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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吗?”伸手握住她削弱的肩,“别担心,我爸爸会牵着你的手走上红毯。”干净清越的声音崆。
“嗯!”宁柠点头,脸上已恢复平静,看不出情绪,高兴或是忧伤。
男人心尖微微颤动了一下,她一直是这样沉静,从不会表露太多情绪,偶尔流露出不适合她这个年纪的哀伤,他不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他只想好好守护她,疼爱她。
“少爷,快开始了!”佣人站在门口恭敬提醒他哦。
男人握了握宁柠的手,“爸爸一会就来带你下去。”
“嗯!”依旧是没有多余的情绪,静静的。
男人在她额头亲亲吻了下,转身出去。
“景铄!”她突然开口喊他。
“嗯?”男人回身。
她忽然不敢直视他干净的眼睛,“你不会后悔吗?”
男人微微笑起来,“我感觉很幸福,这幸福来源于你!”
她别过脸,“其实,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
“我心甘情愿,小灵灵也很喜欢我,不是吗?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可是‘爸爸’!”
她的心狠狠地被撞了一下,剧痛蔓延开来。
起身,背对他,“我去补下妆,你快下去吧。”进去里间,手紧紧捂着胸口,抬眸看到镜中的自己,洁白的婚纱,华丽的钻石,她很美,脸色却是苍白得骇人。
今天,是她的婚礼,她要嫁给喻景铄,她想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庭,她不希望女儿有像她一样灰暗的童年,她也相信,景铄会给她幸福,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人!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她早已失去了爱人的能力,甚至资格。
“叩叩”喻老先生站在门口,他是一位儒雅的学者,慈祥地望着她笑,“宁柠!”
宁柠微笑,“喻伯伯。”
喻老先生走过去,“还叫伯父,该改口了。”
宁柠抿了抿唇,“爸爸。”
“诶!”喻老先生笑着点头,似轻轻叹了口气,“孩子,我们喻家委屈你了,你那么辛苦替景铄生下孩子,现在才给你们补办婚礼,真是……”
她十指收紧,泪腺充盈,胸口堵得厉害,好难过,“不是那样的,其实……”
喻老先生打断她的话,“过去的伤心、委屈我们都忘掉,以后都会是幸福的日子,我们把景铄交给你,你们要相亲相爱,互相照顾,好吗?”
盈眶的泪啪地掉下来,她点头,“好!”
喻老先生笑着,伸出手,“走吧!”
宁柠吸了吸鼻子,挽上他手臂,微笑着,踏上红毯,下定决心踏上新的人生,一个幸福温暖崭新的人生!
可命运不愿放过她,亦或是他不愿放过她!
“季宁柠!”怒吼声响彻整个会场。
众人惊愕齐齐望着闯入会场的男人。
他背光而立,强大的气场竟让会场瞬间安静下来,他眼底一片墨色,浓重得几乎将所有人淹没,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宁柠一个趔趄,喻景铄一步上前,强有力的手臂搂住她,她浑身都在颤抖。
喻景铄望着她,“他是?”
“我不认识他。”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喻景铄搂紧她,“别怕,有我在!”
季东辰眸色森冷,盯着喻景铄搂住宁柠的手,“放开她!”携了浓重的戾气。
那个男人的亲近,她居然不抗拒,她居然躲了他这么久,她居然千方百计离开他就是为了嫁给别的男人!
嫉火在胸口熊熊燃烧,烧光所有理智。
抬眸盯着宁柠,“是你自己过来,还是让我告诉所有人,我们是什么关系!”
宁柠手收紧,尖锐的指甲深陷掌心肉里,几乎要抵破薄弱的皮肤。
直直望着他,缓缓开口,“我不会跟你走,我和景铄已经有了孩子!”她顿了顿,微微笑起来,“我已经长大了,季叔是不是该放手了,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喻老先生和喻夫人马上反应过来,上前,“原来是宁柠的叔叔,真是不好意思,理应要登门拜访的……”
季东辰脸色阴冷,直直盯着宁柠,眼睛里再无其他人,一步一步逼近她,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宁柠,你又忘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在床上的时候才叫我‘季叔’!”
人群哗然。
喻老先生惊恐瞪大眼睛,捂着心口,身子倾斜。
“景铄,快,你爸爸心脏病犯了,快——”喻夫人惊慌失措大叫。
喻景铄放开宁柠,过去扶住父亲倾倒的身体,扶进屋,人群一片混乱。
宁柠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踉跄着跌倒在地,泪一滴一滴落下,摔得粉碎,就像这个‘美丽的梦’,碎了,碎得彻底,她缓缓抬头,怔怔盯着那个男人,那个魔鬼,她以为,他至少还会有那么一点点良知,至少不会在这样的场合给她如此的难堪,她错了,真的错了,是她害了景铄,喻伯伯,喻家……
手收紧,手心已经一片濡湿,血滴在洁白的婚纱上,像极了妖冶罂栗。
“我恨你,我-恨-你!”贝齿几乎要咬碎。
季东辰看着她眼里满满的仇恨,直达人心,让人畏寒,心子仿佛被钝刀切入,缓慢而深切地疼。
恍惚中,想起,初见她时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干净得纯粹,是他一点一点让她染上污秽,染满仇恨……
过往种种在他眼前浮现,好像回到那一年,那一年,她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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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PriceTag华丽而冶艳。
宁柠站在这桐城最骄奢糜乱的夜总会门口,深吸口气,挺直腰,抬脚进去……
她后来一直都在想,如果那天晚上,她没有进去,没有遇到那个人,她的命运的会不会不一样!
大厅舞台上几个辣妹正几近赤///裸地在台上领舞,音乐声震耳欲聋。
“芬姨。”宁柠俏生生的喊了声,很礼貌,穿了件米色亚麻连衣裙,一头素黑直顺的长发垂到腰间,耳边别了朵小白花,灵动的大眼睛里似有水雾流动,翦翦秋瞳,清纯可人。
被叫作芬姨的女人浓妆艳抹,指尖还夹着烟,看见她,两眼放光,瞳孔赤果果的印出人民币的标志。
“是宁柠啊!”伸手要拉她。
宁柠小退了一步,不着痕迹躲过,手指拽着裙摆,“我今天来是……想再跟芬姨借点钱,我马上要高考了,还差一笔钱。”
女人敛了殷勤笑容,掸掸了烟灰,“你妈妈去世,借的钱还没还上,现在又借?我又不是慈善机构,我赚钱也不容易啊!”
宁柠手再收紧,“我明白,上大学可以半工半读,我一定会还给您的!”
“大学?”女人冷笑,“你知不知道上大学是一大笔开销,你赚的钱怕是还不够还学费!”
“我……”宁柠有些急,额上不停的冒冷汗。
“呐,怎么说我和你妈妈也是姐妹一场,难道芬姨会害你?只是让你在这里驻唱,你正好是学音乐的,专业也算对口嘛!一个星期登台两次,一次是这个数,”女人伸出五个手指,“日结,唱完就可以走,我保证绝对不会有客人sao扰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芬姨用人头担保!”
宁柠打起自己的小心思,一次五百,正好可以交这次高考的费用,就一次,没事的,就唱这一次,我就不用求别人了!
“好!”
芬姨喜出望外,连忙去安排。
宁柠深深呼出一口气,直觉,背后有双冷眸牢牢的锁定她,她害怕地朝场子扫了一眼,灯光太昏暗,除了晃动的人影什么都看不清楚,她摇摇头,快点唱完,拿了钱,出了这里就再也不要进来了!
囚心,画地为牢:孽缘
更新时间:2012…8…8 14:54:01 本章字数:4263
男人,特别有几个钱的男人,都喜好附庸风雅,看腻了劲歌辣舞,倒是对小清新趋之若鹜,其实也不过是满足心理的变//态嗜好——征服欲。
于是,宁柠没有被要求化大浓妆,也不需要穿很清凉的表演服,就那身素服就上了台。只是让灯光师调了灯色,震耳欲聋的音乐停了,全场暗了,宁柠坐在舞台一角,面前摆了一架钢琴,齐腰的长发被梳到一肩垂于胸前,欲唱还休半掩面,清纯而神秘无疑是最大的诱或,一束蓝色暖光打在她身上,她周身荧荧反着光,美得炫目。
抬手,纤白的手指按下琴键,音乐如流水般流泻而出,如一汩雨后的清流,缓缓渗入心底,充满了思忆,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的哀伤,令人沉醉其中。
一开口,更是震憾全场,她唱的是张靓颖的《画心》。
台下,精致的一角稍微圈起,用玻璃与外界隔绝开来,却可以看见舞台全貌嵘。
男人斜靠着沙发,微眯眼,灯光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淡淡暗影,薄唇紧抿,看着台上的女孩,目光冷冽,灯光如此昏暗,他的目光却有种穿透一切的力量。
台上,宁柠直觉脊背爬上一抹冰凉,她以为是错觉,感觉却这么真实,心有小小慌乱,逼自己集中精神,快点唱快点离开!
“季少!”西装革领保镖打扮模样的男人进来铗。
季东辰轻晃动手里的高脚杯,轻啜了口酒,淡淡开口,“她的资料查清楚了吗?”
“都在这里。”保镖拿出一叠资料,恭敬奉上。
他接过,扫了一眼,十七,冷笑,弯唇讽刺,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母亲下/贱,女儿更下/贱,这么小就知道勾//引男人了。
一曲毕,掌声雷动。
宁柠起身,手心全是冷汗,也顾不得谢礼,快速下台。
去往后台的走廊里,她被人拦住去路,“小美女,陪哥哥喝一杯怎么样?”男人穿得倒是人模人样,只是表情猥琐,说着,伸手要拉她的手。
宁柠吓得连连后退,“对不起,我不是陪酒小姐,要陪酒小姐,找芬姨,她会替你安排!”绕过男人想要逃开。
手腕被男人扼住,“我管你是什么人,芬姨没教过你,客人敬酒是一定要喝吗?怎么,不给面子?”
“放开我!”宁柠吓得脸都白了,毕竟只是十七岁的女孩子。
挣扎,男人的手却越收越紧,一拉,搂住她纤腰,“我有的是钱,你开个价!”手掌在她背上游移。
胃里一阵翻腾,她觉得恶心,条件反射,“啪!”响亮的一声音,一巴掌甩到男人脸上。
“小biao子,敢打老子,你是活腻了!”揪住她长发,另一只手捏住她脸颊,将一满杯酒硬灌下去。
“咳咳……”辛辣的酒呛得她眼泪连连,感觉喉咙要被灼伤了。
男人大手收紧,将她往包厢拉,“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多清高,这杯酒下去,等会你就会很热很热,你会跪在地上求我狠狠的蹂躏你,然后,我会让你爽上天堂!”男人边说边发出猥琐的喘息。
“救命,芬姨,救我,救命……”宁柠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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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
季东辰双腿自然交叠,悠闲品酒。
屏幕正放着宁柠被男人挟迫的画面。
芬姨站在一边,手收紧,脸惨白,“季少……宁柠才十七,您高抬贵手……”
季东辰淡淡抬眸,“拿了钱,出去!”冷得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
芬姨吓得马上禁声,看了眼屏幕,咬咬牙,转过身不再看,拿了桌上的支票,出去。
屏幕上的画面已经转到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