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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好厉害哦,好会画画,还说要给我们做画上小人穿的衣服哦。”她和饮樱都好高兴哦,画上的衣服真的好漂亮。“她……饮樱的妈妈好不好?”自从上次从医院回来她有2个星期没去过她那。
“恩,她还会冲奶茶做小饼干给我们吃哦……”弄得她好羡慕饮樱哦,她妈妈就不会做,不过她妈妈比较温柔漂亮,嘻嘻,才不输人。“……我是说身体。”关致野笑笑的看着女儿羡慕的眼神,小孩子就是容易收买。
“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妈妈好白哦,星语想跟她一样白,还有还有,她妈妈好贪睡哦,看着我们笑着笑着就睡着了。”星语不以为然的继续欣赏她的画,那个阿姨看着白得象个……雪人和她得衣服一样白,她就是没见过那么会睡的人。“……”“爸爸?”爸爸的手握得好紧。
你总是不敢回答我的问题
眨眨眼,有些不习惯突然入眼的阳光,她的床就在一方有着白色木格子的玻璃墙边,这样除了可以一醒来就看见外面鲜艳的花园外,更重要的是她希望阳光能迫使她尽量醒过来。
现在谈话间她都可以睡着,她怕,真的怕事情还没有做完自己就这么死掉,她的女儿要怎么办……最近她总有种错觉,身体一天比一天更轻,仿佛内脏在被一点一点偷走,虚脱的感觉,连疼痛都显得不真实……她得快了。裹上白色外衣,允晶坐到缝纫机面前,她大学专业是服装设计,算是从小得一点兴趣。嫁给丈夫后凡是都有浩予,她也就这么点消遣,画图做衣,本来还想着将来饮樱长大,可以亲自为她做嫁衣,没想到现在……眼皮有些沉重,可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关致野无声的踏入这栋别墅,白墙红瓦,新草绿树,当初买下它也是开中了它的生气,至少是希望让拥有它的人同样沾染活气。才踏进门便听见缝纫机的吱吱声。“什么时候有的这玩意儿?”“是夫人吩咐买的……”主子要什么就得张罗什么,眼前这正主儿对这别墅可从来没苛待过,他们当然也有求必应罗。“你去做你的事把。”皱了皱眉,关致野没说什么,听见吱吱声愕然而止,他脚步突然显得仓促起来,撩开珠链,眼前得景象让他胸口猛然一顿。血燃红她纯白的袖口,手掌摊开的地方尽是鲜血,女人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刺眼极了,若不是血还在流他几乎以为眼前是具尸体。“你在干什么?”粗鲁得把她拉离那台机器,关致野心脏几乎压停止了。刚才得震撼让他措手不及。“……”她有些呆滞,半响没回过神来,恁恁的盯着手上的红。就在刚刚的刹那,她心口突然划过一丝恐惧。红艳的鲜血让她那刹那想起了关于死亡的种种,离她不远了不是吗……?生命在她周围如同儿戏一般的消失,她从没想过它的意义,她不怕死,真的不怕,可是殷红温热的血提醒她现在是活生生的,人不会有来世,她才25岁,可是对生命的眷恋也只有那刹那而已吧,到了这一步,谁都有活下的理由,只有她,没有不死的理由。原来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沧桑,真正面对死亡时也同样恐惧得颤抖……自己真的好卑劣,在浩予那样死后,她还想着自己只有25岁……她没有害怕的权利啊……眼泪象暴雨一样来的毫无预警,她疼得发不出一丁点声音。痛苦得蜷缩着身体,难受得扭动,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喉咙突然象压下沉重的铅块,疼痛充斥着四肢百合,鹅黄的被单被染得血斑点点。“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她的身体虽然几乎时垮了,但是却不至于有疼痛。看着她抽搐似的反应关致野眯起眼,下意识觉得她做给他看。几乎每次见面都在他面前出状况,他不得不怀疑。
允晶好想问他“我是不是就要死了,你是不是也救不了我……”她好想对哭叫他救救她,她不要死,真的不想死。可是她问不出口啊,动了动嘴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吞咽着喉头紧重的压力,竭力的吐出低压的单音。“我……是不是一定要死……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泪水顺着她垂下的脸庞一滴滴落在关致野手背上,而此情此景让他一时间愣了。眼前哭得有些颤抖的女孩是那个执拗的允晶?那个矛盾到几近神经质的执拗女人?这么多年荆棘般的纠缠几乎让他忘记她不过还是个20多岁的女孩,她疯狂的反抗他加注到她身上的,甚至到了自虐也在所不惜的程度这样的允晶竟然哭着说她不要死……?他一向不在乎人命,他的成功处处累积着尸体,人命在他面前不过是随时可以喊停的戏,他不高兴就可以NG。可是……沾溼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手指埋进她的发,紧咬着牙关一字字篡出讥诮的呢喃“你不是不怕死?现在又来问我这种问题,你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就连她的人生都很可笑不是吗,她常常在想,如果国中时他没有出现在那间教室里,又或者她没有在他站在进教室那刹那抬起头,再或者她没认识过星河,现在他们会不会每个人都很幸福呐?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却不是艾丽斯的仙境……抓紧她的腰,用力的将她揉进怀里,不顾她是否能呼吸“你每次都不敢回答我的问题,睡,睡,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睡了就不用面对我了吗?”
算
摆了盆颜色最艳丽的雏菊到阁楼最是显眼的窗台,允晶沉思的抚了抚花瓣,转眼瞥见院墙外似无心张望楼阁的身影,旋身下楼,饼干应该烤好了吧。各式各样的小饼干装满玻璃罐子,阵阵奶油郁香熏得两个女生食指大动,为他们倒上刚煮的奶茶,允晶轻笑的抚了抚两个小娃娃。如果能一辈子这样该多好,曾经也与星河幻想过以后两人结婚生子后的生活,幻想将来带着各自的孩子一起喝奶茶,吃饼干,现在这样也算偿了自己的心愿。人之将死是不是什么都 会看开很多呢?达不到的事原来也可以退而求其次。“饼干好吃吗?”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允晶微笑的看着她们捉着饼干的心手。
“恩”两人都答的坚定而大声,可爱的相互眨着眼睛,显然一对姐妹淘。
“阿姨做的饼干好好吃,可是走了就吃不到了。”失望的皱着小鼻,她还是赶时间多吃点好了会意的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敢情小家伙舍不得走,暖意润了允晶的心,是否是缘分呢?星河的女儿也和母亲一样的让她感觉亲近。“阿姨给你装起来带去慢慢吃好不好。”“恩”兴奋的背上小书包,她好喜欢这里哦,喜欢饮樱,喜欢饼干,喜欢奶茶,还喜欢这个笑起来很温柔的阿姨。从小因为家里没什么朋友的她很少去自家以外的地方,能总来这里玩她也觉得不可思议爸爸居然会默许,而且连保镖也不会跟进来。“呐,不可以当饭吃哦,这是阿姨刚煮的奶茶,还好热。”说着也拿过一个保温瓶,一起给她装进粉红色的带子里。“好多哦。”望着大号的保温瓶,她又喝不完。“多了吗,阿姨忘记星语是个小淑女了,怎么办呢。”顿了顿,微笑不改 “这样吧,星语可以和妈妈一起喝啊,告诉她这奶茶叫做脣齿留香。”“唇齿留香?”好怪的名字。“对,要记得哦。这是贵族喝奶茶的程序,首先要报上名字。”耐心的解释,执意要她记住名字。说她卑鄙也好,在这样任何时间都受着严密监视的环境里,她必须利用好任何可能的条件与机会。
送走星语,叫人带女儿下去休息后,称自己不舒服,遣退所有人,独自一人面对一方夜幕,一杯又一杯的灌下漆黑的苦咖啡,每抿下一口,都会被那苦涩的滋味呛眯眼,咖啡的滋味她从来就不懂得品味,只是今夜很重要,她不能睡,借着这苦涩跟老天多借些时间而已。刚刚她古怪的举动相信早已报到关致野那里,她在等,等他来试探她。看看时间,允晶将剩下的咖啡全数倒掉,只留半杯调上奶精,顺了房间中的咖啡香。
七分筹谋三分天意,她就只求这一次天公作美了。“在想什么?”由背后转过她的脸,关致野探究的审视她的脸,想找出一丝慌张或是什么,可惜没有,就连覆上她左胸的手也感觉不到任何紊乱的节奏。他的突然出现以及亲密动作她甚至连反映都似乎多余。指腹磨唆着她滑腻的脸颊,轻啄她有些泛白的唇。“过于镇定,我可是更会怀疑的。”像是无奈的轻叹,允晶抚上他线条性感的下颚,轻刷的回吻。“所以你来审问我了不是吗。”
“看来你早就猜到我会来咯。”勾紧她的腰身更贴向自己,关致野轻笑的呢喃“说吧,你的目的,引我来的目的。”“目的……”胶上他的视线,允晶挑逗的手揉上他宽敞的胸膛,身体也贴上磨唆。“那你杀皓宇又有什么目的?”咋听到皓宇两个字,关致野反射的扎紧她的手腕“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咯,谁跟你说我杀了他?”他会剐了那个人。定定的看了看他的眼,允晶心里只觉得讽刺,绞痛,关致野,不知道她有多了解他,每每他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难道从没感觉到某道痴缠的视线吗?从他出现在教室门口那刻起她就瞎了,看不到别的人,他每个动作每个习惯每个眼神她都不自觉的记下。可知道她的痴傻从来就不只是迷恋啊。
“那就是说你没有杀皓宇?他还活着……”佯装着欣喜,又怕惹怒他的犹豫,允晶知道这是最难的一关,多一分少一分她都会功败垂成。“你引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还不死心,你说我要怎样你才会死心呢?”啃噬着她的颈项,温柔中有种风雨愈来的恐怖。勾了勾唇角,仰脸贴上他的唇细细的磨砺着他的意志今晚她一定得把他留下来。
“这样就不用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你总是不敢回答我。”扯着她的发,他要她正视他,为什么她总是在敷衍……“你要我说什么?如果是7年前,我是该堂堂正正的说清楚,而不是犹豫不定搞着那些叫人恶心的暧昧。”意识到眼有些热,允晶停了停,“可是现在,你让我说什么?我的立场不是一开始就很明确吗?”讪笑的拉下他的手,允上他温热的掌心,却懵然尝到脸颊冰冷的刺痛。
关致野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看着她被他打偏的嘴角还泛着些许血丝,为什么她总是要跟他作对?顺着他不好吗,安安静静的呆在他身边,一生一世,不好吗?总是让他在失去的恐惧里疯狂的逼她安静。恶心的暧昧?……“你的立场?让我告诉你你的立场,不管是7年前还是现在,你都只能有一个立场…为我所有,我生你要陪我生,我死你要陪我死。”忽略掉脸颊的刺痛,他再次攀上他僵硬的肩膀,温柔的轻啄他“是你的,当然是你的,我不是 一直都是你的吗?你是最强的男人,谁敢跟你争?”挑起了他的情绪,允晶聪明的适可而止,她确定他今晚不会离开她了。“你真的不该背叛我的……”每每想到她的背叛他都想掐死她……可他不能,只能蛮横的,强硬的逼着她回应。黎明破哓前是最黑暗的时刻,也是世界最安静的时候把,强忍着眼皮的酸痛,轻微支起身子,借着玻璃墙外的星光,观察着身旁熟睡的脸庞。呢喃的叫了声关致野,小心翼翼的抚上他的左胸,柔唇轻押上他的,细微的啃咬,小心的试探。没有感觉到偏移的频率,她谨慎的坐起身,开始摸索他的衣物。抽出他的手机,躲进浴室,借着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