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驼子将绣花鞋递了过去,老人接过来,穿在脚上,指着魏宁笑道:“这个就是魏家的独苗吧,看上去怪机灵的。”说完,向躲在一边的魏宁招了招手道:“过来,欣赏欣赏我的作品。”
魏宁又向后退了几步,老人也不予为意,爱怜地看了再火塘上旋转地人头,兀自道:“这是我的小儿子,可惜是病死的,死的时候,皮肤已经松弛了,就算我用硼砂固定了三天,并且用的上好的烟桂,可惜,不过我不担心,因为你师父的那颗人头我一定会好好地利用,一定要在我死之前,做出最完美的作品。”
王驼子将装黑猫的玻璃瓶递给孟葛,道:“这是你托我办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你干嘛要这个玩意——黑教的东西你也要沾。当心贪吃嚼不烂。”
孟葛笑道:“这个倒真不是我要,是彭白老司,他最近收了一个女娃,那个女娃像是中了一种很奇怪的蛊毒,身子骨弱,用这个可以补补元气。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这么轻易地将‘兽魂’带来,看来最近几年修为又是见长。”
王驼子叹了一口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想死却死不了的人留在这个世间原本就是一种折磨。”
“所以”,孟葛从旁边抓了一把烟桂扔进火塘里面,右手捂住人头轻轻转动,淡淡地道,“想死的也是你,不想死的也是你。但是我不管,总之,你要死必须通知我,我好去收拾你的人头,如果被人不小心弄坏了,我等了这么多年,可就什么都完了。”
王驼子笑道:“这个我自然晓得,我欠你的我会还的,我王驼子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孟葛又仔细看了王驼子一会,像一个热恋中的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最后叹道:“真是一刻大好头颅,我现在真的都忍不住想下手,然后用我积攒了十几年的最好的香料和烟桂,把我一身的手艺全部用在你的头上,你将是我这辈子的巅峰之作。”
王驼子笑了笑,仿佛谈论的内容跟他丝毫没有关系一般,孟葛将玻璃瓶,从里面拿出被王驼子禁锢的黑猫。
黑猫一出玻璃瓶,便喵呜一声想逃,孟葛一指,黑猫便仿佛像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孟葛道:“我足足等了三十年,才等到这个‘兽魂’遇劫,灵力最弱之时,所以才请你出马,不然,若非‘兽魂’尚未成型,以你我压箱底的东西,也根本无法降服他。”
孟葛对魏宁和蔼地招招手道:“小伙子,过来。”王驼子点点头,示意魏宁过去,魏宁才畏畏缩缩地走了过去,孟葛闭着眼睛在魏宁身上一捏,默然道:“果然是不死骨,果然是不死骨!”
说完对魏宁道:“小朋友,你先出去,我和你师父有话要说。”
王驼子一使眼色,魏宁早就不想到这个乌烟瘴气的屋子里面呆了,听完像逃一样跑了出去。
等魏宁走了,孟葛才叹了口气:“魏家果然是得天独厚的家族,今天我算是真的见到了‘不死骨’”
王驼子接口道:“哎。拥有不死骨又如何,还不是受那个诅咒控制,活不过27岁。”
孟葛摇了摇头道:“魏家本身就是一个宝库,只是他的子孙们没有得到打开这个宝库的钥匙罢了。曾经我记得魏家好像有个人,似乎已经已经略窥到一些门径,奈何实在是天资所限——不过他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王驼子点头道:“老魏的确是个人物,可惜不知道魏宁会怎么样,据我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他的天资似乎不再老魏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孟葛又加了一把香料,淡淡地道:“前几年,你的老朋友来过,要我给你带话,说,如果你有什么麻烦都可以直接找他,他都会帮你。”
王驼子点头道:“总有一天我会打散它的,是我造他出来的,就算我打不散他,也要拼个同归于尽。”
孟葛道:“你还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王驼子苦笑道:“我今年125岁了,你知道的,我为何要活这么久。”
孟葛叹了口气,道:“其实有些事,是你自己放不开。对了,林家最近还在找你麻烦吗?”
王驼子点头道:“前段时间,林家的一个小女孩曾经找过我,她差一点就骗到我了,她的确很聪明但是,却聪明反被聪明误。毕竟我活了一百多年了,俗话说人老成精,想骗到我这个老妖精,她还太嫩了。”
孟葛道:“你又没有杀她?”
王驼子苦笑道:“如果我要杀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孟葛点头道:“那是。”
“我只是给她留了点东西。”王驼子从怀里面拿出来一个盒子,道:“让她以后老实点。”
孟葛对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放着一只拇指大小的金色蟾蜍,惊道:“千年金蟾蛊,你怎么弄到手的。”
“自然是妙手空空了。”
第四十一章 烧尸森林
忽然王驼子拿出魏宁在墓里拓的那张不知名的文字,递给孟葛,道:“你看看这是什么,老子我不认识,这个是刻在那口棺材盖上的,你鬼门道最多,看看。”
孟葛接过王驼子递过来的拓片,皱着眉头看了半天,道:“这个应该是女书,现在应该很少有人认得,你先放在我这里,我回头给彭白他们看看,他最喜欢研究这些无聊的玩意。”说完将拓片放回怀中,用手在火塘中又加了把香料,将人头稍稍提高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旋转着,“你要不跟我去看看彭白,彭白应该会对你那个徒弟感兴趣的。”
王驼子连忙摆手道:“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想见他那个老怪物——他还在那里?”
“是啊,快二十年了。他一直都在那里。”
“我说你们也真是的,别老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特别是彭白那个老鬼,别老是呆在烧尸森林,日子久了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有的时候也要出去透透气,现在外面变化可大呢,你看我老子,那也是与时俱进,我现在都开始学英文了,英文你知道吗,洋鬼子的话,哈哈。要不要我我也教教你?”
孟葛淡淡地道:“到时候再说吧。”
王驼子和孟葛又聊了一会,便带着魏宁离开了。
而在这个寨子的某处小木屋内,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女娃,我叫孟葛托人给你吧‘兽魂’带来了,有了这个,不出三年,你的这个蛊毒应该很快便可以解除,到时候你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了。”
一个少女的声音冷冷地道:“放心,我爷爷把我送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的命是你救的,你什么时候高兴,随时都可以拿去。”
那声音一阵阴笑,道:“那就最好,可惜我受了戒,不能踏出去这个烧尸森林半步,没有机会看见那个魏家的男孩,无缘得见‘不死骨’,如果有了那玩意,这个破玩意还困得住我?”
“他也姓魏?”少女一个人喃喃自语,“真不知道那个小孩子怎么样了,是不是现在胆子比以前大了很多?”
忽然一只黑猫跃起,喵呜一声,凄厉的声音划破了夜间的宁静。
王驼子带着魏宁回家后,第一件事便是找来些柳木给魏宁的柳灵郎做了屋子,放在魏宁的床头,然后又拿来些香烛供好,魏宁依着那天王驼子教他的方法,将食指扎破,一滴鲜血滴在了珠子上面,但是再也没有出现那天的那种情况,魏宁顿时感觉到有些失望,忙活了几天,魏宁也累得不行,收拾收拾就睡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夜里的什么时辰,忽然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往外就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一个小孩子手中拿着拨浪鼓,梳这一支冲天小辫,一蹦一蹦地朝魏宁走来,嘴里唱着童谣:柳灵郎,柳灵郎,生在荒郊古道旁,谁人请我为神将,免在郊野受风霜。
魏宁觉得有趣,便走上前去,问道:“你是谁啊,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妈妈呢?”
小孩偏着脑袋,道:“我就是你啊,你就是我啊。”
魏宁笑道:“怎么可能,我是我,你是你。”
小孩手中拨浪鼓一摇,眨巴着眼睛道:“那你是谁,我是又是谁。”
魏宁道:“我叫魏宁,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道:“我也叫魏宁啊。”
魏宁笑道:“怎么可能,我是我,你是你。你这个小孩,才多大,就想糊弄我。”
小孩做了个鬼脸,笑道:“我走了,我不告诉你,反正你以后要经常陪我玩。”说完,摇着拨浪鼓,蹦蹦跳跳的走了,边走还边哼着刚才那首童谣。
“你别走啊,”魏宁心里急了,追了上前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
小孩回头做了个鬼脸,“你猜,你猜,你猜。”
魏宁想去追上那个小孩,可是任凭他跑得多快,却怎么也赶不上那小孩子,忽然脚下一拌蒜。一跟头摔在地上。
魏宁猛的一起身,原来只是刚才做了个梦。外面夜色清凉如水,魏宁起身喝了杯茶,看见柳灵郎的那间小屋子前,那盏油灯似乎跳动得更加厉害,魏宁挑了挑油灯的棉芯,又重新倒头睡着了。
又过了一天,魏宁的妈妈打电话来催魏宁了,说学校都报名两天了,魏宁怎么还没有回来,魏宁才猛地记起开学的事情,跟王驼子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回家了。
此后,每年的暑假,魏宁都来到王驼子这里学艺,王驼子也不藏私,只要魏宁想学的,王驼子都一一教过魏宁,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五年,魏宁已经从当时的一个毛头小孩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英俊的脸庞为他迎来班上不少女孩子的青睐,但是魏宁却似乎很少搭理班上的女生,每天除了上下学就是回家研究王驼子交给他的道术,几个女孩子先后碰壁后,其他的女孩子也就不再搭理魏宁,但是关于魏宁性取向的争议已经悄悄在班上传开了,魏宁也不以为意,少了女孩子的纠缠,魏宁到落得轻松,反正他志不在此,就由他们说去,经过王驼子的精心调教,魏宁的‘休门’终于在魏宁十七岁的时候,开了,而最近,魏宁又隐隐感觉在生门处也有些异动,据王驼子所说,能在十七岁便能将休门打开,魏宁已经是继他之后的第二人,其天资是在他他所知道的人中可以排到第二,并鼓励魏宁好好修行,争取到三十岁之前到达他十八岁的水准。魏宁不由气结。
而那个曾经在魏宁梦境中出现过的小孩,自打那天起,便平凡的在魏宁梦中出现,每次都是嚷着要魏宁带他玩,魏宁已经知道,这个小孩就是柳灵郎,自然是耐心耐烦的赔着小心,依着师傅教他的方法,几年来丝毫不敢怠慢。但是这个小鬼,似乎除了玩便什么都不会,魏宁有时候在梦里都被他搞得很郁闷,经常因为睡眠不足而黑着两个眼圈上课,而在同学中,有部分学生便认为是魏宁‘夜生活’太丰富的缘故。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魏宁才开始偷偷地想起那个女孩子,人倒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每当魏宁要在梦中与那个女孩子相会时,柳灵郎便是像预先得到消息般赶来破坏魏宁的好事,剥夺魏宁梦遗的权利。
魏宁真的很郁闷,唯一的自我安慰就是,十八岁没有走失一丝阳气的童子尿,应该很厉害吧。
时光飞驰,转眼,便是魏宁也到了决定很多人命运的一年,高考。
由于魏宁的心思基本上都在修习道术上,对学习并不是很上心,在同班中始终处于不上不下的地步,考个专科没有问题,但是要是想上重本,确实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