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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过最靠左的门洞,再往前走,就看见一面墙和三面廊庑——有屋顶覆盖的通道,围成一个庭院,庭院里有陶水管铺设或石板砌成的地下排水设施。
六十七,二里头遗址
六十七,二里头遗址
、六十八,生死一线
六十八,生死一线
庭院的中央偏北是一个中心殿堂,在它与北墙之间有一座宏伟的大墓。
大墓的入口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门口正襟危坐着。他的头发向上竖起,五官凶神恶煞,而且还敞开衬衫,露出了硬邦邦的肌肉。
此时,韩逍和司马少康也还在庭院里,竖发壮汉的身边一片寂静,但早有三道人影飞快地穿过了中心殿堂,顺着甬道拐了一个弯,就看到了大墓的入口处。
那三个人认出了竖发壮汉,此人就是任成的保镖“钟略”,昔日杀手榜上的NO。1。
随即,那三人都轻轻地退回到拐弯之后,其中一个更收起了挂在脖子上的铃铛,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从拐弯处到钟略站岗的入口处将近有一百米,虽然也在优质手枪的射程之内,但是直接冲出去极有可能会两败俱伤。
“我们应该好好想个办法,从长计议才是。”自称“杨大伟”的缅甸人用缅甸语说。
“想个鸟办法我们三个人杀他一个还杀不掉?鬼才有跟你这样磨蹭。”帕满急躁道,也不管杨大伟愿不愿意,从后面推着他,直接从拐弯处走了出来。
而太平使者觉得帕满的身手和枪法都不在之下,外加还带着个杨大伟,完全可以搞定钟略了,没必要给他帮忙,就没有跟着出去。
来者不善
钟略也不客气,直接朝着迎面走来的两个人一阵扫射。
一百米的射程,来的两个人应该闪躲才是,钟略也是这样想的。
谁知,帕满并不打算闪躲,左手抓住那杨大伟的衣领,往前面一挡,充当人肉盾牌。
“噗噗噗噗”子弹都打在了杨大伟身上,他惊恐的眼睛还来不及闭上,嘴角的鲜血就汩汩直流出来。
不过虽有人肉盾牌,帕满的脚下还是丝毫未滞,同时,右手直接扣动后座力强劲的银色M500转手枪。
子弹呼啸着迎面而来。钟略没料到此人竟然如此作为,乍惊之下来不及闪避,让子弹准确无误地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咔咔……”钟略咳着血,直挺挺地摔倒下去。
太平使者见此,几步飞窜出来,挤进大墓向右半开的石门里面。
帕满把躺在门口的钟略踢到了一边,跟着太平使者侧身闪了进去。“我为要拿杨大伟当挡箭牌吗?”不跳字。他淡淡地说。
“你自然有你的理由。”太平使者也淡淡地说。
“对,杨大伟自作主张地跟王东君谈了一笔生意,尽管那笔生意对我来说有利,但他把我的风头都抢走了。”帕满冷冷地说。
两人边说边走进大墓里。尽管现在还是白天,但他们周围却一片漆黑。
他们再往里走,前方才慢慢地渗透出一点微弱的光线来,那是墙角边的几盏古老的黄油灯。
油灯的火苗摇曳着,把一个清瘦的身影拉得老长。
毫无疑问,这个清瘦的身影就是任成。他正对着一面墙壁冥思着,并没有听见大墓门外的枪声。
帕满缓缓地举起了他的M500转手枪,银光闪闪的枪口正对着任成的身影。
嘴角微微一扬,帕满二话不说,直接扣动了扳机。
任成仿佛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脚下生风,生硬往右移了移,避过直飞而来的子弹。
他平时不喜欢携带武器在身上,因为他觉得,用枪杀人,那是替人卖命的活儿。而他只要嘴巴一动,就会有无数人替他卖命。
不过任成不愧是华夏会的老大,在被两个高手用枪威胁的情况下,还能迅速地冷静下来,同时,脑袋里还飞快地运转着计策,平静地转过身说你来了?”
帕满怔了一下,难道任成已经预料到他会来杀他?难道四周已经有埋伏?想到这,他不禁警惕地望了望空空荡荡的墓室。
太平使者在帕满耳边轻声说这次任成只带了钟略一个保镖而已。”
黄油灯那明灭不定的光线下,帕满沉思了一会,然后大着嗓门笑道哈哈,今儿个就让我送你上路吧,任老大。”
“是蓝若派你来的吧?”任成一脸不在意的模样。
“任老大竟然还我这号人物?哈哈,没,我叫帕满,人称‘招魂使者’。”帕满依然高分贝地笑着,反正韩逍他们也已经识破蓝若的真面目了,他也就不想再多做隐瞒。
果然是蓝若这虎豹豺狼任成皱了皱眉头,当初实在是小看他了。不过任成又强行冷静下来,心道:不可能,我堂堂华夏会教父,江湖上呼风唤雨的大佬,今天竟然要死在这埋藏几千年的古代墓室里?不可能
帕满又走近了几步,准备再次对任成扣动扳机而这次由于离得太近,任成已经来不及闪躲,只好将手上的玉琮用力地朝着帕满的鼻子砸了。
帕满的脑袋一闪躲,右手举着的枪也顺带稍微往右靠了靠,射向任成脑袋的子弹偏了偏,打在了任成的右臂上。
任成用左手紧握住淌血的右臂,咬紧牙关,愤怒地盯着帕满。
太平使者仍然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这屠戮太过于简单、粗糙,实在缺乏艺术,不到紧要关头,就不用他出手了。
不过看到任成那镇定的眼神时,太平使者心里还是有点佩服的。不过佩服归佩服,他任成今天终究是难逃一死了。
而事到如今,帕满也不惧任成了,心想:华夏会的教父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死在我帕满手里?如今的任成,已经成了我爪下的老鼠
“游戏结束”帕满再走近一步,转手枪直接顶在了任成的额头上,下一秒,任成的额头上就会冒起袅袅青烟。
任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脑袋里像放映电影似的,一幕幕闪过昔日的光辉岁月,如果,一切都再来一次的话?
还有,那个,那个因他而自尽的。
那妙曼的身影,一袭白衣,不施粉黛。
她本是临武集团总裁华谦的妻子,孙芒的母亲——孙芒的名字叫华羽。
匕首挥过,鲜血如揉碎的桃花,洒落满地……
六十八,生死一线
六十八,生死一线
、六十九,冷酷的刺杀令
六十九,冷酷的刺杀令
弥留之际,她说成,请您以大局为重如今我的被你所杀,我便不能再嫁给你,因为我不想做一个无情无义的贱人,也不想你被天下所唾弃。
“既无缘兮,何再见;梦遥远兮,何誓言。今生情兮,水无痕;期来世兮,续前缘……”
“砰”一声枪响划破了墓室的寂静。
但任成并没死,大喜过望地抬起头,却只见帕满侧身躲闪,而子弹在他身边的墙壁上炸开,弹片划伤了他举枪的右臂,鲜血缓缓地流了下来。
原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马少康及时地赶到了大墓里,并向帕满射出了子弹。
现在,帕满强忍着右臂的疼痛,试图再给任成的脑袋补上一枪。
而任成看见帕满正努力地抬起枪,当下也来不及多想,直接用身体往帕满受伤的右臂撞。
“叮咚”帕满的转手枪被撞落在地,任成也跟着扑倒在地上。
太平使者此时也顾不上优雅的杀人艺术了,举起手枪,朝着扑倒在地的任成开了一枪。
任成看着太平使者朝他举起的手枪,在对方开枪的刹那,迅速地朝着右边的角落滚翻。
“呯”子弹在任成的身后爆炸,溅射起耀眼的火星。
司马少康着急任成的安危,朝着太平使者的方向连开两枪。
而太平使者只顾着杀掉任成,一时来不及,只避开了第一颗子弹,右手被第二颗子弹划过,手枪也“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帕满扶着太平使者夺路而逃,抢到半开的石门处,与跟着进来的韩逍撞了个满怀。
韩逍自然认得帕满,联想到语琳之所以被孙芒抓走,说不定也是帕满的“功劳”,便一下子气血上涌,飞快转过身来,朝着帕满扣动了扳机。
但就在他扣动扳机之际,帕满身后的太平使者弯下腰,对着韩逍的小腿扑,直把韩逍扑倒在地。
“砰砰砰”韩逍手枪里飞出的子弹皆尽打在了墙壁上,炸下了不少碎石。
“快走”帕满拽起太平使者,两人猖狂离去……
此时,任成已经走了,并恢复了平日里的威严模样。不过他第一眼见到韩逍,也以为韩逍是来杀他的,惊呼一声你”
韩逍见任成并无大恙,留下来也没必要了,就朝着司马少康看了一眼,示意也已经尽力,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墓。
“他……”任成指着韩逍的背影问少康。
“他是跟我一起来救您的。”少康也并不掩饰。
任成皱了皱眉头,在司马少康的陪同下走出石门,然后就看到了躺倒在地的钟略。
少康蹲下身去,探了探钟略的鼻息——刚才只顾着就任成,也没来及干这事。
“他样了?”任成关心地问道。
“也许还有救。”少康背起钟略,大步往地下宫殿外走去……
任成回头,看了大墓最后一眼,突然想起刚刚绝望之时的想法:如果再来一次的话?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任成还是愿意成为那个任成,那个叱咤风云,翻云覆雨的枭雄
……
回到成都,任成好好地休息了几天。但当天去皇族集团总部——那栋附带了五座侧楼的大厦,的第一天,少康的小弟刘勇就神神秘秘地来汇报情况了。
“?在绵阳市你们原本可以轻而易举杀死韩逍,却被少康阻止了?”听完刘勇的叙述,在联想到韩逍跟少康一起亲密地出现在二里头的地下宫殿里,任成陷入了的多疑之中。
随即,他马上就叫来了的和女儿少康的事情想必你们也了吧。”
“这……可能不会吧?”任痕犹豫着说,毕竟,少康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发小,他也不希望少康真地背叛。
任萱畏惧地看了父亲一眼,却坚定地维护司马少康康哥肯定不会的,爸爸。”
也许,从小,任成就对任痕和任萱兄妹俩很严厉,在别的孩子都可以在父亲膝下承欢的时候,任痕兄妹俩却被迫接受各种残酷的训练和繁重的学业。而任萱,更是在初中的时候,就被送去了美国,直到最近才。
在任萱的印象中,童年几乎是毫无乐趣的,不仅母亲离异出国,父亲只顾工作,而就是和她年纪相仿的哥哥任痕也太过忧郁冷漠,让她无法从他那里感受到半点儿被宠爱的快乐。
在那时候,唯一能让任萱感到开心快乐的便是司马少康了——小少康会背着小任萱到处玩耍,若是谁欺负了她,少康也肯定是头一个帮她去讨回公道的。
所以,任萱也不,她从时候开始爱上了司马少康,她只,少康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让她牵挂的人。
“既然你们这么维护他,那好,我也给他个机会,让他证明对我的忠心。”任成轻轻地敲着桌面说。毕竟,他是看着司马少康长大的,他还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样才能证明?”任萱心急地问道。
“杀了韩逍。”任成冷冷地说道。
任萱呆如木鸡地站在原地,而任痕,他听父亲这么说,就一脸严肃地往董事长办公室外走去。
扭开门把手的那一刹,任痕忽然回过头,又淡淡地说了一句少康会去杀韩逍的,你们就放心吧。”
在他走进少康的办公室,并告诉少康,必须得杀掉韩逍之后;果然,少康先是一阵沉默,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也许,在少康眼里,韩逍算得上是一个可敬的敌人,但可敬归可敬,敌人归敌人,而对于敌人,他司马少康就绝不会心软,他只是不想用卑鄙的手段杀掉韩逍罢了。
“为了证明我对华夏会的忠心,我愿意杀了韩逍。”少康看着任痕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
再说韩逍。他离开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