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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就在夏惟夕快要接近窗口时,他却忽然一把拉住她的皓腕,“别过去。”
“你干嘛!”夏惟夕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却又不敢大声嚷嚷,只好压低嗓音,急得直跳脚,“我的魂都快被你吓出来!”
他哑然失笑,眼前的小丫头本来苍白的一张脸忽然因为被惊吓后的愤怒而沾染上些许血色,看上去比之前健康多了崴。
她生病了?不舒服吗?
“好好照顾身体。”他忽然不经意说了这么一句含义不明的话。
夏惟夕甩开他的手,一面喋喋不休念叨着:“大叔就快回来了,你要是不赶紧走,我看你一会怎么办!”一面不顾他的阻拦走上前去,拉开窗子—蛊—
“小心!”他忽然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径直将她扑倒在地压在身下。
预料之内的枪声并没有如约响起,这让他有一丝诧异。
那些人,没追来吗?
然而他身下的小丫头却是容不得他此刻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占尽自己的便宜。
“起来,你压死我了!”她惨兮兮地嘟囔了一句,小手抵在他胸膛前,一张脸别向一旁,生怕跟他发生什么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
她的身子又软又温暖,触感极好,而那未着胸衣的小小丰盈就被他紧紧覆着,他都能感受到那敏感的小身子因为他的挪动而轻轻一颤。
真是只诱。人的小妖精,他眸光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神色也不由自主缓和下来。
“你快点起来啊!”夏惟夕见他没有反应,情不自禁又推了他一把,却一不留神碰到他的伤口,因为疼痛他的身子猛然一震。
“别碰我。”他忽然厉声说,紧接着便立刻撑着地面站起身来,一步窜上窗子,随手从窗台上抓起什么便凌空扔了出去。
“喂,你这个人!你把我的内衣丢出去干嘛!”夏惟夕涨红了脸,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拜托,她究竟哪里招惹到她了,他干嘛要跟她的小内内过不去?
没看清……他尴尬地擦一把汗,只不过看到旁边有东西就随手一抓一丢而已,想要试探外面究竟有没有埋伏。追杀的人果然没有跟到这里来,是什么让他的手下望而却步?
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里才是,不然一会恐怕要失血过多晕死过去了。
“小丫头,谢谢你救我。”他不顾她的抱怨,一手扒着窗沿,大半个身子都倾出窗外。有没有搞错,这里可是80层,掉下去是会死人的!她忙一把拉住他,小脸吓得惨白:“只是一件内衣而已,我不跟你计较就是了,你不用跳楼!”
跳楼?他还没活腻歪呢。
他右手一抬,拉起葱白的小手附在自己唇边柔情一吻,她脑海中电光火石般划过一个名字——宗世勋。
“你是宗世勋?”她立刻一脸嫌弃地抽出手来。
“你希望我是他?”他神色一紧,有些不自然。
“当然不,我不喜欢他。”夏惟夕吐吐舌头,那个男人从来没给她留下过什么好印象。
“是么。这么肯定。”他笑笑,继而突然张开双臂向后仰去,整个人如同一只在天际翱翔的鸟儿,转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这是他留给夏惟夕的最后一句话。
“摔死了?”夏惟夕惊慌失措地爬上窗台,因为恐高,她只能探出去一点点脑袋,根本就看不清下面的情况。她当然不知道他腰际有盘钩索,锐利如鹰爪一样的器物能瞬间勾进嵌入建筑物内,让他一路下行如履平地,直至将他送到地面上去。
他稳稳落地,抬头再看一眼窗前那小小的身影。
“傻丫头。”他笑笑,捂着伤口,消失在夜色之中。
夏惟夕眼见着那人再也消失不见,一切就恍如一场梦境,能提醒自己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只有那滩血渍。
大叔怎么还不回来?她愈发担心,小心翼翼擦去地板上的血渍,又将弄脏的睡衣丢进脏衣篓里,一切恢复原状。
肚子好痛……经过刚才那番折腾,她的小腹又开始抽起筋来,仅有的一片面包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夏惟夕立刻蹦下床,两三步奔到门口,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大叔怎么受伤了?
他左手提着东西,右手搭在左手手臂上,从他右手指缝间溢出斑斑血迹来,触目惊心,她的心都疼了。
“大叔!”她惊叫一声,扑了上去,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不是只去买个东西而已吗?为什么会有血?
等等,有血?
大叔伤口的位置跟刚刚黑衣人伤口的位置……好像很像。
“夕夕,刚刚有没有什么人来过?”冷逸杰张口便问,紧张地打量着小丫头,生怕她在他不在时受到什么伤害。
“当然没有啦。”夏惟夕撒了个谎,可她抑制不住心头的诧异,大叔怎么会知道刚刚曾经有人在家里避难?
他放下东西不顾身上的伤口便走进厨房,站在窗口凝神向下望了一会,仔细探查着周围的动静。夏惟夕惴惴不安跟在大叔身后,看到他关好窗子,拉好窗帘,这才疲惫不堪地松了口气。
“屋子里有一股血腥味。”他淡淡地说,像是在驳斥她之前的谎言。
“我来大姨妈了当然有血腥味……”夏惟夕尴尬地解释着,她觉得这一次她说的是实话……
冷逸杰坐在沙发上,脱下外套,手指向一旁的塑胶袋:“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拿去用吧。”
“可大叔你的伤口不要紧吗?我帮你包扎!”夏惟夕走上前去便要扯起大叔的手臂,却被他断然拒绝。
“别碰我!”
别碰我?这句话好像似曾相识……
见她神色有恙,他以为是自己的吼声吓到她了,便极不自然地解释说:“我去冲洗下伤口,你快点到床上歇着去吧。”
“可是大叔你……”“放心,我没事。”
拗不过大叔,夏惟夕只好自己跑去房间里,躺在床上乖乖等着大叔。
冷逸杰从床下摸索出一套工具,捂着流血的伤口走近浴室里,将冷水开到最大,站在如同小瀑布一样的水流之下,拿起一块毛巾,塞进口中,从工具箱里拿出镊子和刀片。
这套东西还是他以前做保镖时候经常用到的,有时来不及去医院处理伤口,便用这些进行简单消毒和包扎。他在水池边燃起酒精灯,将刀片放在上面用火烤热消毒,随后露出左臂上的伤口。
一个触目惊心的小小弹孔赫然映入眼帘。
该死……
他咬紧口中的毛巾,用手按压着伤口内子弹的位置,摸出个大概之后便用刀子割破皮肤,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身子不自觉痉。挛一下,全身的肌肉都跟着绷紧。
鲜血在水流的冲击下,沿着他的身子滚落至地面,又被冲刷进地漏中,再无半丝痕迹。
倘若夕夕看到这个场景,一定会被吓哭的吧。冷逸杰笑笑,拿起用酒精灯消过毒的镊子探进伤口中去。
伴着这铺天盖地的剧痛,他大手猛然拍在浴室的圆形玻璃隔断上,几乎要嵌入玻璃中,将这厚厚的钢化玻璃砸碎——
子弹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找出来的,身下的血水越聚越多,他脸色变得苍白,身子不住颤抖,呼吸急促。
该死——快点出来!
他用力一撬,只听一声脆响,一颗带血的小弹头在瓷砖上弹了两下,砰然坠地。
冷逸杰近乎虚脱,他无力地靠在玻璃门上,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心脏那种被压迫的痛感再度来袭,他来不及做半分休息,便拿出缝合伤口用的针和减张缝线一点点将伤口连起来。毛巾塞在嘴里让他喘不过气,他索性拿出来丢在一旁,牙齿在下唇上咬出一排青紫印痕,他都能尝到自己鲜血的味道。
好在这伤口不深不长,只要几下缝合便能处理完毕。
揪痛和被刺穿皮肉的疼痛如同凌迟,夏惟夕根本想不到此刻大叔在浴室中忍受着怎样的酷刑。他躲起来,把完美坚实的那一面都展现给她,做她身边最温暖的依靠。想着她还在床上等着自己,他手上的动作就不自觉更快了些,他还得给小丫头弄一些红糖水喝呢。
想到她扬起的笑脸,他就觉得身上疼痛好像在减弱似的,天知道他是不是脑子疼坏了,竟然会连这种精神上的满足都能给搬出来。
他拿出绷带在手臂上缠绕两圈,刚刚包扎完毕夏惟夕就从门口闯了进来,他在浴室里一丝不挂,她却红着小脸目瞪口呆站在他面前,目光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个遍,最后汇聚于某点。
那个……断了?
骨头被抽走了?
“你干什么!”冷逸杰被吓了一大跳,不禁有些生气地吼道。那些工具还散放在一旁,酒精灯还燃着,要是被她看到就难以解释了!
“我……我只是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夏惟夕可怜巴巴地说,大叔干嘛这么凶,她又不是故意来偷看的,她是怕他一只手洗澡不方便嘛!
“出去……”
她这样看着他,表情懵懂又可怜,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遮住还是该继续坦然面对她的视线,只是他身下某处又开始不安分了……
咦?那个东西怎么又开始变了?莫名其妙自己就会起立?
“出去!”见她没有丝毫反应,还是盯着自己看,冷逸杰索性两三步走上前来,拎起她便将她丢出浴室。
该死,他该庆幸还是该欲哭无泪……小丫头一直注视着他最要命的地方,周围的环境连同地板上那颗子弹都没看到,他将其捡起放入密封袋内,又利落地将东西都收拾好,单手擦干净身上的水珠,裹好衣服走了出去。
小丫头直挺挺躺在床上,头蒙着被子,冷逸杰见状不由暗自吃惊——又哭了?
“生气了吗?”他走上前去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小丫头躲在被子下面面色潮红,显然是在想些不该想的事情。
“啊!”夏惟夕回过神来,大叔近在咫尺,她立刻惊讶地叫了一声,不自觉握紧被子就要抢回来。
讨厌,她不能让大叔看出她此刻全身都在燃烧……
“肚子还疼吗?”他轻声问,顺手将她被角掖好,那个小店员说过,她要保暖。
“有点。”夏惟夕老老实实地交代,自从刚刚看过大叔洗澡的样子,她就血脉喷张了,连同大姨妈也跟着一起兴奋……
冷逸杰没说什么,站起身来走进厨房,没过多久便端着一杯红糖水进来:“喝掉。”
“这是什么?”夏惟夕诧异。
“据说这个东西能止痛,你喝点吧。”
夏惟夕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叔坐在床边时她便顺势靠在他的胸膛上,大叔的肩膀好宽,依靠起来好舒服。
“大叔你的伤口要紧吗?为什么出去买东西也能受伤……”
“恩,树枝挂到了。”
拜托……夏惟夕顿时在心里拉下脸来。撒谎也要有个撒谎的态度好吧,被树枝挂得满身是血,这种鬼话傻瓜才会信呢!
她捧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这真的是止痛药吗?为什么不消片刻她便觉得身下更是欢畅……
待他将杯子放进厨房转身回来时,她已经又从卫生间跑回来一趟了。
这晚两人都累得够呛,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冷逸杰在夏惟夕身边躺下来,紧贴着床的一边:“睡吧,不舒服了就叫我。”
“唔……”可是她现在就不舒服怎么办?
这次痛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