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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巴黎不快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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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记得那时在橱窗里看到那件蓝色条纹的上衣,有着白白的小圆领,胸前有一只可爱的蝴蝶结,那么轻盈而曼妙的衣服,她一眼就喜欢,那是非买不可的喜欢。

    母亲用卖了十斤咸鱼的钱给她买了那件上衣,她一路上欢快得像得到了天底下最美好的馈赠,她一路蹦蹦跳跳,想着配自己的那条白色百褶裙一定很好看。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穿上了那件衣服,穿着裙子在屋子里转圈,她也约莫才十二三岁的年纪,既单纯又爱美,没有丝毫体会到母亲买这条裙子的花费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那件衣服成了一件旧衣,被压在了箱子底下,过了好几年,翻旧物件时从箱底里翻了出来,皱巴巴的一件旧衣,白色的蝴蝶结都犯了黄,她想都没有想就扔在了一堆旧衣里。

    这被在一旁的母亲看到了,母亲捡起衣服,慈祥地笑着说:“你那个时候啊,不知道多么宝贝这件衣服呢,洗的时候你总是会小心翼翼的,生怕把上面的蝴蝶结弄掉了。”

    她想想是啊,曾经那么珍惜那么宝贝的一件衣服,到最后,她还是忘记了当初欢喜的心情,过去曾那样地喜欢一件衣裳,而今,却一点点依恋都没有了。

    如此想,冯伯文不过就是她的一件旧衣裳,起了皱,犯了黄,褪了色,变了样。

    物非人也非。

    到底没有谁负了谁,只有谁忘了谁,谁把谁忽略成了路人甲。

    说到底,那还只能说是不够喜欢,不够沉迷,尽管女人的衣橱总是缺一件衣服,但总会有一件衣服会让一个女人执意的喜欢,执念的不忘,不管到多大的岁数依旧会抚着那件衣服细嗅。

    

 第五十五章: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永远不。

    红|袖|言|情|小|说如果当初能料到爱一场最后会伤成这般模样,她怎么会义无反顾,旧人相见,毫无瓜葛。那么冰霜严寒。她看着冯伯文的背影离去,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想早已恩断义绝,如同当年的旧衣,早不合身,早就成为往事。

    那个男人只是她的往事,不堪回首的往事,仅仅如此。

    她从头盔里抓住那一把名片,扔向了门外,她决绝的大声喊道:“冯伯文,你死了这条心,我就是沿街乞讨也不会求你!”

    名片飘落在了地上,像极了她曾廉价的那份感情和依赖,她不屑一顾,错了一次绝不会在错第二次,第一次的伤痛足以使她终生难忘了。那样的一份寄托,生生遭到了背弃和侮辱。

    冯伯文不仅背弃了她,还说这样的话侮辱了她,轻视了她。

    佟卓尧沉默之后,弯腰拾起地上的一张名片,递到她面前,明知这番举动会触怒她,他却毫不避忌,似乎就是要触碰她即将爆发的弦。

    “何必扔了呢,做事不要这么绝,或许留着会有天有用。”他淡然地微笑,仿若她的疼她的伤心他根本都没有看入眼中。

    她夺过那张名片,用力地撕,撕碎了然后砸向了他的脸上,他愣住了,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她发泄着心中憋闷了的火气,她冷冽地目光盯着他的面庞,那眼神像是要把他从外到内都贯穿。

    “是你叫他来的是吗!你自作主张你以为你很本事吗?你这个自大到不顾别人感受的人,你现在满意了吧,我被他像当作垃圾一样羞辱,你可以高兴了,幸灾乐祸,我没有说错吧。佟卓尧,是我看错了你,错以为你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没想到你不过是把我当猴耍。好,游戏结束。”她几乎是一口气说了上述一连串的话语。

    他只是望向她,没有作何解释,他本想告诉她,其实他的目的并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让她再见冯伯文,解开心结,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新的工作,他不想看到她消极地为逃避一个男人而委屈自己。

    

 第五十六章:她被他胡子无意间的碰扎弄得痒痒的。

    红|袖|言|情|小|说她差点要忘记了他身上的木香,再一次近距离在他怀里,他下巴上浅浅的胡茬几乎在扎着她的肌肤,他怎么胡子长得这么快,都扎痛了人。她放弃了抵抗,没有动,安静了下来,她被他胡子无意间的碰扎弄得痒痒的。

    “你终于听话了不闹了。”他像是哄着一个孩子,带着假装愠怒的语气说,手臂却依旧牢牢拥抱着她,他心里在暗暗欢喜,她心里亦是有他的。不然她这么倔,又怎么会沉静了下来。

    她心平气和地说:“我只是,想留一口气,佟卓尧,我很累,也许,我们有过交集,但你也是欢场中人,你应懂得,你在我这里,算是什么。”她也不瞧他,只是赌气把话说得越来越绝。

    难道非要把他的脸色气得铁青她才有快意吗?她想是的。

    越是知道说什么话会惹他怒,她偏是要戳破,谁叫他这么自大这么嚣张。

    “你在和我赌气,对不对?你明明想我了,你敢说你这些天没有想我吗?”他钳住她胳膊的手略使了点力度,他想到她刚一进门时望见他的神情,是有想念的成分在里面的,因为她笑了,她很少会对他微笑。

    她想自己没有时间在和他废话下去了,冯伯文的出现让她完全没有防范,她好像是一下子被拉去了身上仅有的遮羞布,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旧情人嘲讽的目光里,足够让她千疮百孔。

    “放开我,我该走了。”她淡漠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走?我已经安排季方小说去办了,你不用回去送外卖的,你被辞退了。”他轻飘飘的语气说着,像是说着无关痛痒的一件事。

    

 第五十七章:他看你的样子,好像你是他的。

    红|袖|言|情|小|说她恍然大悟。明白了,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了几个字:“你卑鄙。”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费尽心思用这种手段让她被解雇,她想真是岂有此理,怎么会就偏偏遇上了这么个瘟神男,从遇见他的那一刻就开始倒霉,枉她还差点错对他产生好感。

    他不怕死地走到了她的面前,根本都没有想过此刻愤怒的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递到了她的面前,钥匙亮闪闪的在空中晃动着,银色的光有些刺眼。

    曼君脑子里正一团火无处释放,见他递来一把钥匙,他那酷酷的脸上带着邪笑,她机灵了一点,大脑飞快地转动起来,他为何要给她一把钥匙呢。莫非像俗套的电视剧里一样,伤害之后在送上车钥匙或者房子钥匙。

    他应该没这么好心吧,再说君子不受嗟来之食,她想她才不要,这算什么,精神补偿吗。

    “我不要!”她大声一阵言辞地说。

    “我有说给你吗?”他反问。

    “神经病!”她又跳到球桌上捡起刚摔的头盔。

    “不如来当我的司机兼私人助理,怎样?”他问。

    她几乎是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忙不迭地摇头加摆手,躲他都躲不及了,还要当他的司机,岂不是要天天跟着他,他去哪里她就得跟着,做他的跟班啊,亏他好意思说出来,难怪玩招让她被解雇,原来是这样的打算。

    休想!她想好了,就算是这份工作没有了,她还可以再找一份,她怕找不到工作吗,只要肯努力,去哪里都可以。

    “冯伯文的话是不是令你很难堪?既然你觉得难堪,你就要做回原来的你。其实我也不想你们再见面,他看你的样子,好像你是他的,这让我很不舒服。”他自顾地说,他说完又发现自己最近话真的变得多了很多。

    

 第五十八章:她赌气起来真像是一只母猴子。

    红|袖|言|情|小|说她去了店里,顺利的办好了手续,还结了大半个月的工资,经理有些内疚,但又肯定地说她以后会有更好的发展的,不需要这么屈才。她敷衍地笑笑,握着半个月的薪水,换好了自己的衣服,离开了店里。

    抚摸着自己的电动车,还有些不舍,它陪伴了她这大半个月来的走街串巷,它好像是她工作中最好的朋友,也许它很快就会有新的主人了,她蹲在一旁,用一块抹布将电动车上的灰尘擦得干干净净。

    “我走了,你会有新的主人,再见了。”她对着电动车说了一些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然后才走。

    这么容易就对一件事物产生感情和依赖,甚至是一种相依为命的感情,那是一种陪伴和相守,这些天,陪着她最多的,还能有什么呢。

    离开,总是需要勇气的。

    尤其越是习惯安宁随遇而安的人,越是不喜欢变迁,即使能很快适应,但对过去总是有依恋。

    曼君沿着街道走,她不知道该去哪里,肚子很饿,还没有吃饭,她口袋里有几张佰元的人民币,那是半个月的薪水,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迅速地就朝另一个方向奔跑去。

    明明没有吃饭,却依旧可以有奔跑的力气。

    这就是阮曼君,饿不垮也催不垮的阮曼君。

    她从人群中跑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有些瘦,有些单薄,却有着坚毅的骨骼,她每一块骨骼都是坚强而极生命力旺盛的。身边来来往往有很多人擦肩而过,各不相识各不参与彼此的生命中,却在这样一个午日里,薄薄的阳光,显得暖意而温情。

    是萍水相逢吗?

    只是匆匆一撇,毫无印象,那些陌生的面目,连记忆里都不曾走进,又迅速地消失无影无踪。

    除了遗忘,除了遗失,还有别的可以选择吗。

    

 第五十九章:那个积木帆船,可以带她回家吗?

    红|袖|言|情|小|说她在风口里站了很久,都没有动,空中传来一首动人的歌,她问一个路人,一个约莫二十岁年纪耳朵上戴着大圈耳环的女孩,她问女孩这是什么歌,听起来很有感觉。

    女孩告诉她,这首歌叫《我在那一个街角患过伤风》

    她想,歌名比歌更伤感。

    患过了伤风,是因为孤单吗。

    还是站在的那个街角望去,看得到尽头,却看不到你。

    没有你的街角,总是一望无际的,因为有所期冀,有所牵念,是牵念某个人的方向,是家的方向。

    起风了,她的头发被风吹地在空中肆无忌惮地摇曳,多像是被爱情吸引的女子,不计后果地往上扑。只是扑空了,扑的是一场风,扑进了风口里。

    她将手中的大衣穿上,大衣口袋里,都是风。

    哪里有孤单,哪里就有风。

    她手抚着额前,抬眼看着阳光,无论风多大,阳光正好,岁月静美。

    穿过马路,她终于找到了那家店,那个漂亮的帆船积木还在橱窗里放着,那是多么美得一条帆船,让她想起了少时候和父母待在一起的那条帆船。

    依稀都能回忆起那幅画面,父亲赤膊着上身,苍劲有力地胳膊正使劲地拉网,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偶尔还有鱼跳跃起来,周围有渔民在喊着劳作号子,母亲从船里出来,召唤她进船里去添一件衣服。

    十几年前的温馨记忆,还历历在目,只是父亲母亲终究还是辞世了,只剩下了她,当年的那座船,后来也被舅舅卖了,那座船就是家一样,卖了,就是连家也没有了。

    回不到过去了,对吗?

    记忆里的亲人逝去了,记忆里的家散尽了,她除了不停地回忆,和梦靥里的场面,她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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