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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晏是个非常贴心的人,年之华从一次激烈的PK中回神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推来一个小餐车,上面是饮料和精致的点心。
只是他头上也戴上了两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活像这边的服务生,不过他的姿色确实不错,年之华一想,笑喷了。
“笑什么笑,你也有份。” 被兔女郎硬安上的兔耳朵的丁子晏恼怒地说,一手掏出一兔耳箍,一手拐拿住年之华的头也给戴了上去。
年之华冷不丁地被丁子晏压在了他的腹部,理智的保险丝霹雳哗啦的冒火花,脸轰得烧了起来。丁子晏没注意到她的不自然,硬压着给她套上兔耳朵后,转而去对付谢君安:“你也别想逃!”
冷静,冷静。我到底在紧张个什么劲啊。年之华托住脸,深深深深呼吸,门帘一样的刘海不断飘动。
丁子晏给两人都安了兔耳朵后,满意地招呼道。“要不要吃零食啊?”
“不会有屑掉键盘上吗?”
“你吃相好点就是了,”丁子晏说道,“来,尊臀挪挪,我要坐你边上。”
“哦,哦,哦。”年之华愣愣地连应了三声。对于跟丁子晏挤坐在一起这事,年之华觉得自己似乎雀跃的有些过头了。为了遮掩心情,她赶紧去拿了一块蛋糕。
哇,入口即化,满嘴留香。
这一口吃下去,像是拨动了大脑里专管张嘴的神经,再也停不下来了。年之华接二连三,很快扫清了口味各异的一整盘。
正遗憾吃得太快的时候,丁子晏已经伸手递过他的那盘。
“谢主隆恩……” 年之华有点窘,毕竟是女生,能吃到要去扫别人盘里的货也会觉得羞愧的。她站起来:“我再去推点过来。”
年之华推着餐车在过道走了几步,正在这个时候,有两人从旁走过,嬉笑着推搡,不小心绊了餐车一下。她连忙伸手扶住,这精美的餐盘要是摔碎了不知道赔不赔得起。
如此就和这两个大大咧咧的男生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了声不好意思。
年之华笑笑说没事。
@奇@谁知道这两个人刚走开一步,年之华就听到其中一人说道,“哇,这女的也店里的人?长得……她陪玩肯定最便宜吧?“
@书@年之华胸口顿时像大锤重击了一下,闷得当场就愣着了。
身后有响动,是丁子晏他们吗?
年之华没敢看,她自觉已经丢脸到家了。她只是庆幸自己的新发型在脸上覆盖率高,涨红了脸也没人看见。
那边,是丁子晏站起来了,他个子高气势足,存在感极强。
“你们,”他低缓但有魄力地说道,“这样的话,对我的客人实在太失礼了。”
那俩男生没想到还有“兔男郎”,有点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丁子晏,又去看年之华。
丁子晏将年之华拉回沙发,按坐下来,温柔地揉肩捶背:“对我来说,这位小姐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他挑起眉梢一笑,轮到那两人向脚上钉了钉子一样呆立原地。
谢君安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年之华的背后,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就和他本人一样的慵懒:“两王服侍一后哦……”
这下,别说那俩男生迸裂了,连年之华都石化了。
虽然她不知道两王一后的确切含义,但绝对跟三人行三角恋之类的有关。
看着那两座快风化的雕像,丁子晏扬了扬下巴:“你们这样深情地凝视着我也没用,我不接男客!”
反应了十来秒钟,两个人才跌跌撞撞地走开,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丁子晏和谢君安均报以诡异的笑容。
年之华实在忍不住,趴在电脑桌上笑起来。
回过头来,丁子晏还在调试正常的表情:“学牛郎真不容易啊。”
“我觉得你很有天赋。”年之华跟谢君安都是发自肺腑的。
谢君安又自顾自对着电脑去了,丁子晏打量着年之华乱七八糟的刘海,用手快而轻地拨动了一下:“你的脸又不难看,不是叫你弄个发夹的嘛。”
年之华自己摸摸,傻笑着说:“懒得买。”
丁子晏摇头:“女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也不容易啊。”
又长叹一口气,继续说,“不过,男人做到我这个份上更不容易啊。看看兄弟我给你弄了什么。”
丁子晏握着的拳头轻轻落在电脑桌上,然后移开,桌面留下一只精巧的发夹。
小小的花朵,优雅的弧度,水钻闪亮。
心如鼓点,怦怦雷动。年之华拼命咽唾沫,保持自己的镇定。她不敢立刻伸手去取,看了看丁子晏。
“怎么样?”丁子晏问。
她这才伸手拿过这发夹,又东张西望找镜子,未果。丁子晏又笑起来:“靠,女人连个镜子都不带?”
年之华白他一眼,对着显示屏的反光把刘海别了起来。
说真的,剪头发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油田一般的额头。
年之华低声说“谢谢你”,又补充了句:“这下子看屏幕容易多了。”
丁子晏应了声,神色如常地做自己的事。
年之华也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上网,上啊上啊,直到终于忍不住,问:“丁子晏,你为什么要送我发夹?”她忽然想起来,自己除了叫“你”,就是“丁子晏”,他却一直叫自己“花花”。
丁子晏正在杀怪,似乎没听到她的问题。
年之华鼓足勇气,又问了一次:“你不是说我的脸是印度飞饼吗?为什么还要送发夹给我?”
“为什么?”丁子晏奇怪地重复了一遍,“因为就算是印度飞饼,盖子盖久了,也会馊的。”
年之华气结。
还没想到该怎么回答,文悦心的声音在吧台那边响起,她摇晃着自己的手机:“钉子,钉子,有你的电话。”
“怎么打到你哪里?”丁子晏嘟囔了一声,看看桌上的手机,哦,没电了。
“快点,”那边,文悦心又喊了起来,嘴角闪现一丝促狭的笑容,“快过来,是你的那位?女?朋?友?哦!”
“哇啊!”丁子晏慌张地大叫了一声,起身撞到桌脚,发出好大的声响。
离你很近,离爱很远
5。3 离你很近,离爱很远
丁子晏弄出的声响再大,比不过年之华脑子里的晴天霹雳!
她被打得周身麻痹,连眼皮都动不了,此时此地好像要灰飞烟灭了一般。
她茫茫然地看着丁子晏扑向文悦心。
那两人相互打闹着,调笑声断断续续传来。
“唷,听到是你的小女友就这么激动?”
“姐,你别再拿这事儿取笑我行了不!”
“哎呀~害羞了~”
“谁害羞!”
“恼羞成怒了!”
“……别再说了。”
丁子晏去了又回,这个电话没花多少时间。
他重新挨着年之华坐下,不时地对着论坛发出笑声。
他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年之华想,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再也没有是和他一起玩乐的感觉了,取而代之的是奇特的疏离感?
这么近,又那么远。比地球的那端远,比天与地之间更远,比银河的两边还要远……
也不知道年之华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同个帖子盯了多久,丁子晏发现她的异状,用手肘碰碰她:“怎么,发呆?”
年之华转过脸看着他,过了一两秒之后才如梦初醒般“啊”了声。
女朋友、女朋友、女朋友,原来这三个字在自己脑子里盘旋不去,让自己已经完全没意识自己在干嘛了。
年之华只好揉揉眼说:“困了。”
这句话很有说服力,现在已经快一点了。
丁子晏犹豫了下,问年之华要不要回去。
年之华当然知道今天大家是说好来通宵上网的,自己若说要走,难免扫了其他人的兴,而且这么晚了路上未必安全,于是摇摇头:“我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就好。”
“要不我让姐开个包间你在里面睡好了?”丁子晏又问。
他的眼神很诚恳,口吻很温柔,让年之华心里更郁闷。她勉强笑笑:“没事,我在这沙发上眠一会就行了。你们都在我更安心些。”
那一晚,年之华都蜷缩在双人沙发上,尽量不要碰到丁子晏的后背。
其实并不是真的困了,只是心里纷乱,连平日视如生命的游戏,如今也有那么点意兴阑珊的意思。
年之华在思考,首先,自己为什么受这么大打击。莫非已经为丁子晏动心了?
自我折磨了一阵之后,她想着,自己必须对自己诚实,终是承认了这一点——
是的,年之华喜欢丁子晏。她对自己说。
不过她又补充,自己也只是感觉有一点点心动而已。
可是这喜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刚刚他送自己发卡吗?
是他和自己一起被罗奇兵跟萧竹君的分手戏雷疯的那一次吗?
是他被自己冤枉却大方地放自己一码那一回吗?
不回忆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丁子晏的一笑一颦一言一行,都已经变成了了自己每个珍藏的瞬间,层层叠叠地挤满了自己的脑海。
或许……
或许在自己认识丁子晏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了他吧?
好吧,好吧,她承认,心弦最初那一点点的拨动,完全来自萧竹君荒谬的谎言。
那时的她是个单蠢听客,一个被洗脑的笨蛋,水泥一样硬邦邦的外表下飘满了粉红泡泡的美梦——英俊、温柔、有才华,会用慧眼发现女生内在美的男生,竹君讲述的丁子晏满足了她对于完美男生的所有想像。
什么时候自己也会遇到这样好的一个人呢?她听着,暗自憧憬着,直到某天惊讶地发现,她原本应该对于白马的虚幻的向往,变成了自己梦中清晰可见的丁子晏的形象。
也因此,自己在选修课上遇见丁子晏的时候,才会那么好奇,总是偷偷地打量着他,揣摩着他的一举一动,想象着他是个什么样的男生。
原来如此啊!年之华心里一下子通透了,苦涩地笑开了。所以那个时候自己才会那么无法接受丁子晏“劈腿”的“事实”啊!
她喊他“不守妇道”,她用“黄金万两”整蛊他,她的出离愤怒,不仅是为萧竹君出气,更是因为她痛恨,那个可恶的丁子晏打破了自己长久以来为他编织完美的梦境。
好在完全误会一场,她还因此和丁子晏成为了朋友。与他交往越深,她就越发现,他和萧竹君所虚构的“高大全”形象不一样,真正的丁子晏对外爱端成熟稳重的做派,私底下却幼稚到死,自恋,嘴巴又坏,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爱记仇。
可是全部的他,她都喜欢,比起最初幻想的那个他,还要喜欢……
沙发上,年之华不安地翻了一个身。丁子晏低声问:“花花,需要毯子吗?”
年之华不吭声,装睡。丁子晏又回过头去,继续自己的游戏。
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没女朋友呢?年之华的眼睛扯开一条缝,偷瞄着丁子晏的背影。就因为萧竹君被证明是个臆想狂,自己潜意识里就以为丁子晏的身侧并没有相伴的佳人吗?还是说,自己下意识地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承认这样一个可悲的事实?
那么现在,这样的事实终于摆在了眼前,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两条路,放弃,或是横刀夺爱。
年之华的思想品德和法制观念之类的都算中上,甚至有某种程度的圣母倾向。她几乎不必做什么思考,就得出了“放弃”的结论。
横刀夺爱怎么想都不是很道德的说法。虽然说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可是年之华尊重一切还在延续的情侣关系,起码丁子晏毫不辩解的举动明显是承认对方的,何况,他的亲人都已经知晓承认这个女生的地位了。
年之华偷偷地叹了一口气。他那么紧张地跑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