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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林安是寒哥哥的小媳妇……”
“小媳妇!小媳妇……”
在小孩们的笑闹声里,夏天寒逐渐拔高,越行越远,小学院背着书包的背影,偶尔回头时的微笑……
中学跳跃着打篮球的样子,那时的他不再回头,只是偶尔当着众多女生的面叫她小媳妇,然后转身就走,女生们一双恶狠狠的眼睛仿佛狼一样,将她逼到角落……
废寝忘食,考上了一中,抱着期待而愉快的心情进入高中,却看见夏天寒搂着一个漂亮的女生,跟她朗声介绍‘林安,这是我的女朋友……’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得黑白,平生首次写了情书,第二天,却发现情书被贴在学校的布告栏……
“喂,林安,夏王子要去坚国留学,你想好送什么礼物没有?”
“留学?”
“是啊!你不知道?不会吧,你跟他是老乡兼邻居啊,啧啧……”
…………
“寒哥哥,你要走怎么没跟我说过?”她跑去质问。
“我去哪里跟你无关啊,问什么要告诉你。”他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头也不回。
“可是……”
她的话没说完,夏天寒依旧消失不见,周围有人说,夏天寒出国了,夏天寒有出息了,夏天寒不会回来吧了,夏天寒交了外国女朋友……世界仿佛坍塌了。
从八岁到十六岁,她的眼中只有一个人,为了做配得上他的人,她有多努力才考上重点高中?有多辛苦才抽出时间学画画?只为上台领奖时,能站在他曾经站过的地方。
如同溺水般,缺氧得仿佛要爆炸了,全身都疼,仿佛那个叫夏天寒的名字化成了刀剑,一刀刀一剑剑割着她的肉。
这是噩梦,醒不来的噩梦。
她记得,这样的梦,曾经做过无数次,但那是十二年前。
是的,十二年前,林安告诫自己。
忘掉,忘掉那些,不需要,不在乎,全部忘掉……没有,没有,从没有喜欢过夏天寒,那是小孩不懂事,那是青春期的幻觉,那不是喜欢,不是爱……忘掉,林安,忘掉过去,你只要记得,他是邻居,是邻家大哥哥,除了这个——什么也不是。
不是初恋,忘掉他。
对,忘掉夏天寒。
林安一声声的告诉自己,一声声的重复催眠自己。
她不要回头,决不回头!
52、养病
夏天寒很头疼,只要一闭眼就看见林安在眼前蹦来蹦去,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温柔体贴的送上饭盒,一会儿气急败坏的挥拳相向,一会儿哭哭啼啼的问‘你爱不爱我,为什么要伤害我’,一会儿面色冰冷的说‘我恨你,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明明只是为了让母亲高兴,娶个看得顺眼的老婆给她,说爱情,远远谈不上的,只是有些心动于被人喜欢的感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是从八岁就说要做他的小媳妇吗?足足等了二十年,他都答应了,为什么她反而不愿意了?
想起林安那张明明二十八了还像十八岁的脸,不知为什么,心里酸酸的疼,那个姓苏的是个强敌,怎么才能把丢失的宝贝找回来呢?
林安病了,双唇惨白,脸颊却不自然的泛红,汗水从额际滑落,打湿了鬓旁的发丝。书虫将身子蜷缩成一团,趴在她眉心,触角刺入印堂穴,替她稳定心神。
“生病,生病,难受,难受,醒醒,醒醒……”豆苗们叽叽喳喳的叫唤着林安。
“不要闹。”书虫收回触角,疲惫的闭眼,他身下的林安面色比刚才平和了些,“去叫那个小子来。”
“为什么?为什么?”豆苗们不懂。
“看看那小子是不是值得她这么信任。”书虫没睁眼,它是灵体,离了灵心镯就没什么神通,刚刚那番动作已是勉力为之。
“好的,好的。”两株豆苗迈出白钵,滚下床头柜,爬起来沿着墙角滑向隔壁。
苏舜钦没睡觉,在打坐修行,不过并没有全副心神的入定,所以当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时,他警觉惊醒,眼中寒芒一闪,手往枕下一掏,拿着手枪法悄无声息的翻身落地,贴墙细听。门外声响依然不绝,他眉峰一聚,脸色沉凝的从窗台悄悄翻了出去,移动时不忘通过联络器跟值班的孟陶联系,并三两下翻入林安房间。
“林安?”苏舜钦惊疑的低声叫着床上的人,得到的回答却是一声细碎的痛苦呻吟,顿时心道不好,欺身上前,打开床头灯。
“林安?林安你醒醒……”苏舜钦推推仿佛做噩梦的人,触手的温度让他皱眉,大掌捂上林安的额头。
“该死。”低低咒骂一声,把枪往腰后一插,转身如风一般出了门,不到一分钟,提着一个箱子重新进来,另一手还端着杯温水。
豆苗垂头丧气的跟在他身后,无精打采的回到白钵内住下,跟书虫主请罪:“门,关了,开不开,没进去……”太让草郁闷了,用根系当钥匙钻钥匙孔半天,门没打开,却发现身边有人风风火火的来来去去,这才知道要找的人早以出现在林安床前,因为无用功而低落的情绪没保持多久,盯着苏舜钦动作散发幽怨情绪的豆苗突然枝叶疯狂摇摆,仿佛遭遇贪吃兔子般的惊叫:“啊!羞,羞羞脸。”
豆苗们枝叶抖擞,如同打了兴奋剂般叶子摇得哗啦啦作响,苏舜钦没分心注意它们,他又听不见植物的声音,所以不为所动的继续手中的动作,给林安量了体温,喂了她自制的退烧药后,用凉水给她擦拭全身,仿佛手下不是女人的身体,而是一个木偶般,面无表情的擦完,又面无表情的给她换了睡衣,然后单手抱着她,利落的换下汗湿的床单枕套,重新把她安置好……
退烧药见效很快,当体温计上的度数从39。6降为38,苏舜钦松了口气,但是噩梦不断,口中呓语的林安依然让他提着心,想了想,手指搭上林安的手腕脉搏,炙热中带着稍许暴虐的灵力沿着脉搏探入林安体内。
书虫惊讶的睁眼,打量苏舜钦,“咦,才筑基半月,灵力就已能收发自如,这小子还不错嘛……”
“不错,不错……”豆苗们和声,暗自想着这人竟然锁门害它们没能完美完成书虫的任务,等林安醒了,一定要告状他是色情狂。
错有错着,苏舜钦灵力的闯入,使得林安体内容紊乱的灵力一致对外,吞噬了闯入者逐渐平稳,而林安的面色也变得安详,真正睡去。
“嗯……”
林安醒过来,动了动手脚,觉得全身酸软无力,极度不舒服。
“醒了?起来喝点粥怎么样?”苏舜钦凑到她眼前,扶她坐起,用枕头垫在腰后。
林安敲敲脑袋,想让迷糊混沌的大脑清醒点,“我怎么呢?”
“你昨晚发高烧,好在你的豆苗察觉不对,去叫我。”
“发烧?豆苗——”林安眨了眨眼,浆糊似的大脑一时理不清头绪。
“不是,不是,是老师,老师说去叫……他羞羞……衣服……”豆苗们叽叽喳喳的争着说昨晚的情况。
林安傻傻的点头,随着豆苗们的诉说对昨晚的情况知道了个大概,看看身上睡衣,明显不是昨晚穿的那件,顿时瞪向苏舜钦。
“谁给我换了衣服!”
苏舜钦猛地起身:“我去看看粥好了没有。”
借口!林安腹诽,虽然苏舜钦消失得很快,但是那黑里透红的耳朵可没能瞒住她的眼睛。好啊,竟然吃她豆腐……虽然是为了她好,但心里总有些不自在,所以等十分钟后苏舜钦端着清粥小菜过来,林安就成了闷葫芦,绝不多说一个字,奇﹕书﹕网视线保持躺下四十五度看地,绝不抬头。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林安虽然没烧了,但依然全身无力,懒洋洋的靠在床上休养,书虫说她的身体在睡着后自行运转周天,因为昨天受了刺激,心结郁积,导致走火入魔。
昨夜的梦,恍恍惚惚还记得几分,夏天寒的身影总不经意在脑海冒出来。蒙住眼睛,暗骂一声冤孽,那些往事,好不容易才埋在心底多年没想过,还以为早已忘记,没想到再被翻出来,痛苦得就仿佛昨日才发生。
翻出来也好。有些伤疤,外表看似好了,里面却流着脓水,揭了伤痕,用盐水洗洗,消毒晾起来,虽然痛,但总有一天会好的。
好像梦里最痛的时刻,有一束温暖的光芒在黑暗里亮起,那本以为痛不欲生的感觉想起来也不是那么难熬……
不想不想不想……感情什么的,最讨厌啦……
转移注意力的看向窗外,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这一场大雨来得真及时,正是田里禾苗需要的时候。记得前两年地球还是大旱洪涝冰灾地震频发,气象异常,这末日一过,倒什么都正常了,仿佛是用几亿人的鲜血献祭,平息了地球的怒火。
林安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一跳,连忙阻止思绪发散,决定找点事来做。
书虫说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照料药草,想了想,去天界里散散心,逛逛街,跟明馨上人聊聊天,谈谈新奇的花草,再次遇上风风火火的千里清秋。
“明馨上人……啊,安安小师妹,你在太好了,帮我看看这株绛珠草,昨天才拿到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奄奄一息了……”
“你每天都泡在天界里,不用修行吗?”林安懒懒的问,看着被塞到怀里的花盆,小巧的一株翠色七叶草中央结着一颗红艳艳的豆大果子,正是跟红楼梦里黛玉同名的绛珠草,一面观察一面用神识跟绛珠聊天。
“泡?”千里清秋歪头想想:“我没泡,一天顶多上天界三次,你快帮我看看,绛珠宝贝怎么呢?”
林安手抖了抖,将花盆往他怀里一塞:“别叫她绛珠宝贝,叫绛珠妹妹就好,而且,她不喜欢跟人太接近,你自从到手之后一直抱着没放对吗?她没有病,是你身上剑气太盛,让她很难受,而且灵力灌溉太多了,她虚不受补,回去找个灵气充裕的僻静之地,最好是水木繁盛之处,将她移植过去,过两天自然就好了。”
“是啊?”千里清秋皱眉,戳戳绛珠草:“绛珠妹妹不喜欢我?呜呜……怎么会这样,轻云师叔说绛珠妹妹会化形成美人儿,怎么能不喜欢我呢……”
林安翻了个白眼,将发傻的千里清秋丢在一旁,继续观看明馨上人的收藏,跟植物聊天比跟人说话有意思多了。
“剑气?”明馨上人望着绛珠草若有所思,“林安,灵力的属性会影响灵草?”
“当然。”林安斩钉截铁的说,“事实上,植物也是有属性的。”
“嗯,木属性,对水属性亲和。”
林安摇摇头:“不止这个,除了植物本身的属性外,它们也有喜好,虽然都说灵气分五行,但实事上,所有人都知道灵气不止五个属性,否则对立的魔气与仙气又算什么?绿叶雷蓟草能吸收天雷之力,体内含金,遇火则化石;赤炎时机喜火,遇水则溶;迷黎子只长在魔晶上,仙气会使它雾化……这个绛珠草还算很正常,五行属木,遇水则盛,遇火则弱,千里清秋属火,身上的剑气也带着火气,自然会让她害怕。”
明馨上人越听眼中越亮,林安的话虽然粗浅,却让她拔开迷雾,想通了不少问题,不由感叹:“雷蓟草,赤炎果,迷黎子……都是罕见的灵物,没想到你这么了解。”
听到这话,侃侃而谈的林安立时消音,下意识摸摸头,发现掌下没兰花发簪而是包包头,顿时松了口气。书虫没来,真是太好了。
“我并没有亲眼见过,只是从师傅那里知道的。”
“赤炼天君果然知识渊博,受教。”
林安笑笑,却也不敢再言,书虫说过师傅的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