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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阖下眼眸,将手放在他的臂弯里。
最良好的状态似乎并不需要过分的调整,甚至不需要努力。林辰随着钟意沉稳的步调走进五星级酒店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窃窃私语的声音不轻不缓的传入她的耳朵。
林辰始终保持着得体优雅的微笑,像个完美无懈可击的,戏子。
就是戏子。知道是在演戏,所以鄙夷的,指责的,不屑的,艳羡的。那些目光通通射向她的时候,不痛不痒,都仿佛是与己无关的。完全置身世外的状态。
鲜艳的红色地毯一直抵达到对面,装扮华丽的像是梦中才会有的婚礼现场,教父还在耐心的等待着。
可是不是的。那个人,是任鸿伟。是钟意的父亲。是她马上可能就要改口的爸爸。
林辰忽然就笑得明媚了些,只是觉得可笑。
自己的父亲在街边流浪,转眼,她就要叫这个有着亿万身家的老男人爸爸,而且,势必要叫得温婉清甜,惹人疼爱的模样。
钟意微微俯首,注意到手腕处的突然收紧,虽然只是细微的动作,却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他微微挑眉,一瞬狡黠的目光眯在眼内,不被察觉。
恐怕那一瞬的悸动,只有他自己清楚。只是,会不会被放在心中,又是另一回事了。
林辰微笑着站在钟意的身侧,优雅大方。只是心思却是完全不知道溜到了何处。只眼眸低垂着,不让人清晰的分辨出而已。
记得早晨换好衣服的时候,林辰望着镜中那个美丽的女子,始终不敢相信那竟会是自己。她的化妆术经过一个月的专人培训,俨然已经是极好的地步。
精致无暇的脸蛋,天然无需修饰的微翘眼睫毛,大眼睛一眨一眨,
眼线的最后一笔挑的恰到好处,清纯年轻的脸蛋,配上妩媚妖娆的眼角,一笔一勒的勾画着动人的曲线。丝丝入扣的诱惑。
那时,林辰还在想,她这辈子都没有那么漂亮过,忽的漂浮起的心绪在望见整个大厅的艳丽红妆之后,登时镇定无谓起来。钟意让人教她的不过是最基本的东西。而她学会的亦不过是在他身边需要懂得的最基本的交际,甚至,要精明聪敛许多。
钟意说过,他并不需要她来惊艳四场,只需要是那个最配得上最合适他的女人就够了。
他说得轻巧,林辰却太清楚要做到是有多么的艰难。
钟意极快的就注意到身边女子已经跑神了。她的手指不再轻轻贴合着他的手腕,正在缓缓脱离,只是简单的放在他的衣服上面。
他的嗅觉如此敏锐,怎能容许她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了差错。
只不过点头想要提醒她的时候,任鸿伟却是已经大步迈了下来,一通废话说完,是该正式介绍辰意国际二少爷的未婚妻了。
任鸿伟苍老年迈的手几乎就要触碰到林辰,她却是登时回过神来,条件反射的甩开,任鸿伟和钟意都没预料到林辰会在这个时候这么大的反应。
原本任鸿伟的意思也不过是想要牵了林辰的手上台来,父子不和是私下的事,做给外界看的东西还是很必要的。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女人会这么不长眼,竟然是要甩开他。
钟意亦是意外的盯着踉跄着退后几步的女子,一股怒火不受控制的油然而生,再看不见她硕大的眼睛中歇斯底里的恐惧和挣扎。
钟意不动声色的走上前去,冷漠冰山是外界熟知的印象,如今……
他将她揽在怀里,压低了嗓音安慰:“小辰,有我呢,不用太紧张!”
他说得随意,却是无比精准。瞬间就压下了现场有可能引起的困扰和骚乱。辰意国际这样大而轰动的订婚仪式,在最关键的时刻,二少爷的未婚妻竟然做出如此举动,分明是极其厌恶老董事长的样子。任是谁,怕事都在也想不到其他的解释。
钟意轻轻一句话,就解释得清楚。未来儿媳在如此正式的场合,面见公公的时候稍有紧张无措,岂不是极为正常的。即使再心有疑虑者,看在辰意国际财大气粗的份上,也是不敢多言的。
林辰安静的窝在他的怀里,大眼睛空洞无力的不知道望向哪里。而在旁人眼里,却是他的婉转多情,是她的小心怯懦。
任鸿伟走回台上,示意钟意一起。钟意应下,揽着林辰的纤腰亦是走上前去。这样的场合,他太清楚,任鸿伟心中定然是有轻重的。所以,倒不是太担心额外的意外。
“……林小姐虽
然父母双亡,是一名孤儿……精通俄语……大方得体……”
林辰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清楚怀抱着她的人分明是被激怒了,只是极力压抑着才没有爆发。钟意的手指暗暗扣紧,勒的林辰一阵生生的疼。
只是惊惧的事分明还没有离开她的身体,良久,林辰最多只能够做到恢复原本保持的笑容,却无法让眼睛变得清明透亮。
有些在心底里压抑了太久的东西,一经触碰,就会以不可抵挡的姿势爆发出来。
林辰心里清楚,可是无法改变。那是她无法躲避的梦靥。
钟意揽着她的腰身上前,迎合着任鸿伟的话,客套的说了几句便走了下去。众人皆知,辰意国际的二少爷是个冰山一样的人物,话少自然也就不再例外。
人群里响亮的掌声,皆因辰意国际这个名字的震慑。
钟意揽着林辰径直走下去,没忽略一直直视的目光。那道视线射在他的身上是婉转多情的。钟意心里清楚,却是仍旧没有回过头去。清澈的暧昧和艳羡,落进不远处另一个同样端着酒杯浅酌的男人眼里,心底莫名的抽痛起来。
宛莹跟随着钟意的脚步向外走去,丝毫没注意身后另一个人的亦步亦趋。
只是恍恍惚惚的状况,似乎意识有些不很清醒。一身华丽装扮的林辰,作为钟意未婚妻出现的林辰,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宛莹在望见他们两个人的第一眼就兀自断定,却还是不可自己的难过起来。
钟意一身剪裁得体的西服站在林辰身边,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腰间,蛮横又暧昧的姿态。她突然就觉得伤感起来。
林辰是他的选择,她替他高兴,只是心底仍旧顽固的升起浓重的落寞,挥也挥不掉。
宛莹孤独的一个人站在拐角的位置看着钟意揽着林辰的腰身,不顾一切的离开。他从来这样擅自做主,即使是这样的日子,忘却自己主角的身份,仍然那么……强悍霸道,不需要解释。
“原来……”
宛莹轻轻抬手拭掉眼角不听话滑下的泪滴,一个人爱上的叹息:“我总是自己一个人。”
近三十年的生命,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欢乐,一个人痛哭。甚至默默欣赏别人的幸福,都是自己一个人的过程。没有谁来相陪。
“不是还有我?”
身后突然有谁的喃喃自语,宛莹猛然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长身玉立的男人,恍然如梦的跌了进去。炙热的日光打在他的身上,纯白的西服折射出圣洁的光泽,他话语里的忧伤全部蜕变成一滴滴温暖的水滴,坠落在她的心里。想要长眠于此,不用逃离。
“怎么是你?”
宛莹的手指划过眼睛重重的垂落下来,一瞬间的尴尬,竟是失声笑了起来。想要大大咧咧的,却还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何时跟在她身后的?跟了有多久?他是不是……听见了些什么?他听见了,会怎么想?
太多的问题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找不出答案。太阳穴一阵阵的疼,揪扯着并不完全清醒的思绪。
“你以为是谁?”
任辰漂亮的眸子里毫不遮掩掠过浓重的失落,华丽并且迅速的反击并不能让他有丝毫的快乐。她的无意,恰恰是伤他最好的武器。
宛莹随即反应过来,尴尬的抿唇笑笑。“不是!我不知道……”她慌乱无措的摆手,愈发不知道怎么解释。不知道什么?不知道身后一直跟有人,听起来多像是谎言。
而且,那么拙劣。
任辰倒是不以为意起来,踱步缓慢的靠近她,伸了双臂将她拥在怀里。宛莹安静的任由他的温暖包围自己。没有抗拒。
☆、提醒
想哭就哭吧!
再没有无声的安慰更能够做她完美的药剂。宛莹忽然就流下眼泪来,没注意这样的场合是不是合适,没去关心拥着她的男人有着怎样的表情。甚至,她的泪浸湿他的衣裳,似乎都是不必要关心的事情。
好朋友这么多年,总还是要有点用处的吧!
宛莹无偿的用着他的肩膀,良久才缓过神来。手指无畏的擦擦有些晕妆的脸蛋,傻笑着拍拍任辰的肩膀,“谢啦!”说罢就兀自转身离开,步调迈的轻快。
傻瓜!
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我呢?
就算只是盛放你眼泪的容器,是不是也有借口被你问候呢?
小意并不喜欢你,能怎么办呢?就像……你不会喜欢我一样。我们不是一样清楚的懂得吗?
你在他身边十年,整整十年,他身边的女人从来只有你。却是未动过一分多余的情愫。
任辰一个人寂静的站在那里,回味着记忆中所有的过往。不禁摇头失笑,他和宛莹,似乎有的是一样的悲哀呢!
可是,要不要一定要成全呢?
那么,是拆散林辰他们呢?还是,自己蛮横的抢夺?任辰顾自分析,别有意味的扬起嘴角,只是手上的动作分明更快了一步。
拨出去的号码并不烂熟于心,甚至陌生的要仔细寻找。
只是,无人接听。
任辰垂下手臂无奈的笑笑,转身回了订婚的现场。依照刚才小意的做法,爸极有可能同样负气离开的,这现场总要有个主人才好。
林辰坐在副驾上,清澈的听见车后座位置上的包包里传出的手机铃声,只是终究没有伸手去拿。
这个城市她认识的人极少,即使认识的那几个人,不过是偶偶,最多见了不过是打个招呼,想来也没有急事。倒是,身边的男人一路都紧绷着脸,雕塑一样的造型,绝对是旁人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
车子经过最后一个华丽的转弯在别墅里停下的时候,钟意才冷冰冰的开口:“下车!”
他不开心了!生气了!
那么,就是她惹到他了。林辰迅速的断定,不难想象钟意会怎么处理她。
进了客厅以后,林辰乖巧的在沙发上坐好,钟意却是一动不动的站着,眸中怒气有着一触即发的气势。
林辰垂下眸子,抿抿干涩的嘴唇,这么长时间还没喝过一滴水,是有些渴了。她抬手不耐的摆弄一下裙摆,这衣服穿在身上实在是束缚,既要小心上面走光的问题,还要小心下面会不会在弯腰的时候泄了春光。实在是够有麻烦!
钟意凝眉望见林辰的无所谓,愈发是生气。丢掉身上的西装革履在她对面坐下,一字一句的警告她说:“林小姐,你最好清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钟意的未婚妻,要时刻注意你的一言一行,不要给我惹什么麻烦!”以后,你可不会像今天这么幸运。有我在身边可以挡一挡,那些人,你不会是对手!
他说得无比严厉郑重,林辰阖下眸子,微微点头。这是她已经接受的事情,他怪的不过是今天她的失态,以后她注意就是了,只不过……
“我知道了。”林辰轻声提醒他,即使发怒,火气泄了是不是就该恢复一下正常,整天的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