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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瞧,夏惟夕,你和你的大叔都下地狱去吧!”武芊芊见她一脸震惊,便啐了一口,趁着她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的当儿一路小跑着离开。
沉默。
夏惟夕站在原地,表情是说不出来的怪异,她好像是在挣扎,那模样让柠柠没由来一阵心疼。
“夕夕,我们去上课吧,别理这些人怎么说,我相信大叔是清白的!”她一把扯起小闺蜜便要往教学楼里走。
夏惟夕像被钉子钉在原地,无论柠柠怎么劝说她都无动于衷,她失魂落魄像是受了极大打击,嘴里反复念叨着:“不会的,这不会的!”
她的大叔杀了人?这不可能!她的大叔怎么会杀人,那么血腥、暴力、凶残的行为,她的大叔一定不会去做违法的事情,一定不会抛下她不管,她必须打个电话跟大叔说,有人正在坏他名声,她要让他小心!
对,一定是有什么人恨大叔,所以嫁祸于大叔,一定是这样子!
她从包包里翻找出手机便拨通大叔的电话,然而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这是大叔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这是大叔的私号,这个手机他几乎不离身,往常只要她打响不超过3声便会被接通,可是今天怎么了?大叔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真的被……被请去警局喝茶了?
她忽然挂掉电话,一脸毅然决然地问:“柠柠,你知不知道警局在哪?我要去问问清楚!”
“夏惟夕,你疯了吗!”顾柠立刻制止,“不要去那种地方啊,那里面乱七八糟的!”
她不管,她管不了这么多,她要自己去证明大叔的清白。教室也不进了课也不上了,她背着包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哎——哎!”柠柠在一旁急得直跳脚,她怎么能这么冲动,她就不能冷静一点等着大叔给她一个解释吗!
“等我,我跟你一起去!”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索性把挎包甩在背后就疾步赶上去,有这个闺蜜,她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呢!
夏惟夕在门口拦了一辆计程车,Z市很大,警察局若干,她不知道究竟该去哪个警局,只觉得像大叔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定要去最大的那一个才是。
车子在警局门口停下,正对面就是一辆防爆警车,夏惟夕心里一惊,她猛然想起上次大叔回家时身上的伤和他在游乐场时那精准的射击……
不会的,大叔以前是保镖,这些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会是她想的那样,一定不会的。她拍拍自己的脸,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这是一幢红砖白瓦的四层洋房,入口处不时有人进进出出,有的懊恼有的嘻笑,还有穿着制服目不斜视的警察,夏惟夕连上去问路的机会都没有,她索性带着柠柠径自走了进去,却被这里的烟雾缭绕呛得几乎窒息。
到处都是不怀好意的目光,柠柠跟在夏惟夕身后,刚走了两步便被一个痞里痞气的男人盯上,眼睛一直在她们身上肆意打量,极其猥。琐。
“我们该问谁?”柠柠有些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不知道,我们上去看看。”夏惟夕在这种场合胆子却是出奇大,已经不声不响摸上了二楼,忙碌的警局里居然无人能顾及这两个不速之客,就放任她们在警局里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每个人都在忙,听电话的、记录的、谈天的、争执的,每层楼都一样,几乎没有一个人可以主动过来为她们提供帮助。夏惟夕第一次来警局,这和她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同,她忽然觉得在这么混乱的工作环境下把大叔弄错简直太容易了,不禁又咬咬牙——她不能走,她得为大叔讨个说法。
随即,她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对着一个不远处目不转睛盯着电脑的女人毕恭毕敬地说:“姐姐,我想咨询一桩杀人案,可以吗?”
夏青河此时正带着女儿从三楼下来,冷不防看到站在二楼拐角处的顾柠,顾柠一眼便认出是夏惟雪和夏伯伯来,只觉得大脑当机,一时间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怎么会在这?因为冷大叔?这是她划过脑海中的第一念。
夏惟雪却是有些震惊,看看顾柠,皱起眉头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我陪夏惟夕!”她大手一指,见小闺蜜沮丧地转头过来不禁拼命招手,“夏惟夕,这里,这里!”
垂头丧气的夏惟夕抬起头来,目光猝不及防和姐姐对视,她当即便倒吸一口凉气,可恶,姐姐和爸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惟夕?”夏青河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第一反应便是这小丫头在学校闯了什么货,一把就将她拎起来带到楼下去,捡了个无人的地方厉声问,“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要你管?”夏惟夕翻了个大白眼,心里不禁又焦急又懊恼。她是来帮大叔的,一点时间都耽误不得,可偏偏杀出来这么多毫无用处只会妨碍自己的人,真是太倒霉了!
夏青河鲜见女儿跟自己反抗,上一次的记忆还停留在她被冷逸杰带走之前,此刻见她这么目中无人不禁心头冒火,他夏青河怎么会有这么不孝的女儿!
倒是夏惟雪一眼便看出端倪,她想起学校里的那些告示,心里暗笑一声,便开口问:“哎,你是为了冷少的事情来的吧?”
夏惟夕真不爱从她嘴里听到“冷少”这两个字。大叔是她的,夏惟雪凭什么叫的那么亲昵?她咬咬牙,不去理睬。
一旁的夏青河听了很是诧异,他没想到夏惟夕跑来这里是因为冷逸杰,心里不由暗自责备起这不过脑子的男人来——真是年轻气盛,到头来还不是只会拖累别人!没用的东西!
在他夏青河眼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冷逸杰杀了宋旌德的外甥,宋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些他都说过,只可惜逸杰根本不放在眼里,几天过去了,连半句说法都没有。
实话说,他今天是来暗中帮他疏通关系的,可这事比他想象的复杂,人家早就看冷逸杰不顺眼了,此时更是得了个能让他滚出Z市的机会,宋旌德怎么能善罢甘休?
他毕竟是老。江湖了,听人这么一说就想全身而退不再去管逸杰,反正现在两个女儿一个都没嫁给这臭小子,他何苦干这吃累不讨好的活?可到底是思想活络,一见小女儿找寻过来他几乎当即便心生一计,一个既能让冷逸杰脱身又能逼他娶自己女儿的一石二鸟之计。
“夏惟夕,你是不是来问你冷叔叔的杀人那件事的?”
夏惟夕很震惊,她没想到就连爸和姐姐都知道这件事了,心里不由升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看来那告示……并非完全空穴来风。
夏青河将两个女儿拉扯到一个无人能打扰的地方,柠柠被叮嘱在外面防风,夏青河却在两个女儿耳朵边窃窃私语。眼下问题已经很明了了,冷少杀了夕夕的教务主任——
“大叔真的杀人了?”夏惟夕犹如五雷轰顶当场立在原地不能动弹。
“小声点!逸杰以前背的人命可不少,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夏青河狠狠剜了小女儿一眼,便接着说下去。
按照现场的情况和前因后果来看,虽然不明白两人发生纠纷的原因是什么,可如果从轻处罚,说几句好话的话,逸杰大可以算作是过失杀人。可宋家不想就此善罢甘休,向警局施压一定要严肃处理,话说得这么明白警局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不让他在监狱里吃上一阵牢饭是不可能轻易松口的。所以,逸杰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必须有一个人出面,替他抵罪。
夏惟雪听罢父亲的话不由惊讶一声,她没想到父亲竟然会让她们两个中的一个当替罪羔羊,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抉择。她是喜欢冷少不假,可是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去进局子——她对冷少的感情还没炙热到足以让她挺身而出的地步。
夏青河见大女儿无动于衷,不禁暗自给她使了个眼色,他朝自己傻掉的小女儿努努嘴,夏惟雪立刻会意。
“我来替冷少抵罪吧。”她忽然如同豁出去一般,“抵罪”两个字咬得极其重,分明是在说给夏惟夕听。
果然这招很凑效,夏惟夕立刻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她有些惊愕话题转换的飞快,什么抵罪?要怎么做,能帮到大叔吗?
“你可以吗?这对你名誉也是一个影响啊!”夏青河立刻顺着大女儿把戏演下去。
“为了冷少,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想我这么帮他,愧疚之下他可能愿意跟我结婚也说不定。”
等等,结婚?跟姐姐?
夏惟夕脑子一热,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你们别动,让我去替大叔顶罪!告诉我怎么做!”
“你疯了吗夏惟夕?我不会让你冒这个风险的,我是你姐姐,这种事情必须我来做!”
不不不,夏惟夕绝不同意!她听得出姐姐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逼大叔娶了她,大叔这种人从来不欠人情,一旦欠下肯定要想方设法去还!他不能让大叔跳火坑,不能给姐姐这个机会,她才是要嫁给大叔的那个人,为了大叔她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我已经跟大叔发生过关系了!他喜欢我,我才是要嫁给他的人,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夏惟夕一口咬定,说什么都不再让步。
真是个小丫头,骗一骗就上钩。夏惟雪在心里笑,嘴上却依旧同她争执着:
“傻丫头,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怎么为冷少抵罪?要你先豁出去名声说那个被害人强。暴了你,你反抗的时候防卫过当一不小心失手杀了他——这样,才能对你从轻处罚!”
被……被强。暴?夏惟夕不由心里一紧,那一幕像过电影般在她脑海重现,她小脸惨白,几乎不敢再回想。
“你怎么了?”夏惟雪见妹妹这副样子不禁纳闷。
“我……我是差一点被那个男人强。暴。”夏惟夕咬咬牙,鼓起勇气说,“大叔是为了救我才把那人杀掉的,我现在明白了……大叔一定是因为看我受了委屈,所以才一怒之下,失手杀了他!”
夏青河心中暗自惊讶,他没想到冷逸杰一直不告诉自己也不想办法解决的原因竟然是这样。但凡动了想要从轻处罚的念头就必然要说出夕夕被人虐待这件事,他或许是想保护她,所以才选择消极处理。
这年月的人都疯了吗?放着好好的前途不去想,这些儿女情长有什么用?好在他女儿识大体说出这件事来,不然冷逸杰这次就没得救了!
“夕夕,你可要想好,这事不是儿戏,搞不好会蹲局子的。”夏惟雪不放心,便吓唬妹妹道。
“没关系!我不怕!”夏惟夕却是惨白着一张小脸,抬起头来坚定不移地盯着父亲的眼睛,“我该怎么做?告诉我!”
“你只需要去承认一下这件事即可,我会找人疏通关系把后面证据调包。宋家势力虽然大,但想扳倒他的人也不是没有,后面的事情交给爸爸,你只要一口咬定你是因为被侵犯所以防卫过当就好,你本身并没有杀他的意思。”
“我懂了,那我什么时候去说?”夏惟夕咬咬牙,“现在吗?”
“现在还不成,你——今晚或者明天上午罢,我先把关系活络一下再说,你也再给自己半天时间,想想你究竟要不要这么做。”夏青河拍拍小女儿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的表情叮嘱道。
当夏家三人从矮树丛中前后出现时,柠柠看出夕夕脸色很不正常,她步伐踉跄,无精打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