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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边的钟意却是在另一个房间悠然自得的和杜箐青一起品着最新进来的美酒。仿佛难得的闲情雅致。
☆、担忧
妩媚娇柔的女子终于是忍无可忍。别人不懂,她杜箐青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不过是才几分钟的时间,钟意已经魂不守舍的看了几次手腕上的表。
除却初进来时钟意用来排解她好奇的话语,自此,竟是一句话也没说过。那一点点红酒,抿在口中,也不知咽了没有。至于,想要问问他是什么味道,怕是一无所知的吧!
杜箐青无奈的摇头叹息,挥手在他眼前晃晃。钟意倒是极快就恢复了神志。眨眨眼问她有什么事?
她能有什么事?
杜箐青不客气的翻一个白眼。还不是你说的,林辰是能够应付这种事的。而且,林辰是需要这种锻炼的。
“林辰会喝酒吗?”杜箐青明知故问,有关于品红酒,和各种酒品的不醉方法,还是她教的她。
“自然会!”钟意阖下眼,竭力克制住内心越来越强烈的不安。
“那你知不道知道王大胖子有服食情药的习惯?”到底是提醒他。不然的话,到时候,怕是悔得肠子都青了。那王大胖子对她这里的女人从来下手都够狠,更不用说是他看重的别人的女人。想想都知道下场,第二天能起来床都是奇迹。
不过,这些倒不是杜箐青担心的事,她担心的不过是钟意难过了,她的酒吧也会跟着遭殃。那可是不值得的。
“什么?”钟意瞪大了双眼,满眼的惊奇没有一丝的遮掩。杜箐青扁扁嘴。微微点头,再向对面望去时,哪还有钟意的身影。
嘴角却是在他离去之后,扬起一抹轻微的嘲讽。钟意,你小子终于有喜欢的人了,难得啊!我可还是单着呢!
两个人要好那么多年,一直都是好兄弟!钟意对她也是从来仗义,蛮横霸道的时候可也是一点不把她当女人看待。
只是,那个人,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她拼命的微笑,毫无顾忌的作践自己。却还是无法忘记么?
独自一个人品着最美味最高档的红酒,却是毫无味道可言。
“咚咚!”突然就有叩门声响起。
杜箐青微微蹙眉,难得的安静都要被打扰,着实是有些不耐。
“进来!”应声而进的却是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孩子,浓厚的脂粉显然不能够遮住那张仿佛仍旧是大学生的清秀面容。“小艾啊,什么事?”杜箐青懒懒的答道。这青天白
日的,也就只有调酒师和她会在这里了。新来的雏,是应该自己多学学,练习好技巧才能招揽到大牌的客人。
“我想问……”她的声音分明是怯怯的,却是又不得不开口。“是不是有一个姓林的小姐来过?”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么刚刚在门口撞到的那个人就一定是林辰。只是,谁会想到……才几个月不见的她们竟然是会在这种场合相遇。也不知,林辰有没有认出她?她那么急的奔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认识?”杜箐青挑眉看看她。这丫头不过是新来的雏,听下面的人介绍好像原本是一个大学生。难不成……
柔弱的女子闻言,纤瘦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心中自是明了老板娘口中那一句已然确定了的话。却还是不死心的追问道:“是不是……叫林辰?”
“嗯。”杜箐青抿了嘴,倒是没了半分兴致。说不准也就是大学同学。现在再见面总是会有些尴尬的吧!尤其是刚刚来,脸皮薄,没见过世面。
“她经常来吗?”小艾的嗓音几乎泛了哭腔。杜箐青抬眼瞅瞅她,既然那么难为情,那当初还来求她做什么。
“不确定!”这是实话!虽然对林辰的性格有一点点了解,表面上的安分乖巧最切实际。就此看来就不像是会独自一人来夜总会的女人。不过,依照钟意的怪癖来看,会不会常来倒真的不是个定数!
小艾轻轻“哦!”了一声,便悄悄退了出去。如此,也是没一点办法的,以后只能眼尖一点,能躲就躲着了。
钟意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那间门时,房间内早已没了林辰的身影,大手抚上额头焦急的想着办法。余光很快就暼到在另一端独自挣扎着就要站起身的人影,浑身肥的流油的男人满身血迹,钟意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眸中戾气压抑的人几乎无法喘息。
“你把她怎样了?”怒吼声暴躁不安的响彻在耳际,那男人本就没了几分力气,那还经得起这番折腾。背后疼痛的已经蹙紧了眉头,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断断续续的解释:“走了,她走了……”说罢就虚弱无力的闭上了小眼睛。
钟意无奈的垂下手,顺手丢下一坨肥肉。打电话给徐清然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来收拾残局。自己却是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就飞奔了出去。
她常常会控制不住自己,他知道。
可是,那个倔强的小女人不是对付这种男人很有一手吗?即使手边没有刀,也
懂得挣扎的吧!他无法想像,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王黎竟然会满身的血污,看样子,林辰已经跑出去了有一会儿。而王黎蜷缩着身子还在不停地抽搐,分明就是服食了情药,无法解。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就暗了下来,大雨顷刻就会来临的迹象。钟意不停的奔跑,每一个可能会存在的痕迹。
可是,愈发的奔跑,愈是觉得迷茫的不知所措。他从不知道她的喜好是什么,更加不曾清楚除了她的自己的那个小窝,林辰还有没有其他的避风港。他总想,他会是他最后的退路。可是不然,每一次她不知所措的想要疯狂,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谁都不需要。谁都,帮不上忙。
钟意不停奔跑的身子蓦然定住,一动不动的盯着不远处的女子。安然静好,大雨前的微风吹拂在脸上有种意外的清爽,却不觉得寒冷。
遗世独立的站着,望着的是不知名的远方。钟意安静的望着,直到大雨倾盆而下,雨水冲刷了一地的灰尘。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的眼中只有她。
察觉脸颊上越来越冰冷的时候,硕大的雨滴以垂直的姿态砸在脸上生疼的厉害。钟意终于是回过神来,眼前女子的影像愈发清晰。
他缓步向她走去。足有一个世界那么漫长。
只是,钟意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是哪一种状态下的他呢?冷酷阴狠暴戾,还是温柔婉转多情呢?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钟意根本没心情去想那些。满脑子想的都是扳过她的肩膀来,看她有没有受到伤害?他的女人,即便是他不要了,又怎么能被别的男人猥亵呢?
林辰怔怔的站在原地。记忆早已经严重和现实脱节。
意识里最清楚的不过是,她现在是在某一个车站吧!
车站在记忆里是她最欢喜却又最讨厌的地方了。每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总是回到那个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家。或者,是离开。
那么,现在的她跑来这里是想要逃脱吗?还是甘愿回到当初的那种束缚,也不想现在受这样的苦。廉价一文不值得身体,就这样被心爱的人贱卖。
雨水无情的划过脸颊时,林辰屈身蹲下,天知道她只不过是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只要一个拥抱就好。那么,是哪里出错了呢?
好像她出卖的从来都不只是身体那么简单,而那个人也
从未给过她温暖的拥抱。连坚实的肩膀都不曾有。是她的执念,全是她一个人的甘愿。然后呢,连同灵魂都选择了背叛。
林辰失声痛哭。全然不知道高大的背影早就将她覆在阴霾里。两个人在雨中站立的姿态吸引了众多的视线,而钟意却是头一次这样被人评头论足,也没有觉得丝毫的不妥。
只是,那一个瞬间,他想要蹲□,不顾及一切,什么都不去想的将她拥在怀里。钟意挺拔的身姿还在空中漂浮着,林辰却是一个箭步就飞奔了出去。毅然决绝的姿态。想要逃脱一切的挣扎。如利刃一般划伤了钟意原以为就要迅速愈合的心。
伤口破裂的毫无预兆,钟意的手臂才不过是刚刚形成一个拥抱的姿势,终究还是只能尴尬的摆在那里。所有的温柔软语全部吞咽回肚子里。压抑的难受。
也许下雨还是有好处的吧!
林辰默念,至少,平时拥挤的售票厅,现在连排队都不需要了。
最庆幸的不过是,即使是在最慌乱的时候,她还没有忘记要把随身的包包拿出来。卡里并不富裕的钱,虽然无法支撑她太长时间的漂泊,却还是经得起短暂的流浪。
去向是不知名的小城。
林辰在坐上汽车的时候,才回想起要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一下。然后,一个人会心的微笑。胸腔里全部的压抑,顷刻间得到释放。什么都不去想,只要能够逃脱。
☆、逃亡
回来之后的事,可能会更加的难以忍受。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她林辰可以忍受并且煎熬过所有的不堪;但是请给她最后的自由。
雨中无所顾忌被淋湿的男人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那辆客车走远。头顶早已多余出来的一把伞,彰显着他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
“总经理。”身边一直安静举伞的黑衣男人终于是开口提醒;这样一直站在下去;定要感冒了不可。钟意的眸光飘向远方,眸中深锁;看不出情绪。
即使是沉稳如他,却是终究没耐住那一股好奇的心绪。“总经理明明可以拦得住;怎么会?”钟意待他虽不是如兄弟一般亲近;却是从未当他是外人。如此这样清浅的疑问;不会逾越。
钟意蓦然转身;意味深长道:“可是小辰好像是很喜欢的。”
徐清然猛然怔住;这一刻的总经理到底是哪一种状态,倒是让他摸不清状况了。明明俊美冷酷的脸颊,偏偏却是那样下意识的就唤出了从前只有另一种人格的时候才会亲昵的叫的“小辰。”
那一声呼唤实在是有太多太大的意义。徐清然太过明晓,心里的担忧莫名多了几分。想要细究时,钟意早已独自快步离开,走向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轿车。
“我是不是……很残忍?”钟意坐在后座,一边用宽大的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疑惑道。这个问题却是他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一切都那么的理所当然,只是这个叫做林辰的小女人的出现,他的生活好想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竟然会觉得心痛,甚至还会莫名其妙的去想自己是不是残忍?
“残忍?”徐清然下意识的重复。竭力隐住眼角的笑意,难道他们的钟总经理从来都没有这个自觉的吗?
不过呢,也怪不得!不会有人提醒,也没有人敢。即使是有,也会是任总,他的话,总经理一定是不屑于放在耳边的。
那……是哪一种残忍呢?是对下属员工残忍?还是对自己的兄长父亲残忍?还是……单单针对了那个小女人,针对那个依然占据他心扉的林辰?
徐清然想到此处,心口莫名的划过微微的刺痛,汹涌而来的酸涩被努力的压抑,还是抵不过那一刻爆发的强大趋势。
“有些吧!”徐清然垂下头,终究只能给予模棱两可的答案。总经理未必自己心里不清楚,却是要借他的口。“那夫人……”徐清然顿了顿,终于是完
好的唤出那一声称谓。即使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却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啊。
“放她在外面自由自在的几天吧!”钟意阖下眼,突然就有了些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