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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悠又一次沉默。
罗伯特开始有些焦虑,“我们弄巧成拙了,现在该怎么办呢?还剩下一天的时间,易谦要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金泽旭呢?”
夏子悠不发一语。
罗伯特舒然道,“不然,我们去见易谦吧……你跟易谦解释一下你跟金泽旭合作的原因,至少也不会让易谦误解你。”
夏子悠平淡吐出,“不用了。”
“为什么?”
“明天就是他和金泽旭的对决,他现在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事。”
“可是……”
“罗伯特,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你能替我照看下言言吗?”
见夏子悠已经躺下身子,闭起眼,罗伯特没有再说什么,他点头,“好。”
……
罗伯特离开后,夏子悠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满脑子杂乱的思绪袭来,夏子悠侧过身,骤然回想起昨夜。
他来看单一纯,依旧的意气风发,气定神闲。
她一直都知道他在面对困境的时候总能做到临危不乱,然而,这一次,种种迹象都表明金泽旭正处于上风,虽然他做事从来都是运筹帷幄,但她还是忍不住替他担心……
她有猜想过他心底也许有他的筹谋,可她想要为他尽一点力,她以为她是在帮他,然而……
这一秒,门外传来的喧闹声打断了夏子悠此时的思绪。
保镖的声音,“少爷,她非要进去……”
罗伯特的声音,“你们都让开,别伤到伯母……伯母,伯母……子悠她在休息……”
夏子悠疑惑地坐起身,尚未搞清楚状况,谈母就已经推门入病房。
谈母来势汹汹,直奔着病床走去,眼见就要到夏子悠的面前,这时候,由外面跑进来的了然抱住了谈母的大腿,她可怜兮兮地乞求道,“奶奶,不用凶妈咪,奶奶……”
谈母虽怒火中烧,却无法迁怒了然,她竭力抱开了然,以祖母的威仪道,“言言,你快让开!!”
了然带着哭腔逸出,“不要,我不要你凶妈咪……”
谈母许久没有见到了然,心底亦对了然存有一份思念,可料想到夏子悠所做的事,谈母的心境便全都纠结在了怒气上,她使力将了然抱开,然后双眸烧火地走向夏子悠。
岂料,罗伯特的身子已然挡在了夏子悠的面前,他冷声道,“伯母,子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容许你伤害她!!”
谈母怒瞪罗伯特,“亏你还是易谦的好友,你没有想着帮易谦就算了,居然纵容这个女人去跟金泽旭‘合作’,你简直太让我们失望!!”
罗伯特试图解释,“伯母,您冷静一下,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这一刻,谈心走进了病房,她扶着谈母,眸光直逼罗伯特,失落道,“罗伯特,她这样一个女人,值得你娶她、维护她吗?”
罗伯特反问,“难道你值?”
这一秒,谈心怔忡,她久久望着罗伯特,心再一次承受着被他犀利言语所伤的痛楚。
谈母的怒骂声再次传来,“夏子悠,你既然敢做出那样卑鄙低劣的事,为什么要躲在罗伯特的后面做一个缩头乌龟?”
罗伯特面露不悦,“伯母,请您不要这样说话。”
谈母以长辈的威仪强势地逼迫罗伯特,“你让开!”
罗伯特冷肃道,“有我在,你们谁都别想伤害子悠。”
一旁的了然再次抱住谈母,她稚气却又乞怜的声音传出,“奶奶,奶奶……不要凶妈咪,会吓坏妈咪肚子里的小宝宝的……”
这一瞬,谈母好似听进了了然所说的话,她身子一僵。
罗伯特亦在此刻劝说道,“伯母,我是不会让您伤害到子悠一丝一毫的。”
谈心紧紧地握着谈母,耳内环绕的皆是罗伯特对夏子悠的在意,她心痛如绞。
或许是了然所提到的“小宝宝”三个字令谈母渐渐沉静了下来。
划破沉默,夏子悠平静逸出,“罗伯特,你让开吧!”
罗伯特坚持道,“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你!”
谈母在这时候吩咐谈心,“心儿,你将言言抱到外面,我有话要跟夏子悠单独聊聊。”
“好。”
谈心蹲下身子,试图抱走了然,奈何了然始终紧抱着谈母。
谈母以以往疼惜了然的语调道,“乖孙女,奶奶刚才对你说话大声了,奶奶向你道歉……你跟姑姑去外面玩会儿,奶奶保证不凶你妈咪了!”
了然摇首不肯。
谈母随即抬眸对罗伯特道,“你也可以出去呆会儿……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伤害夏子悠,何况夏子悠肚子里还有易谦的孩子。”
罗伯特直接道,“伯母,我不信任你。”
谈母拧眉,“难道伯母说话的分量就这么轻吗?”
罗伯特并未表态,夏子悠的声音便已经传出,“罗伯特,你先出去吧,我没事的。”
罗伯特迟疑在原地。
夏子悠再次道,“你放心吧,院长不会伤害我的。”
罗伯特在原地踌躇了许久,终究还是被夏子悠说服,抱着了然走出了病房。
待病房内只剩下子悠和谈母后,夏子悠缓缓出声,“院长,您说吧。”
谈母瞅着夏子悠明显比过去消瘦的脸庞,淡淡道,“你为什么愿意生易谦的孩子?”
夏子悠将脸撇向一旁,看着护士放在窗台上的黄色小花,她淡漠道,“医生说我现在不适合拿掉孩子。”
谈母转了另一个话题,“小悠,我知道你跟易谦的婚姻有很多的不愉快,虽然我对你有偏见,但我也看见易谦也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你告诉我,你对易谦是不是记恨在心?”
夏子悠语调释然,“感情的事好聚好散,我没有精力去记恨他。”
谈母道,“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为什么还要跟金泽旭联合起来对付易谦?一日夫妻被日恩,就算你记恨易谦,可他是言言的父亲,也曾经给过你温暖,为什么你要这么狠?”
夏子悠慢慢地闭上长睫,心泛着酸,却没有去解释。
砰——
一道跪地的声音倏然传来。
夏子悠猛地睁开眼眸,看见谈母此刻正跪在地上,夏子悠即刻掀被下床,她紧张道,“院长,您为什么……快起来!”
然而,任凭夏子悠如何搀扶,谈母始终不愿意起来。
夏子悠无措,想要蹲下身子,却因为怀孕而顾忌着,只能搀扶着谈母,“院长……”
谈母遥望着前方,眸光呆滞,哽着声逸出,“虽然易谦什么都没有对我们说,但余姐将易谦的情况都告诉了我们……我知道易谦现在面临很大的困境,我很担心他……易谦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让我和他父亲担心过,他在读书的时候就很聪明,别人花半年去学的东西,他可能只需要一个月,他父亲倒下后他接管‘谈氏’,他就像是个天生的商人,‘谈氏’被他打理得蒸蒸日上……我一直为有这样的儿子而骄傲……可是,他不是神,他也有遇到阻碍的时候,就像现在,他正面临着困境……余姐说,金泽旭那里有威胁易谦的文件,易谦若是没有在明天将股份让给金泽旭,金泽旭很有可能会让易谦坐牢,易谦原本已经想到办法对付金泽旭,虽然很冒险,但至少还有胜算,可是,你却硬生生破坏掉了易谦的计划!!”
说到这里,眼泪已经从谈母的眼眶中滑落……
这是夏子悠第一次看见一向尊贵自傲的谈母褪下坚强的外衣,因为担忧儿子而满脸泪痕的模样。
夏子悠的眼眶亦跟着泛红,她艰涩道,“院长,您先起来吧……”
谈母紧紧地握着夏子悠,第一次在夏子悠的面前低声下气道,“我不求你回到金泽旭身边替易谦做些什么,我只求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再帮着金泽旭在易谦的身上雪上加霜,你若能离易谦远远的,那该能有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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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自谈母和谈心白日离开后,夏子悠就将自己独自关在了病房内……
罗伯特很是担心她,不过在她的再三保证之下,罗伯特终于还是带着了然回了酒店,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她。
没有人知道,这一夜,她其实很想打一个电话……
是的,她想打给他。
说句“抱歉”也好,说句“信你”也好,什么都好……
她就想听听他的声音,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她心底没底,很没底……
她其实像余姐,像院长,像罗伯特一样担心他,可是她却不能像他们那样将关心显露于表……
她破坏了他的计划,他现在会怎么想?会像院长她们那样以为她是在帮金泽旭吗?
不,此时此刻她不应该在意他如何看待她,她更应该在意的是明天那一关,他将如何度过?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里浮沉……”
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了她的思绪。
瞥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夏子悠深吸了口气,确认能够做到情绪上的无恙后,她按下接听键,平静逸出,“不知道金总有何事需要半夜打电话给我?”
金泽旭轻声失笑,“我是想告诉你,很遗憾啊,我未能收购到谈易谦手中百分之十五的股权,据说是因为他那老父亲不愿意卖了‘谈氏’,也对,谈钦看重‘谈氏’就像我义父你父亲看重‘中远’一样……”
夏子悠语调冷淡,“你没能收购谈易谦的股份和我无关,我已经向谈易谦索要了我的离婚财产……我还得多谢你做人有时候不必太清高,没道理跟钱过不去。”
金泽旭尔雅地说着,“听说谈母今天去你所在的医院找你了?你是不是被谈母给骂了?”
夏子悠毫不客气地逸出,“金总这么晚若是就为了探听这事,我想不必了,我准备睡了,请容许我挂电话。”
金泽旭连忙道,“我话还没说完啊……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才是正事。”
夏子悠沉默听着。
金泽旭继续道,“明天我和谈总,哦,不……以后应该也不能叫他‘谈总’了,就叫他易谦吧……明天中午我和易谦将一起召开记者招待会,到时候全世界都会在关注,我希望你也打开电视机或来现场看看,我希望我胜利的时候你能在我的视线之内,跟我一起分享我的快乐……”
夏子悠淡定自若道,“我会在电视上关注的,至于到现场,抱歉,谁胜谁负我都不是很欢喜。”
金泽旭倚在房间的门框上,含笑道,“你不愿意来现场是因为知道谈易谦明天将成为一只可怜虫,你害怕看到那样的画面吧?”
“金总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你现在很自责,你破坏了谈易谦的计划啊……”
夏子悠拧紧眉心,“你在胡说什么?”
金泽旭扬高嘴角的弧度,冷冷笑道,“夏子悠,你何必要装出一副不关心谈易谦的样子呢?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的秉性我会不知道吗?你爱谈易谦胜过一切……”
夏子悠跟着笑声,“金总你还真爱拿旧事取笑。”
金泽旭轻闲逸出,“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我就直接跟你明说了……谈易谦对外发布要抛售‘谈氏’股权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又在使用心计……我承认,过去我对他是防不胜防,他几乎要我蹲一辈子的大牢,可惜的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涅槃重生的我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他想要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