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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发觉自己竟然会失落的时候,不禁又嘲笑自己。林辰,你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轻贱了?
钟意回过身,艰难的咬了咬下唇,嘶哑着声音道:“小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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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一时没回过神来。对不起?他竟然在跟她道歉么?
“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是仍旧可以想象得到,此时此刻的钟意脸上会是怎样别扭的表情。
林辰噗哧笑出声来,不小心抽动了身体,小腿处又隐隐的泛起疼痛来。不禁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的忍耐。钟意见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是咬牙的样子,慌忙握紧了她的手,小心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痛了?”说着就要起身去唤医生。
林辰赶忙拉住他,嗔怪他:“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本是无心的话,落进钟意的耳朵里,却是满眼的苍凉凄清。是他错了吗?他不该将她扯进他的生活,以为能够给她足够的温暖,却总是会忘记,连自己的这副身体,自己都不能做主,又该拿什么来给小辰幸福呢?
“对不起……”
话到最后,竟然只剩了这一句对不起。
“我没怪你。”林辰悠悠的叹口气。她听不出他话里那声对不起的含义,却知道他这个人似乎总是有太多的秘密,他不能够和她说,而她呢,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去问。
钟意愈发握紧了她的手。小辰,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自私的把你带进我的生活,而这个我,分明偶尔会那么残忍冷漠。他会伤害你,可是我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现在的你,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你,那时候,你拥有的不过是最简单的愿望,可是现在,却是满目凄凉。你,似乎,快要绝望。
我看得清,却不知道能够给你温暖多久。或者,我现在的温暖,会是他回来以后,给你造成更大伤口的理由。因为给过你希冀,所以绝望,才足以彻底。
“钟意……”林辰轻声叫他。这样深沉的夜色里,她突然就想一直就这样下去,小腿上的疼痛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黑暗中他们彼此看不清对方,目光都是诚实的,没有撒谎,没有虚伪的遮掩。她爱死了这一切。
“嗯?”
“你困吗?”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夜色太静了,反而这静谧的环境让人有些不忍打破。“我做手术做了那么久,你还没有休息过。”
“你知道!”钟意原本有些瞌睡的神经骤然清醒。几乎已经两天一夜没有休息,身体着实是有些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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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林辰忽然笑道。听他的口气,好像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末了,又想起,可能是他以为自己做手术就没时间观念了吧!方才无所谓的解释道:“这个啊,我当然知道了。”她说的轻松,钟意的神经却是愈发的紧绷起来。“手术期间我一直都是醒着的,不是只是半身麻醉吗?早知道会那么久,还不如让医生事先全身麻醉好了,连我都等的都烦的了。”
钟意沉静了许久,都没有做声。既然如此,那么,是该继续瞒下去,还是坦白告诉她呢?
“你想什么呢?”
“小辰!”钟意沉下声,他不知道如果是真正的钟意会怎么做,他却是清楚,这样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依小辰的性格还不如早点告诉她,也好为以后的治疗做准备。
“嗯?”林辰眨巴着眼睛,没发觉有什么不妥。
钟意下定决心的那一刻,抬眸便望见林辰清澈的眼睛,忽又觉得自己的残忍。猛地狠下心,开口道:“小辰,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告诉你,你的腿,不只是子弹划过那么简单呢?”他凝神盯着她的眼睛,生怕错漏了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
林辰抿了抿嘴唇,认真的思考。“难不成,子弹上有毒?”她笑道。明媚的眼光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只不过,这样的事,她不是没有想过,医生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做手术多做了那么久的时间呢?只是,没有任何
☆、伙伴
“小辰!”
“我知道!”林辰咬下嘴巴,暗自嘟囔;“你有什么话直说好了;拐弯抹角的,还真不是你的风格!”尽管她一直不愿去想;却还是太多清楚;钟意为什么会突然的就对她这么好。喜怒无常吗?
根本就不是!最有可能的不过就是,她的腿比想象的还要严重;再不济,就是他得罪了什么人;她成了为他挡子弹的那个人。即使是钟意再冷酷;也抵不过心内的愧疚。毕竟;他也不是坏人。
我……
钟意满腔的疼惜忽然就被噎住了。末了;看她仿佛了然一切的模样;才又尽可能委婉的解释道:“那天晚上执行射击的人是黑道上有名的杀手,整个装备都是美国军防部的标准,子弹更是穿透力极强,所以……”
“所以说……”林辰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那枚子弹就不只是留下一个伤口那么简单,它还穿过了我的小腿。或者再严重一点,我就那么倒霉的被它刺穿了骨头,然后……”
林辰说到这的时候忽然一个激灵,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吧!
想着,慌忙抓住钟意已经松开她的手,着急的问道:“钟意,我真的有那么倒霉吗?”看来,思想神经什么的松懈了真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钟意吞吞吐吐的,原本就是想,如果她足够聪明,能够自己想到,倒是省得他无法开口了。现在她向他求证,他却是依然没勇气开口。
“好吧!”林辰颓废的松开他的束缚,“我懂了!”穿过骨头,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她不是傻子,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是懂的。如果,更倒霉一点,穿过的是重要的那根骨头,那个位置,那么,终身残疾,好像就有可能了。
林辰无比悲观的想着,却怎样都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她还是不难过呢?
“小辰,如果你难过,就哭出来吧!”他向来不会安慰人,能说出这句话,已是万分难得。
“钟意,我能不能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林辰眨巴着大眼睛,反震她是睡够了,之前也吃饱了喝足了。有些问题,还是弄清楚的比较好。
“你说。”
“如果我的腿废了,那你是不是就要换一个未婚妻了?”原本她想问,你是不是就可以休了我了?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又不是古代,况且,他们都还没有结婚。提那个,有些早了。
钟意看她眸中闪烁的希冀,心内一阵钝痛。良久,只是轻声说了个“我……”再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真的吗?”她只当他是认可了。满眼的笑容都是欢呼雀跃的模样。心底里那轻微的失落被极好的
掩饰。
她问自己,你失落什么呢?不能够成为他的妻子,不是一直以来都是你希望的吗?他那样的恶魔,偶尔开心了才会对你像宠物一样揉揉你的头发,你永远不要忘记,他折磨你的时候,林辰!
她恶狠狠的告诫自己,之前放松的警惕,已然完整的恢复。
“小辰,我……”钟意急于解释,话到嘴边,却被人掩住了唇,发不出声音。
“钟意,什么都别说,就让我这样想。”这样,她就不会觉得人生会更加绝望,更加苍凉。如果,如果能够用一条腿来换取自由,也算是值得了。
钟意顷刻就懂得了她所有的难过和无言。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已经下逐客令了。“钟意,你回去休息吧!我不用人照顾的,你看,我长这么大,不是还好好的。”她就那样小心翼翼的安慰他。结果的事,却是用来赶他走。
钟意俯□轻吻她的额头。终究是,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然后,离开。
魏杰还在门外守着,钟意轻轻招手,询问他:“清然呢?”
“他还在查,好像有些结果了。”
钟意蹙了蹙眉头,温和的面颊上闪过些微的不悦,终究没有发作。若是换做钟意以前的样子,怕是会发怒的吧!凡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里有什么好像之类的托词。只不过,现在的他却是没什么心思来纠结这些事情的。
“打给他。”钟意掏了一下口袋,才发觉,似乎当初送小辰来医院的时候就将手机落在家里了。这样一想,才骤然发觉,依照钟意的性子,即使是再怎样着急,也从未这样过,而且,似乎那天钟意还是穿着睡衣脱鞋的。这可不是他的性子。
他这样想着,忽然觉得开心起来。如果他能够爱上她,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只是心底里蔓延而来的酸涩却是无论如何都挡也挡不住的。
“总经理。”魏杰拨通之后将手机递给他。这些天他一直在医院守着,心里虽然有些好奇总经理对这件事的上心程度,却还是本本分分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查到了吗?”
“总经理……”对方的声音忽然慎重起来。
“是你以前的伙伴?”钟意凝眉微笑,亦是只有这样,徐清然才会这样吞吞吐吐的。战友情总是会让人难忘!
“是!”
“你是他的对手吗?”他只要答案。其他的,即使是他,再温和安宁,也决不允许那人来伤害自己心爱的人。
“九分胜算!”
“怎么还少了一分?”钟意冷笑,原本温和的面颊,扬起一抹恣意的笑容,却是每一眼
望去,都是愈发的狰狞。
另一端的人似乎是暗自下了极大的决心,方才坚决的说道:“清然绝不会手下留情。”说罢,就要挂电话的时候,却是依然能够听见钟意平稳的呼吸,方才继续将手机放在耳边,没有随意的挂掉。
他心内清楚,这个时候的总经理比以往的时候更加看重林小姐,如此,他显然就不能够顺利的摸清楚总经理的心心思了。
林辰所在的病房是整个医院最豪华的单间,又是顶楼。如此,那一条长廊,几乎没有一个人出入。就是最近的林辰的主治医生也是在下一层楼上。
钟意清冽的声音划过轻微的伤痛和不忍。“清然,要他一条腿偿还就行了。另外,想办法封住他的嘴。”说罢,就毅然决然的挂断了他的电话。天知道,他恨不得连幕后的凶手也一起杀掉才好。可是不可以,那样凶残暴戾的样子,不是他。那样的男人,该是真正的钟意才对。他是那么的不舍得小辰,他不想离开。
只是他分明忽略了,以钟意和徐清然之间的情感。他极有可能会想出很残忍的方式来对付那名杀手,却不会要他的命。因为,最初钟意救徐清然的时候,就同他说过,他再也不会让他的手沾上血腥。他会给他全新的身份,全新的生活。让他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徐清然挂断手机亦是常常的舒了一口气。所有的担心全部化作云烟溜去。
他终于还是没想到,总经理会一直都记得当初的承诺。
两年前,由慕容既是七杀帮的帮主一手制造的海难,当时他并未在那条豪华游轮上。所以,响彻天际的爆破声自然与他无关。
那一天,他不过是刚巧被慕老爷子派出去执行任务了。
是最简单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们做杀手的,亦是常常无情惯了。手下的认命已经多少条,早已数不尽数。却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厌恶极了这样的日子。从小,就从孤儿院里被人收养,没有体会过亲情的滋润。然后就开始日复一日的训练。
那时候七杀帮已经日渐壮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