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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精致的水晶飞机,价格不菲,但我还是爽快地买下。我怀疑《crystalplane》和《我就喜欢麦当劳》一个性质。
十一月11日,距离高考只有208天。如果说高三的生活是坐在地狱仰望天堂,那么我有为指日可待的天堂而兴奋的义务,可是这些天,某某人却为我赢得了伤感分离的权力。208天后的人生里,大家各奔东西,或许还会有一年一度的同学聚会,或许还能在豪华的ktv包厢里疯狂地k歌,但我仍会怀念那些忙里偷闲的课间那个男孩清唱的那些歌。有些人有些事在未知未觉里变成一种挥之不去的记忆和根深蒂固的习惯。我摩挲着水晶飞机,轻声哼唱着:“也许总觉得相识得太晚,所以总担心这段路太短……”
地球人都知道,我是一个特别乖的孩子。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茫茫题海死,做鬼也塌实。可是为什么总三番两次莫名其妙地陷入暗恋的沼泽?这话说的!好像我没事就找一个人暗恋似的。其实,我只是在看韩寒的书时偶尔花痴一下,平时都只是让别人花痴——玩笑。言归正传,我认真地说,我“似乎确凿”喜欢曦劲。
『4』春华静美(4)
我告诉童画我喜欢曦劲。她说,不错,咱副班长是个好人。我说,这听着多别扭啊,怎么跟七八十年代相亲似的。她说,不错,他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办事还算对得起群众,唱歌对得起听众。我说,只夸一点点,不然我会脸红的。童画说,自觉一点,你还没脸红的权力,以后你要混到曦劲的什么人的身份,那有人夸他时,你就可以脸红一下,说“他还没这么好”。我说,你想太多了吧。我等他60天,也就是距离高考还有148天时,如果他还没有喜欢我,那我就跟他说当他的妹妹。
晚自习时,如果曦劲的同桌不在,曦劲就会叫我坐他旁边。我会很认真很认真地学习,遇到难题就向他请教,他会很认真很认真地教我。我始终认为,教导我数学的人不需要太高的智商却必须要具备高情商,否则不是我被他骂死就是他被我气死。至今,我和曦劲都健在,我不得不承认曦劲的绝对耐心,不得不感谢上苍的好生之德。
两个原本不同桌的男女生,晚自习时私自坐到一块儿,常会引起某些同学无尽的遐想。有些人经过时会露出诡异的笑,并对他轻声耳语,内容我是听不到的,但我的余光能看到曦劲微笑着摇头。有些人经过时会露出诡异的笑,并对我轻声耳语,她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我微笑着摇头说,没有啦,同学而已。
习惯了家里护眼灯的呵护,眼睛娇贵得受不了教室里日光灯的摧残,因此常常边自习边泪流满面。有时,眼泪会滴在曦劲借给我的书上,我会开心地笑,并合上书本,让眼泪浸润均匀,然后打开书继续认真学习。课间,我们站在走廊上,吹冷风,说故事。这时,我会异常清醒,不知是因为冷风,故事,还是其他。听他神采奕奕地说,我开心地笑,事后童画问我:“听笑话哪?”我说,没,破案的。童画说:“那曦劲还真够幽默啊!”
短暂的休息后,又是呵欠连天的暗无天日的自习。下自习临别时,曦劲总会说路上小心,静韧驰总会提醒我到家后发短信报平安——这路才多远哪?不过,他们俩的话让我感觉很温暖。最后,我和朋友一一道别,这也是一件提高“意念气温”的事情。可是一旦走进风里,就会痛苦地发现,气温和我的数学成绩一样,是不会提高的。回到温暖的家——刚到家时我都有穿越时空来到春天的闽南的感觉,可是坐久了,就又穿越时空来到北方寒冬的室外的感觉——我又暗无天日呵欠连天地自习。这日子过的——真充实啊!
我偶尔会想想曦劲阳光的微笑会想想他说过的话会想想他唱过的歌。我会偶尔想念曦劲。偶尔,就是所有有空的时候。
我把每天发生的有关于曦劲的大事小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童画。我说,这就叫有福同享。童画说,不错,它的另一种说法是有难同担。我说,你知足吧,这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你知,你就没感到一丁点的荣幸吗?她说,那怎么能说一丁点荣幸,那是相当的荣幸啊。
星期天下午,我常常和冷飒在校园的操场上打羽毛球。
冷飒是一个有着“阳光般的忧郁”的男生——这是别人对他的评价,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阳光般的忧郁”,但受文学前辈和80后作家的影响,我总觉得把两个矛盾的形容词放在一块儿就一定很牛。记忆中的他,都穿着白色的外套,宽松的牛仔裤,干净的球鞋。他有很多套白色外套宽松牛仔裤和干净球鞋。他不喜欢篮球,因为他觉得这类有身体上接触的运动太过野蛮,不适合他。他喜欢在微风中打羽毛球,他喜欢轻微地流汗。我总觉得,绝大多数的人不笑时比大笑时好看,而他是个例外。他笑的时候,眼睛眯起来,弯弯的,牙齿整齐而洁白。我想,这就是孩子似的清澈的笑容。他喜欢安静地看天空,安静地听音乐,他也愿意在靠窗的位置安静地做题。他是一个真正安静的孩子,是一个真正能“用四十五度角看天空,泪流满面”的孩子,是一个真正不张扬不做作的孩子。他偶尔会看看某80后作家写的煽情的小说,他常常被感动。我也这样,尽管我不怎么喜欢那位作家。写纯情小说的作者未必纯情,看纯情小说的读者大多纯情。
冷飒是我的另一个好朋友。他常陪我打球,跑步,散步。打羽毛球原本是两个人的事,不能说谁陪谁。可是,我们俩打羽毛球,就好比一个大人陪9个月大的宝宝散步,对于宝宝来说,当然是锻炼身体,可对于大人来说,那能算是散步吗?如果说时间就是生命,那冷飒就是“舍命陪君子”(这里不讨论我是不是君子这个问题)。
记得第一次打球时,我们谈论了文学和数学。那时我们还不太熟。他像所有不太熟悉的同学一样,开口就夸我的文笔,向我“请教”写作方法。这令我很不好意思。事实上,我的作文水平,用韩寒的话来说,不过是“刚会潜词造句”的那种。冷飒问,你一定看过很多的书吧。我很奇怪为什么别人都认为我是那种爱看书的女孩。初中的语文老师也这么问过,我说:“没,我特没有耐心,一看到很长的文字就很烦,所以四大名著我一部都没有看过,琼瑶的言情,金庸的武狭我也没看过。”老师一脸诧异,说:“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很静很爱看书的孩子呢。这样不行,要成为一名优秀的作家,不看书是不行的。”
我把这件事告诉冷飒,还跟他说我好喜欢那位老师,因为她非常宠爱我。我暗想,如果那位老师宠爱别人,我会觉得她偏心。人总这样。
“第一次看长篇小说是在初中毕业那年的暑假。我把《三重门》从头到尾看了三遍,紧接着又看了两遍《像少年啦飞驰》。之后就是《围城》。”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了一下,看他听说有人先看了《三重门》再看《围城》有什么反应。见他没有表示惊讶,我继续说:“后来因为《三重门》扉页上作者个人简介中提到过‘浮出海面’‘过把瘾就死’‘动物凶猛’等文章,我也浏览了一些。”
他说:“看来,你很喜欢韩寒。”
我说:“可以说是崇拜。那你呢?”
他说:“我没看过他的书。我不怎么喜欢他,他太偏激了。”
我说:“你没看过他的书,怎么知道他偏激呢?”
他说:“据说,他写了很多抨击教育制度的文章。我觉得现阶段还是专心学习比较好,别想太多。我比较喜欢郭敬明。”
我说,哦。
他说:“我很喜欢郭敬明写的一篇文章的名字——天亮说晚安,和我们的生活很像。”
我说:“是啊,高三是一段彻头彻尾的黑色生活,却是由365个白天连接起来的——写字台永远是灯火通明。”
他说:“‘沉沉黑夜是白昼的前奏’吧。其实,只要跟着老师的节奏学习,每天提高一点,日子还是很充实的,而且感觉上过得也会快些,不然,真像是煎熬。”
我说,也对。
他说:“对了,你最近在跟曦劲学习数学吗?”
我说,是啊,我的数学红灯比写字台还要灯火通明呢。
他说,呵呵,我知道。没关系的,曦劲是个不错的数学老师,你跟他学,挺好的。
我说:“对啊,他好耐心哦,居然能够微笑地对待我的习惯性神经短路。”
他说:“呵呵,怎么这么说自己呢?‘术业有专攻’嘛,你的语文和英文都很棒啊。对了,我很好奇你的文科这么强为什么学习理科呢?我觉得蛮浪费的。”
我说:“那哪是浪费啊?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嘛。呵呵。其实,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如果真的需要什么理由,一万个够不够?’看我企图用一首歌搪塞你呢,是不是很坏呀?呵呵。其实真的有一万个理由哦,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是文科班女生太厉害了,我会害怕,我比较喜欢理科班女生的直率。”
他说,是啊,简单一点好。
又是一个晴朗的周末。我和冷飒边聊天边打羽毛球。他夸我球技大有进步。我得意洋洋——什么叫做“给一点阳光就灿烂”啊!我说,承蒙老师您的栽培哦——什么叫做“喝水不忘挖井人”啊!冷飒又问起了我见不得人的数学。
我说,这个,这个嘛……
他说,别不好意思啊,会进步的,我相信你。
我说,其实对于数学,我都已经麻木了,已经不会不好意思了。但是,对外还是要表现一下我的羞愧嘛。
他笑了,很好看的微笑。他说,那曦劲呢?他还是每天辅导你数学。你们……好像很好吧?
我说,他还是每天辅导我数学。至于,你说“很好”,是什么意思呢?
冷飒说,他们都说你们关系不一般。是吗?
我暗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应该不负众望。我说,如果说“非常”就是“不一般”的意思,那我和他是非常好的朋友,当然也可以说是“关系不一般”啦。
冷飒说,哦,这样啊。
『5』春华静美(5)
这日子过的,累并快乐着。虽然每天都折腾得疲惫不堪,呵欠连天,可是心情却好极了。我常怀着“与民同乐”的美好愿望与群众聊天,用我的快乐去感染群众,用我的智慧去开导群众。我真不是一个人——整个儿一普渡众生的神哪!这话说出去,我出门非打伞不可,否则不是被人民的口水淹死就是被闪电霹死。生命可贵啊!
一日,和韵睿聊天。她满目忧伤。仔细一盘问,才知道她的苦楚。
韵睿初中起就背井离乡独自一人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求学。她起早贪黑刻苦攻读就是为了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为了将后扬眉吐气。不幸的是“扬眉吐气”得过早了,引来一群穷追不舍的追求者,和一群莫名其妙的嫉妒者,他们彻底打破了韵睿清净的生活。单纯的韵睿,做梦也想不到,只不过是和他们多说了几句关切的话,只不过是和a单独去了几次火车经过的山洞,只不过是因为害怕被风卷进铁轨才拉出a的手,只不过陪b看了几场电影,居然引发他们胡思乱想,居然让他们络绎不绝地真情告白。而且,这还不是个别现象,听韵睿这么一说,我算了一下,有十来个男生呢。这班里一共也就二十五六个男生,竟有半数的男生非但自己不学习还打扰其他同学的正常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