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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韩逍便冷静下来,握紧拳头,直到指关节发白:“高总,我会照顾语琳的,一定!您放心。”
“小坏蛋,你想不想救高辛的女儿?”老太太用诱惑的声音说。
“太子不像是个能为了她而背叛自己父亲的人,语琳的处境非常危险。”韩逍忽然认真起来,“我必须去救她。”
老太太听了,若有所思了一会,说道:“好,我告诉你,太子带着语琳去了云南西双版纳。”
“靠,西双版纳?!”韩逍把手按在了太阳穴上,“太子千里迢迢地去那种蚊子比老鼠还大的地方干吗?”紧接着,他又坚定地说道:“不管怎样,我会马上飞去西双版纳!”
“你去了也救不了她,太子身边有大量打手护卫呢。”老太太冷笑了一声。
“救人的方法很多,硬的不行,我还可以在他们的营地里放火,或者在他们的食物中下毒……你说对吗?”韩逍也笑了,“总之我会救她的,一定会救她的。”
老太太凝望着韩逍:“我被你感动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被感动了?”
“大姐,你是不是有花痴加自说自话的癖好?”韩逍没有听清老太太的低语。
“算我被你对她的深情感动好了,我准备陪你一起去救高小姐,哦不,应该是任夫人。”老太太意味深长地大笑起来,她知道对韩逍来说“任夫人”这三个字远比“高小姐”刺耳。
但高小姐也好,任夫人也罢,韩逍不会去跟老太太抠这种毫无意义的字眼,他嘀咕了一句:“脑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就紧紧地闭上嘴巴,再也不说话了。
……
墨绿色的桄榔成片成片,梳子似的阔叶层层叠叠。大蟒蛇和常春藤一同盘绕在树上,红色的蚊蚋成群结队。头顶,还时不时地滴下几滴潮湿的空气已经无法再承受其重的水滴。
脚下的地面阴暗潮湿,矮小的蕨类在低处尽情地舒展开羽状的叶片,和地衣、苔藓争夺着有限的阳光。
六月的最后一天,韩逍和老太太来到了人迹罕至的西双版纳热带雨林,躲藏在一片茂密的小树丛中,静静地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你确定任痕会走这条路?”韩逍看了老太太一眼。
“信不信由你,哼!”老太太撅起嘴来撒娇。
看着老太太鸡皮似的脸和脸上少女般的表情,韩逍没由来地恶寒了一下。
、二十二,杜鹃和三星堆
半个多小时过去,一群神秘的黑衣人出现了。()带领着这群黑衣人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
年轻人面容冷俊,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忧郁和清愁,他的手,拉着一个年岁相仿的女孩。
女孩空灵秀气,穿着米色的外衣和大军靴。她看了一眼跟随在身后的华夏会杀手,树叶间偶尔落下的光芒让他们冰冷的枪管也带上了一抹亮色。忧伤从女孩眼中闪过,她急忙低头掩饰。
见到这女孩的时候,韩逍的瞳孔收缩起来,握成拳的左手也用力过度,指关节隐隐跳动。
因为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他千里迢迢赶来寻找的语琳!
夕阳西斜,被韩逍和老太太当作目标的这群人在森林中搭起帐篷。
等他们忙碌完毕,天已经黑了,森林中静悄悄的,只有鸣虫在轻轻低吟。
语琳跪坐在旅行帐篷的窗边,不禁浮想联翩:究竟是谁让任成知道父亲即将退出江湖?难道是司马少康?但他不是已经答应她要保守住一切秘密的?在语琳的印象中,少康是个一言九鼎的大丈夫!难道他因为妻子惨死,就把一切罪过都归结到她和韩逍身上了?
一只翅膀灰白相间的红尾杜鹃鸟从树枝上飞下来,在她的肩头跳跃着,把小小的脑袋在她的手臂上蹭了又蹭,毫无畏惧。
在语琳的怀里嬉戏了一番后,红尾杜鹃鸟“布谷!布谷!”地叫了两声,窜出帐篷,跳上了一棵大树,留恋地回头张望。
语琳看着杜鹃鸟,自言自语说:“这不就是哈尼族崇拜的红尾杜鹃鸟吗?”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三星堆博物馆里的那只青铜神鸟,它的外形和红尾杜鹃鸟好像!
那么杜鹃鸟对于三星堆文化又意味着什么?语琳低着头,细细思索:鸟是三星堆文化中的一个重要图腾,三星堆遗址中有很多以鸟为造型的文物,古蜀国的历代君王也都以鸟为名,足见古蜀文明与鸟的渊源很深。
想到这,语琳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已经家破人亡,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父报仇,还想三星堆文明干吗?也许,这是她作为一个考古学及博物馆学在读研究生的职业习惯,看到什么都会联系到自己的学术上去。
帐篷的门被掀开,任痕轻轻地走到了语琳背后,跪坐下,搂住她的肩道:“语琳,我们又在西双版纳转了一天,可为什么还是没有找到被你爸爸藏起来的‘三星堆宝藏’呢?”
语琳幽怨地回答说:“阿痕,你不会以为我在骗你?我爸爸的确是把三星堆宝藏藏在了西双版纳的一个秘穴中,那是在半个月前,他带着我以公司休假的名义来云南旅游。事实上你也知道,他准备卖掉这批宝藏后就退出江湖,带着我远走海外。”
任痕转过了语琳的身子,双眸中难得地荡漾起温柔。他将她拥入怀中:“哪里的话,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是的,江湖上都在传言,三星堆宝藏在高辛手里,他准备把宝藏卖给军火商史蒂芬,皮尔森后就远走海外。
语琳将头埋入任痕的胸膛,啜泣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否则你也不会背着你父亲救我离开成都了……”她说着就压低了声音:“埋葬三星堆宝藏的洞窟就在附近。”
“那就太好了。”任痕捧起了语琳的脸庞,吻去了她的泪水……
窗外,新月朦胧。
柔和的月光不仅照耀着任痕的帐篷,也照耀着帐篷不远处那两位相对而坐,无话可说“跟踪者”。
忽然,老太太看着韩逍,似乎想告诫他:你可千万别一时冲动,杀进太子的帐篷啊,太子有这么多人守护着呢。
韩逍仿佛看穿了老太太的心思一般,将双手叠放到脑后:“放心,咱又不是什么愣头青。”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养精蓄锐。
难熬的一夜终于过去,天亮以后,太子一行人又开始了新的寻找,韩逍和老太太也开始了新的跟踪。
这一天,语琳带着太子人一行进入了一道幽深的地缝。宝藏,似乎有一点眉目了。
众人小心翼翼地往下走着,地缝狭长,深不见底。周围的地层不断地变化着,像是记载大地历史的天然古书,神秘而丰富。
终于,阳光再也照不到他们了,太子一行只好打着电筒前行。
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们在地缝的尽头看到了一个石洞。
太子的眼睛里出现了冷郁之外的光芒,兴奋。
他拉着语琳走入石洞,杀手们赶紧跟上。
但石洞并不像大家想象中那样蜿蜒曲,相反,它空空荡荡,一望见底,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即使这样,太子也不放弃。杀手们在太子的指挥下,拿出各自配备好的考古探铲,把铲头和一节一节的钢管拧起来。
装配完毕,杀手们挥舞着手中的探铲,在石洞里卖力地挖掘起来……
白忙一场!
太子疑惑地看着语琳:“你确定三星堆宝藏就在这里?”
语琳转过身去,目光停留在石洞的入口处。她的手缓缓地从皮包中取出一枚……手雷!
全然不顾太子和杀手们的大惊失色,语琳漠然挥手,让手雷循着平滑的弧线在入口处准确坠落。
整个出口轰然倒塌!尘土飞扬中,语琳翩然转身,含情脉脉地一声惨笑:“亲爱的,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和你那个奸诈的父亲完全是同一种人!你救我离开成都,也只是为了三星堆宝藏。
“现在,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除了在云南黑市买到的青铜面具,我爸爸从来都没有找到过别的什么三星堆宝藏!
“不过这个石洞里却充满了毒气——这是我半个月前跟我爸爸来云南旅游时发现的秘密。哈哈,很快,很快我们都就会死在这里!”
说着,她又仰天大笑。这文文弱弱的女孩,此刻,竟笑得如此恐怖:“任成,我杀不了你,只好杀你的儿子了,哈哈……”
、二十三,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二十三,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任痕惊惧万分,连声道:“不,不是这样的,语琳,你听我说……语琳,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语琳……”
说到这的时候,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玉树临风的身体缓缓地滑倒在了满地的尘灰之中。
周围的杀手们也东倒西歪,转眼都躺在地上。
最后,语琳也优美地向后摔了下去。她的眼角,有一滴琥珀般晶莹的泪珠无声滴落……
原来,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因为真真切切地爱过,那种恨才刻骨铭心。
就这样结束了?
和自己爱过的,也恨过的人就这样地死在了这个南部的偏僻洞穴中?
千年以后,如果,还有人会挖到我们的残骨,他们又作何感想?!
……
就这样结束了?
当然不会。
在太子一行都因为洞中的毒气而倒在了地上之后,“轰!”又是一声巨响,入口被一颗手雷给再次炸开。
不用说了,这一次把石洞炸开的就是韩逍和那位老太太。
他们走进洞穴,推了推地上的语琳。
见语琳毫无反应,韩逍用左手将她抱起来,一步步走到了太子的身边,右手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是杀了他?还是把他当作人质?”
“还是把他当作人质比较好。”老太太想了想说。
韩逍认同地点点头,将语琳交到了老太太手里,拽起任痕的两条腿,像拖死猪那样地把他拖到洞外。
出了洞后,韩逍用肩膀扛起任痕,往地缝上攀登。
老太太也背起语琳,跟着韩逍。
当韩逍和老太太走出地缝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居然是严阵以待的……华夏会杀手!
这些杀手黑装笔挺,神色严峻,寒气森森。而为首的那个人却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俊朗阳光!
韩逍身边的老太太双眼大冒爱心,花痴状道:“是任董的行政助理司马少康耶!那个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司马先生,他从大学时代起就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拜托了大姐,他是我们的敌人好不好。”韩逍没好气地看了老太太一眼。
少康神情自若地一步步地走到了韩逍面前:“韩经理,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韩逍淡淡一笑,把枪用力地顶在了任痕的太阳穴上:“别文绉绉的,俺没文化。总之你还想要太子活命的话,就放我们走。”
少康忽然发现韩逍很有意思,特别喜欢装逼和装俗,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照办就是了。”然后,他给身后的杀手们打了个手势。
整齐的脚步声响过后,杀手们分成两半,让出一条路来。
韩逍和老太太立刻就走,但他们刚走出不远,少康又快步追赶上来。
“你是看上我身边这位大龄美女了?咋又跟过来啦?”韩逍停下脚步,一脸不满地质问道。
少康一本正经地说:“韩经理,还记得三星堆博物馆里的事?”
“三星堆博物馆……”韩逍的思绪飞到了半年前,想起了三星堆博物馆里的战斗,以及自己在小酒店中听到的一切。
无奈地摇了摇头,韩逍从回忆中挣脱出来,重重地说了句:“对不起。”
少康苦痛地笑着:“如今我爱妻已死,你说‘对不起’还有用吗?”
韩逍沉默。
“有两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少康顿了顿说下去,“第一件,我向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我从来没有把高辛想要脱离华夏会的事情告诉过任董,高辛的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韩逍看着少康的目光中立刻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