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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色记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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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宫儿又来了;身后跟了两个人。咋一看;是一张脸;再看;又一张相同的脸。我往后踉跄了一下。
  宫儿笑着朝我挥挥手:〃我的两个表哥。〃又对着里头的姚姐摆摆手。这必然是孪生子了;两张脸一模一样;连皱起眉毛眼角弯曲的弧度都很像。他们两个冲我点点头;坐在了一张长藤椅上。宫儿跑到姚姐跟前;要她冲壶茶;又回头看看老师的座位。姚姐说;老师外出开会了;这两个星期都不在。宫儿哦了一声。
  我给孪生的表哥倒上茶。发色稍微深一些的抿了一口;皱起眉来;眉心的沟壑更深了。另一个则笑了一下;对我点头表示谢意。宫儿在后头喊:〃好喝吧;上好的苦丁。〃
  看着他们聊天了;我便离开去做事;只不时过来添点开水和茶叶。三人聊得兴高采烈。宫儿忽然站起来:〃我来给你们弹琴。〃说着便掀开了古筝上面盖着的纱;弹了一曲。一个说:〃宫儿;你的老师听了会不高兴吧。〃宫儿说:〃他又不在。〃另一个对着站在一旁的我说:〃宫儿好弾靡靡之音。〃我不懂;于是摇摇头。于是他便告诉我;这是;陕北的小调子。
  我说:〃哦;我真不懂音乐。〃
  他笑了笑。我看看他;海蓝色的头发略微桀骜地扬起来;顺着有棱角的颊边过去;颇有摇滚青年的味道。他见我在看他;愣了一下;自我介绍道:〃进来一下午了都还没说;我叫加隆。他是我哥撒加。其实我们两个还是很好认的。〃
  撒加不说话;也不表示认同。他听了一会儿;见宫儿后来放肆了;在古筝上乱弹一气;便靠在椅背上;翻起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天色不觉昏暗。
  外头又淅淅沥沥地洒起了小雨。
  撒加说:〃宫儿;以后找些有意思的活动。喝不惯茶;喝酒还差不多。〃说完;他将凉了的一杯苦丁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往外走去。宫儿挥挥手;跟他道别。加隆也站起来了;对着我们点点头;然后离开。
  姚姐说;宫儿;你哪来那么奇怪的两个表哥。宫儿眨眨眼。
  (二)
  我在回家路上。
  不期遇见了穆。我便大声喊他:“穆先生,你好啊!”他回头,手里拿着很多生活用品,对着我笑了笑。很温暖。我的脚步紧了一些跑上去,走到他身边。我低头看看他拿着的袋子,随口说道:“先生采购用品呢?”他点点头,说是替Tina买的。我又好奇地问道:“先生没有搬去和Tina住吗?”他说还没有,等到婚礼过后,现在房子还在装修。我很替他们高兴,想起以前听过他们的种种,如今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我邀请穆和他的未来太太到茶庄来。穆扬起脸:“一定的。老师的茶庄是个很养心的地方。”
  又问起他的家乡。他叹口气,去年因为他的老师去世,他便结束了这里的一切回去奔丧。我说,只是奔丧,何必要急着结束一切呢。穆看着我:“老师希望我能回去主持他未完的事业。”可你终究还是回来了。我不知该问什么。想到穆的老师的长眠与他未了的心愿,又想到Tina虚弱且踏实的微笑。
  穆说:“老师和她一样重要。未竟的事业,也许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来完成。”
  走到路口,我们互相道别。我再一次对他发出邀请。穆微笑着点点头,目送我离开了,他才转身走。
  我在家的楼下看见了撒加。宫儿那个双胞胎表哥里大的一个。我那样肯定地听到一个女孩儿笑着朝他挥手,同他说:“撒加,我们明天再见。”撒加没有回答,靠在墙壁上仰头望着天。
  不知为何,我没有胆量去喊他。
  我在灯下掏钥匙。
  那个刚离开的女孩儿又回来了,跑到撒加跟前。她把着撒加的胳膊,踮起脚尖,亲了亲撒加的脸颊,然后甜甜地笑了起来。撒加皱皱眉:“拉斐尔,你干嘛。”女孩儿扑哧一笑,又跑开了。
  我悄悄地看到了。钥匙终于翻出来了,我手忙脚乱地开门。回头看,撒加的弟弟从远处走来。他没等他弟弟到跟前,就抬起脚步,边走边说:“加隆,你太慢了。”
  (三)
  我对着晴空,不自觉地流下眼泪来。为什么难过,说不出来,只是心很空,像是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我枕着月色睡着了。朦朦胧胧中,迎面走来一个人,给我披上了大衣。我想要感谢他,可是他转身就走了。大衣也不暖,到了半夜,我依然瑟瑟发抖。
  电话突然响了。
  我去接,可是对面什么声音都没有,空空洞洞。过了一阵,断线的电流声才传过来。也许是他吧。我躺在沙发上,不想动。这张布艺沙发是卡妙来住的第二天换的。他趁我去上班,新买了一张。坐上去很软。只是这沙发不禁脏。很容易就留下污渍,黑黑灰灰一块儿,像痂,怎么也洗不掉。
  凌晨,天空上的颜色褪了一点,我就起身梳洗,出门了。睡不着。这样的感觉持续了好多天了。我的眼睛因为亢奋而一直睁着,有点涩。走下来,在路边的小吃档上叫一碗云吞,在里头撒上酸萝卜,熨着五脏,心里好像好多了。
  一个人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我回头看看,周围还有好几张桌子空着。这人也没问我,很没礼貌。抬起头,那人竟然冲我笑了起来。我也笑了:“加隆。我没有喊错你的名字吧。”那人摇摇头。他也要了一碗云吞,大口地吃起来。
  我忽然对他们来了兴趣。孪生子给人的感觉总是很神秘。
  “你们在读大学吗?”我问。
  加隆回答:“不是了。我们表妹都念大四了。”
  我说,你和撒加还是有区别的。
  他笑起来。吃完了云吞,他坐着没动。我起身和他道别,他伸手拉了拉我:“我请你喝杯咖啡。”我愣了一下。加隆招招手,叫伙计到旁边的茶餐厅买了两杯鲜煮咖啡回来。“坐吧,一起说说话。”
  其实也没什么说。
  坐了没多久,撒加就来了。加隆起来,喊他“哥”,可是听着觉得很怪异,好像他用很少这样称呼。我正想开口打招呼,撒加已经对着加隆一撇嘴,示意他起身走了。于是加隆站起来,对我点点头表示抱歉,接着迈开步子,赶上了他哥哥的脚步。
  没走几步。那个名叫拉斐尔的女孩儿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挽起撒加的胳膊,又调皮地伸长了脖子对着加隆吐吐舌头:“早啊弟弟!”加隆依然是对她笑笑,没有作声。
  (四)
  今天很早就下班了。天气开始溽热,空调又没有清洗,茶庄里的生意一直清淡。
  姚姐将门锁好之后,突发奇想,想要和我去游戏厅转转。我说,姚姐,我不大喜欢那么嘈杂的场所。姚姐认真地看着我:“孩子,你也太素了吧。偶尔去发泄一下,不会郁闷啊。”
  我拗不过她了。
  后面一条街有一座shopping mall,顶层是游乐场和电影院。我偶尔去一下,都只是看看,里面的高级购物店里价格昂贵,让人望而却步。我有时会羡慕那些小鸟依人的女人们,她们扭扭腰肢,身边的男人就会掏出大笔的钞票为她们买来快乐。不过回过头来,我又觉得自己还是幸福的,至少还能满足自己,不需要靠别人。
  姚姐买了一大堆游戏币,放了一半在我的手心,拉着我找地方玩。
  突然,我们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表哥,K他,K他!”然后是一阵乱七八糟的音乐声和跺脚声。姚姐一拍手:“宫儿,你个丫头,趁着老师不在,天天找乐子。”宫儿穿了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身上一件紧身的白汗衫。她一见我们就乐了,冲过来拉我们的腕,要我们一同过去。
  “姚姐姐,拜托你个事儿。”宫儿双手合十对着她鞠了个躬。不说我们也明白,绝不要把她的“劣迹”告诉沙加老师听。她说:“难得我两个表哥从外地过来,我陪陪他们呗。”
  撒加在游戏机前全神贯注着,加隆则回头对着我们微笑点头。
  “还有这位,”宫儿一把拉过撒加身边依偎着的女孩儿,“我未来嫂子,拉斐尔。”
  我见过两次了。
  拉斐尔大大咧咧地朝我们摆摆手,又转过身去,挨在撒加身边撒娇了。她长得很漂亮,衣服也考究,手腕上的镯子,我在电视上见过几次,Cartier的“Love”系列,前年那个著名的男星非常喜爱赠给情人的昂贵礼物,价格不菲。
  (五)
  我们一起玩了一会儿。宫儿非要我们陪她玩拳皇。我没两下子就被她撂倒在地。加隆走过来,替我玩了两把,赢了宫儿。宫儿就撅起嘴:“二表哥,你干嘛!”
  打完了游戏,我们出来吃饭。姚姐和我都没有说话,我们平常去的地方必然不是那几个孩子爱去的吧。果然,拉斐尔先开口,手指着楼下:“三楼有间日本料理,去吧。”撒加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抬起脚就往电梯走。
  这餐厅里人还不多。他们先进去要了个包房,有最低消费。我不禁吐了吐舌头。那个价钱,几乎是我工资的四分之一了。加隆见状,笑着拍拍他哥哥:“撒加,这顿你的,刚才赢我们那么多。”
  坐下之后,大家点了一大桌的东西。宫儿似乎也不习惯,总拉着撒加:“大表哥,别点那么多了,吃不完。”等到把餐单递给我,我有点不知所措,便推开:“不用了,我都不懂,你们点什么我吃什么吧。”加隆凑过来看:“我作主了,来一个刺身沙律。”
  吃饭间,大家闲聊。
  拉斐尔突然摇摇撒加的胳膊:“你过来我爸的公司好不好?”撒加皱皱眉头:“我上次已经说了不去。”拉斐尔很不高兴,举起茶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还呛着了。
  我问加隆:“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他说:“我待业。我哥,打游击。”
  拉斐尔又说,撒加,你成天接单个的设计业务,很没保障,过来我爸那儿会稳定很多。
  撒加淡淡地说:“要那么稳定干嘛。我在业界的名气又不是小。出去留洋那么多年是白费的吗。”
  宫儿打断他们:“大表哥,嫂子就是想和你多待在一起。”
  加隆笑了一下,回头望我:“我就没有我哥的本事。虽然也是读设计,可是一直都是帮我哥做做案子,很少自己接业务。见笑了。”
  我说:“怎么会。你们都是厉害的角色,我很惭愧了。”
  席间,都是各有各的话题,很少谈在一起。
  倒是宫儿突然想起来,将大家的心神聚在了一起:“Tina和穆先生是不是要结婚了?我们得送礼物给他们。”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通。
  我很奇怪这两兄弟也和他们认识。加隆解释道:“从前和穆、卡妙都在一起念书,我们是他们的师兄,因为同一个社团,所以认识。”提起卡妙,我的心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Tina是穆的师妹了,一直喜欢他。后来在一起了,又分开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大团圆,很好。”加隆说着的时候,面带微笑,好像沉浸在一段快乐的记忆中。
  (六)
  日子慢悠悠地过了。
  沙加老师回来了,风尘仆仆。一到茶庄,就迫不及待地招呼我们。我们会意,给他泡了一壶铁观音。老师深深地呷了一口,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不多时,宫儿来了。我们一见她就压抑着声响吃吃地笑起来。前些日子还是一身朋克或街头打扮,今天却把头发放了下来,披散在身后,然后穿一条素净的及膝连衣裙,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宫儿朝我们白了白眼。
  老师睁开眼,忽然露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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