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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华人。”胡晓明笑嘻嘻地说。
韩逍两人走到了一个包厢,邪气而俊美的孙芒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悠然地喝着茶。
“哟,韩先生您来了?”见到韩逍,孙芒连忙故作殷勤地站了起来。
韩逍点了点头:“孙堂主好。”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王东倩大小姐还好吧?”
孙芒给韩逍倒了杯茶:“她很好,不提她了,你先坐下喝茶,这是云南的普洱茶,古代,在茶马古道上,卖的就是这种茶。”
“谢谢。”韩逍轻轻地抿了一口,在孙芒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了。
“藏民没有蔬菜,糌粑又燥热,过多的脂肪在体内不容易分解,而茶叶既能够分解脂肪,又能够防止燥热,因此藏民有喝酥油茶的生活习惯,可藏区本身却不产茶”孙芒头头是道地讲起了茶马古道的产生原因。
“而在内地,则大量需要藏区出产良马和骡子。于是,具有互补性的茶马交易便应运而生,大西南的茶叶从这条古道沿金沙江、澜沧江、怒江、横断山脉卖到青藏高原,甚至是印度以及更远的西亚、东非。”
六十五,太子的情殇
韩逍故意打了个哈欠:“你文绉绉地跟我侃历史干吗?我又不懂。”
“呵呵,因为一切都说来话长,所以就慢慢说。”孙芒微微一笑。
“重点呢?”韩逍用手指扣着茶碗。
“贸易”孙芒露出了玩味的目光。
“贸易?”韩逍坐正了身体。
“薛野是商人,薛氏集团是做物流业的,嘿嘿,他可得拜祭拜祭茶马古道上的祖先。”孙芒大笑起来。
“然后?”韩逍翻了翻白眼。
“神女,不,应该叫莫花青,他们土司家族现在也靠做物流赚钱。”孙芒指手画脚地道,“还有张家,被灭了门的张文宇张家……他们也多多少少都跟进出口贸易和物流业有关系。”
韩逍把双手抱在胸前,躺在太师椅上听着孙芒那声情并茂的演说。
“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那个什么神女,并不是土司后人莫风的亲生女儿,她是莫风抱来的孩子……还有,滇王之印也是莫风主动送给华夏会太子的。”孙芒滔滔不绝地继续说下去。
“什么?”韩逍已经跳了起来。
“怎么啦?”孙芒眯细眼睛。
“神女说,是任痕从她手里骗走了滇王之印,然后她才去华夏会卧底的。”韩逍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咳,真是有点头痛。
“她骗你呢,莫风这个老狐狸,先让干女儿去使美人计,勾引任痕……嘿嘿,结果美人计还是败露了,但可惜当时神女用了另一个假身份,任成父子至今不知道她是土司家族的女儿神女被任痕抛弃,就逃到国外整容,咳,回国后居然又进了华夏会,还编故事骗你们说是华夏会从她手里骗走了滇王之印”说到这,孙芒露出了惯有的嚣张。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韩逍的嘴角牵起了一丝微笑。
“太子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未必不是个好男人,说他欺骗神女感情,骗走滇王之印是有点牵强的,你不觉得吗?”孙芒耸了耸肩膀。
韩逍沉默,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丝惭愧:孙芒这么说倒也是有道理的,哎,可怜的太子,比起拓跋纪、薛野这些花花公子来,他竟然错在用情太深,所以先被神女伤了一次,后又被语琳伤了一次,最终……心理阴暗不健康了
咳嗽了两声,韩逍单刀直入地说:“好了,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当然你也别指望我会相信,聊了这么久,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纳西族的东巴在哪里了?”
“你这么急?你以前不是很会谈生意嘛,现在怎么……关心则乱了?”孙芒一副很拽的样子。
“那你说吧。”韩逍无奈地点了点头。
“薛野的手里是不是有一根东巴巫杖。”孙芒的眼睛闪闪发光。
韩逍撇了孙芒一眼:“对,是的,怎么啦?”
“夏代开国,‘禹铸九鼎’,中原地区,鼎是权力的同义语,但古蜀人为什么不用‘鼎’而用‘金杖’,这确实是个很大的问题,甚至有人说是受了西亚文化的影响。”孙芒给自己倒了点热茶,烟气袅袅中,他的笑容邪魅甜美,
“不过,由于古蜀人后裔哈尼人的南迁,古蜀人的这一风俗影响了云南的很多个民族,包括纳西族,所以才会有类似于古蜀金杖的东巴巫杖出现”
韩逍淡淡一笑:“那你要东巴巫杖干吗?别告诉我你是要搞什么考古研究。”
孙芒点了点头:“当然不是为了研究,我只知道,东巴巫杖可以开启黄金古墓的真正宝库”
“黄金古墓是什么意思?”韩逍吓了一跳。
“你不是去过吗?猴仙带你去的,这么快就忘了?”孙芒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77k的情报网竟如此恐怖?韩逍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他还是嘲笑着说:“那个地方早就被贺拉斯和白希搬空了,你还起个什么劲?”
“如果没有东巴巫杖作指点,他们未必能把东西都搬空的,我只想再碰碰运气。”孙芒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骗人。
见韩逍一脸不信的样子,孙芒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把小巧的靴形铜斧,故作神秘地说道:“这是一件来自古滇国的文物,它受到了东南亚青铜文化的影响,前些天有个法国人向我购买,你知道他开出的价格是多少吗?”
“多少?”韩逍冷笑着问了一句。
孙芒伸出了两个指头。
“20万?”韩逍差点没有吐血,为什么又是这个不吉利的数字,很容易就联想到白希扔给他的卖身费上面。
“对啊,20万,卖文物跟卖毒品一样赚钱呢,嘿嘿”孙芒兴奋地嚷嚷着:“现在,你对宝藏有兴趣了吧?”
韩逍抬眼看了看孙芒:“真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兴趣……”他咽了口口水,就此打住,后面的话是:倒不是我太清高,而组织管得太紧了
孙芒仔细地打量着韩逍,心道:难怪语琳也不喜欢钱,看来两个人是臭味相投。
“但你总想找到纳西族的东巴来救薛野吧?”孙芒对着韩逍伸出了不友好的手,“反正你对古滇国的宝藏也没有兴趣,那你就把东巴巫杖送给我好了,这样,我马上就可以带你去找东巴”
“那是阿野的东西。”韩逍摇了摇头。
孙芒笑了起来:“薛野的就是你的,且别说他是你的生死兄弟,单说他还等着你帮他解毒蛊,帮他翻案……咳,你要什么他都会给的”
“是的,他会给,但你让我再仔细想想好吗?”韩逍用力地吸了口气。
“哦?那样也好,反正你什么时候把东巴巫杖给我,我就什么时候带你去找东巴,呵呵,我是担心薛野……只怕薛野耗不起了,他本来不是还能活四天吗?但那是在好好休息的情况下。”孙芒狡猾得就像是一条吐信的毒蛇。
韩逍眨了眨眼睛:“孙堂主没有别的事情了吧?如果没有了的话,我想告辞了。”
“行,那就后会有期。”孙芒做了个请的动作。
“有期个鬼”韩逍随手从茶桌上拿了一个苹果,横咬竖咬着,离开了云仙居。
六十六,谁玩了谁
等韩逍回到维姬大酒店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清脆的鸟鸣声“叽叽喳喳”,在窗外响个不停。
韩逍在第一时间冲进了薛野的房间,叶灵、语琳、神女还有拓跋纪四个人都守在这里,因为薛野已经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看着面如金纸的兄弟,韩逍立刻就扑倒在他身上,拉着他的手大喊道:“阿野,你要振作,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先走的”
叶灵站在韩逍身后,她已经不再流泪,平静得出奇。
神女站在角落里,看着薛野的样子,对他的成见也都烟消云散,转而变成了锥心刻骨的内疚。
韩逍再一次打量神女:她泼辣聪明,又仗义豪爽,看上去也不是太坏的人,但为什么要编故事来污蔑任痕呢?
“孙芒跟你说了什么?”拓跋纪问韩逍说。
“他说他有办法找到东巴,但是要用东巴巫杖作为交换。”韩逍严肃地说。
拓跋纪撇了撇嘴:“阿逍,孙芒的话你也信啊?小心他骗走东西就跑人了。”
语琳附和道:“我看也是,难道除了找东巴之外,我们就没有别的方法来救薛野了吗?
韩逍垂着头,仔细想了一会,忽然眼睛一亮,连忙打手机让新来的同事赵显帮忙查查九寨沟玉峰寺的号码……
玉峰寺的号码并不难查,韩逍很快就得到了他想要的。
“喂,您好,这里是九寨沟玉峰寺吗?”电话接通后,韩逍咬着牙齿问。
“是的,请问施主找谁?”一个年轻人有礼貌地说。
“我找堪布,我是薛野的朋友韩逍,堪布认识我的,现在薛野出事情了。”韩逍急切地说。
过了3分钟,薛野的师傅,玉峰寺的连生上师来接电话了:“喂,您好,我是连生上师,薛野他怎么啦?”
韩逍叹了口气,按下了手机的扬声器,这样一来,大家都能听见他们的对话了。
然后,韩逍把薛野中了纳西族的蛊毒,生死未卜的事情都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根据你的描述,看起来,薛野这孩子现在凶多吉少了……”连生上师带着哭腔。
韩逍也忍不住虎目泪涌:“上师,您是阿野的师父,难道,您真地没有办法了吗?求求您,想想办法吧”
一直都一言不发的叶灵冲到韩逍身边,对着手机哀求道:“上师……上师,您有办法救他吗?只要您能救他,我什么都能答应您。”
连生上师吸着鼻涕:“只有纳西族的东巴才能解薛野的蛊。”
“但东巴已经失踪十多年了。”神女痛苦地摇了摇头。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连生上师用颤抖的声音说,“但那是密宗里的方法,是正统佛教不齿的方法。”
“您说”韩逍和叶灵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蛊在密宗的解释就是男女相诱,因此,必须有一个异性肯为薛野吸去已经渗入心脏的毒药,一命抵一命才能救活薛野。”连生上师黯然道。
“那就用我的命,去换取薛野的命。”叶灵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忽然就推开了身边的韩逍,很坚定地走向了薛野。
她的手里已经握住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我很恨薛野,很恨很恨……但是一想到他会死,我就感到难以接受……我不想他死……毕竟,三番四次,我的命都是他给的……而且在华夏会的那些日子……我生不如死……若不是薛野救我……我倒情愿自己死了……”叶灵的神情很是虔诚,就像是要去赴一个凄美的神宴。
韩逍怔怔地看着叶灵,他想说什么,但嘴唇颤抖着,本来伶牙俐齿的嘴巴里始终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叶灵冷冷一笑,揭开了薛野身上的床单。
“嘶……”锋利的匕首划开了薛野的衣衫和纹着眼镜蛇的胸膛。随即,叶灵俯下身去,全神贯注地为薛野吮吸起来。
神女在一旁看着,不禁叹了口气:“痴心女子负心汉,永远都是这样的故事。”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和太子分手的那一幕——
太子拼命地砸着东西,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樱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欺骗我,我那么爱你,我对你那么好……”
“是那个人的主意,我没办法,你知道吗?我是那个人捡来的孩子,他养了我这么多年,我必须得报答他,我不能把他的名字告诉你,你就不能体谅我一点吗?”神女呐喊着。当年的她是个短发齐耳,面容清秀的女孩,不过身材没有现在好……事实上,当年的她有几分像是现在的叶灵,在外貌方面。
“啪”太子狠狠地抽了神女一个巴掌:“你欺骗了我,却还想我体谅你?说,那个人是谁,你如果不说,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神女摸了摸嘴角淌落的鲜血,转身就跑……
太子掏出枪,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