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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子啜泣着:“你死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缠上我。那个老头至少是你同一个村里的人。可我什么都不是!”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你还没有想起来吗?真正的故事。去告状的小孩不是男孩,是个女孩子。也是个爱收集牙齿的女孩,她为了想拿走我的牙齿,所以去告状!她看着我被活活打死,兜里却藏着所有的牙齿!而那个女孩——就是你!”声音狰狞的说着。女人的黑眼仁完全没有了,只露出恐怖的眼白,死死盯住我。
“我,我。是的。血腥的记忆。”明子眼神呆滞的看着镜子。
十几年前,她还小,因为和村里一个女孩一样喜欢收集牙齿,所以,她们是很好的朋友,可因为另一个女孩总是能找到漂亮的牙齿在明子面前炫耀。明子开始嫉恨,她疏远了这个女孩,见别的小孩就说那个女孩是个魔鬼!女孩没有了朋友。
而明子开始发疯似的去挖别人的坟墓,为的就是要让那个女孩知道自己的收藏比她好!但是,村里人都发现坟墓被盗,追究起这件事!明子不知道要怎么办,她把这些牙齿藏到那个女孩那里,只有她们知道的林子里的藏宝处!
她把女孩约到那里,自己躲在大树后面,等着女孩把牙齿挖出来。这一切随着她的安排进行着,她跑出来,惊恐的叫着魔鬼,跑去告诉自己的父亲,说是女孩挖的坟墓,撬的牙齿。一切遂了明子的心愿!
可当明子看见女孩死时的恐怖表情,她害怕了,扔了那一大包的牙齿,她跑了,不想再看见这女孩,直到自己搬出村子,才将这事淡忘!
“哼,是该我报仇的时候了!你以为你逃的了吗?”说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到明子手边,是那个老头的!两个眼睛只剩下黑窟窿,舌头伸出老长耷拉在溃烂的嘴边!女人阴阴的笑着!
明子只感觉脖子被越勒越紧,透不过气来!
她的嘴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那第四颗牙齿从嘴里滚到了门口!其它的,还栓在她脖子上!死死勒住了明子细瘦的脖颈,她的脚开始胡乱的踢腾,舌头,慢慢伸了出来!
电话响了,没有人接听,父亲的声音响了起来——留言:“女儿,我明天来城里看你!你好久没回家了……”明子伸到半空中的手垂了下去!珠子四散滚落,噼里啪啦的,夹杂着女人尖锐的笑声。
那剩下的三颗牙齿开始四散滚落。
鬼话连篇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木牌
我用力的关掉电视,什么恐怖片?这种对话太无聊,有些恶心,我不能想象一个人被活生生解剖的感觉,太残忍!
我打开电脑开始构思我的一篇恐怖连载,本来已经不打算继续写恐怖小说了,可是许多读者更喜欢看我的这类文字,我感觉很痛苦,有时写到投入时,会陷入自己小说的噩梦中无法自拔,为此,翼总是担心我有一天会疯掉,他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孩子这么喜欢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写恐怖小说,我也不明白!
对着电脑,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很奇怪我今天晚上居然没有一点灵感,思想似乎已经被耗干,我无奈的关掉电脑正准备睡觉,一眼瞥见梳妆台的镜子里面映着一张床,床上面躺着一个人正在朝我微笑着,那是翼!我猛的一惊,他不是值班吗?怎么会在床上?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回头一看,床上什么都没有,再转头看镜子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害怕。总感觉这间屋子不止我一个人存在,我躺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冰凉的身体,丝毫减少不了这种恐惧,最是在这一刻,我想念翼,多么希望他能够早点回家,我拿起电话拨通他的手机,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女子苍白而凄凉的声音,你找谁?
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没有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我一定拨错号码了,然后我非常小心的再重新拨了一次,依然是那个女子的声音,找谁?
这下我确实呆了,怎么回事?翼的电话怎么可能在别的女人手里?于是,我硬着头皮问她,王翼在吗?
他不在!
可今晚不是他值班吗?
不是,张教授值班!
那你是谁?
电话那头是一片寂静,隐约听到一丝诡异的笑声,那笑声很奇怪,似乎带着痛苦,又像是呻吟,然后那头出现忙音,她挂了我的电话!
放下电话以后我不停的胡思乱想着,跟翼在一起生活的两年来,我们感情一直非常好,他从来没有事情瞒我,我只是讨厌他的工作,每次他从解剖室回来,我总感觉他身上有股血腥的味道,我不止一次的希望他换工作,可他似乎对人体解剖有着一种狂爱,还好他的工作丝毫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于是我也只能任其自然!
可是翼最近一段时间变的恍恍惚惚,总是锁着眉头呆在一个角落不停的抽烟,我知道他一定碰到了无法解决的事情,可是他不告诉我。我太了解翼,只要他自己不想说,无论你怎样问,他都不会说的,但我知道,他更多的是担心我!
我想了一千种理由也不明白他的电话为什么是个女人接的,那女人的声音冷的让人害怕,翼今晚没去值班,那他去了哪里?他为什么要骗我?我们感情如此的好,他没有任何理由欺骗我,如果是打错电话的话,那个女人怎么知道翼?可是我闭着眼睛也不会按错翼的号码,一滴眼泪滑了下来,我真的希望是自己拨错号码了。
凌晨六点,我听见开门的声音,翼走进卧室在我脸上吻了一下,他一脸的疲惫和憔悴,身上是我熟悉的那种血腥味道,他马上感觉到我的反常,很惊讶的问我,玲,你怎么了?一夜没休息?
恩,我睡不着。
又写了什么恐怖小说?
没有,写不出来,没有一点灵感!
不要总是写那些恐怖死亡的文字,我很担心你,知道吗?
我没事的,很累了吧?早点休息!
恩!他边说边在我身边躺了下来。
翼,你今晚去了哪里?我本来不想问的,可我还是忍不住。
恩?值班啊!
真的?没有骗我?
他用手抚摩我的身体说,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是我打你手机是别人接的。
怎么可能?我电话一直在我身上,而且电话也没响过。
我是说真的!
谁接的?
一个女的。
一个女的?怎么会呢?拨错号码了吗?
我闭着眼睛也不会拨错你的号码,何况,我还拨了两次,都是她接的!
奇怪了!翼的眉头紧紧锁着。
怎么了?
解剖室里最近出了很多怪事,被解剖的尸体第二天会无缘无故的更换地方,而且还会少一些内脏和血液,接连几天都是这样,我很头疼。
天那,怎会这样?还有谁有解剖室的钥匙?一阵寒意穿透我的骨髓,我浑身发冷。
张教授,可是不可能跟他有什么关系的!
难说!我突然想到那个接电话的女人,我问翼,你们今晚解剖的是什么?
一个女人!
天,会不会……!我只感觉全身冰凉!
不,不会的,怎么……!刚说到这里,翼突然开始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的没有颜色,眼里是死灰样的恐惧,蜷成一团不停的用手撕扯自己的头发和脸,嘴里发出一种崩溃和可怕的呻吟,我被他的举动吓呆了,我紧紧抱着他大声的喊着,翼,你怎么了?怎么了啊你?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翼因惊吓过度而失去挣扎的能力,我断定他这些话不是跟我说的,可是整间屋子除了我跟他还有谁?我努力的向四周看去,什么也没有,我开始的幻觉没错,这个房子还有另一个人存在,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人!
翼破裂的声音在凌晨回荡着,就像千万条毒蛇一样吞噬我的心脏,翼蜷缩成一团无力的痛苦扭曲着,然后他突然挣脱我从床上跳了下去,逃也似的向问外冲去,像头中了邪的发疯野兽,我紧跟着他追了出去,刚跑到门口,他突然停下来,猛的转身用那种血红而陌生的眼睛盯着我,好象要把我活吞一样,从来没有感觉他这么恐怖,这么陌生,离我这么远,我吓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整个身体被定住丧失知觉,然后他眼睛一闭,像个僵尸一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确定翼不再动弹,慢慢走到他的身边,看他熟睡的像个孩子,脸上是被他自己抓的血红的伤口,正在往外渗出一点点的血液,我终于忍不住失声的哭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刹那,所有的东西都变的那么恐怖,翼像中了魔法一样不受控制的发疯,又好象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我想着翼刚才的话,“不要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有什么东西在骚扰和控制他?那个东西如果是存在的,我怎么会看不见?翼是不是能看见?可是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翼一直处于熟睡状态,他太重了,我弄不动他,只能坐在他的身边守着他,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像空气一样无法避开,然后,我的眼睛落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脖子上正挂着一块用黑色绳子穿住的木牌,这块木牌有着非常奇怪的图案,中间是种像八卦图样的东西,四周围是不同的小骷髅头,这是什么东西?我以前怎么从来没看见翼带过?的东西,可是这一刻,它却让我浑身发冷,我必须要取下这块鬼东西,我刚伸手去触摸它,突然就像被什么电了一下,手指钻心的痛,我重重的倒在地上,我居然不能触摸它?
整个房间布满了死亡的气息!
(二)
下午四点多,翼才清醒过来,他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在地上,而我坐在他旁边脸色憔悴苍白,眼睛流泪恐惧过度,红肿而空洞。
我倒在他的怀里不停的呜咽着,他紧紧的拥着我说,玲,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可能是最近太累,神经太压抑才会这样的,等明天去开点药休息几天,我就会没事的!
我一直都没有说话,这一刻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太累太累,他起身抱着我进卧室,轻轻的把我放在床上,温柔的抚摩和亲吻我,我热烈的回应他,我爱这个男人!然后,我们疯狂的做爱,所有的害怕和恐惧都烟消云散,我带着一丝满足沉沉入睡!
接连几天,没再出现什么事情,翼跟平时一样,渐渐的我就把这事给忘了,可是噩梦却好象刚刚才开始。
这天晚上,我又坐在电脑前开始写小说,灵感如潮水般涌来不能停止,翼端着一杯开水走到我的身边从身后拥住我,热气吹进我的耳朵,老婆,可以休息了吗?
你先睡吧,好吗?我想多写一点,正好现在有灵感。
可是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我怕你累着了。
不会的,我已经好多天没写东西了哦。
我一个人睡不着!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火热的唇吻我的耳垂,脖子,真是要命,我全身无力,喃喃的说,翼,别吵我,你怎么像个耍赖皮的孩子。
他转头吻住我的嘴唇,我被他弄的没有一点力气,无力的用手圈住他的脖子,无意中触到那块木牌,我猛的睁开眼睛问他,这是什么?
朋友给的!他依然不停的吻着我的身体,随意的回答着。
谁给的?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带过?
张教授给的!他的热情似乎不能停止。
可是那天我怎么不能碰它,就像触电一样?
是吗?
是的,怎么回事?
老婆,我想要你!他轻轻的抱起我放在床上,热烈的吻着我,舌尖滑过我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