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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上海那边的工作还是要继续,没法子时刻留在A市监督……啊不,是关心她。
思绪百转千回,最后某杜沉痛地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许再觉得自己是我的绊脚石,那件事真的是我的错。”然后摊开手,“一辈子的老友,我可是认定你了。”
她破涕为笑,本来只是觉得无力,见他也不讲道理才生气的,她从来都不和他计较这些,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嗯。”把手叠在他的手心上,“我也是。”
第七章 小一和小九的由来
杜康还是回去了,回去后陷入了忙碌工作的状态,他们研究的成果已经在实验阶段,具体输电方案,站址,线路路径等等都和他们无关,他们需要解决的电磁环境影响、绝缘配合和外绝缘特性等关键技术问题已经有了突破。而因为他是主要领头研发人员,又有了突破性进展,所以主管之位虽然没有公布,不过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但是这些并没有让他有过多的喜悦。他在工作之余,除了必要的人际上同事聚会,其他的时间,不是陪父母聊聊天,就是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实验资料和数据,脑子里却不由想到A市的以忧。
以前也是想的,但是不会这样频繁。就好像是生活里极其不起眼又非常重要的东西,某一天突然被摔坏了,才意识到有多么在乎,多么难过。也像是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小宠物,突然有一天跑出了家门,再也不回来,等到某天他再见到,却已经蜷缩在新的主人身边。
他仔细回想着过去的点滴,愈发感到她的不可或缺。虽然知道她必定会归属某方,但是总是没有一点点危机感。就像是知道这个人,可以一辈子不离不弃。
但是真的,只是奢望,怎么可能一辈子不离不弃,一旦她有了自己的爱,怎么还会对自己再多看一眼?忙着避嫌都来不及。看她现在,已经急着跟自己撇清关系了,虽然说是因为自己感情的问题,但是谁知道她是不是有了心上的人?何况还是跟那小白脸同一屋檐下,要是日久生情怎么办……
每次胡思乱想到最后,都会失落得一夜难安。只能又开始紧张地工作。
他愈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忧,怎样坦陈自己复杂又自私的心情,她在A市还是那样轻松自在,他却在这边辗转反侧。
杜康快要生日了,以忧看日历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抿唇一笑,那个家伙应该忙到忘了吧。
以前生日,她也只是短信问个好,她住到他A市的家里后,他的生日是在上海过的,她快递了一个模型,被他笑了很久,说她还以为他是小孩子么。
他对生日是不甚在意的,她以前发短信的时候他会回:你居然记得。她就发:我是提醒你一下,老一岁的感觉是什么。他就气得发一个:鬼。她在这边就会笑开了。
男人有点讲粗口的习惯会显示自己的豪气,偶然也是宣泄,但是他说,他不想对她说粗口,所以就用“鬼”来代替。
她选了一件衬衫和领带,打算送给他,若离告诉她,这是想绑住男人的意思。她想了想,觉得不妥,就把衬衫和领带给了老爸,老爸乐了好些天,不晓得如果知道原本是送给别人的会是什么表情?嘿嘿。
然后她又开始纠结送什么礼物不失分寸了。她对此真的没有经验。
南骏见她烦恼,就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过她还是很矜持很谨慎,并没有告诉他。
直到某天杜康打电话来,她才把烦恼一扫而空。
杜康说,回来过生日。
她订了蛋糕,然后去买了菜。卖生鲜的大婶还很诧异她怎么很久都没来买菜了,问她是不是老公对她不好了什么的,她无语,只能勉强笑笑,说最近爱吃外食,然后大婶又很了解似的说:“嘿,你先生心疼你做菜辛苦了吧,好男人啊。”她囧翻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暌违那么久回去,房子有了淡淡陌生而萧索的气息。杜康的账户上一直都有在缴费,水电气都没有停。她放好东西后,检查冰箱,把过期许久的食品都给丢了。看来杜康在她搬出去后,也没有再回来。
然后她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给南骏打了电话说自己有事在外面住一天。南骏有些诧异,不过很尊重地没有问她理由。
她盥洗完,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床上,不觉合眼睡着了。
杜康第二天回来的时候见到她,会不会有点惊喜,又有些意外?
高二的时候他们分了班。杜康读了物理,以忧报了历史。分班后朋友也被分开了。她的好朋友都报了政治。她本来也不是个喜欢和外班或者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交往的人,所以这样一来在刚分的班里就显得有些形单影只。好朋友们除了吃饭时间聚在一起,平时课程和时间都不相同。
然后她的班里转来了一个学生,是教导主任的远房亲戚的小孩。那个女孩子来自乡下,带着泥土的气息,说话是地道的听不懂的方言,脸上总是羞涩而不安,个子也很矮,很不起眼的样子。
班里那时候有一个家境富裕,人也很娇贵的女孩子,人长得很漂亮,被男孩子娇宠得像公主,周围总是围着很多和她差不多的女生。她很喜欢把家里的东西带到学校来似有心若无意地炫耀着。
以忧也慢慢有了好朋友,不多,零星几个足够了。
本来一切都很平静,直到某天,转学生把千金带来的法国香水给打破了。
其实只是无心,转学生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东西,怀揣着一点梦幻般的想法,小心翼翼地开口借来,千金和几个朋友虽然不屑但是也给了她,她摩挲着,颤抖着,不小心就把香水给掉在了地上。
千金的脸立即白了,用力推了转学生一把,然后心疼地捡起瓶子碎片,用极其尖锐的声音说:“你一个乡巴佬,你碰我都嫌脏,给你看也就算了,你还敢把它给摔了?!”
旁边的几个朋友纷纷附和,而转学生手足无措地倒在那里,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钱,赔你……”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零钱想给千金。
千金嫌恶地把她的手打开:“你赔得起么,穷鬼!满口土话,把你卖了都赔不起!”然后戳戳转学生瘦弱的肩,“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
然后这时候有几个男孩子也围了过来,看着这幕,非但没阻止,反而笑了起来。
以忧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讨厌惹是生非,只是更讨厌无动于衷。以往虽然不是一个圈子,大家好歹是同学,何必撕破脸,看不惯她们欺负人就算了,她也没有圣母到谁都拯救的地步。只是这次,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拨开人群走过去,向那个女孩子伸出手:“起来。”
转学生怯生生地看着她,又看看千金,犹豫着没有伸出手。
她气极,这女孩子真是胆小!于是一把拉过她的手,转头对那群人抬高语调:“也不就是兰蔻而已,你带的这个目测价格不过200,甚至更低,有种带专柜卖的正版Chanel5号香水,最好是香精瓶装的,要上千才衬得起你高贵的小姐的身份,带个几百块钱的东西丢人现眼做什么!”
不顾那群人呆掉了的眼神,她拖着转学生就走,带出课室,到了无人的角落:“你怕什么,怕她们吗?那群人欺善怕恶,你要让自己变得不那么好欺负才行。”
“你好厉害。”转学生一出口就是乡音,又蹩脚地正音,“你好厉害,知道那么多。”
她叹息:“我又不是超人,只是看不惯她们。仗着家里有钱就这么嚣张。不过,”她绽开微笑,“我也没什么钱啦,只是我老妈朋友送过那种香水,所以就记住了而已。那个200,是我乱说的啦,要真的特别贵她才不会给人碰。”
转学生用膜拜的眼神看她,她笑着整整对方的衣服:“这种人毕竟少,一个班有一个也就差不多了,你不怕她,她就欺负不了你。”
转学生点点头。然后几不可见的微光在她眼底一掠而过。
过了几天,以忧放学回家。跟好朋友打招呼再见后,她欢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班上千金和那几个女孩子围住了她,然后半强迫似的把她带到了一个较偏僻的角落。她暗叫不好,没有想到这群人那么记仇,不得罪还不知道。
千金轻佻地开口:“哟,班里的才女,大好人,助人为乐是吧?”然后挥挥手,“出来,说给她听听。”
以忧莫名其妙,蓦地看见千金背后走出的人,她脸色愀然一变。
是转学生。
转学生支支吾吾,像是鼓起了勇气:“你也不过是个穷鬼,显摆什么!装什么有钱!我才不稀罕你的帮忙!”然后转向千金,“紫悦,可以了吗?”
千金下巴一扬,得意之极:“好了,就收你了吧。待会儿去跟我挑件像样的衣服,我送你。”看着以忧,眼神怜悯,“啧啧,某位大好人可是送不起吧?”
以忧看着这群狼狈为奸的人,有些气自己看人走眼,不过事已至此,她无话可说,转身就想走,结果那群人却没打算放过她:“想走,先等等。”
千金踱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脸:“你不是很纯吗,要不要我送给你一个男生玩一下?”
以忧被触怒了,她挣扎:“你想干什么!”
千金拍拍手:“哎哟,好贞洁好烈性啊。”脸一变,“我要毁了你,又怎样?!看不惯你很久了,你自己送上门来,还能怪我?”
以忧心里大为惊惶,表面上仍是镇定,冷笑一声,豁出去了:“劳你费心,我有男朋友了。他在等我,看不到我,会来找我的。”
千金和朋友哈哈大笑:“就你,还男朋友?谁啊,说来听听。”
她也不知道怎的,脱口而出:“杜康。”
千金几个的脸陡然沉了下来。杜康,她们几个对他都心存忌惮。倒不是因为他能打架或是怎样,而是他天生就有种睥睨万物的感觉,人极为傲慢,很多女孩子示好,他看不上眼,连面子也不给,极其毒舌地损人一番不带脏字。她们中,也有喜欢杜康但是被损了的人。而杜康成绩也极其出众,打得一手漂亮的篮球,家境优越,在学校里是一个特别耀眼的人物。得罪他,没有人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反正也没有人做过。
千金犹豫着:“你骗人的吧。”不过因为以忧从来在班上都是耿直著称,好像也不太可能说谎。
以忧急于脱身,于是淡淡一笑:“打个电话,一问便知。”
希望杜康会接啊。她心里默念。
正当千金几个动摇的时候,转学生却突然说话了:“紫悦,管他真的假的呢,如果真的把她给怎么样了,杜康还会要她吗?”
千金几个恍然大悟,一把夺过以忧正在拨号的手机,掐断了。
以忧难以置信地看着转学生——天啊,世界上竟然有这种人!她怎么会傻到做东郭先生,救这么个没有心的恶狼!
正在千金打电话找人来的时候,以忧手机突然响了,几个女孩子面面相觑,上面的号码显示:杜康。
以忧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手机,但是也明白了,她立即不失时机:“如果他找不到我,他会一直找的,你们知道他生气的结果会是怎样吗?——”她故意用自己的口气制造“杜康是号危险人物”的氛围。
转学生又开口:“不能让她接,她会出卖我们的!”
以忧几乎要抓狂了,她真是无法顾忌淑女形象了:“薛若!你做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王紫悦,你相信这种人吗?我帮了她,不惜为她和你们翻脸,可是她居然这样恩将仇报,你们敢相信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