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随即就意识到,在这片被小胡子做过手脚的土地上,人多也没有优势,几个人就拉着宋坤,想退回去,守在这片土地的边缘,他们不相信小胡子能一直憋在土里。
宋坤不情愿,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几个人开始飞快的朝后退,宋坤噗的吐了口唾沫,把打光了子弹的枪甩给旁边的人,转身就走。
但是他刚刚走出去几步,就感觉脚踝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宋坤不是其他的伙计,他的身手还是很不错的,感觉自己被抓住之后,马上反手就想把对方朝上拖,旁边的两个人立即过来帮忙,三个人的力量合在一处,土层下的小胡子也撑不住了,然而他猛然一松力气,三个人顿时有种脱力的感觉。
小胡子带着一身土屑从地面下钻了出来,合金管前面的刀刃一闪,一个伙计的脖子几乎都被齐齐切断了。紧跟着,他膝盖一顶,正好撞在宋坤那条伤腿上,撞的对方身子一歪,差点跪下来。
小胡子的一只手顺着就扣住了宋坤的喉结,另只手再次飞快的挥动合金管,另一个伙计躲的算是快一些,但是从腋下到后腰,被锋利的刀刃划出一道既深且长的伤口,这个伙计留下一声狼嚎和一串鲜血,丢下宋坤,踉跄着跑到了远处。
宋坤的脸被鲜血糊住了,他被扣着喉咙,刚刚想挣扎,立即觉得脖子边多了一片锋利的刀刃。
小胡子制住宋坤,冷冷的面对对面那几个人,他身上沾满了血,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不像一个瞎子,像一个杀神。
宋坤不服软,憋着气在挣扎叫嚣,他让小胡子考虑清楚后果。小胡子的手紧了紧,几乎要把宋坤掐死了,对面的那几个人也一起举着枪,他们呵斥小胡子,让他放人。
“滚。”小胡子依然没有表情,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给任何人留面子。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尤其是在这个圈子里,奉行的是丛林法则,心软的人一定混不久,活不长,曹实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滚!”
小胡子第二次警告,那些人仍然没有离去的意思,他们叫嚷的更大声了。小胡子不再说一个字,手里的合金管一闪,宋坤的半个手掌就飞上了半空。
、第一百二十二章 求救
宋坤的半个手掌飞了出去,他的喉咙被死死的掐着,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因为剧痛和惊恐而产生的情绪几乎要爆炸了,宋坤的四肢还有身躯拼命的扭动,但是小胡子一只手卡着他的要害,不容他反抗。
飞舞的鲜血溅了小胡子一身,那几个正在大声叫嚷的人随着这一幕的出现,不约而同闭上了嘴巴,他们不是没有见过血的人,在这个圈子里混,谁的手都不会干净,但冷酷的小胡子切掉宋坤的手掌,连眉头都没有眨,他的表情仿佛冻结了,有人咕咚咽了口唾沫,盯着宋坤被切掉的手掌,瞬间就愣住了。
小胡子依然没有察觉到这几个人退去的声响,他一声不响,手里的合金管前端锋利的刀刃再次重重的一闪,宋坤的一条小腿几乎被齐齐的砍断了,只剩下骨头茬子和一层皮连着断肢,这绝对是难以承受的压力和痛苦。
是的,很残酷,非常残酷,但小胡子不得不这么做,他要保住自己的命,也要保住嘉洛绒的命,他不能像双目完好时那样靠身手去解决掉眼前幸存的几个敌人,就只能这样硬把对方吓退。
宋坤整个人都被小胡子一只手掐着喉咙提着,断掉的小腿只有一层皮挂在大腿上,随着身躯的扭动不住的晃动着,对面那几个人开始退缩了,他们惊恐的张着嘴巴,看都不敢看宋坤一眼。
“滚。”小胡子第三次勒令对方退走,随着这一声低低的警告声,合金管再次一动,宋坤另一只手掌随着喷涌的鲜血飞了出去。断掌飞出去很远,正好落在那几个人的脚下,这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几个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压塌了。
宋坤的手下和苏日组织中真正的成员不同,利益把他们临时绑在一起,这样的利益联盟是经不住考验的,不知道是谁率先调头飞快的跑,其余几个人立即跟了过去,他们彻底被吓怕了。
当这些人抱头鼠窜的时候,小胡子猛然感觉两只眼睛剧烈的疼痛,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险些窒息了一下,身体忍不住来回发抖,他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了,立即拖着半死不活的宋坤,一步一步朝后退。
他不知道是不是残留在眼睛中的毒素到了该发作的时候,但那种疼痛真的非常难熬,他强压着疼痛对感官带来的扰乱,侧耳分辨着,当确定哪些人真的走远了之后,他喊出了躲在地下的嘉洛绒。嘉洛绒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但她更关心的是小胡子,在她眼里,除了这个男人,别的一切其实都并不重要。
小胡子感觉那种疼痛连着心脏,像是要把双眼的眼球硬生生挤爆一样,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倒下的时候,他拖着宋坤,带着嘉洛绒快速的朝前跑,去追赶已经走远的牦牛车。牦牛车没有走特别远,他们跑了大概二十分钟,就追上了正在旷野中寻找枯草的牦牛。
“走!能走多快走多快!”小胡子一刀捅入了宋坤的心脏,随手把他推到一旁,跳上牦牛车,他支持不住了,眼睛中的毒素吞噬了他的视力,同时还在影响他的神经,他感觉大脑一阵不可抵御的眩晕,尽管双手紧紧的抓着车子,却控制不住意识的逐渐模糊。
嘉洛绒不会赶车,显得手忙脚乱,她猛然听到身后噗通一声,一回头立即就看到小胡子瘫倒在了车上。嘉洛绒慌了,她一直都把小胡子当成最依赖的人,觉得呆在他身边会很安全,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照顾这个男人。
嘉洛绒使劲摇小胡子,但小胡子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周围是一片黑暗,嘉洛绒惊慌的朝四周看了看,她是个聪慧的姑娘,知道哭啼在这个时候没用,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快把小胡子送到远方的那座寺庙中。
这是一条漫长的路,嘉洛绒使劲驱赶着牦牛,但牛始终走不快,她从黑夜走到白天,又从白天走到黑夜,连一口水都顾不上喝。她心里非常害怕,因为小胡子一直没有苏醒,她怕自己赶着车走在途中,再回头的时候会突然发现小胡子没有呼吸。
她用了两天时间,才渐渐接近了目的地,但是这座寺庙在山里,最后连牦牛车都走不动了,嘉洛绒咬了咬牙,跳下车子,用尽全力把昏迷中的小胡子拖到车边,然后把他背在身上。小胡子虽然精悍,可也有一百多斤,这对于柔弱的嘉洛绒来说,是很沉重的负担,只走了几步,嘉洛绒就有点喘不上气了,她下意识的朝远处望了望,连绵的山是一段更加难走的路途。
嘉洛绒走的很吃力,也很慢,但她一步都不停,她的坚韧和她的外表不成比例,她的双腿走的麻木了,机械的一步一步迈动着。走的远了,嘉洛绒坚持不住了,她突然一下子哭了出来。
她哭了,并不是觉得自己哭,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把这个男人尽快送过去,她哭了,却仍然咬着牙在走。
走出去几步,她的双腿就被压的受不住,猛的扑倒在地,每每这个时候,嘉洛绒都要耗费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重新站起来,重新把小胡子艰难的背在背上,继续朝前走。每次跌倒,她总是自己趴在地上,唯恐小胡子会受到一点点磕碰。
她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她的额头被撞破了,鲜血顺着雪白的脸颊流下来,她不去擦血迹,害怕擦血迹这短短的时间就会耽误小胡子,任由额头流出的鲜血凝固在脸庞上。
到最后,她真的无法再迈动一步了,嘉洛绒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这一次摔倒,她没有力气站起来。然而嘉洛绒就侧躺在地上,把小胡子抱在怀里,一点一点的朝前爬,她就用这个姿势朝前爬着,渐渐的,手肘外的衣服被磨透了,鲜血浸透了衣服。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爬了多久,进入这片山地的第二个黑夜,她遥遥的看到了那座寺庙中的灯光。但就是这可以目视的距离,也让她爬了足足四个小时,一直到深夜时,才真正爬到了寺庙的大门外。
毫不夸张的说,嘉洛绒能一路坚持到这里,是个难以令人置信的奇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支撑着她的信念和心灵。到了寺庙大门外时,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依然那样慢慢的爬着,寺庙大门外的台阶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迹。
嘉洛绒用力拍打着寺庙的大门,过了一会儿,守更的僧人打开了门,当他看到门外这个几乎已经没有人样的藏族姑娘时,微微吃了一惊。嘉洛绒一把抓住僧人的裤脚,拼命对他比划,但这个僧人不太能看得懂她的手势。嘉洛绒顾不上取纸笔,就用手指沾着自己手肘上的血,在寺庙大门外的地面上,一个字一个字写着。
她简短的写下了情况,说她知道寺庙里有精通藏医的上师,希望可以恳求上师救人。
守更的僧人一下子就搞不懂这个藏族姑娘了,但是他能看得出,这个娇弱的女孩可能吃尽了苦头才找到这里,他认真的看了嘉洛绒写在地面上的字迹,又看看昏迷的小胡子,随即就皱起了眉头。
僧人问嘉洛绒能不能听到自己的话,嘉洛绒拼命的点头。
“门措上师是精通医术。”僧人用藏语对嘉洛绒说:“不过,上师正在修持秘法,他不见外客的。”
嘉洛绒的眼泪顿时就从眼眶中溢出来,她急忙又伸出一只手抓住守更僧人的裤脚,用力摇晃着,她的眼神和表情中充满了哀求,她解释不出来自己是怎么样一步一步爬到这里的,她只想把这个男人救活,把他的眼睛治好。
“真的不行。”守更僧人显得非常为难,看得出他很想帮嘉洛绒,但没有人可以惊扰门措上师的修持,他缓缓的摇了摇头,似乎不忍再看嘉洛绒。
“求求你!求求你!”嘉洛绒伸出手指,在地面上用力写着,她不能出声,却哭的像要昏厥过去。
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血迹写出的字上,守更的僧人迟疑了,他不忍心直接拒绝嘉洛绒,但又不能去惊扰上师。
僧人的迟疑让嘉洛绒更加不安,她挣扎着爬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僧人面前。守更僧人慌了手脚,他想把嘉洛绒拉起来,但这个不到一百斤的藏族女孩,此刻却像一座沉重的山,深深的跪在地上,怎么拉都拉不动。
嘉洛绒没有再写字,没有再比划,但她不停流泪的眼睛,却说明了一切,她跪在僧人面前,希望可以通融一次。
“这。。。。。。真的。。。。。。”守更僧人急的来回甩手。
砰!
嘉洛绒的腰身猛然一弯,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这一下磕的非常重,她额头上的旧伤一下子被重新撞破了,鲜血顺着脸庞朝下滴。
“不要这样!”僧人急忙去拉嘉洛绒,但还是迟了一步。
砰!
嘉洛绒的额头再一次重重磕在坚硬的石条地上,她慢慢抬起头,泪水完全和鲜血混在了一起。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咬着嘴唇在哭,泪水和鲜血沾满了那双充满哀求和悲伤的眼睛。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只到这一步
守更的僧人完全被嘉洛绒的举动震惊了,他不由自主的再次看了看躺在后面的小胡子,他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竟然让一个柔弱的藏族女孩可以忘记一切。他一步上前,紧紧抓住嘉洛绒的手臂,嘉洛绒的举动让人觉得如果这个男人得不到救治的话,那么她会一直跪下去。
“不要这样。”守更的僧人彻底被嘉洛绒的执着和付出折服了。
嘉洛绒雪白的脸庞已经被鲜血沾满了,只露出她那双流泪的眼睛,她被守更僧人紧紧抓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