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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素语不讲话,凌雪起身笑道,“具体怎么样,我相信你可以查出来。师父的房间平常都不让我们进去,所以里面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常常都会进出,你可以去找她求证。”
“哑娘不知道去了哪里,极乐宫都查封了。”
“据我所知全部都关在刑部大牢里面,是不是还活着就不知道,这个就靠你自己了。”
“谢谢你,凌雪。”
凌雪摇摇头,脸上依然有笑容,“临死前能帮你点什么,也算是我还你的,上一次连累你入狱。”
说完她转了一个圈,一下子重重的撞在墙上,素语急忙接住了她,“凌雪,你”
“我早就该走了,只是一直在等你,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那我也安心了,我不欠你了。素语,好好活着,尽全力活着,不要进了极乐宫全部都成了悲剧。”
凌雪额头上的鲜血不停的往下流,她的声音也越来越虚弱,“我好累,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我就知道你其实心很软的,被我这么一说,肯定下不了手了吧!那我替你下手,这事你要是没做好,又会连累你,反正都是将死的人了,何必再连累你?”
素语抱住她,心里非常的难受,虽然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但是这样的结果却让她心如刀割,自己有一身好武功又怎么样?可是自己谁也保护不了。
凌雪慢慢闭上眼睛,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之色,在冷宫的日子,她感觉自己就要被逼疯了,这里很冷很黑,也没有一个人,如果要在这里度过漫长的一生,她倒宁愿现在就离开,希望活着的人可以好好活着。
素语一动不动,许久,她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裕王已经在外面等她了。见到裕王,素语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直接往前走,裕王跟了上去。
“素语,你倒越来越心软了。”
素语停下脚,“你知道我来做什么?”
“你不过是来清理门户罢了。”
素语看了裕王一眼,这个人到底隐藏了多少,他们到底从多久就开始谋划了?师父故意帮助湘王,眼看着湘王和太子斗,而坐收渔翁之利,多少次她都在好奇那张面具下面的容颜,没有想到却是一张如此温婉和蔼的脸。
“可否答应我,好好安葬她。”
“既然你开口了,本王自然会答应。”
素语没说什么,加快了脚步往前走,裕王追了上来,“素语,本王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司徒言明日就要娶亲了。”
这句话让素语一怔,什么,他要取白伊月了?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听到以后还是那么难过,她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怎么?还在想着他?”裕王脸上有些微微的怒气。
“我的事不需要王爷费心,不知道王爷故意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裕王也不语了,是啊!自己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个,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吗?该死,居然为了这个女人一时之间没有头绪。一定要清醒,不能坏了大事。裕王提醒着自己,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那温和如玉的神情。
国清寺
司徒元和卫妃相对而坐,屋里面燃着檀香,一股淡淡的香气萦绕在房间里面,这股味道本来应该是让人静心安神,然而此时,气氛却非同一般。
卫妃捧着茶,轻轻的说道,“不知道今日大将军到访有何贵干?”
“老夫有件事情想向娘娘请教。”
“大将军不必客气,请讲。”
卫妃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样的笑容和裕王如出一辙,让人没有一点防备之心。望着这个昔日让她痛苦纠缠的男人,卫妃心里不禁觉得好笑,自己曾经居然也那么愚蠢,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寻死。
“韵儿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那不是慕容里仁做的吗?此事我也深感可惜,姐姐竟然也是红颜薄命,大将军不是已经替姐姐报仇雪恨了?”
卫妃的脸上露出一点悲伤的情绪,仿佛真的再为这个离世的姐姐而伤心。
“此事是极乐宫的人干的,慕容里仁没有理由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娘娘,极乐宫与你渊源颇大,娘娘还想装着一无所知?”
“大将军可真是看得起我,极乐宫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和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宫妃有什么关联?”
司徒元脸上的表情此事非常的深沉,“你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
“莫非大将军以为我还恨姐姐?这么多年了,以前的事情我早就忘记,若不是你们,也不会有我的今日,今日的一切,我很满足。”
“这件事不会就此结束。”司徒元眼中是不容置疑的肯定,“老夫欠娘娘的已经还了,娘娘欠老夫的也一定要还回来。”
“是吗?大将军说什么,我听不懂,现在我们母子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是大将军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
“若娘娘真是不理政事,别人又怎能打得破?若是娘娘真的没有野心,又怎么会事事都这么上心?我们的恩怨总会有一个了结,娘娘恨也好,怨也好,当年是老夫对不起你,不关任何人的事情。韵儿这些年一直对你的死耿耿于怀,她没有对不起你。欠娘娘的这笔人情,老夫已经还了。”
提起这些事情,卫妃的脸上有些沉了下去,“大将军今日话太多了,若是让皇上知道大将军来了这里见我,恐怕大将军难逃罪责吧!”
司徒元并不以为意,“只怕娘娘比老夫更不想让别人知道吧!如果老夫难逃罪责,不知道娘娘何以逃脱呢?老夫告辞。”
“那就不送了。”
司徒元起身告辞,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较量正式开始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对手是她,韵儿,不知道你看到这个场面会怎么样?
第六十四章迎娶
院子里面,素语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湖边,晚上依然有些冷,她身上穿的单薄,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只是怔怔的站着,此时她的脑子里面只有一句话,他明天便要迎娶白伊月了。
如果可能,她多希望明天不要到来,多希望时间慢一点,虽然她狠下心和他说了那样的话,但是她心里却不愿意他成为别人的丈夫,尽管是她抢了本属于那个女人的丈夫。
忽然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素语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没有说话,依然这样站着。
“小姐,外面天凉,回去吧!”
“你先睡吧!蓝郁,让我一个人站一会。”
“小姐已经站了很久了,刚才裕王来找小姐,我说小姐睡了,他才走。小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肚子里面的孩子着想。”
说起孩子,素语无比怜惜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小姐是怎么了?从宫里面回来就郁郁寡欢?可是二小姐和你说了什么?”
素语看着远方,声音也变得飘渺,似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凌雪已经死了。”
蓝郁哼一声,“她该死了。”
“蓝郁,不许这么说,我们不过都一样而已。”
“难道小姐是在为她伤心?”蓝郁有些惊讶,她觉得素语变了很多,不仅心变软了,而且还变得心事重重。
“司徒言明日就要迎娶白伊月了。”
蓝郁一怔,她终究还是没有放下他,一个情字,害苦了素语,让她几度差点丧命,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还是爱着他。蓝郁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帮她,只是知道,她实在不忍看到素语这么黯然神伤。
她握住了素语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如果小姐放不下他就去找他吧!现在还来得及。”
素语微微摇头,“不,一切已经太晚了,与我在一起他很危险,我不能害了他。”
“小姐终于说心里话了,以前小姐总说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说到底,小姐其实是不想连累他。小姐,你这样会很辛苦。”
“一切都会过去的。”
“那小姐能忘掉司徒言吗?”
素语不说话,她知道自己做不到,他的身影已经深深的刻进她的心里,她爱他,很爱他,很想和他相守一辈子,而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这个孩子。
“走吧!”
许久,素语开口,转身回了房间。
蓝郁跟了上去,心里却做了一个决定,小姐,就让我去替你做吧!不管是对是错,我总要一试,你承担太多太多了。
司徒府又是另外一个光景,此时的司徒府早就已经张灯结彩,充满着喜庆的气氛,这一次司徒府迎亲非常的低调,除了本族的人并没有再邀请旁人,也是不想太过于张扬。
只有一个人仿佛与这份喜悦完全不相称,他一个人拿着酒,独自在房间里面饮着。这样的喜悦,这样耀眼的红色,只有一次让他真正的高兴,他想这辈子大概也只有那一次了。喝着,喝着,脑子里面出现了一个人影,素语淡漠的神情出现在他眼前,司徒言握紧了杯子。素语,这个让人心痛的名字,为什么偏偏遇上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想着,他又倒了一杯酒。
忽然门口有响声,他以为是司徒尘武,便也不在意,但是出现在眼前的人却是蓝郁。
蓝郁,待看清楚来人,司徒言的酒顿时也醒了三分,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你来做什么?”
蓝郁的伤还没有好,此次施展轻功又牵动了伤口,她微微皱眉,忍了下来。
“都要娶亲了,公子倒有点借酒消愁的味道。”
“是素语要你来的?回去告诉她,我很好,还不需要这样来看好戏。”
司徒言的冷冷的说道。
蓝郁摇头,“今日是我自己要来的,小姐并不知情。你可知道小姐有多痛苦吗?”
“她怎会痛苦?”
司徒言继续倒酒。
蓝郁叹了一口气,“你误会小姐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啊!不是我想的那样,比我想象中更像素语。”
“自从认识你以后,她已经越来越不像素语了,公子,你可知道小姐有了你的孩子,她这么做,只是想保住那个孩子。”
此话一出,司徒言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掉在地上,他怔怔的看着蓝郁,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小姐有身孕了,现在宫主还不知道,若是宫主知道了,这个孩子肯定留不住了。小姐是为了保护那个孩子才留在裕王府,你也知道师父心狠手辣,小姐为了不连累你,什么都自己默默的撑着,什么都不和你说,但是,你可知道小姐有多难过吗?”
蓝郁越说越动容,眼中是深深的怜惜,“那日在牢里面,小姐为了护着孩子,一直用真气护体,不然也不会伤的那么重。得知你要娶亲,小姐一个人站在湖边,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她一直不让我告诉你,就怕会连累你。”
司徒言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记起素语曾经说过,她不能生育,不过想来,那日是她骗了他,那日的她身份还是白伊月。
蓝郁见他没有动,继续说道,“小姐是爱你的,虽然她帮师父,但是却从没有真的害过你。那次你入狱,是小姐假扮刺客把嫌疑带到湘王府,夫人的死她也很难过,一直就在调查。你误会小姐这么多,她却从未怪过你,只是希望你平安。我话都说完了,公子,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明日午时我会把小姐带到三生桥上,若你还想找回小姐,便来找她吧!”
说完转身出去了。
司徒言怔怔的站着,这些自己居然一无所知,居然一点也不知道,那双淡漠的眼睛下面到底隐藏了多少痛楚?是自己不够勇敢,一直犹豫不敢跨出那一步,一直逃避着自己的心。素语,对不起。
想到此,他转身出去了。
他没有去别处,而是叫人把白伊月叫了出来。
白伊月欢快的跑了出来,看到司徒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