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用手电逐一地扫过,细细地观看了起来。岩壁上内容不多,仅仅是刻画四个场景,但是却栩栩如生,非常直观地表达出了壁画的含义。第一幅画面,是一个身穿皇袍的人,端坐在大殿之上,而殿下是文武百官正在朝拜。奇怪的是,这个年轻人的面目却是没有雕刻得很清楚,而是模糊一片。第二幅画面,是这个人坐在一个巨大的丹炉之前,而一群锦衣卫打扮的人,正在将一个人投入到丹炉之中。第三幅画面依旧是这个身穿皇袍的人,负手站在一间大屋中,而屋外则是站着几个年轻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最后一幅画面,刻画的是这个人入葬的画面。场面极为宏大,有百官送棺,九龙抬棺,地面上是玉片铺地,天上似乎还有仙人在俯瞰。而这幅画面中,这个人的面目却是终于雕刻了出来——正是与之前所见残片上的那个年轻人的面目完全一致,只是更加精细和俊美。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鲁荒王下葬时候的情景?”冯白问道。“不对,”李默然反驳道,“鲁王何时成了皇帝?能有如此下葬的场面?就算是画面有所夸张,也完全不可能。这种场面,自古君王也没有几个能如此。无论怎么说,都像是明太祖朱元璋入葬的情景。那张画面上的几个年轻人,应该是他的几个宠子。”
“你这么说也有不合理的地方,那朱元璋是71岁驾崩,就算是为了美化自己的样貌,也不会画得这么年轻的,何况之前几幅壁画竟然连脸部都没有画出,这根本是大逆不道之举。”李若也提出了异议。听了大家的话,我也在脑海中思考,心中却是隐隐地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和猜测。我望向了邓修文,只见邓修文也是在紧紧盯着那几幅壁画,思索着。
于是,李若、冯白几人为这里到底是谁的墓争执不下。终于,邓修文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争论,说:“都不要猜了,我想这个墓,的确是朱元璋的墓;那壁画上所画,的确是朱元璋。”邓修文娓娓道来:“正如大家所见到的,这几幅壁画上所画的应该就是朱元璋,而朱元璋一向据传面目丑陋,所以前面几幅画便隐去了他的面目。至于这炼丹一图,我曾经从一些流传的残卷中得知,这鬼方族的医术丹术十分诡秘,号称能逆天改命。据说此族炼丹之术,往往需要以活人炼丹,异常地残忍,这也就是该族一直被各朝所严格控制的原因。这图上所画,应该是朱元璋在炼制某种丹药,而这种丹药,似乎效果就是改面换肤,恢复青春!所以之前几幅画都没有出现他的面目,而最后一幅竟然是一副年轻人面目,很显然朱元璋是成功了。他竟然改变了自己的样貌,以这样一副俊美的样貌‘重生’——可惜啊,纵然改变了面貌,终究年龄无法改变,最后还是死去了。”
听完邓修文的话,这着实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纵然我对古中医研究多年,也知晓中国自古医术多与巫术结合,的确是有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之处,但是邓修文口中所说的能改面换肤,逆天改命,实在还是让我觉得吃惊。
我凝视着最后一幅壁画上的那副俊美的面孔,显然朱元璋对这副面目是很满意的,不然也不会这样雕画出来。而这个时候,再看这幅入葬图,就不觉得那么地庄严肃穆了,而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那副俊美的面孔,怎么看起来都觉得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神秘。
而且竟然是笑着的!我这时才发现,图上面貌俊美的朱元璋在下葬之时,脸上竟然是笑容,远远望去,好像就在对我们几人微笑一般。我顿时觉得后脊背发凉,正准备开口,没想到一阵笑声从身后的黑暗中传来。
大家吓了一跳,急忙转身,手电光往黑暗中扫去,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难道是撞邪了?”常空无失声叫道。“哼!不要装神弄鬼了,我就知道你会出现的,魏振!”邓修文冷冷地说。
“好!不错,有胆识,不愧是六人之首。”三条人影从黑暗中显现出来。果然不出邓修文所言,正是那魏振、武贵明、乐达开三人!“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之前那邪气入体,对你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厉色道。“哈哈,当然如此,那五个邪僧,乃是朱元璋当年以五名得道喇嘛活体,用我鬼房族的蛊术炼制而成,为朱元璋死后守护陵墓,可肉身千年不腐,虽然没有意识,但是却有一道残留的灵智。既然是我鬼方族所制,又如何能难得住我这个鬼方族传人呢?”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之前我们一路留心,竟然完全没有发现你的踪迹。”“哼!这个大墓,无论是上面的地下世界,还是地下水脉,都是以这个房间的八卦为核心,既然成八卦,那么必然有生死二门,你们是从死门闯进来,而我,自然是从生门进来的。”“原来你之前易容骗走我们的地图,是为了这个目的。”
“哈哈,那你可错了。”魏振笑道,“难道你以为刘伯温留下的那张地图是到达这墓室的路线吗?我告诉你,其实那张地图上所标示的,并不是如何进入到这里,而是如何离开这里!而我手上的这张地图,才是生门的入口所在,我之所以骗走你们的地图,就是怕你们最后寻访无果,来不到此处。”
“你费尽心机引我们进来,到底有什么目的?”邓修文依旧十分冷静,丝毫没有任何慌乱,“既然你早已可以自由进出此地,大可以自己独自入墓,为何还非要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
“呵呵,没错,我的确早就可以进出此地,但是却无法取出朱元璋的陪葬品,你们是不是以为这端坐之人便是朱元璋的遗尸?我告诉你们,其实他是当年辅佐朱元璋的——我们鬼方族的人。至于那朱元璋的真身所在,便是在这八卦的阵眼之下,虽然我族人被朱元璋所灭,但是依旧有秘文传出,流传出这入墓之法,而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开启朱元璋的真棺,就必须要六国公的血脉血祭!”
“血祭?”魏振的话让我们惊诧莫名。最后还是邓修文一声冷哼,打断了我们的思索:“哼!莫非你真的以为我们六人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不成!既然现在都到了这个地方了,我想我们也该做个了断了。”
魏振听言,也目露凶光:“既然如此,我就让你们六人,彻底断送在此吧。”说完,一声令下,那一直在其左右的武贵明、乐达开便向我们冲了过来。
“陈四、李若,武贵明就交给你们了;乐达开由冯白和李默然对付;而这魏振,便让我和常空无来会一会。”邓修文说完,我们六人对上了对面的三人。
“又见面了。不知道那魏振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么死心塌地。”望着面前的武贵明,我讥讽道。那武贵明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朱元璋墓下,据传藏有惊世秘方,若为我们所得,则可控制全国的药脉——天下乱世,又有什么比得上药材珍贵呢?况且你恐怕有所不知,早在很久之前,魏先生便与我们四大药房关系密切,我们的许多药方,都是魏先生给的。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魏先生看似四十多岁,其实已经八十有余了。”
“什么!”我有些吃惊地望了望不远处的魏振,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如此年老了,可是不仅是外表,就连身手、呼吸吐纳,都远非一般的年轻人所能比,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药?想到此处,我脑海中一下子浮现了壁画上的那个年轻人,难道邓修文的推测都是真的?
“别在那神游太虚了,今天你们六人,注定要血染此地,开启此处的真穴。”武贵明一声大喝,便向我们二人冲了上来。我和李若立刻迎了上去,片刻之间,便打在一处。可是仅仅半炷香时间,我们二人便有些支持不住了。随着武贵明的攻势越来越凌厉,我们节节败退——毕竟之前身中君火,那李若也是刚刚恢复不久,更何况我们二人皆不是以体术擅长,几个交锋,便看出了实力的差距。
我望向另外两处,果不其然,那冯白也是尚未彻底恢复实力,竟然无法与那乐达开正面对抗,好在李默然一手用毒神出鬼没,乐达开忌惮李默然的毒术,三人也算战了个旗鼓相当,但是我心中明白,我们这边溃败只是迟早的事情。
而我们六人之中战力最强的常空无和邓修文,也未能在那魏振手上讨得半点便宜。照这样下去,拖得时间越长,对我们几人越是不利。
就在此时,一阵熟悉的梵音响起,但不知道从何处传来。只见那魏振脸色一变:“怎么又是那几个东西,真是阴魂不散。”说到此处,只见之前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五个喇嘛不知道从哪里又突然冒了出来,而他们的身后,竟然跟着那北山健。北山健之前被我们遗留在洞穴之中,后来被巨鱼袭击,我们被卷至此地,大家都以为北山健凶多吉少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而且还跟着那五个喇嘛来到了此处。
“北山健,你没事吧?”我喊了一声。只见那北山健依旧是目光呆滞,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用喊了,他中了尸毒,现在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了。”魏振说道,“这五个喇嘛,便是当年朱元璋以鬼方秘法所制的守墓者,任何闯入此墓的人,都会被他们植入尸毒,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没有任何意识,但是却可以存活千年——这或许算得上是另外一种形式的长生不死吧,你们几人说不定也可以以这种方式永生在这个墓中呢。哈哈。”
“你们几人,将这五个喇嘛引向魏振他们,这些东西是不分敌我的,若是他们能攻击魏振,形式便会逆转!”邓修文低声对我们说道。
这的确是个办法,我们几人都点了点头。那冯白说道:“既然如此,若是有办法的话,还是救下那北山健,他所说的那封古信,很有可能就带在他的身上,里面说不定就记载着这墓中的秘密。”
我们六人迅速地贴上了魏振三人,又一次战在一起。那魏振显然也是明白了我们欲使借刀杀人之计,故加倍小心,时刻提防那五个喇嘛。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五个喇嘛竟然完全没有任何的停顿,也没有在意到魏振等人,而是直直地冲我们六人而来。
“糟糕!”我心中喑道不妙——那五个喇嘛一加入,立刻就打破了原本的局势。本来就体力不济的冯白同那喇嘛一照面,还未来得及反抗,就被抓了个正着,丢到了一旁,没能再爬起来。
形式急转直下,眨眼的工夫,我们六人中实力较弱的和之前受伤的李若、冯白、李默然都被那五个喇嘛给放倒在地,而那常空无一个不小心,也步了他们的后尘——被一把丢到了一旁,动弹不得。
那五个喇嘛竟然丝毫没有对魏振几人动手的意思,而是又转向了我和邓修文。“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下是给我省了不少麻烦。”魏振大笑。“有什么好笑的,一会他们就该对付你们了。”我冷笑道。
“虽然我无法杀死他们,但是暂时逼退他们还是可以的,你别忘了这可是我们鬼方族的秘术。”“你……”我还想说些什么,只听邓修文大喝一声:“小心!”背后竟然一阵阴风袭来,那喇嘛不知什么时候趁着黑暗来到了我的身后。我眼见躲闪不及,只得硬抗了。于是我反身双臂护胸,与背后袭来的拳头撞了个正着。
没想到的是邪尸竟然力量大到这种程度,虽然事先我有了防备,还是觉得像被一匹奔腾的烈马给撞上了一般,足足撞出几米开外,一下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气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