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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此人虽然心高气傲,却也不失为一个正直之人。我谢过荆掌柜,便离开了丹东老天祥。
此番回去的路途就顺利了很多,也许是荆掌柜心存歉意,竟然动用了不少关系,找到了直达的火车。一路也并无波折,仅仅一天时间,便回到了霍山县。荆老也和我一起回到了回春堂,告别之时,荆老说:“现在外面太乱,你所需之药材又很珍贵,所以转运过来可能要费些周折,大约三天后便能到我这分堂,届时你便来取走即可。”我拜谢了荆老,心中惦记着山中的刘氏一族以及胡避文,所以急匆匆地赶往大别山。
药材的问题虽然解决了,可是药方我依然没有底:我仅仅是依据生平所学,模糊地写出了这个方子,乍看之下似乎是一剂祛毒奇方,可李若那样的高人一眼便能看出此方仅仅是纸上谈兵,那实际药效还是个未知之数。我一路并未耽搁,直接赶到了刘氏族人隐居之地。可是,越接近那山崖,我就越觉得不对劲,因为现在是晌午时分,按说村里也有百来号人,怎么都这么接近了却一点人声都没有?而且整个林子里也静悄悄的。待我来到山崖下,却发现此地已经空无一人,山洞内仅仅留下了一些生活用具,看起来已经有些日子没人在此居住了,难道他们都回村去了?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但是我有一种预感,村子里,似乎出事了。难道是那胡避文所做?毕竟两家也算是世仇了,若真被我不幸言中,那么我就成了整个刘氏宗族的罪人了。
第三章
朱升先是紧张地看了看屋外,似乎确认没有外人,这才焦急地说:“你可回来了,你进村的时候没被人发现吧?”我有些不解地说:“我不是让一个人来村里给你们带了口信了吗?还有,你们这么小心翼翼的,在害怕些什么?难道是邪尸?”朱升叹了口气,说:“邪尸,已经被杀了。”
我急忙马不停蹄赶往村子,好在一路上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也让我心底稍稍安定了一些。终于,远远可以望见依掩在山林中的村子了,可是,我却不自主地站住了脚。因为按理说,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村里人出来劳作的时间,就算不说人来人往,起码应该能看到村里有走动的人,但是现在村子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见到,这未免有些蹊跷,而更奇怪的是,我隐隐约约已经可以看见村子里升起的炊烟,这就说明村子里的人已经回村了,但是为何却不见有人在外劳作?我一时之间也无法想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进村去看个究竟再说。
来到村外,首先看到的就是我曾经栖身的那个小草棚。这里似乎我走后就一直未曾动过,一切保持着原状。我不免有些唏嘘,本来以为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会就此度过半生,没想到短短几日,竟然莫名地被卷入了一个奇怪的漩涡之中。
走进村子,果然和我想的如出一辙,村里人已经回到了这里,可是却户户房门紧闭,不见一个人在外面走动。忽然,我看见前面的一户人家窗后有个人影一晃而过,我心中一动,仔细一看,这不是朱升家么?我连忙走上前去,敲了敲窗户。屋内的人听到了动静,转身向窗外看来。我一看,里面站着的正是朱升!朱升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但是紧接着脸色一变,似乎十分担心的样子。朱升打开了屋门,将我迎了进去。
“村里怎么回事?”我一进屋,便立刻问道。朱升先是紧张地看了看屋外,似乎确认没有外人,这才焦急地说:“你可回来了,你进村的时候没被人发现吧?”我有些不解地说:“我不是让一个人来村里给你们带了口信了吗?还有,你们这么小心翼翼的,在害怕些什么?难道是邪尸?”朱升叹了口气,说:“邪尸,已经被杀了。”被杀了!我很是吃惊,那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邪尸竟然被人杀了?!我急忙问道:“是谁有这等本事?”朱升说:“那胡惟庸的后人胡避文在你走后不久就找到了村子里,说了你的情况,村长也没有再为难胡避文——虽然心中仍有芥蒂——可是千年前的恩恩怨怨,这么久了,也没有再追究后人的必要了,于是便收留了胡避文,可是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跟着他,找到了这里!”“是谁?难道是老天祥的人?”我不由联想到之前荆老对我的医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可是作为四大药房,应该也不会做出这般举动的。
朱升顿了顿,说:“是个年轻人,他自称是个江湖道士,可以驱邪制凶,说完他还向村长露了几手,于是村长便心动了,毕竟久居山洞之中也不是常事,于是便想请此人去村中制住邪尸,没想到这人着实厉害——据带他去村里之人所说——那两具邪尸在其手下未走满一炷香的时间,便被其诛杀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人的目的并不在此,我们这次可真是引祸进村了。”我正欲追问此人的详细情况,没想到门外却传来了一个懒懒的声音:“既然你们都知道我的真正目的,为何不老老实实地配合我,这样才能早日获得自由啊。”
朱升听闻屋外的声音,顿时脸色大变,半句话也不敢多说了。我心里一沉:看来,这才是正主,该来的还是来了。门开了,一个人大步地走了进来,脚下还带着风声,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而且本事还相当了得,不然怎么能一人解决掉两只邪尸?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进来的人,年龄约摸二十七八岁,剑眉上扬,英气十足,略微有些弯钩的鼻子和脸上的刀疤却为其增添了一丝凶恶之相。约摸六尺的身高,虎背熊腰,双肩魁梧,与其格格不入的却是他的一双手,只见他的双手温润如玉,修长细腻,只是关节处略略有些老茧。
来人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我的面前,对眼前有些发抖的朱升看也不看一眼,只是直直地盯着我,说:“哦,是你,你就是和胡避文那小子见面的人吧?”我皱了皱眉,说:“你是何人?”“哈哈!”只见那人大笑一声,道:“我是何人?好吧,我从来不杀冤死鬼,就让你上路也弄个明白,我叫常空无,至于我的身份,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你只要知道,既然你还敢回来自投罗网,那么就和这个村子里的人一样,在我未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之前,你们一个都别想离开!至于在我得到之后嘛,你们的性命,还得看我的心情如何啦。”我一听此人口毒舌狠,便暗道不妙,就算村人里妥协,最后的结局想必也是落不得个好下场——此类凶人多爱做杀人灭口之事。
我镇定了一下心情,淡淡地问道:“不知兄台来此荒山小村有何贵干?敢问你又想得到什么?”我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对朱升暗暗使了个眼色,想让其趁他不备,偷袭他的背后。可是没想到朱升这个村子里的大汉竟然面露苦色,一动也不敢动。只见常空无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手一扬,一道银光闪过。我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只见朱升额心处,一根银针扎在了上面!只见朱升浑身抽搐起来,一下就瘫倒在地。我气愤不已,连忙上前扶起朱升,可是朱升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我愤愤地说:“你愧对练武之人的名号,竟然一言不合,暗器伤人!”常空无没有说话,只是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笑。我搭了一下朱升的脉,脉象平稳,只是潜脉有些缭乱,看来并无大碍。没想到,那常空无看到我给朱升搭脉,竟然眼色一亮,接着缓缓地说:“他死不了,只是看你似乎想让他对我欲行不轨,所以我只好杀鸡儆猴,给你点颜色看看。”我没有理他,抬手就想拔去扎在朱升额头的银针,可是当我看到那银针的时候,却不免呆住了:这,并不是什么暗器,而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针灸用的银针!
我完全被震惊了,没想到这针灸用的银针竟然也有如此威力!常空无冷笑了一下,说:“你发现了吧,我不过是小小地刺激了一下他的神庭穴而已。”神庭穴!此乃为督脉与足太阳、膀胱经之会穴,被击中后头晕、脑涨,难怪朱升一下便脱了力,不省人事了。常空无接着说道:“你知道为何这个村子的人都没有人敢逃跑和反抗吗?因为我各封了他们三十六个致命穴中四类穴的其中之一,现在所有村里人皆四肢无力,最多只能打理一下日常生活,若想逃跑?哼哼,连三里地都走不出去。”看来是碰上劲敌了,这人体共有108个要害穴,其中36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死穴又分软麻、昏眩、轻和重四穴,各种皆有九个穴,合起来为36个致命穴。这常空无竟然有这等手段,各封一穴,让这些村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形同坐牢。我凝重地看向朱升,虽说我医术也算高明,但是这穴位针灸之术,却只通皮毛,显然无法为村里人解除这封穴之苦,除非有几种特殊的药材相辅,方可冲破穴道。
常空无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冷笑道:“你也就别再打你那小心思了,我这一手封穴锁脉之术,岂是你能破解得了的?不过,为防万一,本来不打算杀你的,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也懂医术,那么,你还是先走一步好了。”说完,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手掌由刀变指,直直地向我的胸口厥阴俞穴击来。这常空无下手极快,我眼看无法躲避,而这厥阴俞穴被其击中,必然冲击心、肺,破气机,九死一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忽然想到:“这常空无有这等惊世的手段和医术,而且找到这刘氏遗后,似乎是为了寻找些什么?难道!他也是?!”我急中生智,大喊一声:“六个人!”果然,那常空无听到这一句话,脸色骤变,硬生生地收住了手,眼里闪烁着凶光,盯着我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你是谁?”我故作镇静,淡淡地说:“天有道,人有医,道医天下,昆吾。”那常空无眼皮一跳,说:“你是费老道的传人?那么,你就是道医一脉的传人?”我心中暗暗庆幸,看来这“六个人”之一的身份总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点了点头,说:“我见过李若了。”常空无怔了一下,随即大声笑起,说:“果真是造化弄人,我竟然险些杀了你,没错,你能说出李若的名字,看来你果然也是六个人之一。”
我看了看常空无,说:“若按李若所说,加上你施展的本事,想必你是以外功入医的吧。”常空无一听,更是大笑一声,说:“不错,我可以相信你说的话了,我是以外功入医,针灸、点穴、推拿等外体之术,皆是我的强项。”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果然这医术犹如利刃,能救人亦能杀人,没想到这针灸定穴之术,到了他的手上竟然比那枪炮还要可怕。枪炮固然是要人性命,可是这封穴之术,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常空无见我在思考,知道我在想什么,说:“你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些肤浅之术而已,不然你以为我如何诛杀那两具邪尸的?就算是邪尸,也是人死所变,身上的经脉、关节等与常人无异。我不过是破了他们的三十六个死穴,然后打碎了他们的几大关节,于是这邪尸便与常人一般,任我鱼肉了。哈哈哈。”这常空无说得轻松,可是我心里却越发沉重起来:没想到这常空无一身外功到了如此境地,看来想轻易脱身救出村里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常空无似乎十分忌惮我这“六个人”之一的身份,态度较之前也好了很多。只见他稍稍松了松口,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