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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电梯在九十八层停驻,这说明有人来到了九十八层,但据她所知,如果不是公司的高层,总裁的专属楼层是不允许职员随意进出的,而谈易谦并不在公司,又有谁会去九十八楼呢?
她意识到这一点时,电梯门正巧开启。
她没有犹豫便按下了九十八层楼的按键,内心随着电梯的攀升而开始有种说不上来的忐忑。
数秒后,电梯在九十八层停驻,夏子悠快速步出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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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她明明要到三十六楼拿护照最后为什么会直接来到九十八层……
其实她此刻心底所想的就是谈易谦有可能就在九十八层,但她知道不可能,因为她相信余姐。
可是随着她愈来愈靠近总裁办公室,她能够见到谈易谦的预感就愈来愈强烈……
终于,她的步伐停驻在了总裁办公室的房门前。
未等她伸手敲门,她的耳畔便隐约传来办公室内的谈话——
余姐正以恭谨的语气禀告道,“总裁,夏小姐已经走了……”
谈易谦淡淡地应了声,“恩。”
站在门外的夏子悠清晰地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情绪的夏子悠终于伸手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霎时,正想要转身离开的余姐惊愕地见到了此刻站在办公室门前的夏子悠。
谈易谦正坐在办公桌后,表情一贯的淡漠冷肃。
余姐惊恐地逸出,“夏……夏小姐?”
夏子悠紧紧地咬着唇瓣,闪烁着水光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凝睇着坐在办公桌后的他。
他漆黑的眼眸睇向她,冷然表情依旧没有太大波动。
余姐即刻转身向夏子悠解释,“总裁,我真的没有对夏小姐说您在这儿……”
谈易谦挥手示意余姐退下,“你先下去吧!”
余姐神色忧虑地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夏子悠的眸光足足直视了谈易谦数秒,最后才缓声开口,“你明明知道我在楼下,却要余姐骗我?”
谈易谦兀自靠向椅背,调整了舒适的坐姿,轻淡逸出,“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看着他一副无事人的态度,她哽着声逸出,“我知道我不该来找你,但你应该已经从余姐的口中听说了我来找你的原因……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谈易谦慢条斯理地逸出,“我记得我说过我不想再和孩子有任何的关系,而你也答应过我。”
夏子悠看着他冷漠的俊颜,心狠狠地撕扯过一丝疼痛。“我知道你讨厌我,也知道我不该来找你,可是,了然也是你的孩子,她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你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谈易谦俊眉挑起,不以为然地逸出,“夏子悠,我记得你曾经是一个为了钱可以连孩子都弃卖的女人,此刻怎么能够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幅慈母的模样?”
夏子悠猛然忆起了半年前她为替唐欣掩饰而在他面前伪装成一个卑劣无-耻的女人,她居然忘了他一直都是这样地看待她。
夏子悠说出了一个合理的借口,“虎毒不食子,我可以要钱而不要孩子是因为我知道孩子跟着你也会过得很好,但是你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了然出事而选择什么都不做?”
谈易谦冷哼一声,“你拿走我一亿的时候就应该清楚我不想再和这个孩子有任何瓜葛,而且,这个孩子是你私自决定生下,至始至终我都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我的孩子存在。”。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针刺一般扎进她的心底,她痛得无法呼吸,鼻子一酸,眼泪终于无法控制地夺出眼眶。
她看着他淡然的面容,哽咽逸出,“是,孩子是我选择生下的,我也拿了你那一亿,我的确没有权利再要求你为孩子做什么……”
这一秒谈易谦直起身,兀自捞起西装外套,“你明白就好!”
看着他迈开步伐似乎要离开办公室,她倏然扯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步伐停驻,眉宇间的褶皱明显不悦,“我想我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了!”
她紧紧拽着他穿着衬衫的手臂,这一瞬间不再想要在他面前丝毫的尊严和高傲,她凄厉地哭声,“易谦,我求求你救救了然……我已经想过所有的办法了,除了按照绑匪的意思找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似乎是她得知她入狱的真相后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亦是她第一次不去刻意维持疏离和冷淡发自心底地叫出他的名字……
他知道,若不是她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以她平日在他面前即便表现出卑劣不堪也要维持的倔强与骄傲,她绝不可能允许自己再在他面前如此的低身下气……
他的心狠狠地揪紧,疼痛犹如虫嗜般蔓延至他身体的四肢百骸。
他停顿了一秒。
她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就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带着孩子离你远远的,我甚至以后都不再踏入美国……求求你!”
然而,仅仅一秒,他已冷漠地甩开她的手,任由心底嗜血的疼痛肆虐,他冰冷无温地逸出,“不要再说了,我不会为了一个对于我来说无关紧要的人而冒险……既然你和金泽旭的关系匪浅,那就让金泽旭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吧!”。
她的手缓缓地松开,实际上想要继续攥着他,但他凛然挺拔的身影已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办公室。
她弱不禁风的身躯终于瘫软在地,眼泪依旧肆无忌惮地滑落,她的眼眸早已经滞愣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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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易谦冷傲挺拔的身躯屹立在落地窗前,他的视线内是远方冉冉升起的白色飞机。
这班飞机正是夏子悠所搭乘的。
余姐站在谈易谦的身后轻轻叹了口气,“夏小姐这次一定很伤心!”虽然知道总裁这么做有总裁的用意,但是看着夏小姐绝望离去的单薄身影,她的心亦不好受,她相信总裁的心更不好受……
谈易谦收起幽沉的眸光,转过身,淡淡道,“我会去一趟Y市,‘谈氏’的事继续交由你打理。”
余姐颔首,“是。”
……
同一时间,飞机上,夏子悠正失魂落魄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忆起与他在办公室的交谈,她的心再一次传来凌迟般的疼痛。
其实,这么久以来,她一直以为,对于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根本没有资格去恨他。
他对她的报复是因为他爱唐欣,爱一个人的确是可以为这个人付诸一切的,只是不凑巧她偏偏是那个夺走了他女朋友身份的人,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说,唐欣才是他生命中的女主角,他对她全无感情亦属正常……
因为清楚这些,所以这半年来,她发誓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她也没有希冀她和他之间会再有交集,她只希望能够真正地展开新的生活,但是,老天为什么还要逼着她来找他?
如果她没有来找他,她就不会知道,他对她和孩子原来可以这么的冷漠无情……即便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但是,孩子也是他身上的骨血,他怎么能够那么倘然地选择无视?
这一刻,她真的很恨老天,老天为什么要让她遇上他?
……
怀揣着对卢姨与了然的担心,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夏子悠终于飞抵Y市。
因为时差,夏子悠下飞机的时候Y市还正值正午,她打开手机后才发现金泽旭给她发了数条简讯。
简讯的内容同为一条,“子悠,卢姨和了然已经安全回来了……”
夏子悠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
当她打开-房间瞥见正坐在客厅地板上玩着玩具的了然时,她几乎喜悦地痛哭出声,“宝宝……”
孩子睁着无辜的眼眸看着担忧的夏子悠,甜甜地唤了句,“妈咪!”
正在浴室内搞卫生的卢姨听见了然的呼唤第一时间步出了浴室,眼眸含泪,哽咽唤道,“夏小姐。”
夏子悠抱起了然,喜极而泣的泪液落得愈凶,“卢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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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夏子悠抱着了然同卢姨来到了Y市最具权威的外科医院。
站在病房外,卢姨接过夏子悠手上的了然,轻声道,“你进去见金总吧,我和了然在外面等你。”
夏子悠在了然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亲,这才颔首,“好。”
轻轻推开病房房门,她看见金泽旭正闭着眼躺在病床上。
她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轻声唤道,“泽旭……”
金泽旭在沉睡中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句,“恩?”
她歉意地逸出,“对不起……”
金泽旭或许是听出了夏子悠的声音,他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病容勉强扯出一抹笑,柔声道,“子悠,你回来了……干嘛要对我说‘对不起’?”
夏子悠看着金泽旭苍白无色的脸庞,内疚逸出,“如果不是为了救卢姨和了然,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是的,夏子悠已经从卢姨口中得知了她们获救的原委。
那天,卢姨抱着了然正准备进浴室替了然洗浴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在门外敲门……。
卢姨见这个中年男人的打扮像是水管工人,又听这个男人解释说是要替这栋楼里的每个家庭的水电做一次全面检查,所以她没多想就打开了房门……
可卢姨没有想到,她刚将房门打开,几个伪装成水管工的男人便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之后卢姨与了然被关进一个黑屋,虽然被禁锢而失去了自由,但幸好这些人没有对她们做什么,他们甚至还给她们准备了食物。
了然因为有卢姨在身边而没有感到太害怕,这几天偶尔有哭闹也是因为想夏子悠。
卢姨也不知道被关了几天,但今早,她们突然听见“砰”地一声刺耳的爆炸声,了然当场被吓得大哭,卢姨尚未反应过来,黑屋的房门便突然被人由外踹开,而后几个警察冲了进来……
获救后卢姨才从一位警察的口中得知是金泽旭不顾生命危险救了她们。
原来,清晨警方突然有线索查到了卢姨与了然被绑架在一个城郊的废弃工厂,金泽旭随即跟着警方来到工厂,然而,绑匪井森见到警察与金泽旭的出现变得情绪失控,他手执着枪要警方将谈易谦带过来,否则他就引爆身后黑屋的定时炸弹与在场所有的人同归于尽……
当下所有的警察都不敢轻举妄动,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终,金泽旭趁着绑匪有那么一秒失去警惕的时候不顾绑匪手中的枪将绑匪压倒,不过绑匪却因为那一刻的慌乱而选择开枪……
庆幸的是金泽旭的腿部虽然挨了一枪,但他成功地抢走了绑匪手中定时炸弹的遥控。
最后警方救出了卢姨与了然……
“傻瓜,我没事……”金泽旭保持着微笑,伸手想要轻抚夏子悠的脸庞。
夏子悠拉过金泽旭略为粗糙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脸颊上,她的内心溢满对金泽旭的感激,同时为金泽旭的受伤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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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在医院整整照顾了金泽旭一天,直至夜晚才被金泽旭强迫叫回家中休息。
夏子悠前脚刚一离开,拄着拐的金日元后脚便走进了金泽旭的病房。
“义父!”躺在病床上的金泽旭挣扎着想要起身,金日元轻拍了拍金泽旭示意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