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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风推着购物车走向调料区,回想着刚才莫文指使人的架势,倒很有一副小妻子的模样。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像不像受虐的丈夫,想到此,江亦风有些惊讶,受虐?难道自己有M倾向,那个娇娇弱弱的莫文是S?
越想越离谱了,江亦风甩去脑中天马行空的联想,选好调料到海鲜区找莫文,结果却看见莫文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
江亦风直觉不对劲,急忙推着购物车过去,“小莫,你怎么了?”
莫文的样子把江亦风吓了一跳,她用力的咬着下唇,几乎将唇瓣咬出血来,眼泪就在眼眶边打转,随时都会滑落,她听不见别人说话,看不见周围的场景,她就像一座雕塑一样直直的望着一个方向。
江亦风心一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不远处江亦云搂着一个女子,小心翼翼的护着她避开来来往往的人,生怕她被人撞倒,那谨慎的样子好像他怀里护着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江亦风当场红了眼眶,他伸手捂住莫文的双眼,用沙哑的声音告诫她,“不要看!”也是告诫自己。
感觉到手心里有湿热的液体在流淌,江亦风叹息,“他不值得你为他哭。”
用最快的速度拉着莫文出了超市,却发现下雨了,江亦风心里暗骂一声,怎么倒霉事全赶在一天了?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把车开过来。”
可是他走不了,因为身后有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角,江亦风无言的转身。
莫文仰着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可怜兮兮的乞求,“不要走,你抱抱我好不好?”
江亦风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一字一字的说:“我是江亦风。”
莫文点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知道。”
江亦风没再犹豫,用力的抱紧她,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不要为他哭。”声音里满是怜惜。
良久之后他听见怀里传出哽咽的回答,“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他哭,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为他掉一滴眼泪。”
高扬回公司上班了,依然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欠扁样,闲着没事就去逗弄莫文,直嚷嚷着要撮合莫文和江亦风,最后江亦风忍无可忍,一纸令下,要把他发配西藏,于是一场镇压与反镇压的运动轰轰烈烈的在十七楼与十八楼之间展开。
莫文收拾好东西,向正在激烈讨论西藏之行问题的两位最高主管挥手道别,然后开开心心的下班了。
高扬别有深意的扫一眼正目送莫文离去的江亦风,“心动不如行动,这个时代不流行玩暗恋。”
江亦风靠在椅背上,目光无意识的停留在天花板上。
“爱情是一颗毒瘤,爱的越深中毒越深,她的心里残留着江亦云病毒,我的心里还有一颗叫风雅的毒瘤,心都毒死了,如何心动?”
“那就再长一颗毒瘤,以毒攻毒。”
江亦风看着高扬一本正经的样子,十分怀疑他是不是高家二老捡来的孩子,其实他的真实身份是四川唐门的后人。
莫文迎着风奋力地蹬着脚踏车,才蹬了一会,就累得气喘吁吁了,她停在路边环视一圈,看到一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真实写照,当即垮下脸,以前觉得这条路车少人少,特别安静,现在却烦恼起来,至少来一辆出租车也好啊。
上天对众生是很仁慈的,不过它派来的不是出租车,而是一辆重型机车。
“雷哥!”莫文看着机车主人拿下头盔,惊喜万分。
雷鸣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就知道你会走这条路。”
莫文瞪圆了双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去你们公司接你,门卫说你刚走,我就走这条路碰碰语气,还真让我碰上了,怎么停在这里?是不是风大,蹬不动单车?”
“对啊!”莫文沮丧的叹气,“我的腿都麻了。”
雷鸣浅笑,“来,我载你回去。”
“可是,我的脚踏车——”莫文看着自己的脚踏车,十分为难,对了,莫文想到一个好主意,“雷哥,你去帮我叫一辆出租车来,好不好?”
雷鸣扫一眼她的脚踏车,再看看几乎没什么车辆的马路,神秘的笑笑,“不用叫出租车。”
“那我怎么把脚踏车运回去?”
“小莫,你可以单手扶着车把吗?”
“可以。”莫文觉得奇怪,雷哥想干什么呀。
“小莫,你相信我吗?”雷鸣问得十分认真。
莫文怔怔的回答,“相信!”
雷鸣笑了,他伸出一只手,“抓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扶住车把,要抓紧。”
莫文点头,“雷哥,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现在她明白了,雷鸣打算一只手开动机车,一只手拉着她,借助机车的力量来拉动脚踏车,看起来很不安全。
雷鸣侧头露出自信的微笑,“相信我。”
莫文状似为难的皱起眉头,“没办法,只好相信你了。”
“抓紧了,我要发动机车了。”雷鸣单手发动机车,握着车把稳稳地操控机车平缓的前行。
莫文只感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拉向前,然后脚踏车的车轮开始飞速转动,自己坐在车上,一点都不用费力,凉爽的风迎面扑来,十分惬意。
“好玩吗?”雷鸣从后视镜里看着莫文的一脸享受的样子。
莫文开心的大喊:“好玩!好刺激!”
“小心点,扶好车把。”雷鸣握着莫文的手,加重了力道,痴迷的看着后视镜里那灿烂如花的笑容。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牵着莫文小小的手去上学,莫文一笑就有两个小酒窝,总是甜甜地叫他“雷鸣哥哥”,但慢慢长大之后,莫文开始揽着于冰和苏苏的胳膊去上学,和她们一样叫他“雷哥”,从那时候起,他觉得自己的手心再也没有温度了。
今天再次握住莫文的手,那柔软的触感、温暖的热度一路传到心口,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真的好想一辈子这样握着你的手,生生世世看着你的笑容。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停停停……雷哥,先停一下。”
雷鸣慢慢减速,把机车停下,莫文也同时刹住脚踏车,抽回手。手心的温暖突然消失,让雷鸣一阵失落。
“怎么了?”
莫文笑得神秘兮兮的,“雷哥,你直接抓住脚踏车的车把,对,就是这样,前进。”
雷鸣恍然大悟,原来莫文玩上瘾了,突发奇想要学泰坦尼克号的女主角。
莫文的确是这样想的,不过她只是为了好玩。散开束起的马尾,任由每一根发丝在风中舞动,觉得雷鸣可以稳稳地单手掌控脚踏车了,她就试着慢慢放开自己的手,双臂大张,似要迎风飞翔。
她是玩的开心了,殊不知这样的景象落在别人眼里,几乎要吓出心脏病来。
江亦风跟高扬闲聊几句之后就离开了公司,但半路想起来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忘在办公室了,只好折回去,正赶上下班高峰,江亦风又最讨厌堵车,宁可绕远路,谁知这一绕,竟远远地看见莫文在玩高危险动作。
一个紧急刹车,江亦风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不过他现在顾不得那么多,急忙放下车窗,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反向车道的人的确是莫文和她的朋友。
天啊,他们在干什么?那个男人一手操控着机车,一手拉着脚踏车,他当自己是超人吗?还有莫文,她以为自己是杂技团的吗?居然还笑得那么开心,她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吗?
江亦风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他调转车头追上去。机车的速度很慢,他很快就追上了,但追上了又能怎么样,江亦风紧抿着唇,压下差点冲出口的叫喊,他怕一处声,万一惊吓了他们就更危险了。
驱车超过他们,江亦风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边的情况,见雷鸣驾驭机车的技术很娴熟,他稍稍放了心,再看看莫文,他愣住了,不是没见过莫文的笑容,莫文在公司里每天都是笑脸迎人,但他从没见过莫文笑得如此开心,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那樱桃小嘴在笑,那灵动的大眼睛在笑,那弯弯的睫毛也在笑,连她周遭的空气似乎也感染了她的快乐,每一个分子都在欢快的跃动。
这才是莫文真正的笑容,这才是真实的莫文。
江亦风确定莫文不会有危险,加快车速奔驰而去,随便找了个路口转弯停下。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莫文的笑,令他惊讶,令他震撼,令他……心动。早在日本时,他的心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他察觉到了,只是一直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一时冲动,毕竟他曾经那么深爱着风雅,怎么会这么快就对别的女孩动心呢?但他忘记了心动从来没有理由,只要遇见了对的人,不管何时不管何地,该心动的时候,心绝不会迟疑。
以毒攻毒?江亦风扬起嘴角,高扬说的其实也很有道理。不过如果要在长一颗毒瘤,他只愿意长一颗叫莫文的毒瘤。收藏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滴眼泪,把毒瘤养到像心脏一样大,充满心里的每一个角落,从此他的心不会再空虚。
想明白了心事,江亦风心情愉悦的倒车,驶向那一片艳丽的夕阳。至于那份很重要的文件,早被他抛之脑后了。
到了护城河,莫文又喊停,这次是为了“夕阳无限好”。
莫文站在桥上,惊喜的看着天边形状各异的火烧云,忍不住心中太多的震撼,双手捧在嘴边张成喇叭,对着天际大喊,“好美啊!”
喊完之后,才想起来偷偷瞄瞄四周,吐吐小舌头,幸好没人,要不然被当成精神病人可就糟了。
她站在桥上看风景,雷鸣站在她身后看她,夕阳很美,火烧云很壮观,但在他眼里,再美的风景也比不上莫文的粲然一笑。
莫文一回头,见雷鸣正深情的凝视着她,心中一惊,所有的好心情都被无奈和愁闷取代。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有些事总要说清楚的。
“雷哥,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好啊,谈什么?”雷鸣走上去与莫文并肩站在栏杆前。
“雷哥,你觉得于冰怎么样?”
雷鸣眼神一冷,“小莫,你什么意思?”
莫文不想看到雷鸣眼里的任何情绪,她盯着远处即将落下的夕阳斟酌着该怎么开口,才能不会再一次伤害雷鸣。
“雷哥,你受伤那天,一直守在你床边的不是我,你受了伤,帮你包扎的是于冰,为你担心的是于冰,一直在床边守着你也是于冰。你醒的时候我才刚进去不久。”
“小莫!”雷鸣冷着脸看着莫文。
莫文却一直看着前方的夕阳,像是没有察觉到雷鸣的目光,自顾自的陷在了回忆里。
“其实于冰一点都不喜欢跳级,但为了能和你同班,她每天都学习到深夜,连跳三级。初中的时侯,你打碎了校长的古董花瓶,你以为校长没有追究吗?是于冰替你承担了罪名,打扫图书馆三年作为赔偿。我无意间听见校长和馆长的谈话才知道于冰根本不是在勤工俭学,我要替你付赔偿金,她不肯,也不让我告诉你,也许她觉得能替你受罚也是一种幸福。
“别说了!”雷鸣双眼赤红,放在身侧的身手握成了拳头,青筋暴露。
莫文置若罔闻,继续说:“高中的时候,有个男生说我是无父无母的孩子,你把人家打成重伤,你不奇怪为什么学校没有开除你吗?是于冰在幕后调解的,那个时候她也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却鼓起勇气像个大人一样在家长和校领导中间周旋,最后竟然成功的说服校方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只对你记了警告处分,你知道吗?那天于冰从校长室出来后就晕倒了,昏迷了两天才清醒过来。填大学志愿时,于叔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