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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之华不禁对丁子晏同学毫无常识的头脑表示哀悼:“这种发票,最多也就是一万而已。”
“不管,有多少算多少,”丁子晏低下头,细细地抠起来,嘴里不停念叨, “千万不要是护税光荣啊,千万要是数字啊……”
年之华翻翻白眼,丁子晏这厮算是完蛋了。
刚并肩走了两三步,丁子晏突然“啊”了一声,停下脚步。
“怎么了?”年之华不耐烦地回头。
“怎么办,花花,好多好多数字啊?!”丁子晏眼神飘忽,脸色苍白,额头冒虚汗,连手都在以不规则的频率战抖,如果这是他在演戏,那么凭这个演技他毫无疑问可以问鼎今年明年后年N多年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所以年之华立刻判断他不是在开玩笑。“不会吧!”她当下把发票从他手中扯过来,“真中了?!!!”
“这是不是塞塞塞塞翁失马,我们失车,所以……”
年之华看了一眼,铁青了脸,啪地把发票打他脸上:“真是的!害我白高兴一场。”
“可,可是,那么多数字……”丁子晏急急忙忙地指给年之华看。
“你抠开的是密码区,所以才那么多数字!奖区在下面。”年之华冷冷地指出。
丁子晏观看良久,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他“嗷——”一声怪叫,气恼地把发票一扔。
神啊,你何苦作弄这个白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年之华蹲下捡起发票,揉揉奖区,轻轻抠开。
“丁子晏!”她拉拉丁子晏的衣角
“干嘛?”丁子晏还在怨天尤人。
“中了。不多,两百。”
“啊?!”丁子晏凑过脑袋来,一人握发票一边,“真的,这次不是密码啊!花花你真是我的福星!”
他欢天喜地得像个傻子,拿着发票哈哈大笑,年之华估摸着范进中举那阵,也不过如此了。她恨不得自己就是他那当屠夫的岳丈,可以一耳光搧得他清醒。
虽然年之华很想装群众,跟他划清界限,但丁子晏却一点不了解年之华的苦心,偏偏还要拽着她一起发癫。这怎不让人悲愤,怎不让人痛心疾首啊!
两人火速赶往附近二手自行车批发市场,三下五除二搞定了一辆看上去甚是光鲜的二手自行车,让年之华拿去还穆木。
“钱不是还有多吗,我们再凑点买辆还谢君安吧。”又是丁子晏请客,又是帮着还车,年之华实在有点愧疚。
丁子晏大手一挥:“还啥!安安的东西就是我的,夫妻共同财产嘛。”
心底邪恶的声音却在说:靠,多买一辆那共骑的福利不是没了么?
最终,丁子晏骑着车,驮着年之华,和几十万人一道,赶赴这个城市数一年一会,烟花的约会。
烟花盛放在江的彼岸。随着巨大的声响,夜幕中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绚烂的花朵,
丁子晏和年之华席地坐在一起,是拥挤的人群中的最为常见的那种组合。
年之华仰头看着那些粉骨碎身换来的最美一刹那。
而丁子晏偷偷看着这个可以为他粉骨碎身的女生。
那张脸上不时闪过的飞扬神采叫他心神荡漾。
那不是张美丽的面孔,但不代表没有美丽的时候。
烟火很漂亮,但年之华就在他身边,比天上的焰火更加流光溢彩。可如果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又觉得如此肉麻恶心。
天上花团锦簇,地上欢呼声声。
淹没在人群里的丁子晏挫沮地垂头,懊恼自己越来越废物了。
醋海生波
9。4 醋海生波
一切都超完美,如果不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李轩然。
李轩然,一个和丁子晏沾亲带故的男生,同时也是丁子晏跟年之华的校友,在H大的地位相当超然。
说明一下,H大那么大的一个综合大学,很难产生全校性的风云人物,丁子晏自己也不过在理学院内吃香,学院外的影响力还有待扩大。
但李轩然是个例外,他入学时引起全校震动,余波甚至波及了本市其他大学。
他一招吃遍天下,那就是——脸~!
没办法,人家的DNA就是这样强大。在见到李轩然之前,丁子晏从不相信,一个人的磁场能有这样可怕的辐射力。但见过他后,只能无比感慨男生长成那样真是罪过。
其实丁子晏很不待见那张脸,倒不是觉得他中性或阴柔——李轩然漂亮归漂亮,但绝对不会女气——丁子晏只是感觉他精致地有如缺乏体温,就像是一具完美蜡像。
但今天那张脸终于出现了暗沉颓废的表情。丁子晏在校门口遇到李轩然时,对方便是这种蔫蔫的模样,他一时大爽便跑去搭话。
“轩然,你该不会也是看烟花回来吧。”
“……嗯。”通常拒人千里之外的李轩然对于这个远到天边的亲戚还是会搭理的。
“一个人?”
“……有人一起。”
丁子晏对于这个同去的家伙很好奇:“诶,男生女生?”
李轩然朝他背后的年之华看了一眼,反问道:“你会找男生去吗?!”
等李轩然华丽转身,飘然远去,丁子晏才发现身后的年之华眼睛变成了两只熠熠生辉的小灯笼。
“他就是李轩然吧!我终于见到我们学校的头牌了!!”年之华激动地握拳。
当初穆木跟自己介绍过,他们学校除了有个姓李的小子艳压群芳坐稳头号花魁的位子外,美男榜余下的排名是群‘雄’逐鹿战火纷飞。虽然丁子晏也算是能进前五的种子选手,但稳坐“花魁”位置的人果然气场就是不一样啊!!
华丽,太华丽丽了!
那种到达极点的容貌,就连女生站在他身边一米内,都会自卑得有回炉重造一番的冲动。
而且,听说由于花痴李轩然的女生太多,李轩然比古代大家闺秀还要低调,成天躲藏着,出门一趟有如哈雷彗星飞过地球,能见到本人,就跟中个大乐透了似的。
“丁子晏,你怎么认识他的,好像很熟啊!都没听你提过!真不愧是学校‘头牌’啊!长的真是好看到吓人!”年之华激动地扒拉着丁子晏问。
见年之华那有些花痴的模样,丁子晏冷哼:“头牌?别把人家说的跟牛郎似的。而且你没听到他说和人有约看烟花吗?轩然那小子名草有主了。”而且看那让臭弹熏过的一样郁闷样,八成让人甩了吧?
“名草虽有主,可以松松土嘛~”年之华嘻嘻笑。反正是个没希望的主,她占起口头便宜来特别豪爽。
不满自己在年之华眼里被姓李的小子压了一头,丁子晏吃味:“就你那个锉样,算了吧。”
锉样,锉样,锉样,锉样……
丁子晏的话在脑海里无限放大回旋,年之华站在寝室新买的全身镜前,忍不住揪头发。
她原本以为丁子晏可能对自己有一咪咪的想法才会约自己去看烟花的,现在看来未必。
那个猪头丁子晏居然没有发现他的话叫她瞬间情绪低落,送她到楼下后还一脸无所谓的回去了。
其实,年之华至今忘不了与丁子晏相遇的最初,他说萧竹君的那句“就她那个长相,我怎么可能看上她”,还有那掺杂着不屑、鄙视、轻蔑的眼神。
可镜子中的那张脸,怎么看都比萧竹君还差了好几个等级——塌鼻梁大饼脸,雀斑满天,偶尔还有一两颗痘痘冒出来。
这样的容貌,放人群里是灭顶之灾。
绝望到死。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年之华穿着件毫无品位可言的直筒睡衣,一边五音不全地唱着歌爬上床。配合她颤音不断的唱法,夜里听来越发凄惨,几乎把她自己的眼泪逼出来了。
睡吧睡吧,日出前让悲伤终结。她对自己说。
“金钱和美貌,我都有了,你只要带着一颗心到我身边就可以了。”丁子晏挑着面前的人的下巴深情道。
“……食堂涨价了,我舍不得把晚饭吐出来。”做为陪练的谢君安皱起的眉头能夹死苍蝇,“而且我保证,你敢这么说,年之华就敢抽死你。”
“你个狗头军师,老子陪她看烟花回来后,再约她她好像老借口要上课躲我,你行不行啊?”
“我行,但是你不行。”谢君安嘴里吐出的话总是能把人气到背过气去,“人家花花肯定是看上那个比你更好看的李轩然了。”
“切!难道说,花花其实在欲擒故纵吗?!明明喜欢老子的,却p都不放个!”
“应该不会,那种把戏会侮辱她的智商,只合适你这种人。”
“奶奶的,说点有用的话啊~”
“……跪在地上求她回心转意吧。”
“我先把你打到跪下来求我!!”
丁子晏与谢君安,就这样在针对年之华的心态分析讨论中不断地走题,继而又不断地想新的馊主意。
就在丁子晏他计划着怎么叫年之华“认罪”时,那个曾经批改过他情书错别字的暗恋对象何琢衣找上门了。
等听完何琢衣上门的原因,丁子晏更是紧握她的手,红军会师了般激动:“我知道你会有出息的,没想你这么有能耐~~~谢谢你为民除害,收了那个妖孽。”
何琢衣拼命把手抽回来,骂人的词汇也越来越有花样了:“放手!你这个死受!”
丁子晏做梦都没想到,在他和年之华培育感情同时,何琢衣这家伙不仅在情场梅开二度,而且第二度的对象就是男祸水李轩然。
但细想来,丁子晏也并没有觉得很意外,毕竟先前有了很多先兆。
何琢衣早前曾被李轩然的亲卫队扔进了臭池塘,罪名自然是勾引之类,虽然何琢衣事后说有人在背后造谣,借刀杀人,但她跟李轩然扯上了关系绝对不假,而且关系似乎还很深。
之后,何琢衣那个白目的家伙惹的事情一波大过一波,可称的上破D杯追 G 杯,又打人又出走,刺激万分。
再后来,放假的时候,他高中时的那帮兄弟从各自学校回到本市。这些人高中时和何琢衣也一样很玩得来,所以干脆帮何大小姐出气去了。
据老二“大头佐”说,那个带头扔何琢衣下池塘的女生被他们堵住的时候,面色死灰死灰的,双手互在胸前,豆大的眼睛迸射出惊恐的光,好似要被先X后O了一样。
我呸——说起这情景,大头佐就忍不住啐了一口,这种胡子长的比我还浓密的女生!
这帮匪类按何琢衣要求抽了那女生一个巴掌加恐吓外,大头佐还很恶质地剃掉了这女生的胡子外加一条眉毛。
不过那个时候,自己与何琢衣的交往已经逐渐少下去了吧,如今想起来,那个时候与自己往来最多的已经变成了花花,或许,从那时开始,自己的心思就已经不自觉地挂在年之华身上了罢。
何琢衣倒大霉的时候,自己没能帮上什么,连她家中出事、情场生变等事,时过境迁之后才她轻描淡写得说了两句。因此,何琢衣今次的小要求他自然要帮她完成,反正人家情侣吵架他去扇扇风是很简单的事,更何况……
丁子晏和何琢衣食指对食指,嘴角扬起一模一样的阴险弧度——
找情敌来刺激恋人是恋爱中巨土无比但又万年有效的办法呀!
“醋海生波之互惠互利二人组”协议达成。
是谁搞定谁
9。5 是谁搞定谁
但凡有点历史的大学,总爱校庆院庆系庆。这不,H大的校庆刚过去没多久,丁子晏所在的理学院又要庆祝建院一百周年了。
而男生占绝大多数的理学院,平日里舞会总是不可少的。这是学院学生会为雄性荷尔蒙过剩的学院同胞们谋求的福利。
今次,舞会与院庆会就办到了一处,场面华丽盛大。更有其他学院的美女鼎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