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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知道。”
谢玉宁奇怪:“怎么会不知道?”
患得患失(2)
我想了一下,说:“有时候感觉到他很爱我,有时候却不。”
谢玉宁倒也理解:“爱情总是这样,患得患失。”她叹了一口气,良久,良久,她才说:“前几天,我去看他了,在他坟上,望着他的照片,我还是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我无法说服自己,忘掉他,也无法说服自己,接受别的男人。我想,我这辈子,就这样孤身一人过下去。”
我劝她:“过去的事情永远过去了,只要忘记,才能快乐起来。”
谢玉宁摇头,固执地说:“你叫我怎么忘记?在这个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头,一景一物,都会触动我的记忆。有时候,回忆就像电影画面一样,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在我脑海里播放着。”
我不知道怎样安慰她。
我也安慰不了。
我一直住在曲落阳家里。
我租的房子,没有退,我交了一年的房租,没到期。也许,就像谢玉宁说的那样,爱情总是这样,患得患失——因为患得患失,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那房子,在我潜在意识里,是我的退路。而且,我还担心着,搞不好,我老妈再次心血来潮,突如其来的跑来看我,我总不能够让我老妈知道,我和曲落阳未婚同居着。
60后的观念,和80后的观念不同。如果60后的老妈,知道了80后的我,和别的男人未婚同居,会没完没了的追问:“你既然爱他,他又爱你,那你们为什么不结婚?”
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曲落阳不娶我。
有时候,两人在床上,进行着少儿不宜,男女之间,最原始,最自然,最令人脸红心跳的勾当,情到深处,我便翻身趴到曲落阳身上,央求他:“曲落阳,我们结婚好不好?”
曲落阳并没因为我在床上的表现,像了风情万种的妖精,引诱着他,诱惑着他,而在温柔乡中冲晕头脑,他很清晰地,直截了当地拒绝:“不好!”竟然,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
患得患失(3)
我伤心外加失望:“为什么不好?”
曲落阳抱我:“宝贝,我们现在不好吗?我不喜欢受婚姻的约束,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嘀咕:“人总要结婚的是不是?”
曲落阳没说“是”,或“不是”。
我也不好追问下去,怕他烦。
再说了,我也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彼此之间的了解,还不够,谈论婚嫁,确实是过早了点。
因为我的脚打了石膏,行动不方便,大多数都是呆在家里,哪也没能去,曲落阳怕我闷,给我买来一只“吉娃娃犬”的宠物狗。这“吉娃娃犬”,是世界上最小的纯种犬,可爱得不得了,体型像了小型玩具犬那样,小巧玲珑,它有着柔顺光滑的短毛,标准的“苹果形”脑袋,眼睛很大,却不突出,表情漂亮。我一看,便喜欢上了。
我给它取名字,叫“曲拉拉”。
曲落阳的“曲”,左拉拉的“拉”。
一直在曲落阳家里做钟点工的兰姐,忍俊不禁:“怎么给小狗取了人的名字?还是曲先生的姓,拉拉你的名字。”
我嘻嘻笑:“它是我的女儿。”
这次爆笑的是曲落阳:“左拉拉,你有点常识好不好?这狗是公的,还女儿呢。”
我连忙把小狗抱来,进行验明正身。哎呀呀,这小狗,还真的是公的。我脸皮老厚,耍赖,就是错了也不改:“那它是我儿子,还不行么?反正,它就是叫曲拉拉。”
曲落阳一副“随你这个白痴”的表情。
他出门,去他的工作室。
曲落阳走后,我把“曲拉拉”抱在怀里,左一声“乖儿子”,右一声“乖儿子”叫它。曲拉拉也乖巧,抬起头来,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我,“汪汪”的叫两句,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兰姐笑:“拉拉,曲先生对你很好呢。”
我喜悦:“真的吗?”我问她:“你怎么知道?”
你又不是我老公(1)
“嗯。”兰姐说:“他看你的目光,很是怜爱,和你说话,语气也温柔。”
我很是懊恼:“可是,他不愿意和我结婚。”
兰姐安慰我:“慢慢来。结婚这事,毕竟是人生大事,急不得。”
也是,结婚是人生大事,急不得。
曲落阳是真的对我好。我的脚待消肿,打石膏前两天,脚特痛,曲落阳把我抱上抱下跑医院。我上卫生间,他也抱着我去。刚开始,我怪不好意思的,涨红着脸,结果他说,你害什么臊呀,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晚上捧来一盆水,我躺在床上他给我擦身子,把我的衣服全剥光,在光如白昼的灯光下,边擦边说,对吧,这里这里,我都见过。
这流氓,又再说:“左拉拉,你的裸体真漂亮。”
害得我不但脸红,连脖子也红。
打上了石膏,拐着拐杖,可以行动了,曲落阳有空,便带我去兜风,他问我:“你的脚好后,你还敢不敢开车?”
我不大肯定,吞吐:“敢吧。”
曲落阳看了我一眼:“敢就是敢,不敢就是不敢!什么敢吧?”
我不服气,反驳:“多多少少,我总有点心理障碍,对不?”
曲落阳边开车边说:“左拉拉,你喜欢什么车子?待你的脚好了,我们去看车子去,你喜欢哪款,我给你买。我觉得,女孩子开甲壳虫很不错,特别是刚上市的那种新甲壳虫敞篷车,听说性能很好,适合女孩子,我尤其喜欢那款红色的,外观很有神采和灵气。”
我说:“我不要你送。”
曲落阳惊诧:“为什么?”
我说:“以后我有钱了,我自己买。”
“你什么时候有钱?”曲落阳问。
我无厘头:“有钱的哪一天。”我点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嗯,以前你给我十万元的补偿金,我拿一部分去搞鼻子,还没用三分之一,再加上我平日从牙缝节省下来那些,买一部十万以下的车子没问题。”
你又不是我老公(2)
“十万以下的车子?”曲落阳说:“左拉拉,我告诉你,车子要么不买,要买就买好点的,最少,也要买近三十万的车子吧?这样性能比较好,科技含量比较高,造型也是档次。”
我咕哝:“我现在又没说我要买!我刚刚不是说了嘛,以后我有钱了,我自己买。”
“左拉拉,为什么不要我买给你的车子?”
“我为什么要你给我买车子?真是的,我有手有脚,自己能挣钱!”
“我是你男朋友呀。”
“男朋友又怎样?你又不是我老公!”
说到“老公”这两个字,曲落阳不吭声了。他紧紧皱着眉头,好像很讨厌这两个字。不明白,他口口声声说他是我男朋友,但他只承认,他是我男朋友。难道男朋友,再进化下去,不就是老公么?他二十九岁,我二十七岁,又不是他十九,我十七,两人交往的目的,不就是奔着结婚么?
看到曲落阳这样子,我忍不住开玩笑:“曲落阳,你不是告诉我,你是‘恐婚一族’吧?”
谁知,曲落阳竟然回答:“对,我是‘恐婚一族’。”
天!曲落阳真的是“恐婚一族”?
什么是“恐婚一族”?网上说,恐婚现象,是如今未婚人群中,普遍存在的一种心理现象,它多发生于25到30岁这个年龄段,而以30岁上下,且收入较高,恋爱已久,或是同居已久的男女,“恐婚”心理尤为严重,不愿意结婚的,便称为“恐婚一族”。
网上还说,在社会高速发展的今天,“恐婚”更像流行病一样,“传染”给不少都市男女。男人和女性恐婚的理由不太一样,女人说得最多的理由是:害怕将来遇到更喜欢的人;而男人说得最多的理由是:在还没有更好的经济基础时,婚姻会令他倍感压力。
曲落阳没存在经济压力,他有房子,有车子,有很多人望尘莫及的收入,他为什么要恐婚?
真搞不懂。
靠,结婚也搞江湖救急(1)
我坚持着,不要曲落阳给我买车子。
这么贵重我东西,我可承受不起,这叫无功不受绿。
我和曲落阳在一起,并不是冲着他的钱而来,而是因为,我真的爱他。我不愿意,给他,或给别人一种错觉。我也有我的尊严,是不是?这与当初,我接受他的十万元不同,那十万元,曲落阳说,是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其实,是我应该得到的奖金分红。曲落阳那个冠军奖,也有我一部分功劳,他得到了一百万奖金,我十万元,是十分之一。
我的脚完全好,已是三个月后的事了。
我回到伍一帆公司上班。
上班没多久,便发生了一件很意外的事,伍一帆要结婚了,娶的是谢玉宁。
为什么是谢玉宁?伍一帆向我解释:“我天天和毅轩在一起,别人说闲话了,有多难听说多难听——其实,我并不在意,在意的是我父母,他们认为很丢脸,在亲朋好友跟前抬不起头来。我老爸老妈给我下了通牒,特别是我老妈,天天哭,天天闹,说我不找个女子,正常结婚去,她就跳楼死给我看!”
我说:“但这样,岂不是害了谢玉宁?”
伍一帆斜了眼睛看我:“要不,左拉拉,你嫁给我?”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干嘛要嫁给你?笨呀我!嫁给你,不等于守活寡嘛?别人不知道你,我可知道你,你这个人,还真的没药救了,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呃,像上次在香港,我光着身子在你跟前晃来晃去,还爬到你身上去诱惑你,你丫的,居然一点点正常的生理反应也没有。”
伍一帆偷笑,他小子,居然揄喻我:“左拉拉,是你没有魅力好不好?”
我瞪他:“伍一帆,你胆敢把这句话再说一遍!”
伍一帆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不说!”
我看他:“伍一帆,我说认真的,谢玉宁嫁给你,岂不是害了她一辈子?”
靠,结婚也搞江湖救急(2)
伍一帆说:“我对她说过,我们结婚,不过是放烟雾弹,暂时掩人耳目!以后,她想什么时候离开我,她便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我无条件放她自由!现在,不过是江湖救急而已!”
靠,结婚也搞江湖救急!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和伍一帆是上午说的话,到了傍晚下班后,谢玉宁从后面追上来,叫住我,她说:“左拉拉,解放路有一间新开张的韩国料理店,听说味道很正宗,我们一起去吃,好吗?”吃韩国料理是次要,主要的是,她是有话要和我说。
我说:“好。”
谢玉宁轻轻的握了我的手:“左拉拉,谢谢你。”
那间韩国料理店,店面不是很大,环境也是一般般,但氛围很温馨,内设幽雅舒适的榻榻米,还有室外凉席,很有韩国的味儿。虽然是以烧烤为主,却没有一点油烟味,餐具也很有特色,都是陶制的,有一种很原始的感觉。
在等菜上来的当儿,谢玉宁说:“左拉拉,我要嫁给伍一帆了。”
我说:“我听伍一帆说了。”
我问她:“你了解伍一帆?你真的愿意嫁给他?”
谢玉宁说:“他把他的一切都告诉我了。”
我看她:“那你还愿意?”
谢玉宁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她说:“反正,我忘不了张铭阳,我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了!”又说:“女人不嫁人,终归不耻,别人也带有色眼光看你,让你无法在这个社会立足。这样也好,我和伍一帆在一起,虽然是井水不犯河水,毕竟,也算是有个家,让双方老人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