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总!”
“亦风!”
两个人同时惊呼出声。
江亦风背对着江亦云冷冷地丢下一句,“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
雨一直在下,莫文偏着头看着江亦云一直站在原地,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不要再看他了!”江亦风的声音有些恼怒。
惊觉自己还被江亦风抱着,莫文刷的红了脸,就算是江亦云也没有这样打横抱过她,她嗫喏着说:“谢谢江总。”
“叫我亦风。”江亦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口气不容反对。
呃!莫文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不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满眼问号的样子,江亦风的心情莫名地愉快起来,唇角勾起浅浅的笑容,十足的蛊惑人心,“叫我亦风,小莫!”
他又叫她“小莫”,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当初高扬也是莫名其妙地就自作主张叫她“小莫”。
“不要把我跟高扬那种人混为一谈。”仿佛是看穿了莫文心里的想法,江亦风有些恶狠狠的说道。
莫文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有些同情高扬,竟然被江亦风评价为“高扬那种人”,而且是一副与之为伍是莫大耻辱的表情。
“小莫,看着我。”
没有反抗的,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莫文顺从的抬起头,注视着他的双眼。
“小莫,江亦云伤了你的心,我的心给你。”
雨还在下,莫文的心犹如上忍池的池水,落了一池的樱花,平静不再。
果然又发烧了!
莫文无力的叹口气,环视着周围雪白的一切,没错,她现在的所在地是医院,她的身份是病患,想来心里就无比愧疚。从上野公园回来之后,她就病倒了,回国的日期被迫延迟,虽然江亦风并未指责她耽误了行程,但她明白对于一个企业的负责人来说一个小时甚至一分钟都耽误不起。
说起江亦风,她又想到那天江亦风对她说的话。
“江亦云伤了你的心,我的心给你。”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记得在《三毛文集》里有这样一段
三毛:今天回来;心已经碎了。
荷西:碎的心;可以用胶水把它黏起来。
三毛:黏过后;还是有缝的。
荷西把三毛的手拉向他的胸口;说:这边还有一颗;是黄金做的;把你那颗拿过来;我们交换一下吧。
莫文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这一段是荷西向三毛求婚时说的话,她竟然与江亦风的话联想到了一起,难道江亦风是在向她求婚亦或是表白?那样的话,哈雷彗星就要撞地球了。只是那又该如何解释呢?而且这几天江亦风对她格外关心,关心到她觉得自己受之有愧的地步,果然,这两兄弟没有一个是她能了解的。
在床上躺了太久,莫文起身走至窗边,院子里有棵樱花树,经过前几天的风吹雨打,已经一片凋零,看起来凄凄惨惨的。原来那么美丽的樱花树在樱花落尽之后竟是如此凄凉,以前只觉得樱花飘落是人间少见的美景,从未想过,樱花飘落也代表着一朵花的死亡,人们欣赏的其实是樱花的生命之舞,最后的献祭,终结的留恋,是一种绝美的浪漫。
仰头望天,经雨水洗涤过的天空分外湛蓝,映衬之下,漂浮的云朵洁白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不知道江亦云有没有离开日本?
自嘲的笑笑,莫文将视线收回,落在一地零落的樱花瓣上。
樱花已落,她的爱情也随着樱花埋入泥土,不求香如故,只求尘归尘,土归土。
“喜欢樱花?”
突兀而来的近在咫尺的声音,把莫文吓了一跳,她诧异地看着就站在她身边的江亦风,心里十分赞同苏苏对江亦风的第一印象的评价,他绝对练过凌波微步,神出鬼没的。
“吓到你了吗?”
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怎么觉得江亦风的声音没有以前那么冷了。
“没有,江总,你什么时候来的?”
听到莫文依然叫他“江总”,江亦风半眯起双眼,隐隐有些不悦,他俯下身子慢慢逼近莫文,两人的脸只相距十公分,都可以感觉到彼此的气息。
莫文的心跳加快了些,尴尬地别开微赧的脸。
“叫我亦风!”不容置喙的口气吐出的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进莫文的耳朵里。
莫文仍偏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呃,江总,你是我的上司,直呼上司的名字恐怕不太合适。”
直起身子,江亦风双手环胸,颇具深思意味的眼神凝视着莫文,“我那天说的话,你都忘记了?”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那句“江亦云伤了你的心,我的心给你”,她可不可以装作没听过这句话?但是逃避从来都是解决问题的下下策,她小心地观察着江亦风的神色变化,迟疑着问:“我不明白江总说那句话的意思。”
微微挑眉,江亦风转头看着院子里的樱花树,“是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莫文没想到他会反问这样的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收回目光,江亦风注视着面带困扰的莫文,“小莫,忘记江亦云,试着和我交往吧。”
啊!莫文的头顶炸开一记响雷,漂了一池樱花的上忍池起海啸了。
下了飞机,莫文贪婪的吻着家乡的气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日江亦风突然提出交往的要求,吓得她手足无措,江亦风体贴地说会慢慢等她的答案,她没有让他等,当场就拒绝了。
“为什么?”江亦风并没有太大惊讶或生气,他早就知道莫文对江亦云用情极深,拒绝并不是意料之外的事,但他要一个解释。
莫文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因为你不是江亦云。”即使一模一样,但始终不是他。
这样的解释让江亦风微微一愣,随即自嘲的笑笑,“很好,我也从没想过要当江亦云的替身。”
因为日本分公司出了一些事,江亦风一直忙于公事,几天来他们几乎没说上一句话。在飞机上江亦风累得睡过去了,莫文悄悄松了一口气,这种情况下,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不过下了飞机,回到熟悉的地方,见到熟悉的人,她紧张了几天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再过几天那种忐忑不安的日子,她真的要崩溃了。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啊!糟糕,太过放松了,忘记了江亦风仍然在她身边。
“呃,不用了,我朋友一会儿来接我。”
江亦风没再说什么,从行李中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递给莫文。
“这是?”莫文疑惑的看着手里的盒子。
“送你的礼物。”
“谢谢江总。”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给她礼物,但终究要礼貌的表示谢意。
“不要忘记那天我说过的话,我会等,等到你忘记江亦云的那一天。”
莫文还处在震惊之中,江亦风已经潇洒地离开机场。
头部隐隐作痛,莫文揉揉太阳穴,她记得江亦云没这么执着啊,怎么他弟弟就冥顽不灵呢?
晚上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正打算好好睡一觉,不经意瞥见桌子上的礼品盒,怀着一丝好奇心打开。
惊喜!绝对是又惊又喜!
莫文小心翼翼地把礼物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几乎舍不得移开目光。那是一个水晶球,晶莹剔透,里面有一棵樱花树,彷如真的一样,不停地飘着樱花,底座是用整块的琥珀雕刻成的,妙的是里面竟然镶嵌着一朵樱花,美轮美奂。
礼品盒上标着礼物的名字:永恒的樱花。
江亦风与江亦云是不一样的,同样知道她喜欢樱花,江亦云会说带她去日本看樱花,而江亦风则直接送给她“永恒的樱花”。只是这“永恒的樱花”真的会永恒吗?
“这样的礼物应该很贵重吧。”莫文着实为这份心意感动,但也免不了困扰,她与江亦风并没有太多交情,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实在受之有愧。
要不要还回去呢?
莫文躺在床上仰面盯着天花板独自苦恼,依照这些日子来她对江亦风的理解,如果她把礼物换回去,肯定会看到一张冷得冻死人的扑克脸,光是想象就觉得一身寒意。
拉过被子蒙住头,算了,还是睡觉吧,出差的疲劳是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十一章 他为什么不相信我
于冰确定莫文睡着了之后,轻轻地把门给她关上。
“小莫睡着了?”苏苏轻声问她。
点点头算是回答,使了个眼色说,到客厅谈。
到了楼下客厅,苏苏忍了一晚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下来,于冰叹口气,抽出几张面纸给她。
“还是没有阿飞的消息吗?”
于冰摇头,苏苏的眼泪掉得更凶。
“为什么他不相信我呢?”苏苏擦着止不住的眼泪,抽泣着说出断断续续的话。
“男人也是善妒的。”事到如今,于冰只能这样安慰苏苏。
“可是……”苏苏哭得太厉害,几乎话不成句,“可是……我们……已经……已经交往……三年了,他怎么……还不相信……我呢?”
于冰直接把整盒纸巾递给她,“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泄愤似的用力抽出面纸,粗鲁地擦着眼泪,“他都不要我了,我还要漂亮干什么?”
听到这话,于冰禁不住皱起眉头,“苏苏,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女人是为自己而活的,即使没有男人,你也要漂漂亮亮地生活。”
苏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再说话,低着头小声地哽咽。
就在莫文出差的第二天,许飞来接苏苏,正巧花店的人又送来一大束郁金香,许飞看一眼心形的卡片,什么也没说,当场沉着脸转身就走,苏苏连忙跑出去追上他解释,结果跑得太急,把脚崴了,她痛叫出声,许飞回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转身扶起她。
苏苏不顾脚痛,急切地解释,“你不要误会,我不认识那个叫高扬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送花,他送来的花都被我放在厕所里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苏苏的声音越说越小,隐隐伴随着低低的哽咽。
许飞听了她的话,笑了笑,将她凌乱的发丝绕到耳后,“苏苏,对不起,是我太敏感了,你不知道,你太美丽太耀眼,而我是这么平凡,所以我害怕,怕有一天你突然发现你的身边有许多比我优秀的男人,然后你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我。”
“不会的!”苏苏紧紧抱住他,急切的摇头辩解,“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
在苏苏看不见的地方,许飞悄悄扬起得意的笑容,他早就知道苏苏虽然美艳惊人,却是个死心眼的女孩,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便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幸好他在三年前就让苏苏爱上了自己,这一生,美丽的苏苏都会是他的。
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被苏苏遗忘,但就在她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她又见到了高扬。
这天,苏苏正走在去美容院的路上,心里想着许飞见到她穿这身新衣服会不会夸她漂亮,身后忽然窜出一个人,抢了她的手提包撒腿就跑。
苏苏愣了一秒,立时反应过来。
“抢劫啊!”
高扬本来只是打算下车买杯咖啡,没想到一下车就差点被人撞倒,他稳住身子正要指责哪个没道德的走路不看人,却看到一个女孩远远的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顿时眼前一亮,嘴角的笑像一圈圈涟漪漾开来,谁说世界上没有缘分这种东西。
苏苏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奋力追出几十米,实在跑不动了,见高扬对她笑,又觉得这人十分眼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指着跑远的抢匪,“快抓住那个人,他抢了我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