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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师说:“这不好吧!”我说:“没事,我在这不方便。好好跟百合沟通吧。我看她表面虽然很恨你的。但内心还爱着你。我若走了,她就只好依赖你了。要不我在中间难做!”
叶老师拍拍我的肩说:“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我收拾了点东西便离开了。叶老师怎么跟百合相处,这就是他们的事了,我插在中间实在不方便。他们有些话当着我面肯定说不出来,不是怨家不聚头,看他们这对怨家是欢喜还是忧愁了?
我回到学校宿舍时,天已很晚。高柏飞跟我说李艳瑕打过电话来。我问他李艳瑕有没有留言,高柏飞说没有,只跟他讲我写给她的信收到了。
高柏飞给我个建议,“你用200卡给她打过去呀,免得她担心。”
我问他:“能打国际长途吗?”
高柏飞讽刺我说:“外星球都可以打,就怕没人接。”
我说:“没用过,借你卡用用。”
高柏飞说:“把电话号码给我,我帮你打。通了,你再叫她打过来,她那边电话费便宜。”
我说:“行,就占你三分钟。”
高柏飞说:“三分钟就去了三十多块了。”
我说:“没那么夸张吧!”
高柏飞说:“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好一会,高柏飞说通了,把话筒递给我。
我拿起电话,那边“嘟”了两声,有人接听了,只听一个熟悉的女声用英语打着招呼。
我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喂了一下,说:“是我,你还是讲中国话吧!”
那头语气立马变得不客气起来:“哼!老实交待,跟哪个女孩子约会去了,到现在才回宿舍,连高柏飞都回来了。”
我说:“刚跟叶老师在一起,哪有约会,你刚才打过电话?”
那头说:“高柏飞说你最近挺忙,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我说:“你听他瞎说,他才比较忙,能见他首见不到他尾。嗯,电话费贵着呢,不说瞎话了,最近还好吗?”
那头李艳瑕说:“谁跟你说瞎话呢,你的拳练得怎么样?不好好读书你倒尽干些不着调的事。”
我说:“就跟莫小生练着玩,强身健体,也能防身。学习也并没有放松啊。”
李艳瑕问:“同学们都好吗?有没有想我的?”
我说:“都很好,时常提起你。问你什么时候来看他们。”
高柏飞在一旁催着,我赶紧加了句:“我是用高柏飞的电话卡打的,要不改天再打给你。”
李艳瑕说:“嗯,行啦,多给我写信就好了。”
我跟她道了别,挂了电话,高柏飞叫起来,“让你叫她打过来,你倒吹上了。”
我卡着他脖子,“你小子,在我背后捅刀子呢!说说,你跟她讲我什么坏话了?”
“我讲你什么坏话啦!晕,这好人真难当呀,那是女孩子诈你的。这也听不出来。”
我松开他,说:“你那卡给我算了,明天给你张新的。”
高柏飞说:“要不是我今天还要打电话,肯定给你聊完它,不是我小气,我还要打呢。”
我让出位置给他说:“好好好,你聊。我看看莫小生去。”
高柏飞说:“不用去了,莫小生不在宿舍,我刚从那里过来。”
我忽然想起去年去广州的时候,高柏飞有个朋友是炒股的。我便问高柏飞,“你那个叫刘依守的朋友现在还炒股吗?”
高柏飞说:“他就靠这个吃饭的,怎么?你有兴趣学炒股?”
我说:“我就想玩玩,什么都懂点,将来找份好工作的机会大一点。”
高柏飞说:“这话倒不错。你可以先去图书馆找找资料,有什么不懂的你问我,我帮你请教他。他一般人不教的。不过炒股要本钱,你有本钱没?”
我说:“先学,有了再炒嘛!”
高柏飞说:“这倒也是,有备无患。老班就是老班,想什么都想得远人一步。”
“咦,那两个浑小子今天还没回来?”
高柏飞说:“你还不知道呀,杨华九跟‘河东狮吼’勾搭上了。”
“你这话我怎么不爱听呢!”不知什么时候杨华九出现在门口,“什么叫勾搭上了?这叫两情相悦。就许你们卿卿我我,不许人家有个春天什么的。”
第四十七章 百合人生
第四十七章百合人生
高柏飞说:“看来我们‘花狗’的春天来了,什么时候该请客啦?!”
杨华九满面春风,嘻嘻笑着说:“不急,时机成熟了自然会请。”
我问:“你回来了,那阿来呢?”
杨华九说:“我没跟他在一起,不清楚。”说完哼着小曲,拿了桶和衣服去洗澡去了。
高柏飞鼻子一哼,说:“这德性,看把他美的。”
我奇怪他们两人怎么会走在一起,问高柏飞:“他们怎么成一对的,什么时候的事?”
高柏飞说:“这谁知道,你跟班团的事,不刚开始也没人想到吗?我还真佩服你,五体投地的佩服。班团那么高傲的女孩也给你征服了。我那时话都不敢跟她讲,看都不敢正面看一眼。”
我说:“有那么夸张吗?我倒没觉得她有多高傲。”
高柏飞说:“唉,这就是因为你的气势把她的给压下去了。我还是大城市里长大的,还不如你这小山村里跑出来的。看来气质这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后天很难学会。班上的女生都说你有种高不可攀的气势。没成想你其实是个乡巴佬。”
我说:“你小子,歪理还一套一套的。”
高柏飞说:“这是经过实践证明的真理。唉,不跟你说了,我打电话。”
我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不禁想着叶老师和百合现在相处得怎么样。百合无疑还是爱着叶老师的,不过,大部分的爱现在变成了恨。真应了那句“爱之深恨之切”。
高柏飞叽叽喳喳地不知跟谁说着电话,说的全是广州方言。杨华九进来时,还高声哼着他的情歌,看那忘乎所以的样子,这小子好似第一次跟女生谈恋爱。我朝里侧躺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连几天,叶老师都没来学校,我也没回去打扰他们。到第四天中午,叶老师打电话找我。他说下午帮我请好假了,要我回去照看下百合。我急急忙忙打车回到住处,还没进门,叶老师把拉到门外小声地叮嘱我说,“没想到百合染上毒隐了,发作的时候会很难受,你一定不能让她出去。一定要看好她,别让她做傻事!你出门的时候记得把门反锁了,我去办点事,很快会赶回来。”
我点头答应他。看着叶老师进电梯,我才进了房间,只见百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几天不见又瘦了些。回头看了眼我,招呼也没打,又看着她的电视。
我坐在她身边,说:“怎么,不欢迎我?”
她横了我一眼,别过头去接着看她的电视。
我问她:“吃饭了没有?”
百合不吱声。我看厨房有叶老师买的菜,估计还没吃。我便下厨房煮饭做菜。做好饭菜,摆在百合面前,盛了饭把碗递到她面前,她理也不理。
我说:“姑奶奶,我哪得罪你了?睬都不睬我一下啦?”
百合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说:“既便是我得罪你,找我撒气就好,别亏待自己呀,饭还是要吃的吧!”
我把筷子塞进她手里,说:“来,尝尝我炒的菜,看这味道对不对你胃口?”
百合拿起筷子指着我说:“她们托你照顾我,你把我甩包袱一样甩给别人,你算什么意思?!不喜欢照顾我怕拖累你就直说。卖友求荣的家伙。”
我双手合什,向她拜了拜说:“是是是,下次不敢啦!”
百合拿筷子敲着我脑袋,“你想的美,还有下次,下次我拨了你的皮。”
我说:“行,不会有下次啦,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我把饭放在她面前,夹了夹菜放她碗里。她尝了口,皱着眉头吞了下去,说:“这是你炒的?”
我点点头说:“怎么样?不合你胃口?”
百合点点头说:“还好,味道不错。”我说:“炒的不好吃,直说哦,别怕打击我自信心。”百合摇头说:“倒真不是夸你,炒得的确不错。难得,男孩子能炒一手好菜,将来找对像就容易多了。不过,对你来说倒不是那种找不到老婆的人。”
我说:“老婆倒现成有一个,不过我也怕煮熟的鸭子会飞。”
百合“咯咯”地笑着,看着我说:“你指谁呀?”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慢慢猜吧!”
百合说:“慢慢猜?看来目标还挺多的,这么说你也是个花心大萝卜。”
我说:“你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
我低头扒着饭,百合夹了一夹菜放我碗里,说:“光吃饭不吃菜,这么多菜留给谁吃呀?”
我说:“你要不吃,那我晚上就省得买菜了。”百合接我话说:“要是晚上也不吃,那不明天中午也省得买罗。”
我忍俊不禁笑道:“有道理,这倒真是个好办法。”
百合说:“嗯,那你还不如画个大饼挂床上得了。这样更省事些。”
我说:“我呆会给你画一个去。你连床都不用起了。”
两人边聊边吃,说的话多,吃的饭少。不觉一顿饭吃了近一个半小时,菜早凉了。
我收拾完碗筷,问百合:“你的伤怎么样了?”百合皱着眉头说:“还痛着呢,要是你不跑,由你来帮我,早就好了。”我说:“我哪有叶老师细致,你是不知道我这人粗枝大叶的。”百合说:“是你怕麻烦吧,看我受伤就跑了。你来帮我换药,不用他换了。”
我说:“我没换过,要怎么换的。”百合说:“你总认识字吧,照着说明来不就行了。”
于是,我笨手笨脚地帮百合换了创伤药。子弹进入的那面创口很小,但子弹穿透出来的那面却血肉模糊,不忍目睹。伤口并没有感染,恢复得还不错,看来叶老师照顾得挺周到。
我洗完手回来,百合夸我道:“还不错哦,比他第一次换的好。”
我说:“那肯定是你不配合。”百合没吱声,肯定是我说中了。我笑笑问百合:“怎么样,相处这么多天,应该理解叶老师的真心了吧?”
百合指着鼻子,欲言又止。半晌才说:“我要喝水。”
喝完水,百合说:“我坐轮椅,你推我下去转转吧,整天呆在屋子里没病也闷出病来了。”
我说:“你要是普通病人,早带你下去逛了,可是你的身份特殊,你的同党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你暴光。所以,你还是委屈几天吧。”
百合说:“太无聊了,能不能找点事做。”
我便问她:“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故事?”
“唉!”百合叹了口气,说:“跟你讲讲也无妨,免得你东想西想。”
我说:“洗耳恭听。”
“我本来有个幸福的家,有个弟弟,要是还在应该和你差不多大。我的童年很幸福,家境虽不能说十分富有,也算比较殷实。我弟弟老喜欢跟着我和一些大小孩玩。在村里面我是大姐大,比我大的男孩都怕我。可能也不是怕,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生,玩起来这么野。”
我笑了笑,第一次听自己夸自己漂亮的人。
百合看着问我:“你笑什么?”
我摇摇头,“没什么,接着说。”
“转折发生在我14岁那年,我弟生了场怪病,爸妈带他到县城看病,车在半路出了车祸,三个人从此再没回来。我爸是上门女婿,在村里没有亲人。只有个弟,也就是我从没见过面的叔叔,他把我领到了他家里。他家很穷,有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他把我家里的东西全变卖了,房子也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