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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茂人话音未落,忽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声音之大振聋发聩,“是谁欺我王家无人?”
话音未落,一根巨大的招魂幡若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从半空之中直直的插在台中央,由于巨大的冲力,导致招魂幡的幡尾不停地颤动,带出嗡嗡的响声。
台下面似乎对这个变故还没有来得及反映,但是所有人知道,来者不善,定然又有好戏上演了。
魏宁一看招魂幡,便知道所来何人,面有喜色,道:“师傅…”
第二百零七章 斗法
一人身影一闪,便出现在台前,看了台上四人一眼,然后施施然一步一步走上台前,来者正是王驼子,王驼子也不看魏宁,也不答话,径直走到白茂人的位置处,斜眼看了白茂人一眼,冷冷的道:“这是你坐的地方吗?”说着不等白茂人说话,便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他的位置之上,一指中间的位置,抬手道:“坐。”
白茂人的整个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双手在袖中不断的颤抖,每个人都看出他心中的愤怒,但是奇怪的是,他居然不敢出手。
甚至连另外两家家主都脸色变了,却也不敢多出一言,为白茂人出头。
下面年纪尚青的人没有什么,只是纷纷向旁人打听此人是谁,如何这等嚣张。但是稍有年纪的人都此时齐齐色变,一齐惊呼着王处一的道号,脸色的又是惊恐,又是害怕,又是愤怒,各种粗鄙俚语一起涌了出来,无比真挚的问候着王驼子死去一百多年的各位女性亲属,却无一人敢上前。
王驼子横眼看着下面的人群,眼神所到之处,便无人敢再开口,甚至不停地往身后闪躲,想避开王驼子的目光,王驼子看了魏宁一眼,又再次指了指中间的位子,正中间的位置原本便是留给魏家的,只是魏家错过了赶尸大会,且近年来没有听过魏家有什么大人物在走脚,所以大家也没有做好这次魏家出席的准备,只是礼节性地摆了一张椅子,魏宁是魏家的代表,自然也不会推辞,坐了上去。
王驼子的过去,王驼子对魏宁一直讳莫如深,所以魏宁也不知道,但是魏宁怎么也想不到,王处一居然在祝由门人中享有这等“地位,”莆一出场,便用气势将整个场面掀到一个“高潮”,不仅顺利震住了三家家长,更是将全场焦点吸引住,气场所到之处,无不透着一种紧张到了极点的气氛,夜深如许,除了那根插在中央,还在不停颤抖的招魂幡。带出嗡嗡之声。
白茂人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忽然大声道:“王处一,你早在一百年前便被我祝由一脉逐出门外,早就不是我祝由的人了,今日为何在此…”
王驼子一摆手,骂道:“滚你个小瓜娃子,当年我横行天下之时,你还在裹着尿布呢,少在老子面前大声咋呼。臊得慌,你要是懂事,就直接搬张椅子坐着旁边好好听讲,要不然直接搬口棺材也行。”王驼子语气如茅坑里面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不给白茂人留一丝一毫的余地。
此时另外两位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他们都是所谓的掌家的,也是白茂人身后的撑腰人,三家一个鼻孔出气,王驼子虽未直接阴损到自己,白茂人受辱,也是如同直接扇自己耳光,更重要的是,他们都亲耳听到,刚才魏宁叫王驼子做师傅。
这句师傅,便是意味着,当年威势最盛,实力最强的王家和魏家联合起来了,这样的事情,对于邬、方两家特别是有志于成为祝由第一大家族的邬家来说,无疑是一个灾难。
也许他们应该庆幸的是,这实力最强王、魏两家,现在有且仅有两位光杆司令,而且全部在台上杵着呢。
白茂人似乎对王处一极为忌惮,居然一时之间语塞,无言以对,有些求援似的看了邬、方二人,这两位仁兄作为这次赶尸大会真正的巨头,此时已经无处可避了,邬云鹤似乎忽然醒来了一般,半眯着眼睛,道:“王兄近来可好啊,这都是我们孩子们戏耍的把戏罢了,怎么王兄也产生了兴趣,和小孩们一起玩耍,是不是有失您的身份呢?”
王驼子白多黑少的眼睛一翻,抬头望天,道:“你是云字辈的吧,我记得你们邬家好像一个叫邬弄影的,跟我好像挺熟的,你认识他吗?”
邬云鹤点头道:“他正是我的爷爷,去世很久了。”
王驼子又道:“我记得当年和我乃是平辈之交,他既然是你爷爷,我托大做你的祖叔叔应该没有错吧。”
乌云鹤脸色变了,他乃是邬家家长,身份何等尊贵,王驼子摆明了在损他,怒道:“你…”但是王驼子辈分摆在那里的,自己理亏,的确无话可以接下去,转头向魏宁道:“魏家小儿,你爷爷呢派你来也是和他一样来捣乱的吗?”
王驼子截口道:“魏小子是我徒弟,按辈分你得叫他声叔叔。”
魏宁知道王驼子尖酸刻薄的脾气,一时之间见他将两位掌家的弄得下不来台,再这么下去,非得把整个祝由都得罪完了不可,悄声对王驼子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来的我就来不得?什么时候这赶尸大会成了尼姑的光头了,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
方玉绝道:“王处一,我们敬你是前辈,所以一再忍让,你早已是被我祝由逐出门的弟子,赶尸大会你当然来不得。”
“哼,一群小丑在玩杂技,你请老子来,老子还不稀的来呢。这样把,你们把这破盒子给我,我自然就走,当然,你们不给我也没有关系,我也会自己拿的。”说着,王驼子一指桌子上的地狱之钥。
“哼,我们就知道你来没有安好心,原来是觊觎这个东西,我就说嘛,一个连自己亲爹都杀的人会是什么好东西!”方玉决森然道。
王处一霍然站了起来,怒道:“姓方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方玉绝倒是比另外两位硬气,上前一步,昂然道:“别人怕你,我方玉决倒不怕你,今天我我就正是要见识见识你手中的玩意的厉害。”
这时候,一人已经先前踏出一步,低沉地道:“方兄,这仗还是让兄弟我打头阵,若是兄弟我不行了,方兄弟再出手不迟。”说话的正是白茂人,他今日算是颜面尽失,若是在一味闪躲的话,恐怕白家在祝由一脉中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魏宁见双方忽然之间便剑拔弩张,扯了扯王处一的衣襟道:“师傅…”
“滚犊子。哪边凉快那边呆着去。”
魏宁知道王处一的脾气,当下耸了耸肩,不再阻拦。
方邬两人对望一眼,急身后退,为两人腾出场地,偌大的空地里面,只有王处一和白茂人双双对峙。
夜风刮来,两人须发皆动。杀气充满天地。
一场祝由道门最顶尖的斗法即将开始。
第二百零八章 阴刀
王驼子负手望天,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白茂人脚下连走七步,他虽然没有和王驼子对仗过,但是王驼子的凶狠残暴他早有耳闻,对付这种人,还是先下手为强,霍然伸出双手,用拇指指甲忽然在在自己的舌尖上一割,一口舌尖血喷出,双手蘸血,搓掌为刀,隔空一道劲风像王驼子砍去。
“放阴刀”魏宁心中一沉,想起彭三婆的故事,这阴刀乃是彭家的家传绝技,杀人于无影无形,没学过的人根本看不见刀的样子,而且这种阴刀带有符咒性,能锁定一个人,不见心头血绝不回刀。魏宁知晓他的厉害,怕王驼子吃亏,连忙打开阴阳眼,别人或许看不见,随时为师傅护法,但是拥有阴阳眼的魏宁则不同,果然,一道黑色的刀状物,飞快的向王驼子射去。
王驼子冷哼一声,身形移出半步,堪堪避开了白茂人射来的阴刀,手中向空中一抓,阴刀在手,反手向白茂人射去。一边道:“你们白家就没有什么拿得出的东西吗?几百年了都是玩这把破刀,累不累?”
白茂人伸手接过阴刀嘿然道:“拿不拿得出是我们的事,是否破铜烂铁,还请前辈指教一二。”
说完白茂人又是三口舌尖血吐在了手上,风声响起,台下的人只觉得阴风阵阵,渗得心慌意乱,魏宁看见三把黑色的阴刀分做上中下三路袭向王驼子,王驼子连踏禹步,堪堪避开,但是这三枚阴刀不依不饶,若精确制导了一般,跟在王驼子身后,离王驼子的头、背、脚三处始终只有一步之遥。
“你他妈的哮喘啊。老吐血的!”王驼子躲闪中仍然不忘记挖苦白茂人。禹步连踏,虽然阴刀在后,却也不慌不忙,手中拍出一符咒,然后洒出一把磷粉。磷粉洒在符咒之上星光点点,霎是好看,顿时遇空气而燃,王驼子转身用手指隔空疾书,大声道:“起”!只见在空中顿时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门板,恰恰好阻挡住射来的三枚阴刀,气浪一卷,三枚阴刀顿时消失。
底下的人顿时一阵哗然,白家阴刀之术乃是祝由的几大秘术之一,除了白家人能够窥其堂奥之外,其他人也是只闻其名,虽然他们无法像魏宁一般看出阴刀,但是刚才白茂人的放阴刀的动作和王驼子的化解之术却是历历在目,光凭王驼子若闲庭信步一般霎时间便化去了这白家引以为傲,百发百中的阴刀,就已经让下面那些小辈的惊叹不已了。
看来这个长相猥琐的老头子,果然非凡。
当然也有人开始怀疑这阴刀是否真的只是虚有其表,台下嘘声四起。
白茂人显然没有受到台下众人嘘声的影响,把么指和中指捏成的圈对着口,左手掌心向上放在下丹田处,口中神决念出,忽然打出黄底黑字两道八卦咒敕,一道放进嘴里吃了,还有一道,迎风着火,居然变成一道紫色的闪电,激射向王驼子,王驼子这时面色才开始认真起来,道:“这才有点意思嘛。”许久不曾出现的五帝钱终于撒手而出,在王驼子的头顶之上滴溜溜地不停转动,
此时白茂人喝声道:“开弓架箭,发火连天,用吾心法,百万用兵,开弓射箭,护佑护法,法法同心,乾元亨利贞,阴间化做千万兵。”
王驼子身形急退,怪声大叫道:“白家小儿,你居然附阴兵于你的那把破刀之上,不怕天雷震怒吗?”
白茂人凌然道:“若是能够为祝由除害,我何惜此头!”
王驼子喋喋怪笑道:“算了,天底下谁不知道你是个伪君子真小人,装什么王八犊子啊,可惜你这请阴兵之法乃是爷爷小时候就玩剩下的,学着点吧。”说完,手捏勾邪回兵指法。五帝钱在空中闪得更亮了,王驼子从怀里掏出血灵子液,(所谓血灵子液乃是祝由特有的一种‘玩意’乃是用妇女胎盘血制成,制作之法诡秘难学,在鬼市一般现在都很难买到了,即使有也是售价五位数以上,看来王驼子是下了血本了。)
王驼子将血灵子液抛向天空,顿时将五帝钱染得绯红,红光弥漫,照满了满整个夜空,王驼子咒语急念:“天门开,地门开,天神地将排兵半天排开,五雷八卦阵门,为人左手用是金木水火土,打人魂飞魄散,在地不停留!”
王驼子一边念一边后退,直到一连念了七次,在头顶之上的五帝钱红光闪烁,台下的人因为强光刺眼,都仍不住将想目光撇开,但是台上的斗法实在是太过于激励,谁又想错过呢?
王驼子禹步顿止,手捏金刚指向下凭空写“雷火”二字,原本已经到了王驼子衣服上的那道紫色闪电忽然砰的一声,五帝钱身带的红光将王驼子罩住,这道紫电遭遇红光,仿佛像淋上了汽油点燃的木棍一般,顿时烧成了灰烬。
白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