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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她恍然地将他抱紧,以为身处梦境。
直到第二天傍晚,朱雀才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蜷缩在北堂深的怀里,双手抵着他赤/裸的胸膛,他似乎早就醒了,一直低头凝视着她的脸,微微轻笑,“醒了?”
他的声音醇厚而温柔,胸膛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让她不禁想起昨晚那场激烈的情/事,脸颊微微一烫,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怎么了?还痛?”北堂深见她垂着头不说话,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脸上满是关切之色。
她的脸红得更加厉害,轻轻“嗯”了一声。
他眉宇间带着不易察觉的尴尬,“我昨晚太用力,以后改进。”
朱雀嘴角抽了抽,终是忍不住,干巴巴地说道,“那根本不是用不用力的问题,而是次数……”
他咳嗽了一下,“敢情你老公本事好,还挺招人烦?”
她哼哼了两声,没说话。
他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伸手从床头柜上取来一支药膏,拧开盖子,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她不解,“这是做什么?”
“帮你擦药。”他抹了一点药膏在手指上,将手指伸到她的大腿内侧,她害羞地闭上腿,“我,我自己擦,你把手拿开。”
“老婆,你把我的手夹得这么紧,我怎么拿出来?”
他的语气一本正经,但是内容却充满了情/色的意味。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将腿松了松,咬牙道,“快点出来。”
他唇角勾了勾,扬起一抹坏笑,并没有如她所愿,反倒直接探入,她条件反射地轻呼了一声,身体颤抖,紧紧贴在他的怀中。
手指感受到的紧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的疯狂,几乎要将他逼疯了,他强自压下心中的火焰,缓缓地涂抹着。
擦完药,朱雀已经瘫软在他怀中,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某处火热地翘了起来,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他只好暗自深呼吸,将悸动强压下去。
咕噜咕噜。
北堂深沉沉地笑。
朱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笑什么,没看过别人饿了?”
北堂深好脾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别生气,服务生马上将吃的送过来。”
服务生推着餐车,将丰盛的晚餐送到了客厅,两人洗漱之后,穿着浴袍,坐在餐桌上享受烛光晚餐。他很体贴地帮她切牛排,帮她倒红酒,凝望着她,温柔宠溺地笑,这一切,美好得犹如做梦,以前,她根本不敢想象会有这么一天。
她注视着烛光下他俊美无俦的脸,神情愣怔。
“傻瓜,在想什么?”北堂深将她垂在耳边的头发抚到她的耳后,微微一笑。
她勾了勾唇,“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放下餐具,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让你等了我三年,我很抱歉。”三年的时光,足够让他将不切实际的幻想整理干净,重新去开始一段感情。错过的已经永久的错过,他要在这有限的人生,把握住属于他的幸福。
她环抱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胸前,脸上绽放出恬淡祥和的微笑。
吃完饭,她要回家,她担心闹小闹。
北堂深却说,在回家之前,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那是距离她居住的小镇非常近的一片海滩。1d7by。
冬季的海边,已经有些冻人。
冷风瑟瑟,夹杂着海水的腥味扑面而来。
黑漆漆的夜幕下,远处的沙滩上点燃了一圈莲花灯,莲花灯一盏连着一盏,数百盏灯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心形。
北堂深下车之后,帮她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走向那一片灿烂的灯火。
他牵着她跨入心形的灯火之中,他们周围围绕着一圈灯火,他在她诧异的目光下,单膝跪在沙滩上,紧紧握着她的手,深情地凝望她精致的眉眼,缓缓道,“林无忧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眼中盈着泪光,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璀璨晶莹,她莞尔一笑,“我愿意。”求婚虽然晚了三年,但是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他眉眼俱是笑意,认真地吻了吻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起身,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低声道,“老婆,跟我回东京,好不好?”
她仰头,吻了吻他光洁的下巴,“好。”
惊喜在他眼中一划而过,他俯首,吻上她唇,久久不愿放开。
就在他们拥吻的那一刻,璀璨的烟花在夜空里盛开,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回家的路上,朱雀侧头看着她英俊的侧脸,忍不住笑,“这些招数,都是从《恋爱物语》上面学来的?”
他唇角扬了起来,“你听到了?”
她嗔了他一眼,“别忘了我是杀手,耳聪目明,虽然你们刻意压低了声音,我还是听清楚了。”
“谢谢你没有拆穿我们。”北堂深愉悦地低笑。
她一本正经地点头,“不客气。虽然招数很俗套,不过看在使用的那个人的份上,效果还算差强人意。”
北堂深并未生气,眼中笑意反而更深,“亏我这个老头子,还来学着追老婆,幸好老婆大人满意,否则都不知道怎么收场才好。”
“还有你搞不定的事情?”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在她眼里,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呼风唤雨的犹如神明一般的存在,她敬重他,更爱他。
他沉声笑,“现在没有了。”在她同意跟他回去之后,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
两人回家,闹闹窝在沙发上玩耍,怀中抱着木村奶奶家的小花猫,江岛坐在他旁边陪他。
小家伙看到并肩出现在门口的父母,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悠了几圈,迅速抛下小花猫,从沙发上蹦了下来,扑到朱雀腿边,嘟着嘴软软地叫,“妈咪,你跑去哪里了?扔下人家一个人……”
江岛看到他们一家人团聚,悄然退出客厅。
朱雀将儿子抱了起来,亲了亲他的脸颊,“对不起,妈咪有点事情要做,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闹闹抱着她的脖子,明亮的眼睛盯着北堂深,“妈咪,你和怪蜀黍一起出去的吗?”
朱雀捏了捏他的脸,笑道,“他不是怪蜀黍,是爹地,闹小闹,叫爹地。”
闹闹眼睛眨了眨,乖乖叫,“爹地。”
“乖儿子!”北堂深笑得合不拢嘴,将儿子从朱雀怀中接过来,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乖儿子,再叫一声。”
“爹地,爹地——我以后也有爹地了,好耶——”小家伙兴奋地在他怀里扭动着小身体,拍着手掌又笑又闹。
他的身体前俯后仰,还不停地作怪,朱雀看得心惊胆战,伸手扶在他背后,“闹小闹,小心一点,别摔了。”
北堂深笑着安慰她,“没关系,儿子高兴,让他好好玩,我抱得紧紧的,不会有事。”
“爹地好厉害!”小家伙对父亲满心崇拜,鼓着手掌叫好。
北堂深整颗心都酥软了,心里涌满了自豪感,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又将朱雀揽了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朱雀嗔了他一眼,却没有拒绝。
一家人其乐融融,欢笑声交织。
朱雀和闹闹对这个小镇都充满了感情,在离开之前,北堂深陪着他们母子,拜访了曾经照顾他们母子的邻居和朋友,送上了礼物和感激。
在朱雀的坚持下,他们还拜访了秋野,北堂深微笑着握了握秋野的手,感谢他照顾内人和孩子。秋野将对朱雀的感情藏在心底,大方地祝福他们一家人。
最后,他们承载着小镇居民满满的祝福,驾着车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了东京。
北堂深坚持补办婚礼。
他要让这场婚礼比三年前的更为盛大。
齐夏一家六口又从中国飞了过来,年迈的托马克也来了,他还带来了一个神秘的来宾。
北堂深看到那位神秘来宾,激动地将他抱住,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霍利,好久不见!”
霍利扬起眉头,吊儿郎当地笑,“阿深,你抱我抱得这么紧,不怕新娘子产生误会?”
“去你的,这么多年,还是油嘴滑舌的!”北堂深推开他,笑着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你出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当然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啦,你看,我多爱你……”霍利笑得一脸暧昧,他因为在监狱里面表现好,提前半年获释,等他参加完婚礼回罗马,托马克就会将暗夜家族交到他手中。
北堂深调侃,“可惜你表白晚了,我已经有老婆了。”
齐夏受不了地耸了耸肩膀,“你们够了啊,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哈哈哈——”
众人爆笑。
宫本半藏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山羊胡子一翘一翘地,“快快,时间差不多了,阿深,赶紧去迎接新娘子!”
北堂远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名清纯漂亮的女孩挽着他的手臂,他们两人就像金童玉女一般,般配极了,连说话都很有默契,齐声道,“半藏叔,你跑慢一点,别摔了。”
两人说完,笑米米地对视了一眼,冲着对方扮了一个可爱的鬼脸,甜蜜到了骨子里。
宫本半藏佯装生气,瞪了他们两人一眼,“远小子,玄月丫头,你们给我听好了,大叔我还年轻着呢,怎么可能摔倒呢?”
“咦——”叫玄月的女孩是阿远的女朋友,皱了皱小鼻子,冲着宫本半藏吐了吐舌头,“大叔别生气,我们是开玩笑的。”
阿远揉了揉玄月的头发,笑米米地说,“小月,我们别理半藏叔了,跟大哥接嫂子去。”
“恩恩,好,接嫂子去咯!”
霍利跟着起哄,“走咯,我们也去凑热闹——”
呼啦呼啦,一大群人都跑掉了,留下宫本半藏和一群娃娃兵大眼瞪小眼……
老人家好伤心……
娃娃兵的领头人物小翼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安慰他,“半藏爷爷,你别难过,他们真的不是故意无视你。”
“呜呜,被你这么安慰,老人家更伤心了。”雀伙的那能。
“爷爷别哭,希希帮你呼呼……”赫连家的小公主希希跑到他腿边,贴心抱住他的双腿,像哄小动物一样哄着他。
宫本半藏立刻眉开眼笑,“还是小公主贴心……”
“不许抢我家的爷爷,这是我家的!”北堂家的混世小魔王闹闹冲了过来,双手叉腰,不满地瞪着比自己大几岁的小姐姐,短短一个月,他被山口组上下宠溺得不成样,什么都爱冠上“我家”两个字,“我家妈咪”、“我家爹地”、“我家狗狗”,不许抢“我家”的!
希希小手也叉在腰间,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小家伙,不屑地哼了一声,“小气鬼,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闹闹小脸涨得通红,“你,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可爱!”
“你再说一次!”
“一点都不可爱!”
“哇呀呀,气死我了!”
“想打架吗?我是男子汉,不跟你打架!”
两个孩子气鼓鼓地瞪着对方,宫本半藏哭笑不得,小翼和小宝都围在旁边看好戏,他们才不担心自家小公主呢,小公主已经跟小乖学习防身术了,真要打架,小闹闹非得被她揍扁不可。
咳咳,他们也不担心闹闹,因为希希虽然气势很凶,其实心肠很软,不会真的揍闹闹。
一阵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响起,小乖连忙跑到两个小家伙中间,说道,“别吵了,你们看,新郎和新娘来了哦!”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