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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惟夕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她都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力气,像是要学壁虎断尾求生似的,她忽然拼命扭着胳膊,即便是要把胳膊挣断也要让钳制着自己的人松开手!狱警被她的疯狂吓了一跳,他分明听到她肩膀的骨骼在咔嚓作响,再这么下去会出事的!
情急之下,他索性偷偷松了手,夏惟夕立刻挣脱开来,一头把武芊芊撞翻在地,一面扑上去随手抓起地上的狗粮狠狠按进她嘴里:“这些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
她一扯武芊芊的头发,武芊芊便躲闪不及痛得张开嘴巴,而就趁着这个机会,夏惟夕飞快地将几颗从地上拾起的狗粮都塞进她嘴里,武芊芊气得脸色惨白,挣扎中她一膝盖顶上夏惟夕的小腹,她吃痛倒在一旁。
“夏惟夕!你这不要脸的贱货!你真是不想活了!”武芊芊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捂着肚子的夏惟夕就是一番拳打脚踢,一时间夏惟夕只觉得到处都是痛的,到处都是一阵腥甜,就连嘴里都泛着一股血腥味。
“武小姐,您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一样会没工作的,所以还是请您快离开吧!”狱警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从地上一把拉起武芊芊,一面劝着一面把她拽出房间,利落地锁起门来。
夏惟夕浑身酸痛,她倒在地板上,费了好大的劲才爬起来,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武芊芊的高跟鞋踩出的伤痕,她痛到都麻木了,索性又爬回到床上去,抱着玩具缩好,似乎只有这个姿势是最安全的。
门口再度传来“喀拉”一声锁,武芊芊忽然又冲回来了,夏惟夕吓了一跳,没等她反应过来,武芊芊已经从她怀里拽走了她最爱的大叔送她的玩具!她尖叫一声,跳起来就要扑上去,可眼疾手快的武芊芊已经跑出拘留室,“嘭”地一声关上铁门。
“你还我!武芊芊你还给我!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夏惟夕这次是真的要崩溃了,她的身子在里面将门撞的砰砰响,武芊芊在观察窗上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在里面连撞带推。
撞吧!就算是把自己撞散架了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她伸手拿着那脏兮兮的剑齿虎在玻璃上晃了晃,对着口型说:“我——会把这个东西交给冷少!”
随即,她一转身得意洋洋拿着战利品走出去,直到走出去好远,她还能听到那扇门的砰砰声。
那蠢货可真逗,为了一个玩具,不要命了吗?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会把这东西送给冷少,然后再添油加醋渲染一个血腥而又暴力的被强。暴的故事,正符合这只破玩具上面的斑斑血迹,她倒要看看,夏惟夕能把她怎么样。
被关在囚笼里,还被人夺走了最心爱的东西,夏惟夕此刻濒临崩溃,只能一遍又一遍撞击着门,声嘶力竭地吼着:“武芊芊!你把东西还给我!快还给我!”
喉咙喊出了血,手上也撞破了皮,所有和铁门接触的地方全都通红通红撞出了血点,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痛。夏惟夕嘶吼着,挣扎着,直到再也喊不出声来,这才倚着门倒下,抱着膝盖哽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抢走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那是大叔送给她的玩具,没有了大叔,她怎么度过一个又一个孤单的夜晚,怎么忍受那些恐惧和绝望?怎么能在铁窗之下度过漫漫五年时光?怎么有动力支撑着自己坚持下去?坚持到重见大叔的那一天?
因为哭的喘不上起来,很快夏惟夕就觉得体力不支,从早上到中午都滴水未进一口饭都没吃的她几乎喘不上起来,她爬回到床边,艰难地缩在床上,抱着潮乎乎的书包,缩进被子里瑟瑟发抖。
她好冷,好饿,好害怕。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会撑不下去,她开始担心自己会死在这里面,会再也见不到大叔……
此时的冷逸杰正心急如焚,他推掉所有的会议工作,只为翻遍Z市找到夕夕。
该死,为什么一睁眼睛就不见了?他现在越发后悔昨天晚上为什么没跟她睡在一起,如果他抱着她,就不会让她从他身边溜走,她现在究竟躲到哪里去了?还是真的如那些学生们所说——她被人带走了?
不会的,这想法一经浮现就立刻被他否决。夕夕不会跟别的男人走,她明明说过自己才是她的唯一。
几个月来,他从未想过夕夕会离开她,尤其是最近,他这才发现原来她离开是让自己如此惊慌失措的一件事,他简直无法接受,他只想找到她,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她,好好问一问她究竟躲到哪里了!
可是,该死!她究竟在哪!他打电话问过她的家里人,问过她朋友,把所有他能够想到的她可能去到的地方都问过一遍,没有,到处都没有!
该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昨晚她会那么反常,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要离开,而他居然像个蠢货一样无动于衷,没有给她任何安慰和依靠,甚至没有给她任何帮助,就让她这样孤零零无依无靠的消失!
他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特助捧着手里的东西不敢上前去,几分钟前刚刚有人把这个沾满血迹的脏兮兮的玩具送过来,叮嘱说一定要给冷先生看一看。
“冷总,我——”
“出去!我今天不想提工作!”
“不是的……”小特助心里咯噔一下,“几分钟前刚刚有人送来一样东西,他让我务必给您看一眼,说您一定会认得。”
冷逸杰一把拉开办公室的门,原本附耳在门上的特助差点一个跟头栽进房间里,冷逸杰看到她手中抱着的那个玩具,几乎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他们七夕约会那天,他为小家伙赢得的奖励!
那上面为什么都是血?
该死,夕夕她怎么了!
“谁给你这个东西的?快告诉我!”他恨不得揪着她的衣领问个清楚!
“是……好像是个男人。”特助吓得语无伦次,连口齿都不清楚了,只能凭借着记忆重复着那人交代的话,“他说,让您不要再找了,夏小姐不会再回到您的身边了,他说这是她的原话。”
“那个人在哪?他还说什么了?”冷逸杰追问道,双眼猩红如同一只发了狂的豹子。
小特助心里咯噔一声,最后一句话她几乎不敢说出口。
“他还说……夏小姐不干净了,所以,她选择自己消失……”
103、为什么要离开我【6000字*第一更】
更新时间:2012…8…27 1:07:17 本章字数:4852
小特助心里咯噔一声,最后一句话她几乎不敢说出口。爱孽訫钺
“他还说……夏小姐不干净了,所以,她选择自己消失……”
冷逸杰只觉得胸口一痛,“不干净”,他很清楚这个“不干净”是什么意思。
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痛苦之余让他没由来觉得诧异,夕夕不可能从人间蒸发而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哪,而且就夏家的反应来看,得知夕夕失踪,他们好像也太淡定了些,淡定到有些不合常理。
夕夕在家究竟是有多不受宠,才能如同一团空气一样无足轻重?虽然今早就已经问过夏青河,可现在这种让人无法解释的情况还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想,夏青河一定隐瞒了什么事馊。
苦于没有线索,偌大的Z市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他都查了一遍,夕夕的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不像是匆忙离开,而从她带着的这个玩具来看,她很可能是选择自己离开而不是被人绑架或者劫持。
那么她究竟会去哪?
他驱车赶往夏家,想要问个清楚燮。
夏青河正在坐在沙发上喝茶,自觉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的他很是松一口气,此刻正洋洋得意哼着小曲,心里还阵阵念叨着:冷逸杰啊冷逸杰,这次你可真是欠我个大人情了。
“夏伯父!”门外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把夏青河吓了一跳,他听出是冷逸杰的声音,忙不迭放下小茶壶,立刻将自己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大踏步走到门口相迎。
“逸杰,有夕夕的下落了吗?”他拉开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一问。冷逸杰愣了一下,奇怪他的反差怎么会那么大,早上还云淡风轻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会就已经是火烧眉毛了。
不,不对,他在演戏。
冷逸杰一探头便看到小茶几上放着的功夫茶壶,一旁还随手丢着遥控器和报纸,而那茶壶还冒着腾腾热气,显然是刚冲沏不久。
那么,夏伯父在掩饰什么?
冷逸杰当即便决定不再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质问:“夏伯父,夕夕究竟去哪了?我想您一定知道。”
夏青河心里咯噔一声,不会吧,他托的这些人和冷逸杰都没什么交集,按理说不会把消息漏给他才是啊。逸杰虽然是纵横官商两界不假,可尤其官场,本来就是分为好几派系的,派与派系之间斗争大过合作,一个刚到Z市的人怎么都有手触及不到的地方,通天的本事也不会打听出夏惟夕在监狱,连想甚至都想不到。
“你在怀疑我?”既然他说话这么不客气,夏青河索性也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摇头叹息着说,“逸杰,既然夕夕想要离开你就由她去吧,何苦要找她回来?”
冷逸杰被这句话噎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听夏伯父的意思,夏惟夕像是自己过腻了和他在一起的生活。可是为什么?她昨天明明还好好的!除了反常之外她不曾表露半分腻烦心里啊。
“我是她的监护人,我必须要保证她的安全。”冷逸杰冷静的说。
“她很安全,我人头担保,你就不用再瞎想了,好好忙你的工作去吧,等她想要你知道她在哪的时候她自然会说了。”夏青河把门一敞便回到沙发上坐下来,燃起一根烟,不再理会他。
这消极的态度让冷逸杰一时间接受不来,他不由更为诧异夕夕在夏家究竟是怎样的身份和地位,平时不受宠的夏惟夕竟然在这个时候获得了夏青河的保密和维护,说什么都不透露关于她的半点信息出来,这本身就让人疑惑。
莫非是夏青河让夕夕帮忙去做什么事情?
不可能,一个18岁的小丫头,能帮得上什么忙?
想到这里,他心里变得不安起来,隐隐的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夏青河见他还愣在门口,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索性招招手让他进来坐下。看着面色有些憔悴的年轻人毕恭毕敬坐在自己面前,他递上一杯茶,语重心长道:“逸杰,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需要尽心尽力,也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需要认真需要坚持,身在这个染缸大家都有迫不得已的地方,你坚持自己的原则是没有用的,你明白吗?”
坦白说,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成熟、谨慎、顽强、头脑灵活,他离只手遮天只差数步。
可就是这数步距离,对他而言却是最难以逾越的鸿沟,他为人太过认真,不懂得低头不懂得示弱不懂得得过且过不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性子在官场上几乎是必死无疑,莫说官场,就连现在出了问题,如果不是他不退让,夕夕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这番话让冷逸杰心生抵触,都已经什么时候了夏青河还来教育自己,夕夕下落不明,他心急如焚!可是他想知道原因,想知道为什么夕夕要离开,是他哪里做的不好让她不高兴了吗?
“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冷逸杰喃喃自语问着。
“我说过了这个不重要,你怎么总是这么固执呢?”夏青河苦笑一声,“那个监护人,你真的不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