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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见到赵山的这个样子,我虽然心下奇怪,但是也未及多想,接着就转头继续对付那黑色的血浪去了。
“嘿哈——”
这时候,姥爷完全放开手脚了,动作变得越来越挥洒自如。
只见他此时立身黑色血水之中,全身金光闪耀,须眉飘飘,衣袂带风,手里的阳魂尺如同长剑一般,四下挥出,每次挥舞出去,都会削平一大片血浪。
那些血浪,初始的时候,凶猛异常,但是最后在姥爷的犀利压制之下,终究是变得一浪不如一浪,慢慢平息下去了。
“哼哼——”
这时候,姥爷似乎也觉察到那黑色的血浪没有什么力道了,不觉冷笑了起来。
见到姥爷笑了,我心里也不觉放松了一些,知道这场战斗基本上算是赢了。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正暗自窃喜的时候,却不想一直面带微笑的姥爷,突然面色一沉,眉头一皱,侧首抬眼,空洞地望着侧方的一处鬼藤蛇蔓交错纠缠的地方,沉声道:“这是,做什么?”
听到姥爷的话,我连忙弯腰眯眼向那边看去,正看到一团浓墨一般的黑气,不觉心里也是一阵疑惑。
可是,就在我正疑惑的时候,却不想,突然一阵“噼啪!噼啪!”拍水声传来,接着抬头一看,却赫然发现,那片被黑气包裹着的鬼藤蛇蔓,居然是都如同失去了吸附力的壁虎一般,从石壁上滑脱了下来,掉到了血水里面了。
那些鬼藤蛇蔓脱落之后,立刻就现出了蛇蔓后面的石壁。
我抬眼看了一下那石壁,不觉一愣,竟然在那石壁上,看到了一个人形的黑影。
见到那人形的黑影,我不觉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随即再仔细一看,却发现自己没有看错,那确实就是一个人形的黑影。
只是那黑影比较宽胖高大,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而已。
“姥爷,那墙壁上有情况,”我低声对姥爷说道。
“知道,哼,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有多少能量!”姥爷此时意气正盛,隐然找回了当年的雄风,如何会把那黑影放在眼里?
当下,姥爷也不用我指引,自己抬脚趟水就走到了那石壁前。一挥阳魂尺。已经是把那团氤氲在水面上的黑气击散了。
击散那黑气之后,姥爷又向前走了走,面向那石壁上的黑影。看了一会,接着却是沉吟着说道:“这,是什么?我怎么被弄糊涂了?”
听到姥爷的话。我对着胡子和赵山一招手。带着他们一起来到了那石壁前,一起向那石壁上的黑影看了过去。
这次,由于距离近了,我总算是大约看清楚那黑影是怎么回事了。
那黑影原来并不是黑影,只是石壁上阴湿的一片痕迹而已,只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那片阴湿的痕迹,正好是一个粗略的人形的,而且还是盘腿坐着的姿势。这就不能不让人感到好奇了。
胡子走上前,仔细看了看那阴湿的痕迹,发现那痕迹中间靠上位置居然有一个拇指粗细的小孔,不觉皱眉沉吟道:“这儿有个小孔,看着倒像是子弹打出来的。”
“嗯?”听到胡子的话,赵山走上前来,仔细看了看那子弹孔,接着又伸手细细地沿着那阴湿的痕迹摸了一圈,不觉沉声道:“是一扇石门。”
“你别瞎说。这一点缝都没有,怎么会是石门?”听到赵山的话。胡子不觉疑惑地说道。
“没缝隙很正常,这种石门相当于保险箱,都是用来藏一些最重要的东西的,那些鬼子将东西存进去之后,为了防止别人发现,就用精细的石粉,混合水泥渣缝,如果不是内行的人,压根就看不出来,你要是不信的话,用手指敲一敲,听听声音就知道了。”赵山说着话,自己先用手指敲了敲那阴湿的痕迹,果然传来了一阵空洞的“咚咚”声,如同敲鼓一般的。
听到那个声音,我和胡子不觉都是一喜,对望一眼,二话不说,抽出工兵铲,沿着那阴湿的痕迹边缘,一阵撬挖,最终竟然真的找到了石粉轧的缝隙,不觉就沿着那缝隙,又是一阵铲撬,最后终于把整个石门的轮廓清理了出来,这才停下手来。
“再撬一撬,基本上就可以撬开了。”胡子看着那石门,喘了口气,抬起工兵铲,沿着边角的缝隙,用力撬了几下,接着又把工兵铲尖薄的头子插进缝隙里,连续用力别了好几下,结果却没能把那石门别开。
“娘的,还挺结实。”见到这个状况,胡子抓了抓脑袋,满脸的无奈神情。
“工兵铲太薄了,撬不开的,”这时候,赵山说着话,将手里那挂着夜光石的工兵铲递给了胡子,接着却是一伸手从背后抽出了撬棍。
那撬棍,其实就是一根纯粹的铁棍。
在工地上干过活的人,应该都知道,这种撬棍是什么样子的。
一般来说,这种撬棍,分为长短两种,长的大约一人高,直径三公分左右,有圆形的,也有六棱角的,一根棍子就有几十斤重,一般人想拿起来都不容易,所以应用比较少,一般只在打石头的矿场里才有使用。
短的撬棍,则是一米长左右,粗细和长的差不多,棍子头有的是尖的,有的是扁的,重量也有十几斤重,虽然也很重,但是好歹普通人都还能使起来,所以,应用最为广泛。
赵山的这根撬棍就是短的那一种,而且尖端是扁头的,正适合撬这石门。
当时,看到他抽出那根撬棍,我们不觉都是一喜,觉得这家伙真有先见之明,好像知道这里有个石门要用撬棍一般,偏偏就带了这么一根撬棍进来。
“你这个是专门为这个石门准备的?你知道这儿有这个东西?”胡子看着赵山,不觉含笑问道。
赵山听到胡子的话,却是突然愣了一下,接着却讪笑道:“怎么可能呢?我又没来过这里,怎么会知道这里有这个东西?我是因为知道防空洞里面都是石头,肯定有需要撬棍的地方,所以才带着的。”
“噢,原来如此,”听到赵山的话,胡子不觉点头释然。
【163】催命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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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山说话间,已经双手抓着撬棍,将撬棍的扁头插进了石门的缝隙里面去了。
将撬棍插进去之后,赵山咬牙抓着那撬棍,用力往旁边用力掰,终于“咯吱吱——”一阵低沉的响声传来,那石门被撬开了一条缝隙。
见到石门被撬开了一条缝隙,赵山松手喘了一口气,接着又把撬棍往缝隙里面伸了伸,又是一阵猛撬,最后终于“嘭——”一声闷响,那石门直接被撬翻了出来,掉在了血水里面了。
我们没防备那石门会突然掉下来,都是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
“什么情况?”
这时候,姥爷听到石门被撬翻的声音,侧耳问道。
“石门撬开了,”我连忙扶着姥爷,对他说道。
“里面是什么?”姥爷疑惑地皱眉问道。
“我看看,”我说着话,抬头向那墙上的人形石洞里面看去,却发现那石洞里面赫然坐着一具穿着鬼子军官装的骷髅。
那骷髅原本就是盘坐的姿势的,现在经历了年月,已经基本腐朽了,所以白色的骷髅头就倾斜着耷拉在胸口了。
它之所以还没有完全坍塌下去,却是因为它背后叠放着一大堆资料,正好成了它的靠背。
“嘿,这事有些新奇了哈,这鬼子居然把自己关在石门里等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胡子一看那鬼子军官的骷髅,不觉就满心好奇地笑了起来。
“这个情况估计不是那么简单的,”听到胡子的话,赵山皱眉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那鬼子骷髅道:“他不是自己死掉的,是被子弹打死的,你看他这脑壳上,还有一个弹孔呢。”
“不可能。就算是有弹孔也是死了之后才打上去的。你刚才没看到那石门有多结实吗?他既然被封在里面了,那就是等死的。他不可能随便出入的。”胡子正声辩论道。
听到胡子的话,赵山愣了一下。侧头向着那石洞里面看了看,接着却是转身道:“他可以自由出入的,这石洞侧壁还有一个通道。不知道是通到哪里去的。但是想必就是他平时出入的道路。”
“这就奇了,这鬼子没事偏偏爬到这小石洞里面来做什么?打坐,念经,参禅,悟道?”胡子皱着眉头,满心不解地问道。
胡子的问题,赵山听了,也是半天都没能解释出来。
我听到他们这么说,于是也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发现那石洞里面除了堆满的资料外,侧壁上果然有一个可以容许人爬过去的小洞,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
见到那小洞,我回身四下看了看,发现石室的四壁都被鬼藤蛇蔓遮掩着,也看不出什么究竟,不觉放弃了寻找那小黑洞的出口的念头。回身看着那石洞里面的鬼子骷髅,仔细地琢磨了一下。不觉就有些释然了。
“我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看了半天之后,退后一步说道。
“厉害,这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不愧是高智商的笨蛋,说说,咋个回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法。”胡子听到我的话,有些等着看笑话的意思,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没有理会他,皱眉又想了一番,这才对他们道:“按照我的估计,事情应该是这样子的。这石室,原本是鬼子防空洞的最底层,是鬼子兵里面最重要的大官的藏身地。按照我的猜测,那些鬼子军官,在战败之前,应该也早就料到了他们必然会失败的下场,所以它们就先挖了这么一个石洞,把他们手里的一些重要资料藏在里面了。他们藏完资料之后,应该是为了保住他们最高长官的性命,所以就又开凿了一条隐蔽的小石洞,一直通到了这个大石洞里面。这样一来,日后这里陷落的时候,他们的最高长官就可以躲在这大石洞里面,逃过一劫,然后等着战事平息,再悄悄带着资料逃回他们的国家。”
“不错,应该就是这个道理,”赵山听到我的话,两眼一亮,拍手道。
“什么不错啊,照你那么说,这鬼子应该在事后逃走了才对啊,怎么反而死在里面,变成骷髅了。”胡子撇嘴问我。
“那是他运气不好,正好有一颗子弹,穿透了石门,然后命中了他的脑袋,所以他就死在里面了。”我说着话,冷哼一声,看着那鬼子军官的骷髅道:“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这些恶鬼坏事做绝,老天都不会放过他。”
胡子听到我这么说,前后想了一下,不觉也释然了,于是也是满脸鄙视的神情看着那鬼子的骷髅,上前吐了一口唾沫道:“呸,小鬼子,你死得好啊,你放心,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你祖宗十八代不知做了什么孽生了你,你这就叫天谴!”
胡子说着话,抄手把夜光石塞到我手里,接着却是抡起工兵铲,对着那鬼子骷髅一阵猛铲,把那鬼子骷髅彻底捣烂了之后,这才一边把碎骨头往外扒,一边嘿嘿笑道:“这后面估计都是鬼子们的犯罪证据,咱们拿出去公诸于世,也让那些天天狡辩没有这个屠杀没有那个屠杀,没有侵略咱们民族的鬼子们现现世。”
“这些资料都是非常重要的资料,而且经历了年月,估计都有些腐朽了,得专业的人才能搬得出去,我觉得咱们最好不要动才好,不然的话,万一损毁了,反而不好。”这时候赵山上前,看着那些成摞的资料,对胡子说道。
“行吧,随你啦,反正我就是打杂的,我还真懒得看这些玩意呢,再说了,上面估计都写着日文鸟语,咱们也看不懂。”胡子说着话,收起工兵铲,拍拍手,准备撤身,但是突然又有些好奇地伸手一摸那石洞的边沿,捏起了一根细细的电线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