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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过什么生日了,把这两个小伙都领回家让我把关把关,你选不好的话,就让老板帮你选,我看看点纸兵兵点到谁就是谁,实在不行啊,你就两个都要了。这样我坐飞机的时候,可以双手戴满珠宝,看着窗外云层穿梭,这感觉,一定相当美好……”
“……”
这老爸,明显是出来捣乱的。
当何妁言把这个消息告诉伽罗的时候,谢姑娘出来添乱了,她一听说何妁言可以和穆璟霖同学一起过生日,无比羡慕嫉妒恨。然后提了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建议。
可以加上我吗?我和你们一起过生日……
想和他在同一天……一起……庆生。
“……”
就这样,3个人的生日便成了4个人的生日。
还能不能再乱一点啊!
何妁言仰天长叹。
答案是能。话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没有最乱,只有更乱。
其实当何妁言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她就后悔了,2个人一起已经够添乱了,还加上一个她,可是一想到她要被这两个男的整的一个头两个大她就不甘心,凭什么他们过生日要让她为难啊。既然这样,就让她也来掺一脚吧。
10月26号当天。
何妁言一大早就被电话给吵醒了。今天是礼拜天,难得可以睡个懒觉可是这电话却不合时宜清的扰人梦。因为约定的是在下午见面,所以当何妁言听到手机里传出阵阵铃声的时候,眉心隆起,这两天光是想着送什么礼物就让她死了好多脑细胞了,难道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却还要被电话吵醒,天知道她有多痛苦嘛!
“喂——”何妁言好死不死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了对方耳朵,那人微微一笑,露出了好看的牙齿。
“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我在楼下等你。”等乜羲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到何妁言耳朵的时候,何妁言正伸了个懒腰,准备继续做她的春秋美梦。
“我要不下去呢?”何妁言的声音带着慵懒。
“你会下来的,今天是我生日。”对方笃定道。
“……”今天也是她生日好不好——虽然不是真正的生日。
“您可以更过分一点吗!”何妁言不怒而笑,反问。
“可以。二十分钟。”
“……”
四十八分钟后,何妁言气喘吁吁的站在了乜羲面前。
“可以了吧乜先生。”何妁言倚在车前大口得喘着气。
“走吧。”乜羲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宠溺的笑了笑,顺便很有绅士地替何妁言打开车门。
“去哪?”
“带你去体验重生的感觉。”乜羲的话夹在着风声传了过来。
“您不会是想带我去妇产科看孕妇生小孩吧?”何妁言大惊。
“你这小脑瓜都在想什么啊,整天乱七八糟的。”乜羲摸了摸何妁言的脑袋,喃喃道。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何妁言吃掉了乜羲为她准备的早餐,顺便在车里补了个回笼觉。等车子开到目的地时,乜羲轻轻地摇醒了何妁言。
“呃,到了,这么快。”何妁言睡眼朦胧,半迷糊道。
等何妁言从车里出来,才开始认真的环顾起四周。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山顶。四周密密麻麻的排布着长青的树木,山软叠嶂,仿佛置身雾里。
何妁言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始享受大自然的洗礼。山里的空气真好!何妁言由衷地感叹,睡意早已散去,面对这么好的空气,就连何妁言的心情也不禁愉悦了起来。
“怎么样,你是想绑腰,绑脚,还是绑背?”乜羲双手环背,戏谑道。
什么意思?!
何妁言这时才注意到,在离她十米不到的地方有一个跳台,从上往下看,被云层包裹住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暗。光是从上往下看,何妁言的脚都要软掉了。好在乜羲机灵,一把扶住了她。
他…不会是要让她跳下去吧?!
何妁言脸霎时白的没有血丝,心里无限的恐惧。
他不是恐高吗?这么高的山顶,光是目测就有70多米高,他居然比自己还淡定……开什么国际玩笑,不会真让她跳下去吧?
蹦极,也叫机索跳,是近年来新兴的一项非常刺激的户外休闲活动。跳跃者站在约40米以上(相当于10层楼)高度的桥梁、塔顶、高楼、吊车甚至热气球上,把一端固定的一根长长的橡皮条绑在踝关节处然后两臂伸开,双腿并拢,头朝下跳下去。
“这就是你说的…体验重生的感觉?”何妁言站在蹦极台的边缘,俯瞰着下方,她能明显感觉的自己声音里的那一丝丝颤抖,她甚至都不敢再往下眺望,真怕自己头一晕就这么栽下去了。今天她是要过生日,不是祭日啊!
“嗯。”乜羲点了点头,“虽然很想带你去美国皇家峡谷悬索桥蹦极,体验从世界上最高的蹦极点跳下去的感觉。321米,我想肯定很刺激吧。”看到何妁言的表情,乜羲突然间很想戏弄下她。
“你不是恐高吗?当年让你上飞机你死活不肯,支支吾吾半天才告诉我们你恐高,怎么现在这么……”站在怎么高的地方,腿不发软,那是骗人的。何妁言底气不足,死死地抓住乜羲,不敢睁开眼来。
“那还不是因为你!”乜羲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眼里却迅速闪过一抹痛楚,稍纵即逝,“那件事情后,我就强迫自己去克服这个困难,我不希望存在任何可能…让我失去你的因素。”至今乜羲都忘不了当时心里的感觉,每每想起还是会忍不住颤抖,那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慌,蚀骨铭心。
之后,他便每个月都开车来到这里,强迫自己从上望下去,一开始,他甚至一看到底下的深不见底心底就会有莫名的恐惧,脸色煞白,头晕目眩,恶心反胃,一系列恐高的症状通通出现。可是跟他失去她的感觉比起来,他还是会选择要紧牙关,闭上眼往下冲。一次又一次之后,他便渐渐克服了心里的恐惧。虽说现在回忆起来都过去了,但是过程却是无比痛苦。就好比让一个酒鬼不要喝酒,让一个烟鬼不要抽烟,让一个胖子每天只能吃半个馒头。他是得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战胜自己!一个常人尚且不一定有勇气去玩蹦极,更何况他还是有恐高症!
“我不管,要跳你自己跳,我可不敢。”何妁言嗔怪。
“还是你想跟我双人跳?”乜羲毫不理会何妁言的不满,提出了另外一个建议。
就在乜羲说这句话的时候,太阳从天边升起,映红了半边天。温暖的阳光洒在乜羲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半面金光……
一叶知秋,风卷着叶在空中飞舞,远远望去,像红云般染红了半壁江山。风吹来,带着浓浓的桂花气息,跟乜羲身上好闻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醉人的香味直扑何妁言高挺的鼻梁。无论是半黄半绿的梧桐叶,还是红红的银杏,落在地上,变成了黄绿相间的双色地毯,美则美兮。而这一切,都像是为乜羲量身打造的背景,细碎的刘海,好看的睫毛,俊美的侧脸,修长的双手,伟岸的身躯,余光下,这个男的甚至有一种异常的魅惑,让人…移不开视线。
至少,何妁言看痴了。
这样一个男的,不是尤物是什么?
是谁说红颜祸水,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祸水吧!
何妁言之所以会爆出这么一句话,是因为很快她就要为自己的花痴付出代价。
当何妁言看的‘如痴如醉’的同时,乜羲同学早在她的脚踝上绑上了安全带,在反复拉扯绳子,确定安全无误后,乜同学非常给力的将两个人连接在了一条蹦极绳上……
“喂,话说,你再不抱紧我,等一下不要吓破胆哈。”乜羲拍了拍何妁言的头,拉回了她不知道飞到哪里的思绪。
什……什么意思?
乜羲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
何妁言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外推,她本能的抱住了乜羲。
不知是在那本书上说过,蹦极是是对恐惧的最好的挑战,那种感觉,就好比是与死神擦肩而过。
那一刹那间,何妁言感觉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平衡,身体往下坠,速度之快就好像眨眼的功夫,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和加速度,何妁言甚至觉得,连呼吸都是困难的,她紧紧地咬着牙关,连眼都不敢睁一下,全身都在那里颤抖。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头朝下,加速、加速、在加速!
恐惧像一坛被打破的酒,四处漫溢。
何妁言只能下意识的紧紧抱着乜羲,那会功夫,她甚至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扑通、扑通、扑通扑通。身体的血液都在倒流,何妁言甚至怀疑血全部涌到了脑袋里!胳膊和腿像是要被风撕裂般,就这样感受着地心引力。在自然面前,人是何其的渺小。
“睁开眼。”乜羲的话在耳边响起。
“我不敢——”何妁言的声音微颤,轻易便出卖了她。是的,曾经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妁言,在面临死亡的恐惧也会害怕的不知所措,其实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小女生,需要人疼,需要人在乎。
“怕就叫出来啊!”乜羲充满磁性的声音萦绕在耳旁。
“啊!啊——啊啊——啊——”
声音充斥着山谷,回音梁绕,吓跑了树上的小鸟。
等何妁言感觉身体被绳子的弹力拉回来时,她眯起了眼睛。紧接着就感觉湖面上的水铺面二来。还没来得及细看,人又被弹到了半空,如此循环。此时,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压力,何妁言才大气胆子四周环顾了起来,哪想到眼前的世界除了天旋地转还是天旋地转!看着眼前波光潋滟的湖面,何妁言觉得生平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抬头看看自己掉下来的上空,任是心有余悸。真是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从高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她很确定,如果不是乜羲,她这辈子也不敢往自己的脚上套安全带。想到这,何妁言瞥了一眼乜羲,这家伙,敢那她开玩笑,害她吓得半死,看她不好好整治下他。
经过几个回合由强渐弱的反弹之后,何妁言和乜羲被放到了一艘救生艇上。等何妁言坐在救生艇上,双脚踏在船板上的时候,只觉得脚还在发软,恶心发晕还想吐。她恶狠狠地盯着始作俑者,恨不得立刻把他推进湖里。
说起这个湖,何妁言是真心觉得喜欢。在城市里生活惯了,每天被电子垃圾围绕着,除了尾气就是废气,很少看到这么美丽的纯天然风景。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漂着金黄的树叶,像一艘艘小船顺流而下。看到水里的小鱼自由的穿梭在湖里,偶然入出水面打几个水泡泡。看着眼前像是从画里跳出来的美景,何妁言只觉得恍如隔世。何妁言由衷叹道,活着真好!
因为生命曾经悬于一线,所以倍感珍惜。
所以,何妁言别过头看着乜羲。因为你带我看了这么好