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冷逸杰喃喃自语问着。
“我说过了这个不重要,你怎么总是这么固执呢?”夏青河苦笑一声,“那个监护人,你真的不必要太在意,夕夕这次消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几天后你就会见到她了,安心等吧。”
见他一脸不放心的表情,他忍不住又补充一句:“你要是真的为她好,就别去打扰她现在的生活。她就算只是个孩子,你也要尊重她的选择。”
冷逸杰心里说不出的怪异,他总觉得好像哪里出了问题,今天的夏青河似乎格外袒护夕夕,为替她争取自由说尽好话,这本来就和他之前对夕夕的态度不太相符。
真的很安全吗?那么那个玩偶又怎么解释?
他从一旁的手提包中拿出那个沾满血渍的玩偶放在茶几上,夏青河只看了一眼就立刻一脸嫌弃。
“这是什么?”
“有人送来夕夕的东西,这上面全都是血迹,您确定夕夕她真的很安全吗?”
夏青河愣了一下,凑上前去看这个玩具,他好像有点印象,今天早上夕夕进监狱的时候一直抱着它。
这神情的细微变化没逃过冷逸杰敏锐的双眼,夏青河的惊讶证明现在出现了他意料之外的状况,也就是说,夕夕本来很安全,但是现在——连夏青河自己都震惊于这种事态的突变了。“你在哪里拿到的?”夏青河问。
“是有人送来的,他们还带了夕夕的话,说我以后不会再见到她了。因为她‘不干净了’。”
“是吗?”夏青河自言自语嘟哝了一句,片刻间便又恢复了常态,倚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不用在意,这是假的。”
“您怎么知道?”
“夕夕怎么会不想见你?她做梦都想着要见你呢!”夏青河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屋子里刹那间陷入巨大的安静之中。
正闭目养神的夏青河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说了前后矛盾的话,不禁心头一凉,倏然睁开眼睛。果不其然,冷逸杰的一双鹰眸正死死盯着他,他分明已经听出了这话里的端倪。
刚刚他还说夕夕不想见他,怎么一不留神就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可真是老糊涂了!
“夏伯父,告辞。”冷逸杰站起身来,事已至此,他看得出想在夏青河这里问出话是不可能了,唯有两点他能确认:1,夏青河可能是让夕夕去帮他做什么交易,所以夕夕去了;2,夕夕出了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这状况让她很不安全。
说话间他已是迈开长腿走到门口,夏青河见他这样焦急,明白他定然是要去查个水落石出来了。这臭小子就只会给他添乱,万一要他知道这一切,搞不好他的全盘计划都要破产,夕夕还没被宣判,他不能让他乱来!
“冷逸杰!我警告你,我女儿现在不想见你,你不要逼她!”情急之下他忽然跳将起来追上前去喊道。
“我知道。”冷逸杰头也不回,钻进车子里,一路风驰电掣驶了出去。
秋天的空气又干又热,滴水未进的夏惟夕瑟缩在床上,很快就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头发蓬乱,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衣冠不整染的全是血迹,这可真够狼狈的。她自嘲地笑笑,无事可做她就趴在床上看书,她装了一书包的书来打发时间,这下终于派上用场了。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没有时间观念的她甚至连高墙外的天都看不到,直到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她才谨慎地坐起来,环紧书包戒备地看着门口,这次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被人抢走东西了。
“吃饭了。”门口一个声音叫道,紧接着铁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看上去有些严厉的女人端着像在食堂吃饭用的分餐盘站在门口,见床上的人无动于衷,不由有些恼怒地催促着,“还傻愣着干什么!过来端饭!”
“哦。”夏惟夕应了一声,立刻跳下床去,从她手里接过这所谓的“饭食”。
眨眼看去是一片白,白花花的大米饭占据了半壁空间,剩下一半是一片油花花的大肥肉,两片小青菜和一堆榨菜丝,看上去就没有食欲。
“没有水吗?”她怯怯地问。
“我这不提供水,想什么呢,只有饭,爱吃不吃!”女人恶狠狠地说,随即“嘭”地一声砸上房门,将大门锁了起来。
夏惟夕端着盘子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肚子咕噜噜叫是不假,可这饭看上去让她一口都不想尝。
要活下去,说不定今后还有比这更苦的事情。
这样给自己打着气,她勇敢地将盘子放在桌上,用筷子夹起一棵小青菜,塞进嘴里。
“咳咳——”刚嚼了一口就被干涩的味道刺激得差点吐出来,这完全就是还夹生的食物,一点都不熟啊!夏惟夕硬是咽了下去,嘴里的苦涩味丝毫不减,她忙扒了两口饭进嘴里。
可那饭……
散发着一股怪异的不新鲜味道的饭让她几欲呕吐,她一股脑全吐在盘子里,恶心的要死,四处找水喝。
小桌上立着一个老旧的热水瓶,上面蒙着一层灰尘,她拎起来朝里面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哪辈子的陈年水泛着黄,壶底还结有一层厚厚的水垢,她只好悻悻放下来,重新爬回到床上去,远离这些一不留神就会致命的东西。
又饿又渴……又痛又困……
她只好在本子上胡乱写画着,也不知道大叔在干什么,吃午饭了没有,会不会还在满世界的找她……
大叔……
这一刻她心里忽然涌上一种奇怪的心情,她希望大叔来救她,却又希望大叔永远找不到她,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守着这个秘密永远不让大叔知道了,她没什么能帮大叔的,唯一能做的,或许就是帮大叔平安度过这场灾难。
无聊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她累了就抬头看看小窗户,看看外面的天有没有变黑。这里不常有人来,很安静,偶尔有骂骂咧咧或者是哼哼唧唧的人从门口路过,她都藏起来,让这间屋子显得像个无人居住的空房。每当有人掠过门口时她就心里一惊,她不喜欢被人看到的感觉,自己就好像一只被人监视的猴子一样。
终于,天色开始变得暗淡,她跑去门口打开灯,昏暗的灯光勉强能够照亮这间囚牢,她环着膝盖,又开始发呆。
“吃晚饭了!”
门口再次传来开锁的声音,夏惟夕探头看了一眼,依旧是中午的那个女人,见她蜷缩在床上,中午的饭菜还扔在一旁,她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将剩饭全部倒在地板上:“不吃?真不识抬举!”
夏惟夕吓坏了,她已经无力跟这个看上去就很彪悍的女人争执,她在床上瑟瑟发抖,看着女人将盘子收起来,连晚饭都不给她就扬长而去。
整个世界终于再度安静下来,她疲惫不堪地倒在床上,喉咙发干,眼睛发昏,她觉得自己可能快死掉了。
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大叔……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蒙蒙间她忽然听到大叔的声音,这声音极远、极模糊,可还是悉数钻入她的耳朵里,她心里一惊,第一反应是出现幻觉了,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是大叔的声音还在,并且似乎越来越近,那是他的脚步声,坚定有力,正向这边走来。
104、小妹妹【6000字*第二更*鲜花加更】
更新时间:2012…8…27 10:10:31 本章字数:6440
他环顾一周,最后将视线锁定在门口的柜子上。爱孽訫钺夏惟夕只觉得脚步声临近,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拜托大叔……千万不要打开,求你了……
她在心里喃喃说。
冷逸杰在柜子前站定,弯下腰去伸手拉柜门,岂料一下竟然没能拉开。
夏惟夕在柜子里死死拽着,使出全身力气揪紧里面那颗小螺丝,说什么都不能让大叔打开,她不能让大叔看到自己…馊…
“锁了吗?”冷逸杰很意外,他没想到这柜门居然带锁。
“是的,这柜子没有人的时候是不能打开的冷先生。”狱警几乎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刻接过话茬说。
冷逸杰悻悻垂下手去,他发疯似的满屋子找工具想要把锁撬开,他直觉夕夕就在里面,她可能被打昏了或者被塞住了嘴巴所以她发不出声音来,他们别以为将她藏起来他就找不到她苌!
“夕夕,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大叔来救你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不……夏惟夕摇着头,她快没有力气了,谁来帮帮她,谁来把大叔带走……她已经支持不住了,她不要在这个时候见他……
“冷少!”就在夏惟夕即将脱手时,一个声音冷不防在柜门外响起,冷逸杰手上一松,那人立刻不失时机接着汇报说,“刚刚夏先生说要您过去一下,找到夏惟夕小姐了。”
“是吗?”冷逸杰的手立刻松了开来,夏惟夕终于松了一口气。
毫无留恋,冷逸杰跟在那个声音之后快步走出房间去,躲在柜子里的夏惟夕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编造这样的谎言来骗走大叔……不过或许这是父亲的意思,他不希望他们见面。
谢天谢地,大叔没发现她……可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在柜子里躲了不知多久,直到门外再也没有说话的声音,她才小心翼翼将柜门推开一条缝,朝外看去。
大叔真的不在了,可让她意外的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只剑齿虎,竟然又奇迹般地回到她身边,此刻就端端正正摆在她床上。
是大叔留下的吗?
早已干涸的眼泪瞬间又夺眶而出,她爬回到床上去,借着那盏忽明忽暗的灯,哭得声嘶力竭。
这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夏惟夕哭累了就躺在床上发呆,偶尔看一看天花板,看一看书,因为白天睡多了的缘故她始终睡不着觉,漫漫长夜,她不知道要几年如一日这样过日子,到最后自己会不会疯掉。
算了,别乱想了,还是看看背包里有什么吧。
想到这里,夏惟夕立刻把背包解开来,翻找着里面的东西,她很希望里面能有一块饼干,或者哪怕是一颗糖,也能让她有一丝慰藉。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背包里全都是书,她本来就没有吃零食的习惯,这次更是丢得彻底,她完全不知道在这里会过上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
绝望之余她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盯着门上的观察窗。
忽然,那里掠过一个黑影,紧接着一张人脸浮现在观察窗上,那面颊上带着狞笑,几乎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天,那不是白天紧紧抓着她的人吗!他怎么会来这!
空荡的房间,如鬼一样立在门外的男人,夏惟夕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直勾勾盯着他,生怕他会破门而入。
他的手在门上四处抓挠着,指甲在门板上刮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这声音简直像在凌迟夏惟夕的心脏,她缩成一团,随手拿起身边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防身,将他们摆成一个圈,自己坐在中间,以便于他进来时,自己能够防身。
他太像一只鬼了……
无论手上做着怎样的动作,他脸上依旧是那副表情,夏惟夕在屋子里度日如年,连求救都不敢了。这么晚她甚至不知道有没有人帮她,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这里出现,为什么没有人管……
他的指甲反复抓挠着门,停一会,响一会,直到确认自己真的打不开这扇门,他才停止这无谓的挣扎,索性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