!我不要钱不要房子不要老婆,但我爸爸妈妈就是我的命,他俩可不能出事啊!”
秦朗意味深长地说:“我会尽力的,当然,这是个双向的问题,你也得保证马上走,成四海蔡立那些你想都别想,去广州再转去日本,别再给我们添麻烦!”
我连连点头,忐忑不安地说:“一定!我和我这个朋友马上离开,没有个三年五载的绝对不回来。不过秦哥,你一定得保护我爸妈,要是厉秋动我爸妈一根指头,我就马上从日本回来,杀了他全家!”
秦朗愣了:“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我摇摇头说:“没,不是,绝对不是。我也不想干坏事当坏人,但我怕厉秋逼我。”
秦朗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他的这种表情,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而这些事情秦伯乾又知不知道?秦爽又知不知道?
“我想你们也饿了,这个地方也不好呆,我给你们准备了扒鸡烤鸭什么的,咱们上车再吃。吃完了就把你们送走,再额外给你们补两万块钱。”
我“感激涕零”地说:“秦哥,您对我们的大恩大德,真不知道怎么报答!”
“嘿嘿,你客气了。真要有那么一天需要你报答的话,别不认识我就行了。”秦朗摆摆手说:“你放心,你爸妈有我们秦家照顾,谁也不敢动他们。你安心去广州好了。我还给你准备一个电话,咱们随时联系。”
第六十八章 南下三人行 '本章字数:314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03 12:41:55。0'
我知道我已经成功了,已经安全了,但我却不能显得喜气洋洋,必须让秦朗觉得我惊魂甫定,让他觉得我对他感恩戴德。这个人比厉秋什么的可怕多了,也许隐藏在幕后的秦伯乾,更是一个城府极深的老魔头。
楚怀负坐在车里一声不吭,眼神呆滞。我知道他可能把事情往坏处想了。等他猛然看到我拉开车门上来,吃惊不小,问:“你……你没事吧?”
我面色平和地摇摇头,说:“怀负,成四海今年肯定得判刑。咱们先下广州,再转到日本去。我在日本有个同学,可以给咱们提供住所。”我说的是尹希,他是我高中时代最好的知己,可我也只是宽慰一下楚怀负??尹希的确是去了日本,但他究竟在日本的哪个地方,我却不知道。
秦朗在我身后总结似地说:“行了行了,快别叨叨些没味儿的了。都饿了吧?”说着他招呼一个又矮又壮的男子,那男子把后车厢打开,拿出两包冻鸡冻鸭,又挖出两听可乐。虽然我们一个小时之前才吃过早饭,但不知为什么,还是没有拒绝。肚子里居然轻轻地响起来。刚才的四个肉夹馍和一碗牛肉凉面全家起来有八两多,却被强大的压力消耗得无影无踪了。
我和楚怀负像吃断头羹一样呼哧呼哧地狼吞虎咽,没一会儿,鸡全吃光了,鸭子也吃了一大半。秦朗呷呷笑得像鸭子,把我们的行李还给我们,并且拿了两万块和一个崭新的NEC递给我,说:“记着你保证的话,你尽你的义务,我也帮你尽孝心。”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秦哥,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秦朗又指了指我:“这是我帮你的最后一次,仁至义尽,别说见过我。另外你的喷子和七星我都没收了。”
我怔了怔:“秦哥,你把枪拿走了我们用什么防身?”随即我想到,成四海、厉秋和蔡立应该不会追杀我们,唯一可能对我们造成威胁的只有警察。可我有自己固守的铁原则:绝不伤害警察。这可怎么办?他们不一定理解我的想法,只会缉拿我归案。
秦朗示意那个民工长相的中年男子。那人递给我两把带着刀鞘的军用搏击匕首。秦朗说:“先用这个好了。等你们俩从广州转到日本京都,那里几万日元就能搞到一把,还不用持枪证。在国内,拿枪就等于给自己惹麻烦。你们放心,我会派一个伙计送你们去,他有枪,能保证你们的安全。”旋即他对那个民工长相的中年男子说:“老康,你送他们走。”之后他神经质地凝视了我的眼睛好半天,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除了老康之外的四个家伙也都跟着他离开了。
我随手拉开那把军用匕首,虽然还没有一本十六开的书长,但刀身闪着亮光,在暗处十分明显,足见锋利。我收起刀子藏在身上,楚怀负也照做,我们重新回到车上。老康坐到驾驶位置,幽幽地说:“别跟大叔玩花花肠子。老板是为了你们好,别不知好赖。要是你俩路上敢阴我,那是自找死路,没有我警察很快就会找到你俩,等着蹲号子就行了。”
我陪笑着说:“知道,康哥。我听秦哥说过你,说你办事问陈,让他放心,什么事交给你办一准错不了。”然后我不失时机地掏出烟盒递过去一根。
谁知这老康一点儿幽默感没有,阴森森地说:“别恶心人了!”让我异常尴尬。也许他骨子里其实很受用,只不过为了镇住我们,才不得不保持一种自以为可怕的形象。
老康一踩二挂三摘档,踏下油门,把车子开出去。我和楚怀负吃饱喝足之后,只觉得百骸欲散,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疲乏极了。那辆车很宽大,我们就在里面仰八叉地睡着了,迷糊中隐约听见老康嘟哝着:“操,我成他俩的奴才了!娘了个逼的咧!”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五点来钟,我才醒转过来,这时候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加油站。一个漂亮的姑娘在给车加油。老康跟姑娘拉着寡:“……是呀,初来乍到杭州。嗯,我俩侄子都想看看西湖咧!不是听说金庸在浙江大学么?他在里面干什么?……哦,走了哈?上哪儿了?没有,我就是问问,不为什么,我不认识金庸。……嗯,行了满了,哎!谢谢啊!”
我坐了起来,觉得脚有些麻。我揉了揉眼睛,发现楚怀负正往车窗外面发呆,也许他在想,自己三五年都看不到父母了,这滋味真的不好受。这车窗有个好处,外面看不见里面,可里面却能看见外面。楚怀负阴沉着脸,似乎杭州美好的景色也并不能让他欢快起来。
一回儿,十来辆索纳塔计程车涌了上来,等待着在杭州下车的乘客,我们的车加满油,准备开始发动了。我当时挺惊讶,不由得说:“南方到底是发达,连出租也是索纳塔这么好的车。”
老康虽然不爱说话,却忍不住要夸耀自己一下子,冷冷地抛下一句:“这算个屁!我在上海还看见过奔驰出租呢!”
我“哦”了一声,原本想趁机赞他两句见多识广,又怕他不识好歹地给我顶回来,也就没说出口。
楚怀负突然提醒道:“宽,你忘了那个水库小哥的事了。”
我这才想起来,连忙拿起电话。老康在后视镜里看见,瓮声瓮气地呵斥道:“别给家里打电话!”
我解释说:“不是,我打给秦哥的朋友,秦哥知道这个事儿。”我心里也明白得很,我们只不过砍了人,在我们那个城市倒也罢了,这事儿要是放在东北新疆广东之类民风剽悍的地方,天天都在发生,也就稀松平常,最多被警察抓住判上几年。但我对于秦家来说,就是辛家宝藏的突破口,如果我蹲了号子,就会严重阻挠他们的计划。所以他们要做的不光是保护我的安全,也是要尽量避免我与他们长期隔绝。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自己也没欠秦家什么,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接通了以后,我试探着问了好几声,那个潘潘似乎已经成了神经质了。我突然想到,这家伙的声音这么古怪,别是办事的时候让警察发现了,现在正在布控吧?听说现在的警察能根据卫星电子什么玩意系统的高科技产物追踪到我的下落,也许是我在胡思乱想,因为这个潘潘一向都是疯疯癫癫地,妄想自己受迫害,他的腔调只不过是一如既往地古怪罢了。不论如何,等我得到明确答复之后,这个手机就要被毁掉了。
潘潘听出是我,就战战兢兢地问:“是……是警察叔叔吗?”我见他没有立即问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没有被警察发现。
我说:“是我。怎么样?……你那边?”我没有明确说清楚,方便以后赖账。
潘潘似乎吞了一口哈喇子,说:“哥……我……”
我有点急了:“你没完成任务?”
潘潘连连说:“我完成了,完成了,还……还……超标了……”
我心里就像猛地扎进一把刀,吸吸鼻子,问:“你……你怎么个……怎么个超标法?你把她……?”
“没有,我没杀她……我……我把她四肢都打折了,她……她长得挺好看,所以就那个……”
我心里不由自主地开始憎恶起他来,但我没资格有这样的情绪,毕竟是我让他去施暴的。不过我只让他实打实地教训那个古惑女,没让他把好好一个黄花闺女糟蹋了啊。我心里只能虚伪地祷告一下,让老天爷别责罚我。还有那个妮子杨晔,不是我心狠,实在是你欺人太甚,想到我那个哭哭啼啼的侄女,我杀了你的心都有,你给人糟蹋了身子,就当买个教训吧,别以为自己在学校欺负学生就等于自己能统治世界为所欲为了。另外,这个潘潘也并不一定是因为好色,或者是杨晔长得多好看,关键是我觉得这小子脑子有毛病,干这样的事是没有理由的,也在情理之中。
我不想听详细过程,因为跟他多联系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