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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钻的非常快,一眨眼就完全没入了我的肉里,我简直要疯了。虫子没入体内之后仍然在朝前钻,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手背到胳膊上,一个鼓起的小肉包在飞快的移动。我把手电夹到膝盖间,左手就拼命的卡住小臂。但是没用,皮下的虫子根本拦不住。
我浑身上下就感觉一阵嗖嗖的凉意,这条虫子会钻到那里去?钻到心脏?还是钻到颅腔内?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的心脏和大脑能保得住吗?我觉得它们肯定是不挑食的。
我没有放弃,一边用左手继续卡着小臂关节,想捏住皮下的虫子,一边飞快的想办法。钻到肉里的虫子移动了一下,然后突然速度就慢了,象一条失去动力的潜艇,被迫停滞在大海深处。
手臂上的肉包终于停下来,大概就在我手肘关节的那个位置。鼓起的肉包慢慢的缩小了一些,用手一按,就感觉里面有一团液体似的东西在动,反正这种感觉相当的不好。我想把这团东西给挤出来,但是稍稍一挤,就感觉整条小臂要从身体上脱落一样。
我不敢再擅自靠近大门了,就躲在神龛后面朝那边看。从断口那边冒出来的虫子在地面上来回跳动了很久,然后就渐渐停止下来。我小心的观察了片刻,几条离我最近的虫子已经一动不动了,好像在地面上化成了一小团粘稠的黑水,没有气味,但是仍然让我从脚底板往上冒冷气。
暂时脱离这些虫子的困扰,我的思绪马上就又回到了这个巨大保险箱的内部。我没能看清楚内部空间的一切,但是临从那边退回来的时候,确实是看到了那根铁索,我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确定,不过始终觉得铁索下面肯定吊着东西。
如果要我推测的话,我就很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巨大的保险箱是用来藏西夏铜牌的。根据目前的情况可以看得出,假如没有炸药的话,打开保险箱的难度相当大,在开凿的过程中,那些箱体内部的虫子就会一片一片的冒出来,然后飞快的钻到人体内。
所以,打开保险箱的正确手段,应该是打开正面的大门。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很贱,刚被这些恶心的虫子啃了,这时候就又忍不住在拼命的想,如果我把左手按在门上的手印内,究竟会发生什么?会打开这扇门吗?
而且顺着这样的思路前后联想一下,我就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一直在神龛后面站了许久之后,我真的忍不住想要尝试一下。那边的虫子完全停息了下来,我尽全力把自己装备起来,裤脚塞进袜子里,撕下一些布条扎住领口,又把双手全都缩在袖子里面,捏住手电,慢慢的重新朝大门那边走。
终于,我又站在了大门前,站在了那个很扎眼的手印前。
我颤巍巍的伸出自己的左手,就好像托着一座沉重的大山一样。思想斗争仍然很激烈,在按与不按之间来回的犹豫。
“你他娘的有点血性好不好?如果真死在这里,又没能得到真相,你会甘心闭眼吗?”我在暗地里骂着自己,鼓励自己,说服自己,颤巍巍的左手离手印越来越近。
它们真的太合适了,非常吻合。在左手距离手印还有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我一咬牙,直接就把手按了进去。
在我的想象中,如果我把手按进去,那么很可能会引起一连串自己无法预料的后果,可能是一阵巨大的轰鸣,可能会爆出一团耀眼的光芒,紧接着大门咔咔的洞开,我能看到保险箱内部的一切一切。。。。。。
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是当我的左手真正的按到手印里之后,除了触手一片冰凉之外,眼前的一切仿佛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没用?
我的手一直就按在这个手印里,足足五分钟过去了,死一样的沉寂,真的没用。
我的脑子就又乱了,本来看到大门上的手印,我以为自己了解到了一些东西,但是经过这次尝试,这些猜测的理论依据仿佛全部又被推翻了,我的手,没用。
说实话,我之前预料到了可能发生的一切,哪怕突然出现一个神仙我都不会觉得太讶异。但是大门纹丝不动,这种结果反而让我有点接受不了。我就在大门前僵持了好几分钟,才慢慢收回自己的左手。我很可能想错了,这完全都是我的臆想和不着边际的推测。
我说不出此刻的心情,百感交集。当我完全从思索中挣脱出来的时候,求生的欲望再次强烈起来,不管我的手有没有什么作用,但是我必须得想尽办法活下去。手肘关节那里的小包还在,隐隐有痛感,我不敢再跑到大门左侧的洞那里去找刺激,尽管我坚定的感觉那根铁索下面吊着什么东西。
除了这些,这个空间里什么都没有了,这里应该就是中空山体真正的终点,我觉得之前在小空间里发现的那具阴沉木棺材,本来运送的目的地是这里,不过因为一些原因被迫搁浅,被遗弃在半路上。
最后,我从这个石洞退了回去,钻出洞口,别的事情暂时都要放下,我必须先从这里走出去,或者先找到小胡子他们。
我按原路朝回走,记忆中的路线混乱而且不全,不过我有一半的把握可以重新走到当初发现陈然尸体的地方,至于后面的路,就全要靠运气了。
来时的路和回去的路是相反的,那些已经消失的岩缝入口开始多起来。我把手电光调到最低,勉强可以照明。体力消耗的太严重了,如果不是求生欲望的强烈,很可能会撑不住倒下来。我一边扶着岩壁一边朝前走,觉得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就稍吃一点东西,靠着岩壁休息一会儿。我他娘的真可以当节俭标兵了,一块压缩饼干都是分成三次吃的。
我有点低血糖,体力透支再加上摄取的营养和糖分不足,时常会感觉头晕,但是没办法。我扶着岩壁一点一点的朝前走,这里距离陈然尸体所在地,大概还得走上一个小时左右。
当我从一条岩缝中间走过去时,昏沉沉的脑袋总觉得猛然是遗漏了些东西一样。我遗漏了什么?我说不清楚,也暂时想不起来,但是内心深处的潜意识就让我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拼命的想。
想着想着,我就感觉,这样的遗漏感好像来自我的手,我拧亮了手电,从原地一点一点退回去,手就在身边的岩壁上不停的摸。
很快,我就停了下来,因为我猛然间发现自己的迟疑来自何处。那是岩壁上一个很浅显的印记,确切的说,应该是小胡子留下的标记。这种标记是他平时记忆路线的一种辅助手段,但是眼前的标记可能做了一点改动,用匕首留在岩壁上,如果不仔细,很可能会被忽略。
我一下子就兴奋起来,这肯定是小胡子留下的标记,他已经彻底脱困了,而且曾经走到了这里。
、第109章 杜家的内情
这个标记好像黑暗里的一盏路灯,让我信心倍增。我马上认真的朝前走,很专注的分辨岩壁上会否还有其它遗留下来的标记。
走的时间愈长,我就愈加肯定,在每一处岩缝密集的地方,总会有一个岩缝的入口留有标记,我就顺着这些标记朝既定方向走。这样一来就节省了很多摸路的时间,我走的很快,暂时把疲惫什么的全部都抛在脑后。
这条路和我之前走的路不一样,我没有再见到陈然的尸体,但是可以预感到自己距离出口那边越来越近。中间的过程有点漫长,不过没有什么可说的,很静,也走的很顺利。我没办法一直摸黑走路,所以手里微弱的手电光在通道里就是很明显的目标。
我一直是在苦苦支撑的,当我不知道前后看到多少标记之后,一直沉寂的岩缝通道里,猛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卫大少……”
听到这声音,我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声就趴倒在地上,我感觉我的眼角湿了,但是却没力气抬手去擦。
和尚和麻爹马上把我抬到一旁,他们带着充足的给养,尤其麻爹,背包里全是吃的。我再也不用吝啬食物,差不多两口就吞掉一个牛肉罐头。
吃东西的时候,我就看到小胡子坐在空间的角落里,而且他脚下伏着一个双手被绑的很结实的人。我摇摇晃晃的捏着罐头走到他身前,那个被绑的人抬头看了看我,我马上一怔,随即就冒出一团怒火,直接把罐头盒子掼到他脸上。
杜宇的脸仍然很白,但是头发已经乱了,他脸上淌着罐头盒里残余的汁液,很无奈的对我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小胡子他们是怎么把杜宇按住的,不过和尚跟我完全不一样,杜宇看样子吃了一些苦头,半边脸都肿了。
我心里就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如果不是这家伙,我怎么可能被折腾的这么惨。我恨恨的看了杜宇几眼,然后把目光转向小胡子。说真的,当我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就觉得非常安稳,好像天塌下来都不用害怕。
不过我马上就发现,小胡子的脸色有点不正常的苍白。他的左臂半截袖子都被撕掉了,缠着一圈绷带。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我把杜宇踢到一边,蹲在小胡子面前,看着他的脸和胳膊上的绷带。
“我没事,你回来就好。”小胡子笑了笑,他没有更多的表情,这种笑已经是极限了。我能从这淡淡的笑容里看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宽慰。
我就坐在他身边,尽力的恢复体力,顺便交谈了一下。其实小胡子早已经破掉了石洞里的莲蓬阵机关总枢,但是没有很合适的工具,弄不开堵着洞口的石板。我被杜宇抓走之后,和尚衡量了一下,赶着去先救小胡子。
他们想办法弄倒了石板,被困在里面那么久,小胡子已经完全摸清了石洞内部的情况,而且在心里勾勒出了计划。他知道那个巨大的“保险箱”里十有八九藏着西夏铜牌,所以冒险用炸药一点点炸出了洞。
铜牌确实在大门内部,小胡子费尽周折拿到了,但他付出了一些代价。一条虫子钻到了他体内,和我一样,是顺着左手手背进去的。遇到相同的情况,小胡子就比我狠的多,他可能知道这种虫子不是善物,虫子钻进入的同时,他就直接下刀把虫子挖了出来,连带着挖下来一大块肉。
我提到了那个大门内部的铁索,小胡子当时也很想看看,但是时间紧,而且很危险,他没办法把那么粗一条铁索给拉出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感觉左臂隐隐的发痛,小胡子看了看,微微皱眉。他叫我忍住,然后拿刀子把我手臂上那个鼓起的小肉包给挑破,真的很疼,我一个劲儿的倒抽凉气。肉包被完全挑破的同时,小胡子用手顺着我的胳膊一推,一团脓血一般的黑水就从伤口喷了出来。
这团黑水被挤出来,胳膊立即就感觉轻松很多,和尚帮我敷了药。我让他把杜宇带的远一点,然后和小胡子说了当时脱困时发生的事情。
之前因为情况危急,只顾着逃命,没有细想一些问题,现在回想一下,就感觉事情不对劲,那个放我走的杜家伙计,说自己是杜青衣的人。
“他可能真的是杜青衣的人。”小胡子听完我的讲述,就低低的说了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我很不明白,问道:“杜连,杜宇,还有这次来云坛峰的,不都是杜青衣的人吗?”
“不一样。”小胡子摇摇头:“他们是杜家的人,但不是杜青衣的人。”
小胡子讲了些事情,如果不是他告诉我,我真的没想到杜家会是这个样子。
杜家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是圈子里排的上号的家族,除了一些特殊的历史时期,他们一直都是很活跃的。从外面看上去,杜家好像铁板一块,杜青衣是绝对的领袖。但事实上,杜家内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涌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